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来,赤|果的女人趴在床上,已经肿得老高,雪白的大腿没有力气的打开着,白色的液体从红肿的花瓣间流了出来。
连骁扶着额头,他是怎么了?怎么会拿她出气?根本就不是她看护连阳,给连阳擦手的事,而是他自己的内心,他的内心在几近疯狂,在需要发泄。
洛书那边动手是他示意的,这并不稀罕。他身边的所有人,不管是狄司严,还是洛书,所有的人都是六亲不认。狄司严弄死了自己的亲老子,将自己的妹妹嫁出去,然后连妹夫一家都坑了,掌控两家天下。洛书弄死了所有的手足,逼疯了父母,这才大权在握。没有办法,如果不先下手为强,明天死的就是自己。
连驰不下十次的买凶杀他,如果不是洛书那边有了消息,他连骁提早防了一手,恐怕他早就成为白骨了。
人性。人性这种东西,他连骁也好,狄司严也好,洛书也好,甚至身边其他人也好,早就没有。今天你可以叱咤风云,明天你就会是罪名加身,这个位置,多少人眼巴巴的瞅着,多少人分了派别,只要一派得势,另一派就得死无葬身之地,而最可怕的是,还会污名加身,遗臭万年瑾。
连阳和吴尔凡,迟早会是隐患。不是独大一方,就是被另一派拉过去,成为了他的敌人。他能容忍一时,却无法容忍一时,被身边的人出卖的例子太多,就像连驰,他的哥哥,一次次的想要他的命一样。
可是,心还是会痛,怎么可能不痛?痛到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说。对自己的亲人下毒手,那是噬骨断髓的痛。连驰死后,他再也不愿意对任何人下狠手了,养大连阳是为弥补,找到吴尔凡也是弥补。却是生生不息的豪门恩怨,却永无止境的血亲互杀。
既然天堂有路,你们不想走。还跟我拧,把我连骁对你们的容忍当做了理所当然,那么,就下地狱好了。我亲手送你们下地狱恰。
只是可怜了小东西,打了热水用毛巾敷着她的,北北“唔”了一声,撑开一条眼缝看他。
“乖乖,对不起。老公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
她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一边,打死不跟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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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的结果下来了,一切照旧,还是你现在读的学校。”
“六月份才能拿到的通知书,你五月份就拿到了,我真佩服你。”
“打电话给你爸妈,你知道怎么说。”
“我能拒绝吗?我不能。”北北皮笑肉不笑的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才说自己考研结果的事,北北爸妈那边就一片慌乱:
“易想北,我们家大发了!!”
“什么!?”
“你老爸中彩票了!!一亿多呢!!一亿多呢!!!!”北北妈在电话那边尖叫,“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等答辩完了就回来了。”一亿多?很多吗?她没什么概念,因为她曾经两天用了连骁几千万。
连骁瞅着她,她没想跟他说话,行,那就不说。把她拽了起来,拖着去了公司,一进办公室就把她扔一边去了:“自己去玩电脑。”
已经专门她弄了个小书桌,就得和他呆一个办公室里被他监视着,北北坐过去:“我说过了,我不会去看连阳!你用得着这么的看紧了我吗?”
“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现在这种说话的口气!要想我听你,你就自己把脑子给我放空了!”
北北咬了嘴唇,不搭理他。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响了,秘书领着一人进来,北北惊讶了:“欣然姐?你怎么……”
“我到连骁这里当秘书。阿严那公司里我被当成废物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被当成废物。”苏欣然笑了笑。
北北“哦”了一声点头,就看着苏欣然过去和连骁说了几句,然后朝北北眨了眨眼就出去了。北北站起来,就听到两个字:“坐下!”
“我不坐!我不是洋女圭女圭,更不是傀儡,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我要出去玩了!有本事你就在公司里拿皮带抽我!!”才说完,她就扯了包跑了出去了,连骁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上次他泄愤以后,她就给他不阴不阳的,他是好话说尽,好事做全,她的口气偏偏就是他最讨厌的那种用了脑子的方式!!
北北本来是想和苏欣然聊天的,一见连骁追过来,来不及等电梯,哒哒的从安全梯朝楼下跑,她那小破腿还穿个凉鞋能跑得过连骁的长腿,才第一个转弯就被他拉住了:“你闹了够啊!!”
“够了!?我没够!!欣然姐说对的,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因为我是你养笼子的鸟!我没自由,我没思想,所以你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告诉你!我现在不当笼子里的鸟了,我现在要自己去找工作!!没你养,我也能活!”
北北推他,又推不开,连骁拧着她就要往楼上走,北北咬了他手臂一口,连骁痛得放手,北北立刻朝楼下跑,谁知道矮跟鞋一拐,她整个人就朝前扑,连骁抱住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落地前,给她当了肉垫。
北北没伤着,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发现连骁没有动静,她顿时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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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连骁是疲劳过度,应该是长时间没有休息,而且有轻微胃出血的迹象。
北北头都大了,挂着眼泪守在他身边,连骁胃疼的汗都出来了,北北只好给他擦了又擦,一个晚上没合眼的守着。
第二天连骁撑开眼睛,看到小家伙一边眨巴着一边发呆似的看着他,眼睛里都血丝,连骁看得心都疼了,想要说话,喉咙发干,勉强抬了手,北北立刻感觉到,马上跟打了鸡血似的站起来:“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哪里痛了!?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说完,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连骁愣了愣,带上了笑意,跟着就是自责,自己怎么还会觉得在她心中连阳最重?连阳她都没有没合眼的守过通宵,也就是白天过去看护一下。而自己之前怎么就……
医生过来了检查了说没问题,北北才放心,等医生走了,她看到连骁嘴皮发干,就拿了杯子倒水给他狠命的吹,自己试试水温,可以了,给他插上吸管小心的送到他唇边:“不烫了,你喝的时候慢点,小心点。不要呛着了。”
连骁看着她,眼睛都挂了熊猫眼,小东西熬不了夜,最多就两三点就得眼皮打架,而现在完全不顾及的照顾他。连骁喝了水,润了润喉咙,才说:“上来睡儿。”
“没事,我不困。”
“听话。”他给她移了个位置,北北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月兑了鞋子趴上去,跟他窝在一个枕头上。
“连骁。”一沾枕头她就觉得好困,眼睛都闭上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喜欢和你吵架。我真的没有再喜欢连阳的,我是真的想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我知道。”
“你那样对我,我好难受的,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就是妓|女……我不想是妓|女的……”她撑了眼皮,眼睛里染了水雾,像只可怜的小狗狗。
“我怎么会当你是妓|女?不会,不会,死都不会。”
“可是,你老是那样……你让我觉得好像除了陪你做,我就没有其他的用处了……”小东西朝他靠了靠,“我不介意和你做的,我也不介意被你管着,你要我往东,我都会听话的,真的……我喜欢你管着我,也喜欢你疼我……如果你心情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是没办法帮你分忧,可我会努力……你不要动不动就以为我和连阳有什么……我没有的……我也没有想过和连阳再有什么的……”
那委屈的样子,让连骁心头沉甸甸的,手圈了她的脑袋靠自己靠得更紧,“对不起,乖乖,是老公的错,对不起……”
“我知道,尔凡和连阳出事你心情不好……可你心情不好也不要拿我当出气筒……你想我怎么样,你都告诉我……我想和你好好的,真的,想和你好好的……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你什么忙……可我怕你那样……我真的怕……”
他狠狠的亲了她一口太阳穴:“乖乖,是不是老公不管是好是坏,你都会怎么的对我?”
“连骁……”她抱着他的腰,“我特别不想去管别人的事……因为之前连阳和特特结婚的事,我们闹得太厉害了……你不知道我每天人前笑,我每天都人后哭……你想我没脑子,我自己也不想自己像以前胡思乱想……我就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连阳那样了,我又没办法做到真的就不闻不问……我要是让你生气,你告诉我……你不要吼我,不要打我,不要用强的……我会听话的……”
他的心就像被刀捅一样的,小家伙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她现在的心里话,因为她没睡,她很困,她现在脑袋是糊涂的,只想尽快的和他和好。
明明眼睛都撑不开了,还逼着自己去讨好他,他在她心中的分量绝对比他以为的更重要。
“乖宝宝,你告诉老公,你是不是不管老公很坏很坏,你都还是会一直像现在这样?我们不吵架,我们就像你说的好好的?”
“我不知道你会多坏……反正你以前也很坏了……”北北的眼泪直掉,连骁心疼的抹了又抹,“可那时候,我知道你很坏,你那……那个了我,你还威胁我……还伤害我家人……还打我……可我,脑子里,你对我好的记忆更深更深的……所以那时候我才特别难过,各种理由的骗自己,说服自己……其实,我心里都想和你好好的……我不知道你以后还会多坏……我只知道我不想你对我坏……我喜欢的连骁,是会疼我,会宠我……是会对我很专一,是会维护我……就算会打我,也是因为我惹他生气了……我想要这样的连骁……我不想要乱发脾气的连骁……呜呜呜呜……”
北北抱着他的脖子,窝进他的颈窝,难受的哭起来,“你不要太坏……谁要让太坏了,你不要听他们的……我都不介意的……你有钱没钱,你有权没权……我都不介意的……你就是不要像我上坏人的当……呜呜呜……我想你好好的……好好的……呜呜呜呜……”
连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可她发傻的时候,她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超过了“我爱你”。
把她抱得更紧了。
他是真的没办法离开她,没办法。何雅柔说再多的我喜欢你,他所能感觉到的都是强迫性逼他接受,那种喜欢,他不需要,只会让他更加的嗤之以鼻。
小东西从来不说“我爱你”,就是“我喜欢你”也少得可怜,可她现在每句话都能暖进他的心窝子里,因为是真的,是诚恳的,是一句句都是出自她内心的肺腑之言,她的话里有他也有她,她把他放在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上。
这辈子,乖乖,我除了喜欢你,我还能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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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知道连骁喜欢她犯傻,北北也被他之前那几年给弄得有些舒坦了,只要不闹,随心所欲,连骁就会特别特别的疼她。
所以,连骁住院期间,北北成天都给他傻帽着。
连连骁的名字都被她给自动转换成“连宝宝”,连骁脸都绿,小东西立刻亲了他脸一口:“准我叫连宝宝,我叫一次亲一口哇,要不要?”那不废话了吗?反正病房里也没人,连宝宝就连宝宝呗。于是北北“连宝宝长,该量体温了”“连宝宝断,咱们去做胃镜了”,一口接一口的亲。
连骁养着胃呢,北北瞧他手指甲长了,拿了指甲刀给他很哈皮的剪的,“不要说我不顾你噢,我连手指甲脚趾甲都给剪了。我连我妈都没给她剪过呢。”“来,老公也给剪。”
“好。”
北北上床,将小脚交到连骁手里,他剪得仔细,剪完了,抬起来送到嘴里就是一口腰。北北最怕被人动脚了,笑得就差没在床上打滚,气喘吁吁的:“人家没洗脚哦。”
“老公来给你洗一次。”废话了,她比他还爱干净,没洗脚?骗鬼去吧。这闹着闹着就闹到连骁身上,心动自然情动,情动自然身动,抱着她在女上位,来了一通四平八稳的水乳交融,只给了她高|潮,没让她泄出来,小家伙还扭扭觉得不舒坦,一直都被他弄得很爽,没那啥她还难受着呢。
连骁咬着她的下唇朝自己扯,“回去给你爽个痛快。”
“才不要呢。”她娇滴滴的趴他身上,“这样就好了。这样才是正常的!”
“老公没看见就不算正常。”
“你好坏!满肚子的坏水!就不能纯洁点?”
“鬼扯!你是我的女人,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自己抬起低了头好好瞧瞧,现在老公都还|插|你的|穴|里,你满肚子里装着的都是老公的东西,还说纯洁?这纯洁?”
北北不吭声了,脸红着埋他身上。过了一会儿,她想去厕所,想要起来,连骁抱住不放:“你放了呀!我要去上厕所……”
“老公抱你去。”
“我不。你要是非这样我就生气了!!我就会觉得你不喜欢我!你就是玩我!你就不是我最最最最n个最喜欢的那个连骁!!”
这顶高帽子给他戴得太大了,都被人小东西“最最最n个最”到这份上了,他不是只得听话是么?放了小东西下来,北北笑的奸诈,连骁给了她一巴掌;“越来越鬼了啊。”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疼我。”得意得死样子让连骁直想抱了不放手。
北北跑洗手间里去完事了,拉开一条门缝:“连骁……”
“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脸色有些为难,“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记错了,你记得我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吗?……我是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