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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她的见识从哪而来,但他们对视一眼后,都不约而同地轻微颔首,算是完全认可了苏沫这个人,也认可了她“大姐”的身份。
用眼角余光瞄到他们小动作的苏沫暗自松了口气,知道今晚一改往常的低调作风而进行的有意识的表现算是成功了。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唐少天将五人介绍给她的用意,她虽不需要,但也感动于小天的良苦用心,不想让他的心血白费,也不想他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这才配合他,主动获得他们的认可。
但她从未想过要真的从那帮太子爷那获得什么帮助。在她看来,捷径并不可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路才算真正属于她的,更何况,她对自己有信心!
“小天,这哪有洗手间吗?”。心神松懈后,才感觉到刚才喝太多水带来的后遗症……
“包间里就有呢,在……”唐少天转身就要往后指。
“睿在里面。”严鑫适时插话,“不知怎么吃坏肚子了,在里面蹲了有段时间了。”
“他怎么又吃坏肚子了?真是的,明知道肠胃不好还乱吃东西,自虐啊!”唐少天不满地皱眉,眼底深处却也隐藏着担忧。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美食的执着可堪比云对美女的执着,要让他戒美食,和让云戒美女一样要命!”宁言莫神情慵懒,声音淡漠,却一针见血。
“喂喂喂你别诋毁我在大姐心中的完美形象!我不是好美女,是好一切美好的事物!”薛云哇哇大叫地纠正道。
“那为什么你身边的总是漂亮姐姐而不是漂亮哥哥呢?”许才坤一脸天真地诚心请教。
“……小三儿,你物理课没学过吗?这就是天地法则之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我是在遵循天理,顺应自然。”薛云黑着俊脸,却又努力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
苏沫看着这帮家伙从一个洗手间引申到天地法则,已无语到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直保持状况外的宁言莫率先发现苏沫的无奈,忍不住嘴角笑意,“外面有洗手间,出门左拐直走就能看到。”
“谢谢!”苏沫庆幸还有一个思维正常的人,获得指引后赶紧逃离混战区往洗手间走去。
完事后刚想离开而将洗手间的门打开一条缝,就看到三个人在男女洗手间中间的走廊上拉拉扯扯。
“放开我!你们,放,放开我!”一个打扮时尚娇俏,极其吸引男人目光的女子步伐虚浮,跌跌撞撞,醉态熏熏,左右手腕却各被一个男人抓在了手里。
“嘿嘿,安琴小姐,看看你这,这诱人的媚态,我们又怎,怎舍得,放开你呢。”其中一个男人大月复便便,看上去已年过四旬,肥肉抖动的脸上带着醉酒的红,色眼迷蒙,看上去也喝多了。
“就,就是,我们可是仰慕,仰慕安琴小姐好久了,今,今日一见,果真是,国色天香,让我们口,口干舌燥啊!”另一个男人身材矮小,手上、脖子上都带着金项链,一看就是暴发户的派头,模样粗鄙,yin笑连连,让人生厌。
“切,你们以为,自己,是谁?还不是影片众多投资商,里的,小,小角色,连风哥哥的一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还妄想,癞蛤蟆吃,吃天鹅肉?不知所谓!放开我!”女子费力挣扎着,却因为醉酒而全身无力。
“风哥哥?哈哈原来小公主已经有,有情夫啦?真是看不出,刚才在庆功宴上,你还,还那么不给面子,装什么清纯啊,装什么高贵,你就是,是一个有钱就能,能睡的,戏子!”大月复便便的男人强行将女人抱入怀里,捂着她的嘴,不管她的挣扎就要往男洗手间拖。
另一个矮小的男子看她的腿乱踢得厉害,就抬起她的腿用力驾着,以防止她挣扎逃月兑,“嘿嘿,今天我,我可是要尝尝,那人人追捧的,小,小公主的滋味了。”
安琴?
风哥哥?
苏沫已知道外面被欺辱的人是谁了。
冷安琴,娱乐圈的小公主,季风的,呃,好朋友。
因为不知季风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就姑且定义为好朋友吧,毕竟那天他对她的温柔是苏沫亲眼所见的,估计冷安琴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所以不管是为了季风还是为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冷安琴,苏沫都不能就这样放任这事不管!
将厚重的洗手间大门拉开一条微不可见的缝,让自己的身影不会被门阻隔后,苏沫深深地吸入口气,才张开嗓子惊声尖叫“啊------”
不得不说这声高亢的尖叫将门外的两个男人吓傻了,酒也醒了大半,紧紧地捂着冷安琴的嘴,齐齐转头望向女洗手间。
“吓死我了,刚才走得太快,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摔趴下了。”苏沫似后怕般拍着胸脯喘着气,声音颤抖,似仍未平复受惊的心绪,说话的声音也加了工,将其变得更细更软更嗲,与自己本来的音色完全不同。
沉默了片刻,她才道:“我在洗手间啊。”
又等待片刻,“冷安琴?没看到她啊,她是不是去了别的洗手间啊?”
“没找到?呃,她该不会喝多了跑错洗手间,去了男厕吧?”
“男厕也找了?晕,那我现在去对面厕所敲敲门,你们派几个男的过来找吧,免得我被误认为。”
“放心放心,她可是世纪娱乐总裁力保的人,动了她就是动了世娱总裁,没人那么傻会去找死啦!”
苏沫似接电话般的一停一说,声音不大不小,却都清晰地透过门缝传入外面的两个男人耳中,惊得他们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左右张望着,最后干脆松开了冷安琴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苏沫清楚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将门缝拉大点,见外面只剩冷安琴一人了,才走了出来。
“你还好吧?”苏沫推了推倚着墙的冷安琴。
“什么?”冷安琴无意识地应了句,却仍醉眼朦胧神智模糊,似完全不知道刚才差点就**了,让煞费苦心的苏沫颇感无语。
不管怎样,人没事就好,那两个人估计也不敢再过来了。
苏沫知道醉酒的人清醒后能想起很多事,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目睹了她差点**的丑事,于是也不再言语,无声地离开了。
冷安琴醉醺醺地进了洗手间,一直紧闭的男洗手间大门却被打开了,一个身形健美颀长,五官深邃若上天巧匠雕刻,俊美堪比天上神祗,周身萦绕着无形冷意的男子走了出来,望着苏沫离开的方向,冷眸微眯,双瞳若漩涡黑洞般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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