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德。
凤凰德的酒馆的牌匾只有一个字:德。
牌匾刚挂出来时,大伙儿还半嗤半笑的,觉得不成体统,久而久之却也习惯了。
凤凰德已及而立之年,长得有些贼眉鼠眼却是极为自恋,他说起话来细细女敕女敕有些柔气,走路也有几分优柔,但这一点也不阻挠他娶到大长老的千金。
凤凰德,凤凰林和村上的地痞凤凰止私下里是较好的酒肉之交,倒没什么别的,就是酒馆,医馆有拖欠的债务的时候,凤凰德与凤凰林便会委托凤凰止去催要,久而久之,三人也常常在暗下坐在一起喝喝酒,闲聊一下。
怎么,你们家还一直藏着一个灵物?
酒馆雅间里,凤凰德呷了一口酒冷不丁的就对着凤凰林问起了今天的村子里的大事。
哎,可别说,整个村子我最看好的姑娘还真就非凤凰莫属。
凤凰止在一旁边吃着小菜边耐不住点着头也插进话来。
想都别想,凤凰可是我大哥的。
凤凰林则嘲讽似的瞥了一眼与其年龄相仿的凤凰止,冷冷的就启了口。
林,你醉了吧,你娘可是已经把凤凰赶走了。
凤凰止不以为意,讪笑着反讥。
你们懂什么,凤凰可是我娘从小看大的,她是什么东西我娘能不知道?她不过是……
那个诅咒!
凤凰德一面听着一面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左手一拍桌子,惊得凤凰止的木箸上夹得花生都掉去了地上,凤凰止瞥了凤凰德一眼,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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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嗷嗷……’
夜,暗。
似砚盘里研磨的出的浓墨般,饱满而深邃。
凤凰已经把洞口堵得很严密了,还是觉得有冷风侵入,直让她汗毛直立。
洞内靠近床榻的地方只点了一盏跳跃着如豆子大小的牛油灯,洞外,悉悉索索的声响不断,远处山头的狼嚎声更是此起彼伏。
凤凰紧闭着双目,蜷缩在石榻的最里面,两手没有被子可抓只好抓住身下的脆弱的稻草。
凤凰……
山洞外不远处,蓦地幽怨起似有似无的呼唤,彷佛游荡的野鬼在寻找同伴,又似勾魂使者的温柔招数,让本来就高度紧绷的凤凰条件反射的就蹲坐了起来,那起身带出的风轻易的就将油灯灭了个彻底,凤凰双手捂住眼目,竭力的屏住呼吸。
啊!
寂静夺着夜色,夜空下突然传来一声短促而模糊的惨叫,凤凰兀的两手贴墙瞠大眸子,但只有无尽的黑覆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