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转身面对身旁的女子,也能清晰的想象着她现在,一定微微蹙着那淡淡的眉;一定氤氲着那双楚楚可怜的凤眼,似乎一眨眼间,那泪水就会顺流而下;一定无辜无助的轻抿着单薄的嘴唇。
那副模样,米拉看了十几年,柔弱娇脆,弱不禁风让人看了都会认为是一个温柔善良的hellokitty形象。可是,米拉却用沉重的代价看清了这个看似无害乖顺的猫儿背后有着怎样锋利的利爪和瘆人的獠牙。
“对不起,我很忙,没空和闲人东拉西扯话家常。”米拉看都懒得看一眼齐云梦,抬腿就准备走,却被她一把拉住,纤细修长的指尖不知无意还是故意的,狠狠的刮痛了手臂,火辣辣的疼。
“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对不起我的事吗?做贼心虚的人为什么偏偏摆出一副自视清高?”徒然增高的声音,挑衅质问的语气,盛气凌人的态度,无不彰显她得理不想轻饶人的想法。
米拉刚开始是觉得没有必要和齐云梦甚至是余世南有那么一点点的交汇。米拉扪心自问对得起天地有情亲情爱情,何来的对不起她齐云梦了。
那年几岁的齐云梦和扯了八竿子远攀亲戚的王玉贞两母女从偏远的山乡之野初到城镇,面对陌生城市的孤独与无助,心里的自卑和生活的困难,柳家没少给他们帮助,不想到最后却是肉馍养白狼,用王玉兰的话就是,为了两只龇牙的白眼狼,生生拖累了自家的小康生活。
王玉贞无力支付齐云梦的高额择校费和学费,柳氏夫妇慷慨解囊,把辛辛苦苦攒存起来准备开店的积蓄毫不犹豫的拿出来支付她们起初的生活费学费。为了把王玉贞安排进厂,让成绩不理想的齐云梦安排进米拉就读的国家重点学校,夫妻二人不知欠下了多少人情,赔了多少笑脸,送了多少的礼金。
王玉兰夫妻二人本就善良乐于助人,并没想要求什么回报。可是却世事难料,后来王玉贞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到处诋毁柳氏夫妻二人,假仁假义的装好人,不尽心尽力帮她们就算了,还不让她母女两人住在家里,让无枝可依的她们露宿街头。
那时尚小的齐云梦就在一旁水雾着双眼,可怜无助的立在一旁,不劝不拉的任由自己的母亲颠倒事实。同样尚小的米拉看齐云梦可怜便任性的硬留下她住在了自己家里,把一只满心怨念的白狼扯进了自己的前半生。
当初可怜齐云梦是因为自己小,不懂得人心难测,看错了表象下的真面孔。现在还要看错这看似羸弱实则内心强大扭曲的女人的伎俩,还被她可怜的神情欺骗的话,那她米拉就妄自在江湖漂浮那么久了。
所以对剑人,也不必用软刀了。
“对不起你?这句话好像说反了吧?见不得光和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人是某人吧?”米拉反手扯出自己的胳膊,无奈被捏的太紧,挣月兑禁锢的同时,手臂也被划出几道指甲抓痕,细密的血沁透出来。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不顾个人甚至是公司形象在上班时间无故大声喧哗,如果是让其他的合作企业看到我们公司的员工,平白无故的在公司大放厥词,你自己的形象不要紧,我就问你置于公司形象于何地!不为公司形象利益考虑的人,早点滚蛋,公司没必要养一只没良心的疯狗。”米拉转身直面齐云梦,凌厉了眼神逼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