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狠狠的咒骂了他一句。
薛靳文看着我,没有说话了。
我走到窗台,往下面的花园一看,没有一个人。我这次是彻底绝望了。难道我就要和薛靳文呆在这个屋子里面吗?我看了看薛靳文,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伤口。我看着那被我咬的伤口,突然有些愧疚。
我看到他用纸巾擦着血迹,“不能这样处理伤口。”我冲到他面前阻止了他,“你知不知道不处理好会发炎的!”
薛靳文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奇怪的看着我。
“不要乱动。”说完我就打开茶几的抽屉,拿出医药箱。
“想不到你家里还有这些。”薛靳文对我说。
我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打开了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薛靳文也安静了下来,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原来,资本家薛靳文也会有任人摆布的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我觉得他对我没有威胁性和危险性的。
过了一会儿,伤口处理好了。我抬头看见了薛靳文当时的眼神,这让我刻意的回避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太傻了,怎么会给敌人处理伤口呢?我在心里给自己讲,我一定不能再对他手下留情了。
“我没有看错,你果然还是那么善良。”薛靳文笑着对我说。
我没有理他,只是瞥了他一眼,表示不想跟他说话。
但是这家伙居然完全不理会我的反应,还是依旧那副笑脸,我承认,薛靳文的笑容足足可以迷倒很多女人,甚至让她们沉迷和沦陷。但是我却觉得他的笑是十分危险的。所以我完全不看他,就自己坐在沙发上等着艾青给我打电话,然后他不出一天就会找到我了。薛靳文,你想用这样的方法来阻止我的计划,我会证明给你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这一次,我不会再对你留情了。
薛靳文坐到我旁边,沉默了一会,说:“你不会在等某个男人来救你吧。”我依旧不理他。“不要浪费时间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救你。”我厌恶的看着他,我真的烦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对,就是这个眼神。三年前你就是用这个眼神看着我。”我站起来,背对着他。
“你就那么讨厌我?连看我都会觉得厌恶吗?”
我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薛靳文像是被我惹怒了。
“是的,我讨厌你!厌恶你!甚至恨你!”我大声的说。是的,我真的讨厌他,厌恶他,恨他,因为他是她的儿子。
“既然你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帮我处理伤口?为什么还要对我手下留情?你不就是这场危机的制造者吗?看着时代上上下下的人为这场危机慌乱不是你的目的吗?我真的很疑惑,三年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我更疑惑的是你为什么还要花尽一切心思解救现在这个只剩下一个空壳的时代?”
我惊讶的看着薛靳文,是的,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很惊讶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知道这些?不过,我知道的还远不止这些,还有艾青不是吗?公司里那个一直帮助你的男人,不过,你也许太信任他了,你以为他真是在帮你吗?他是在把你往漩涡退呢!我真是可怜你。”
“不要说了!”我大吼一声。薛靳文什么都说对了,但是他说艾青把我往漩涡推,这绝对不是真的,因为母亲过世的时候,我最孤独的时候,还守在我身边的人只有艾青,虽然现在的他真的变了,但他绝对不会害我,绝对不会!
“看来我说到你的痛处了。”薛靳文得意的说,这个时候的薛靳文,真的是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让我讨厌。我知道他是故意在惹我生气,我之前也告诉自己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要理他,但是我还是听不得他说艾青,毕竟艾青是现在唯一一个可以让我相信和依靠的人,不管艾青怎么变,我知道他还是关心我的,虽然现在那种“咫尺”一般的感觉没有了。
“如果你太无聊了就请你放我出去。您不该把你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里。更不该浪费在我这样的女人身上。”我冷漠的看着薛靳文。
“不,我一点也不赞同你的说法,我完全不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薛靳文玩味的对我说着,“相反,我觉得和你在一起让我高兴。”
“无赖。”我咒骂了一句。我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12点了,我这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子流走了,这一切,都是薛靳文这个混蛋造成的。我想了想,觉得冰箱里应该还有前两天买的菜。我向厨房走去。这个时候,薛靳文也跟了进来。
“怎么?你还要做菜给我吃?”他一脸无赖的样子。
我瞥了他一眼,告诉他没那个可能。
我把土豆洗好切成丝,准备炒一个土豆丝。因为受到母亲的影响,我的厨艺也很是不错。但母亲去世之后,我就很少再自己做饭了,因为每次切菜、炒菜的时候都会想到母亲。
切土豆丝的时候,我也险些哭了。薛靳文一直看着我,我却把他完全当做空气。很快,我就把菜做好了,还做了一个番茄鸡蛋汤。是的,这些都是很简单的家常菜,但这些却也是我第一次学做菜时做的菜,也是让我回忆起那些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的东西。
看着摆在餐桌上的菜,我心里酸酸的,仿佛又看到了十几岁时母亲在家等我吃饭的样子。但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哭,尤其是在薛靳文面前,我必须坚强。我拿出一个人的碗筷,这情形在薛靳文看来自然很不满意,他板着张脸,是的,像他那样的人,生下来就是被人服侍惯了,但过了一会,他却又从厨房也拿出一副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还以为我是在做梦。但薛靳文的一句话却让我很清楚,这就是现实。
“不错,勉强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