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讲得头头是道,偏偏丹尼尔唇边的一抹嘲弄的笑却深刻表示他很不受用这个借口。
“你怎么不直接坦白,你其实很久没当过蜘蛛侠了,所以找个幌子,拿我们来陪你过上一把瘾呢?”
查尔斯脸上的笑一瞬变得尴尬,他嘿嘿地笑了两声,辩驳道:“太久没用那玩意,怕生疏了所以就借机来练一练,别那么计较嘛!”
“什么时候练不可以?非要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肖恩不满地低声道,“算了,幸好是平安无事地上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说到正事上了,查尔斯便立刻恢复一脸正经,沉声对着耳麦说道:“杰西卡,你负责把风。八戒,好好呆在车里,我一有什么吩咐,你马上照做!我和他们进通风口了!”
听到耳麦里传来两声齐刷刷的应答声之后,查尔斯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开始行动了。
……
…………
整栋公寓大楼看起来古老破旧,环境过差,租金也相对来说比其它高档一点的公寓要便宜得多。因而整栋大楼没有一间空房,住的不是孤苦伶仃的老人就是一些在红灯区的性工作者,男女皆有。
这时已是夜深人静。
但唯独在负一楼的那间类似地下室的租房里,却依旧灯火通明。
四面徒壁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的偌大空间里显得有些闷热,橙黄的灯光照亮着整间屋子,简陋的摆设,破烂的沙发,整个基调都呈现一种灰灰暗暗的效果出来,给人一种冷清得宛若无人居住的感觉。
空气里略带着一丝丝寡淡的药味。
在客厅最不显眼的角落里,却摆放着最惹人注目的一张白色长桌,桌上有无数五颜六色的试管和一部崭新的笔记本电脑,这估计是整间屋子里最值钱的一样东西了。
长桌前的一张电脑椅上坐着一个黑发白袍的男人,清隽年轻的五官,黑色的发丝松松散散,好似许久都没有打理过似的。
他对着电脑正在认真地操作着什么,屏幕上的蓝光将他的面容反射得苍白如纸。他脸色憔悴,黑眼圈颇重,像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好好休息过了。
在他的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沙哑低沉:“封教授,你这里安不安全?我今天差点被条子抓住了,如果他们一直跟踪我的话,难保不会跟到这里来。”
说话的人,带着一顶黑色的宽檐帽,黑色的风衣,一直握紧在手里的行李箱已经被搁置到了一旁敞开着,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取了出来。
“放心吧克劳斯!”封正天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道,“在这栋大楼的两个入口处我都设置了监控器,进我房门的地方,我也设置了机关,如果有什么可疑的人进来,我都能知道第一时间知道。”
他的声音略显慵懒,死气沉沉的如同在自言自语般。
按了几下电脑键盘,屏幕的画面立刻显示出监控器的画面,一个画面是侧门口的情况,另一个画面则是正门的情况,刚才他便看到守卫一副色心大起的模样站在门口和一个妃衣女人说话,估计那个女人是那些专门上门服务的性工作者吧。除了这一个女人,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异常。
克劳斯放心地吁了一口气,随后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抠着沙发上露出来的棉花,说道:“这是最后一批货了,接下来我要去别的地方和别人交易,暂时不能和你见面。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情况,我不想你拖累我!”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吧,今天是谁被条子追得狗血淋头?”封正天心无旁骛般观察着电脑上那复杂密集的研究数据,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克劳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哈哈,我这辈子不是被仇家追杀就是被警察缉捕,早就习惯了。倒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当回你的封教授?难道政府的悬赏令还没撤销吗?”
“嗯。”封正天面无表情地回答,“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撤销的。”
“真是搞不懂吃政府饭的那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好歹你也为他们立过不少功劳啊,他们怎么能说杀你就杀你?而且你可是个科学界和医学界的少年天才,留你在世上,能为国家继续做出多少贡献啊!”
“克劳斯,不用把话说得那么好听,我现在就是只落水狗,能在我死之前把我的研究做完,我就心满意足了。”
封正天离开了电脑,走到一堆化学药物面前,拿起了其中一只试管仔细地打量着。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缓慢缓慢的,就像在说给自己听似的,不免让人觉得,他太过于专注他手上的事情了。
然而在一条狭隘漆黑的通风管道中,却正发生着一系列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龟速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在只容一人匍匐通过的管道中慢慢爬行,查尔斯领头,丹尼尔第二,肖恩在最后面。
悄悄地从顶楼好不容易爬到了第八楼,在横躺着的通风管道中,每间隔数米,便有些光芒照了进来。
那是每一间租房的排气口,而此刻,他们途径的租房,里面的住客基本已经睡去了。
查尔斯小心地带头前行,在经过七楼的排气口时,一阵阵吵闹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了过来。
入住七楼其中一间房子的一对夫妇正在吵架,为的是一些琐碎的家事,比如工资花在了哪些地方,丈夫是个酒鬼等争吵的理由。
查尔斯撇撇嘴,又继续前行。
到了六楼的时候,他再次透过排气口,透过那微弱清亮的光,看到了房中租户的情况。
一个年迈的老婆婆正抱着一张遗像,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而在她的床头,正摆放着一罐撒了一桌的药丸。
查尔斯停下来,吃力地往后扭头,小小声地咕哝了一句:“看来我们等会儿要叫救护车了。”
不明情况的丹尼尔非常顺手地捏了一把查尔斯的小腿肚,不悦地低声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查尔斯自讨无趣地咂舌,继续向前匍匐前进。
爬了好一会儿之后,一阵阵令人浑身都酥软了的申吟声忽然从一个排气口上鱼贯而入。
“啊……痛、痛啊……轻点,老公轻点……”
“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好,老婆你是要我用力一点吗?”邪佞的笑声肆无忌惮地传开来。
“嗯啊……不……不啊……唔……好烫……老公我……我知道错了……别……别……啊……会裂开的……会碎……碎掉的啊……”
擦,居然是两道男声——!!
听到声音的查尔斯一下子像被人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激动,蓦然停下了爬行的动作,鬼鬼祟祟地透过排气口进行偷窥。
一间四四方方的卧室里凌乱不堪,床单和被褥掉落在地上,附近还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空酒瓶。
而就在墙角处,查尔斯刚好看得到的视角中,一个只着一条西裤的强壮的男人正站在另一个稍显瘦弱的男人面前。
瘦男人双手被手铐铐住,悬挂着吊起,脚尖勉强着地,却被强迫似的背对着那个强壮的男人,撅高了臀部,剧烈扭动着,一张好看的脸上眼泪纵横。
而壮男人却不管瘦男人的哀求,笑得猖狂残忍,他的手在瘦男人的股间前后律动着,查尔斯看了几秒后,骤然双目惊睁。
壮男人退开了一步,手从瘦男人的股间移开。查尔斯赫然发现,壮男人手中竟是握着一节短短的照明光管,光管上仍亮着光,上面还被戴上一个。
难怪刚才瘦男人会啜泣喘息地说,“烫”“裂开”“碎掉”这些词,原来真相就是如此啊……
查尔斯活到现在四十多年,人生阅历虽然不浅,但也没丰富到这种地步,至少他还没看过真人版的SM……
嗯……
虽然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漏电,甚至光管在体内破裂造成身体损伤,菊部有可能出血,但……
很有看头,很刺激啊有木有……
煞有其事地自己对自己点了点头,查尔斯继续兴致勃勃地把脸贴到排气口处,看得更起劲来。
通风管道里空气稀薄闷热,着实让人难以忍受。
丹尼尔不耐烦地捶了一把查尔斯的脚后跟,薄怒道:“看够了没有?人家在办事有什么好看的?”
虽看不到那屋里发生的情况,但单单听着那申吟的声音,丹尼尔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肖恩有些受不了地压低声音叫:“喂,赶紧给我向前爬,妈的,我快被闷死了!”
“嘿,老婆,下次我们也试试这种方法呗!”查尔斯完全对丹尼尔和肖恩的不满视若无睹,兴冲冲地小声对丹尼尔说道。
丹尼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面色气得涨红:“给老子爬!”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我嘞个去,我哪里答应了!?”丹尼尔声嘶力竭地细声咆哮。
查尔斯丝毫不理会丹尼尔的怒意,心满意足地继续往前爬去。丹尼尔随后跟上,刚好爬到查尔斯方才偷窥的排气口处。
当他一看到屋内的画面时,“噌”的一声,脸色瞬间铁青了下来。
查尔斯你个混蛋——!!
在心里低咒了一句,丹尼尔迅速愤愤然地追上查尔斯。
轮到肖恩经过那个位置了,好奇地想知道查尔斯究竟在说什么,他也按捺不住偷偷往排气口里瞥上一眼。
“唰——!”
他的脸色奇迹般全绿了!
靠!真特么重口……
……
…………
对于那些一直在等更,等文的孩纸,教授郑重地向你们说声,IAMSORRY……呜呜呜~~为了那份死人破工作,尼玛断更了,上不了架了,让你们久等了,这是何等地悲催,何等地惨绝人寰。不过今后估计就能定时鸟,因为教授已经辞了那份累死人的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