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任何变数!若说真话,他确实可以出去,但那也会暴露他的身份,岂不是违了他的初衷?
所以他等,等到姒扶苏有万无一失的计策可以把他送出宫去。
姒扶苏拂了拂紫纹金边的衣袖,兀自轻笑,笑容透了许些不知名的冷意,“王爷倒是相信我这有名无实的公主能安然送王爷出去。”
“本王信你。”回答扶苏的,却是他冰冷的几个字。
扶苏修养甚好的笑着,走过去,坐在了妫暮声的对面,拿起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分外明媚的笑意,从她唇角扬起。
“信?听王爷说着我这心里倒是舒坦……只是王爷就不担心我会把你供出去。”
妫暮声唇角却是溢出一丝冰冷妖异的笑容,随后,他看向姒扶苏,笑容冰冷,墨色眸子凝了一丝妖异的光芒,淡漠而道,“唇亡齿寒。”
扶苏轻笑。
她果然小瞧了他。
没错,就是唇亡齿寒。若是她现在把妫暮声交出去不仅不会使自己立于安全之地,反而会让自己处于悬崖。刺客是出现在昨晚的,而她却今日才发话,岂不有包庇之嫌?
且不说她会受怎样的对待。若是姬墨白拿了这条做文章,她的小命也丢也是非非去了半条不止的。而很显然,妫暮声也是看出了这点。
毕竟当朝陛下姓姬,而当年他等位时,娰氏后裔几乎被他屠戮一空,只留下了嫡出皇女姒扶苏和九皇子姒皖木。所以妫暮声抓住了这一点才这般不怕姒扶苏会临时反悔。
“王爷聪慧。”
他喝茶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暖弦突然从外面急急地跑了进来,看见姒扶苏在这里,喘了口气,行了个礼,赶忙道,“殿下!殿下……皇上,皇上让您即可去一趟昭宜宫!”
姒扶苏纤细的指尖移过洁白的瓷杯,微微一顿。
“什么时候让人传的话?”
暖弦喘着气道,“方才……方才不久!说是让您即刻去!”
扶苏眸光微微一沉。
姬墨白怕是疑心自己了……再加上自己昨晚叫暖弦去天医院拿了那么多止血的要和纱布,姬墨白就算无心算有心,也是算得滴水不露,更何况他如今有心?
姒扶苏抬眸看向妫暮声,妫暮声却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察觉到她投过来的视线,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手腕一翻,一把镶着金玉的寒芒匕首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扶苏没有丝毫的犹豫,接过他递过来的匕首,一截雪白的皓腕,自紫边金纹的衣袖滑落而出,随后她将锋利的刀柄狠狠的对准了雪白皓腕上的血管,轻轻一割,登时,如玉凝脂般的肌肤溢出丝丝缕缕的鲜红血液……
紧接着,便是疯狂地流淌而出。
姒扶苏脸色煞白,手腕上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席卷着她的神经。
毕竟是自幼娇生惯养的公主,千金之躯哪怕是一点小伤口都没有,如今这般痛楚,定是比之常人要疼上数倍。
暖弦眸子通红,赶紧在妫暮声的房中找出了纱布和止血药,包扎了扶苏的伤口,将药急急地给姒扶苏服用而下。
姒扶苏将衣袖卷下,遮盖住包了纱布的皓腕,才抬眸看向妫暮声。妫暮声正冷冷的看着她,眸子冰冷无一丝波澜。
“王爷!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我死,你也会死。所以还请王爷小心自身,莫被人发现才好。”她起身,声音透着微微的虚弱。
房间里漂浮着一丝血腥的味道,妫暮声淡漠起身,拿起自己的匕首,听得姒扶苏的话,抬眸看着她微微发白的面容,沉默了一下。
“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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