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准备开始收拾时,敏敏却吃痛的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
“小敏,刚才你是不是摔伤了?”杜仲关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敏敏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往地上倒。
“敏敏你怎么可以不知道,算了,别问了,杜仲,赶紧送她去医院。”我催促着杜仲把她送医院。
当我和杜仲把敏敏送到医院时,在我心里的猜测这只是一起小意外,没事的,但我却从未想到一个我从未想到过的事情,竟在会在我的身边就那么的发生了。
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敏敏那样安然的睡着,刚才应该大疼过吧,眉头还有点紧锁着,坐在床边的杜仲眼中竟是黯淡之色很是颓废的样子,我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会这样吧,面对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电视里面的常被拿出来做为悲伤情节的事发生在现实中一下子觉得好傍徨无措,明明应该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没事的会,没事的,深呼吸,深呼吸。
“那个,杜仲,今晚你就守在这。我明天过来替你,顺便熬点汤过来,等她醒来之后,她得好好进进补。”说完看向床上躺着的敏敏,她醒来该要是知道了会伤心死吧。
“嗯,行,我知道了”
“这是是意外不怪你更不怪她.”
“嗯,我知道。”看着杜仲只是机械的回答着我的话语。我不敢多说话我知道现在在他的心里只会比我更难受,所以我能做的是推开门离开了,现在菜市场还没散摊子吧,卖家禽的应该还有人。买只母鸡会去炖炖,不行还是鸭子吧,敏敏最不爱吃鸡了。想起刚才医生说的话现在还在考虑那是梦或者那是玩笑。
敏敏被我们送到医院时,她已经疼的昏死过去了,医生进去,出来只说了一句话“孩子没了。”我感到非常错愕有些不敢相信的去看杜仲的脸。或许是这个打击对他还说也很大吧,我一把扶住脸上写满愧疚之情的杜仲好让他不至于坐到地上,他现在痛应该是不亚于敏敏的吧。毕竟对于为人母为人父我没有见过比他们更期待的了。现在不是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我可以做的就是:买鸭,回家,炖汤。
这个鸭汤应该是这么炖吧,反正菜谱是这么写的,为什么颜色不太对啊,盐少许,妈的,少许是多少,啊,够了。对于做菜一项没有什么经验可谈的我,被这道鸭汤彻底搞烦了,烦躁的我把汤勺扔在案板上走出厨房,然后缩在沙发里面,想着怎么会变成这样,四方桌被泡的快不行了不过我想杜仲现在没心情因为这件事生气了吧,现在的他更多是关心敏敏的身体状况,而对于此事感到很烦躁的我,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几个相框中的一个,我记得这应该是刚上大学时第一次喝醉那次照的吧,照片里的两个人应该还是可以被称作小女孩的年纪吧,因为喝酒而红扑扑的脸蛋挂着灿烂的笑容,刚搬来的时候敏敏要拿出来摆放我一百个不愿意,觉得太丢人了,明明这是发生在五年前可现在怎么感觉那是在五十年前呢。记得那时刚搬进宿舍不久后的事情,我们宿舍搞了我们的第一次的联谊会,就在这次的联谊会上大家都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在开始畅谈梦想这一环节我找到了我的知音敏敏,问及宿舍里的其他人,有的说想出国留学的,有的说想当律师的,有的说想当检察官的,有的说想女承父业的,有的说想自己开公司的,而敏敏去说出了可以评为本世纪最温馨也是本世纪最没志气的梦想:我要当贤妻良母。而就是这个梦想让我和她缔结了深厚的友谊,因为刚刚进大学校园的我以为在这里不会有人和我一样,但在这一刻我很幸运的找到了她,她和我拥有一样的本世纪最温馨也最没志气的梦想。所以在整个大学期间有人忙着和托福试题作对,有人每天做着各种各样的考研题,有人的第一桶金已赚在手,而我和敏敏不屈不挠地做着一件事物那就是物色着好男人,可喜的是经过四年寻觅敏敏物到了,可我没有。杜仲真真正正的一个好男人,为了敏敏做了许多感天动地的事,不过不是在现在,而是在以后。
当一个人在炖汤的时候想七想八干是不煮不出什么美味的食物,本来是要做鸭汤来着最后我把汤靠的比肉还少了更不用说还有些许的糊焦的味道,要是搁以前面对着这样一份失败的作品某些脸皮的人会用它来大做文章,可今天敏敏只是默默地把它咽进肚子里一句话都不说。从我进病房到现在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并且两个人做着同一件事不看对方而是看向不同的地方,现在的病房里静得可怕,等待着同时也惧怕着某一个声音的出现,而这个声音到底还是被敏敏给发出来了。
“佳佳!”敏敏忽然对我说话啦。
“嗯,干嘛呀,敏敏”老天爷保佑让我把这个气氛缓和下去。
“今天是周六,你不上班的对吧”敏敏用她虚弱的脸给了我一个浅浅的微笑。
“对,怎么了”一边回答着一边在疑虑这个女人想干嘛。
“那你留下来陪我!”听到敏敏这样说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呢。
“那是当然的。”我说。
“那你,先帮我做一件事情,把这个男人给我赶出去”说着敏敏指向杜仲。
“啊?”我吃瘪了。
“小敏,咱别闹了好不好。”杜仲尝试的想哄哄敏敏。
“不行,我还是刚才的那句话,咱俩分手!”敏敏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往我的方向转。
“吕敏敏,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非逼得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你生气!”杜仲终于爆发了。
“对,我就逼你了,怎么着吧,我说分手就要分手,我不要跟你过了!”敏敏把脸转到我一边不再看他。而我看到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而杜仲则摔门离开了。
我知道孩子没了,两个人心里都憋着那么一口气没撒出来,孩子作为一个组成家庭的契机就这样没了。有的时候当你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迎接某事的到来,但他就是不来,但有些事情却在你意料之外的情况下来了,又在你始料未及的情况下走了,而自己却不知道该惊还是该静。敏敏在医院里躺了将近一个星期后终于可以出院了,只是在住院这段时间里她静得出奇。杜仲在的时候就是两个人大眼对小眼,你不说话我也不说看谁能憋过谁的,我在的时候敏敏偶尔还跟我说上几句,但就几句。身体的伤口是有一个愈合的期限的小则几秒钟几分钟大则成月上年,可心上的伤愈合的日期未定。
从医院回到家的敏敏在我们以为她会安生些日子时她有办了件事是我史料未及的事情。搬来我屋和我同眠。我无语了,杜仲气歪了嘴,而在这个状态持续了三天后,杜仲收拾了几件衣服搬回了他的研究生宿舍,而作为这件事情的胜利者的敏敏本应该仰天大笑的她却大哭特哭一场,一直陪伴着她的我也一起过着吃不好睡不好的日子并且被迫连续几天都顶着熊猫眼上班。
就在今天在我第三次即将睡着的时候,惠姐给了我狠狠地一掐,我瞬间清醒,但我也知道这样清醒持续不了多长的时间。好想睡觉,吕小敏,我好想灭绝了你。
“这几天晚上你都干什么了?不睡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呢?”旁边的惠姐对于我的状态非常的不解。
“是失恋但不是我,我是陪失的”我一边说着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给你,这是我的化妆,赶紧去洗把脸,顺便补补妆,上面的人下来就这一两天的事,刘姐刚刚才训过话要以最饱满的状态迎接上面的巡查,你别自己往枪口上撞。”
“我知道但是没用的,我在家就把自己化得跟白无常似的,但也遮不住黑无常的这对黑眼圈。”我感激地接过惠姐的包,我知道惠姐的包里没差货,都是她老公从国外捎回来的名牌货。
“哎你这个年轻轻的小姑娘尽说些没谱的话,得,别再睡着了去洗把脸去。”被惠姐再三催促的我拿着化妆包起身了。
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本应该是青春无限美好的女孩子,眼圈真的是——好黑啊!眼袋都要达拉到腮帮子了,焦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我今年才二十五,还没过三十呢,我还没结婚呢,还没成天锅碗瓢盆老公孩子转呢,就沦落为无人问津的黄脸婆了。悲催啊,当我在对着镜子感叹时,一个女人推门进来了,她净身高差不多得有一米六五左右吧,居然也踩7分跟,唉,唉,唉,这是干嘛呢,还给个矮的留活路吗,她穿的要不是今年新款的香奈儿就是其高仿的A货,这件裙子的真品我在时尚杂志看见过价高的吓人一跳并在一跳间过去了。她化了淡淡的妆,她给我的感觉就像高圆圆或许不是美艳的那个但样貌气质绝佳。好漂亮好有气质的女孩子啊,我在心里感叹道,她这就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得主,她的是人见人爱是名不虚传的,包括我以后爱的那个人也爱上了她,只是在现在的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我也没和我的冤家遇见。人世间是就只这样难以捉模,有些人天生就是命好,不仅有家底而且条正,但我认为啊,这仅仅是感谢你爹妈,除此之外那又怎样,我看上的男人就是我的坚决不会让你给抢走,不这些还是后话。现在只是人家优雅的洗洗手后就出去了留我在这感叹青春的差距。我洗了把脸抖了抖精神就继续出去加我的班,为了那一日三餐和房租的钱繁忙。当公司上下都在为这次巡检在奋力的加班时,在公司的管理层悄然进行着另一件事,这场事情的爆发是公司多数人史料未及的,而这件事情作为我命运改变的出发点。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发生了,对,它就是那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