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一字一句缓缓地在大殿内响起,姒扶苏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平静淡然,就像自己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情一般。
姬墨白的视线落在姒扶苏身上,沉默须臾,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张太医,广袖轻轻一挥,带起一道淡金色的翩跹袖影,“张太医,你倒是说说,这八角怎么会换成莽草?”
“皇上……这,臣也不清楚。”张太医一张略微有些苍老褶皱的面容上掠过疑虑,随后缓缓而来,“古书上有记载,此物刺激会使呼吸中枢和血管运动中枢功能失常,麻痹运动神经末梢,损害大脑。其外表与八角酷似,若是不留心也的确是不会发现。”
闻得张太医此话,姒扶苏收拢在袖中的手却是一点一点地微微握紧,速来平淡的眸底也漾起一丝波澜。她如今是能猜到几分姬墨白的目的,怕是要除掉靳诺颜,准确的说,是要除掉靳诺颜其兄靳诺华……
不过,如今看来,似乎姬墨白的目标好似是她,而不是靳诺颜。
“既然如此,那宫内又怎会出现此物?”提问的是李默成,馨妃的父亲。
张太医略微沉吟,缓缓摇头,道,“若不是有人从宫外带进来,不会有。”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姒扶苏。
殿内倏然寂静……
“皇上,若是长公主有心要害馨妃,怕不会引火上身。在背后暗暗操控不是更好么?”姒染锦也不起身,只是淡淡的静默坐着,看着远处那抹纤细窈窕的身影,和眸底记忆深处的一抹影子缓缓相合。
馨妃看着姒染锦,冷笑出声,“丞相此话差矣!孤注一掷有时比默不作声地掌控更好,也更有成效……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长公主殿下为了救靳贵嫔,不惜和皇上置气,而这汤药恰恰是靳贵嫔让人送的,如此细细推算来,怕她二人必有一人便是主谋!”
她言辞凿凿,句句如针。
“馨妃娘娘若是想说是本宫所为,直言便可,何必藏着掖着让人听了不舒服?还有,本宫好似与你无冤无仇,为了哪般要来害你……”
平静的视线缓缓地,一点一点落在了馨妃身上,视线如凌厉寒芒,带着刺骨寒意。
馨妃眯了眯眸,素手紧紧扣在桌上,“殿下多疑了,嫔妾……嫔妾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馨妃咬了咬唇,显得极为无辜,但是紧紧扣住桌角的素素纤指却是泄露了她的情绪,“若是殿下真问心无愧,何不让……禁卫军搜宫?方才张太医也是说了,宫内绝无此物,若是有,定是旁人带进。”
姒扶苏登时背脊有些僵硬。
“当然,靳贵嫔的宫殿也必不可以就此作罢。毕竟,殿下和靳贵嫔如今是最大的嫌疑……”馨妃一字一句,眸光却是望着姒扶苏,带着一抹莫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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