慕雪言送武恬回藏娇楼后,便准备回宫,天都黑了,宫门不会已经关了吧。慕雪言赶紧跑向宫门,千万不要关呀!
“啊!”慕雪言被一个冲出来的黑夜按在墙上,碰上了?自己是男装呀,难道是女?
慕雪言愤怒地看向无礼者,却惊讶的发现一抹邪魅的笑容。
“怎么,男装不好玩吗?”夜轩看着慕雪言漂亮的眼睛,痞痞的问道。
“滚!”慕雪言异常愤怒,伤害了武恬的人,对他不需要客气!
夜轩愣了愣,又笑道“怎么突然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我有招惹你吗?”
慕雪言挣扎着“有龙阳之癖的变态,没看见我是男子吗?”
夜轩笑笑,以极快的速度摘下慕雪言的发带,长发如瀑布垂落身后,在风中飞扬。慕雪言的脸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清秀月兑俗。
“现在呢?”夜轩痴迷地看着慕雪言,好美的女子。
慕雪言抬起脚向前踢去,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夜轩巧妙地躲开了,一只手将慕雪言的头拉近,双唇吻上了侧脸。如果不是慕雪言的挣扎,吻上的很可能是樱桃小嘴。
慕雪言在极度愤怒中,趁机推开夜轩,一个巴掌扇过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夜轩的左脸上,白净的俊脸上立刻浮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无耻!”
慕雪言捂住被吻的左脸,捡起斗笠跑向宫门。
夜轩站在原地用舌头舌忝舌忝被打肿的左脸,笑道“一个巴掌换一个吻,值得。”
宫门口,北律承逸心急如焚: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她出事了?一想到今天的刺客,北律承逸就更加担心“不行,朕要去找她!”
北律承逸刚准备出宫寻人,上官陵指向一条漆黑的路“陛下,娘娘回来了。”
“雪言。”北律承逸揪着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了,当慕雪言走近时,北律承逸的心再次揪起来,她怎么哭了?
慕雪言一手捂着脸,一手拿着斗笠,一边跑一边哭。北律承逸抱住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慕雪言摇摇头,将斗笠塞在北律承逸怀中,挣月兑他的怀抱,跑向御宁宫。
北律承逸看着怀中的斗笠有些茫然,看了一眼同样茫然的上官陵后,便紧追过去。
“呜---”慕雪言躲在被子中,让忍了多日的泪水肆意流淌。想爱又不敢爱的纠结,对哥哥的思念,对武恬的同情,被轻薄的屈辱,后宫的勾心斗角,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
北律承逸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抖动的被褥,可以想象里面的人儿有多么伤心。突然被褥被揭开,北律承逸紧紧抱住哭泣的慕雪言“心中有苦就对朕说,不要憋在心里。”
慕雪言一咬牙,停止哭泣,哽咽着说“陛下是想要我快点死吗?”便猛推开北律承逸,坐到床的另一侧,眼神竟然有些凶狠。
北律承逸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慕雪言坐直身子“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棋子,不,应该说是一个小丑。后宫的贼人是谁,陛下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而我在后宫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只是供陛下消遣的昂贵玩偶而已。陛下对我所表现出来的宠溺,难道不是为了激发后宫其他女人的嫉妒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吗?”
慕雪言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都是假的,而且会狠狠地伤了北律承逸的心,但是为了活命,她管不了这么多。
我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慕雪言在心中就是用这个想法支持自己说完这番话的。
“朕从没这样想过,而且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当棋子看待。”北律承逸无力地说出这句话。果然,后宫专宠会集怨于一身,难怪当年母妃会抗拒父皇许久,父皇的保护也只是徒劳,母妃最终还是死在她们手中。
“朕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北律承逸站起身,走向宫外,在宫门停住脚“朕可以等,等到你接纳朕的那一天。”便消失在夜色中。
慕雪言叹了口气,盖上被子休息,这人怎么就那么倔强呢?
殿内,落地的斗笠在风中飞起白纱,似乎在向人诉说着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