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律承逸坐在御书房看着灰蒙蒙的天有些后悔,刚才应该抓住她的,天要下雨了,她怎么回来呀?不再多想,北律承逸换上黑色便衣拿着伞出宫了。
慕雪言捧着脸看着虞歌吹箫,心中的哀伤也渐渐转化为对虞歌的同情。看见虞歌穿着喜服,手持翠绿玉箫,衣服和白发在细雨中飞舞,慕雪言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虞哥哥一定有很可怜的过去。
在情景交融之中,慕雪言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拿下虞歌的玉箫,握着他的手,眼中含泪“虞哥哥,不要再吹了,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你从来都不骗我的,可是承逸他却骗我。”慕雪言忍不住流下眼泪。
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也骗了你,我是上官虞,而且我快死了,秋念的药好像没有用了,你知道吗?虞歌看着慕雪言,慕雪言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愿意松开。此时,蒙蒙细雨也变成了小雨,他们就这样站在雨中,虞歌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慕雪言哭泣。
在慕雪言的情绪快要稳定下来的时候,虞歌感觉到了竹林的异样,一个黑影缓缓向他们走来,并且逐渐清晰。虞歌轻语“雪言,陛下来了。”
慕雪言转过头,北律承逸撑着伞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好心来接你,你却在这里和我的师兄成亲?
虞歌抽回自己的手,慕雪言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抓着他的手,北律承逸走过来,虞歌可以感觉到慕雪言的身体在颤抖,慕雪言垂着头不敢直视北律承逸,他的表情好可怕。
“把衣服换了,跟我回去。”语气如同命令一般,慕雪言赶紧跑上了二楼,虞歌和北律承逸站在雨中相视无语,解释只会是越描越黑。
慕雪言换好衣服下楼了“虞哥”北律承逸抓住她的手,神色可怕“跟我走!”慕雪言只好踉跄地被北律承逸牵走。
虞歌看了一眼玉箫,继续自己未完的曲子。
慕雪言听到箫声,停住脚转身冲竹林呼喊“虞哥哥,不要再吹了,雨下大了,你快进屋吧,不要生病了!啊!疼!”北律承逸加大了手劲,慕雪言的手腕被捏的生疼,但一对上北律承逸凶狠的眼神就不敢叫痛了。北律承逸扔了伞,牵着慕雪言大踏步地下山,慕雪言只好用左手挡着雨小跑着下山。
虞歌看着手中的箫,凄凉地笑道“我怕我再也没有机会吹了。”话音未落便倒在圆湖旁,手里还拿着那只慕雪言送的玉箫。
回到宫中,北律承逸直接抓着慕雪言的手腕将她扔在床上“哎哟!”慕雪言趴在床上,慢慢地转过身,北律承逸抓着她的左手腕,力道大的可怕,慕雪言只是忍着不敢出声,怕会招来更可怕的事。
北律承逸阴狠地问道“为什么要和我师兄成亲,我难道对你不好吗?”
“我们没有”
“那你们为什么穿着喜服!”北律承逸此刻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
慕雪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哭了“我只是没有穿过喜服嘛。”便用右手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无声的哭泣。
北律承逸有一瞬间的愣神,似乎是无意识地松开了手,转身走向门外,对门外害怕的云韵说道“玙皇妃一个月内不准出宫半步,否则,朕拿你是问!”
“是”云韵害怕的只打哆嗦,待北律承逸走后,便进门服侍慕雪言“娘娘”只见慕雪言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手上紫青的伤痕哭泣,云韵只好扶起她更衣沐浴。
北律承逸坐在养心殿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难过,后悔总之什么都有。我口口声声说我爱她,可我连让她穿上嫁衣的能力都没有,还让她跑到其他男人那里倾诉委屈,我甚至还伤了她,我今天到底在干什么。
北律承逸捶着桌子,希望一切还能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