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一一皇叔,我不嫁 080、裴聿之死

作者 : 絮语纷飞

上官府

“母亲,当下皇宫局势动荡,太后姨母和太皇太妃已无暇顾及我们,女儿以为,万全之策应是要另寻依靠才是。”

房中只有上官雪琪和贺莲音两人,贺莲音面色严肃,默然思考,若是以前上官雪琪提出这样的想法,定会被贺莲音狠狠训斥一通,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贺家和上官家已经家道中落,上官雪琪和裴涟的婚事更是推迟的遥遥无期。眼看着贺茹婷因与太子有染,便彻底被贺兰若丢弃不管,而她们既是上官家的人,那更是会被弃之如敝屣了。

她抬头看着上官雪琪,紧皱的双眉,似是做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那你认为当下应该选择谁比较稳妥些?”

上官雪琪面色一喜,忙分析道:“当下剩下的三个皇子都实力相当,都有夺得皇位的可能,女儿觉得三皇子裴延的胜算更大些,朝堂之上,有文官纳兰家支持,在外,三皇子有驰骋沙场的铁戟军,且战功彪炳,相对于二皇子和四皇子,三皇子是文武兼备的人选。”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贺莲音默然应了一声,却又道,“琪儿,你说实话,你是否是对三皇子有心,才有这样的想法。”

“母亲,这……您是怎么知道的?”上官雪琪惊讶道,惊讶过后,面上却是飘出两朵红云。

贺莲音嗔怪着看她,“你是我女儿,我不知道你还能知道谁。”

“不过也好,上官家已经给不了太多,你若是能够开心,也就好了。”贺莲音叹息一声,上官家的种种变故已经让她心力不足。

这三日的时间,皇宫内经历了一次大的动荡,太子裴庆篡位未成,贺丽辛当下便将太子的势力一锅端起,而后皇位空缺,剩下的三位皇子极力相争,朝堂上分为以三个皇子为代表的三派,明争暗斗。

却在这一片争端之中,边境突然战事告急,陆风国乘机发难,边境无大将镇守,乾龙国顿时陷入一阵恐慌中,贺丽辛寻思良久,也只能派三皇子裴延的铁戟军前去应敌,只是皇位当前,裴延自然不肯出兵远走边境,裵愆当即表示,洛家军可上阵杀敌。

洛卢洛将军也是一员大将,上阵杀敌自然可以,但手下兵马有限,需要裴延手中的铁戟军出兵帮衬,裴延拒绝,坚持要用自己手下大将坐镇,派遣军队的大事在这件上对峙不下,朝堂边境已经一片混乱。

在陆风国不费吹灰之力又攻下边境一座城池之后,乾龙国朝堂之中这才感觉到可怕的危机感,裵愆和裴延各退后一步,决定在皇城之外对决,赢者决定将领人选,兵马归属,这一重要的对决,一时掀起了乾龙城中人人议论叹息的狂潮。

裴聿却是在听到这个事情之后,嘲讽一笑,这事情惊变的如此怪异,竟然还会有人相信,这其中指不定就有何阴谋,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只要看到最后的结果就行,今日天气不错,他该领着他的王妃做些趣事才对。

他悠然一笑,双脚轻点,便朝上官兮所住的别院而去,他迎风而动,离着那别院愈近,他嘴角扯出的弧度愈大,想着这几日他和上官兮两人游乐山水,对弈弹琴,潇洒自如的很,他的兮儿可是对他越来越没有防备了呢!

他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窜进了房屋之内,房间没人,裴聿皱了皱眉,转眼便见到桌案上压着一张纸条,他展开一看,眉头深深皱起,一览而过,他突然暴躁低咒一声,“这个蠢丫头!”

二话不说,他攥着纸条便朝外掠去,方向却是乾龙城城门外。

裴聿身形如风,仅仅半盏茶的时间,他便已经到了城门之外,城门外,裵愆裴延双方坐在马匹之上,后方兵力排列整齐严肃,还并没有要对战的迹象。

裴聿冷眸轻扫,上前一把抓住裴延下马,厉声质问,“兮儿在哪里?”

裴延神色淡淡,瞥一眼他手中的纸条,道:“兮儿不在这里。”

“兮儿也是你叫的?”裴聿的声音不变,却是有阴寒的气息从他身上迸发出来,方圆一丈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裴延还是面色如旧,甚至是嘴角微扯,“为何不能叫,裴聿,你来了也就够了,兮儿身在何处你已经无暇管了。”

“哦?”裴聿气极反笑,松开了裴延的衣领,笑容熠熠,“原来你们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将本王引来,怎么,受人敬仰的炎冀将军,孝义温和的二皇子,是要以几万兵马取我一人性命吗?”

“皇叔严重了,我们只是奉太皇太妃的命令行事而已。”裵愆踏马上前几步,笑得温和,“不过皇叔应该找找你中计原因,为女人犯错,实在不该。”

“还多说什么废话,儿郎们,上!”裴延冷冷下令,那两边蓄势待发的几万军马齐齐动作,朝正中间几乎被掩盖住的裴聿攻去。

裴聿静站着不动,嘴角轻笑,眼中却是绽出凌厉嗜血的光芒,“哼,阵势不小啊!”

他话音一落,突地惊地而起,白衣扶风直上,似是瀑布白练,看不清所做动作,他于半空中翻身倒头而下,手中骨扇旋转轻划,释放出来火一般的色泽,凌厉霸道的罡气散开,如修罗链,割喉锁,围拢而来的一圈士兵立刻倒下,一招,便得数十人性命,众人惶恐不已,但军令当前,不敢不从。

战场上厮杀一片,血光飞溅中,那个一身白衣,如惊鸿神祗的男子脚不沾地,在半空中以一敌万,他体内所散发出的力量惊人骇闻,他一招一式都优雅闲散,却都是一招毙命,狠辣如斯。

所有人,包括裴延裵愆在内,都被这样的打发惊骇住,但所有人都相信,就算是神仙也支撑不过这么多人的围剿,只要再撑一会,再撑一会,裴聿就会没有气力,就会任由他们斩杀。

这样厉害的人留着,是比贺丽辛更大的威胁。

上官兮从上官府回去的路上,一直想不通上官雪琪叫她过去谈了半天生意上的事情到底目的何在,隐隐觉得上官雪琪在谋划什么,但是现在她又需要谋划什么呢?想了一路,她却没想出任何答案。

进了闲王府的大门,碰到管家正在门口张望,上官兮走了几步又顿住,回头道:“管家,王爷呢?”

“老奴也正在找王爷,王爷好像是出去了。”

上官兮点点头,“嗯,我知道了,等王爷回来之后,告诉我一声,我有事要和王爷说。”

“是,王妃。”管家应了一声,又回头继续看着门口,想着这个时辰王爷应该不会出门才对,难道是有紧急的事情?

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时候,上官兮正在书房看书,上官雪柔突然敲门而入,面上似是有几分着急,道:“王妃,该用膳了。”

她踌躇一会,又道:“王爷这个时候还未回来,是否要去找找?”

上官兮将书合上放好,看一眼上官雪柔,道:“不用了,我去大厅等他用膳。”

上官雪柔着急的皱了皱眉,只好跟着上官兮走到大厅,又诺诺道:“可是……还是让属下去找找吧,不然饭菜就凉了。”

“他去的地方必然是花街柳巷,你要去那里找他?”上官兮回头,清亮的眸子直直看着上官雪柔,见她垂了头,又笑了笑道,“看来是长进了不少啊。”

上官雪柔头垂的更低,“王妃说笑了。”

“好了,那你就去找找吧。”上官兮转身看到裴啸正兴奋的走进来,便伸手指着他道:“让裴啸陪你一起去,找到了就尽快回来用膳。”

裴啸被指的一愣,将放在饭桌上的目光收回来,茫然的指着自己道:“我?去找谁啊?”

“去找你皇叔。”上官兮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淡淡道:“我想看看你到底能将雪柔带坏到何种程度。”

裴啸怔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连忙上前撇清,“皇婶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怎么敢带坏雪柔呢,都是裴乐那个家丫头带坏的,我只是乖乖听你的吩咐,陪她练剑,哄她开心,我是天大的好心啊!”

“你要是再不去追,就追不上了。”

“嘎?”裴啸一愣,转头却见上官雪柔的身影已不在身边,忙顾不上和上官兮论理,使了轻功夺门而去。

“七皇子,你往城东看看吧,我去往城西去看看。”上官雪柔见裴啸一立定,便断然分配任务,话音一落,还没等裴啸说话,她已经疾步而去。

裴啸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轻笑着低声道:“去花街柳巷会害羞就直接说呗。”

上官雪柔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口已经堵了一众人,只因为城门大闭,所有人都不得出城,她心中一惊,眼见着城门旁边有两棵大树,杂乱的人群中,她隐到大树之下,借着绳索的力道用轻功爬了上去,一跃到城楼之上,此时城楼上无人,却可以清楚的听到兵器相撞的厮杀声。

她紧张的忘记了呼吸,几步走到城楼另一端,黑压压的一片士兵,在傍晚的晚霞光芒中,银光冷剑映出了各种色泽,与满地的鲜血相容到了一起,而黑压压一片中,隐约可以看见那身白衣翩飞,黑暗中唯一纯净的色泽,却也被污浊许多。

怎么会这样!上官雪柔大惊,顾不得再想什么,着急的找了一棵大树,又顺着滑了下去,迎着傍晚有些凉意的风,传送到她鼻尖的血腥味愈加的浓重,看着被包围在中间裴聿动作已经不连贯,他的脚下已经躺了几层的尸体,白衣上竟也沾上了一片鲜血。

此时裴聿的双眼已经猩红一片,他已经杀出了浑身的戾气,这是他许久都未经历过的厮杀。满脸的狠厉,浑身的煞气,这是上官雪柔从未见到过的裴聿。她知道,裴聿快要支持不住了,连他都快抵抗不住了,自己又能帮上什么?

她脑海中还未想明白,身体却是快了思想一步,飞快的冲进厮杀人群之中,她用尽自己微薄的力气与那些士兵敌斗厮杀,努力想要穿过包围圈,确定裴聿情况如何。

马匹之上,裴延淡淡瞥了一眼闯来的上官雪柔,便收回目光不再管她,他缓缓举起左手中的长弓,右手从马侧取出一根带着倒刺的冰箭,他目光坚定狠辣,一点点聚焦,用冰箭对准中间的白衣身影。

这个身影已经在他三万铁戟军中坚持了整整三个时辰还未倒下,铁戟军在他面前如同没有生命的稻草一般,任其宰割,但最后总能乱了他的步伐,耗了他的精力,这个时候他这支箭射出去,以裴聿此时的反应能力,是绝对不能躲避开来的。

上官雪柔奋尽全力,终于拼进了铜墙铁壁的人群之中,裴聿森冷的骨扇飞掠过来,见到上官雪柔,愣了愣,笑道:“怎么是你来了?”

“嗯,来了也好。”

见裴聿身上虽然受了几道伤,面上却并无大碍,上官雪柔当下心中松了一口气,急声道:“我帮你。”

她说着,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几颗迷药烟丸朝四周扔去,顿时,白烟四起,一片茫茫白烟中,周围的士兵都应声倒下,前一刻还比较清楚的状况一时混乱无比。

裴延眉头一皱,手中的冷箭却是即刻射出,冷箭如闪电般,穿破白烟而去,如捅破了云霄,白烟之中,似是听到一声沉沉闷哼。他面上一喜。

上官兮喝了两杯茶,等了一个时辰,见三人还未回来,一时有些心神不宁,裴啸这么了解裴聿,怎么会到现在还未将人给带回来?

她疾步走向府门口,正巧撞着了失魂落魄跑进来的裴啸,她心中莫名一阵惶恐,还未开口,就看着裴啸一脚踩空跌在地上,也顾不得起身,抬头看着上官兮,通红的眼眸中似有泪水盈盈,他颤声道:“嫂,嫂子,他们说,皇叔被铁戟军在城外处决了,皇叔的尸首,尸首被挂在城楼上……”

上官兮脑中轰然乍响,朝后退了半步,却是镇定着面色道:“不可能,裴聿那家伙一定在耍什么花样,我去看看,我这去揭穿他!”

她话还未说完,却是已脚步如风飞身而去,转眼间消失不见,跌倒在地上的裴啸愣了愣,这才仓皇着爬起来,一边急速而行,一边喃喃自语,“对,皇叔最喜欢玩花样了,皇婶一定会给他好看,没,没事的,没事的……”

此时,城门口已经聚集了层层人海,无需挤到最前面,只要抬头去看,就能看到城楼最上面的位置上,一个没了头颅的白衣身躯正吊在那里,随风飘荡。

上官兮眼瞳遽然收缩,神色中却无半点慌张害怕,她相信,这个人,不可能是裴聿!

在所有人唏嘘议论的声音中,上官兮扶风而上,一跃数丈之高,飞跳到城楼之上,手中蓝光一闪,那白衣身躯便应声而下,城楼下众人惊呼一阵,引得看守的士兵忙过来管制,上官兮却是不管不顾,将那身躯带到城楼上,她冷冷瞥一眼,没有头颅,谁知道此人是谁?

但裴聿不会开这种玩笑,到底是谁在玩花样,她一定要将这人找出来,加倍奉还!

她回身看向城外,下面,本是土黄色的沙土,此时已经被润成了一片黑红之色,红土之上,还有一堆一堆分散开来的黑色衣服的士兵尸体被晾在那里,上官兮呼吸一滞,看来,这里果真经过一场厮杀,她目光轻轻扫了一遍,突然飞身而下,数丈高的城墙在她如同平地,她脚踏上城楼下的红土,却突然感觉到脚心一阵酥麻刺痛,她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安,一步步朝前走去。

一堆堆的尸体中,她可以感觉到裴聿曾在这里出现过,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拼搏的厮杀,凉风吹过,腥气浓重的鲜血味道充斥感官,满地的狼藉尸身都是一样的死法,幻火气剑穿喉而过,一招毙命,这是裴聿的打发,但是,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尸身,他打了多长时间,他耗费了好少功力,现在,他又在哪里?

所有的状况都似是在陈述一个十分清楚的的结论,裴聿是真的被杀死了,只是她不相信,她没见到裴聿的人,她不相信这个家伙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他怎么可能会是这些虾兵蟹将所能打到的?绝对不会!

突然,身后有脚步声想起,上官兮倏地回身,那士兵被上官兮全身冷硬狠辣的气息吓了一跳,忙开口道:“上官姑娘,三皇子请姑娘去一趟,三皇子说会告诉姑娘闲王爷身在何处。”

上官兮一愣,急道:“带路!”

那人应了声,便摔先走去,上官兮正要动作,却见脚下有小块染了血的破烂白纸,她弯腰捡起来,看了眼那纸条上仅仅能看清的两个字,皱了皱眉,听得前面那人催了一声,便将纸条收起,跟着那人走去。

一刻钟后,三皇子府。

“裴聿现在哪里?你为何突然针对裴聿?”上官兮一见到裴延便冷冷开口。

裴延坐在桌前,起身倒了一杯酒,抬眼看了眼上官兮,道:“还没用晚膳吧,先吃点饭再说。”

上官兮冷冷瞥一眼桌上的饭菜,坚持道:“裴聿现在在哪里?”

“既然来了,喝一杯也好,喝了我便告诉你。”

上官兮冷哼一声,抬脚走到桌前,将酒杯置于鼻下闻了闻才一饮而尽。

她的对面,裴延笑的有些苦涩,“我竟然也会用上这种卑鄙的手段了,不过你这样心细,我又能将你怎样呢?”

上官兮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裴延叹息一声,手上端着的酒杯没有送到嘴边,淡淡道:“城楼上挂着的确实不是裴聿,但是他也确实是死了,是我亲手射死的,今晚我就要启程去边境作战,裴聿是陆风国的奸细,也是明日作战重要的筹码。”

他话语清晰,声音淡淡,说完后,正准备将酒杯送到唇边,却听得一声响动,下一刻他的脖子已经被上官兮紧紧掐住。

“若是你说的话是真的,我会亲手杀了你!”上官兮眼中红丝如魔,全身激发而出的戾气恐怖如厉鬼,像是下一刻,她手下的炎冀将军就会变成一具尸体,突然,她却嘲讽一笑,可怖的气息还未散开,妖媚的笑容更添邪肆,她缓缓松开了些裴延的脖子,“但是,我知道,你在骗我,要我相信裴聿这么容易就死了,不可能。”

裴延抬眸淡淡的看着上官兮,眼中有悲哀的神色,“你就这么喜欢裴聿?连现实都不肯相信,上官兮,你不是这样的。”

“我是怎样的还轮不到你来管!你最好赶快告诉我裴聿在哪里,裴延,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她手中力道遽然加重,裴延不再说话,也不能说话,他垂眸看向下面,眼中眸光一暗,此时她的另一只手正紧紧的攥着,拳头的指缝间缓缓溢出丝丝殷红鲜血,滴答落地。

他憋着气息,艰难突出几个字,“你,若,不相信,我带你,去看,尸体。”

上官兮看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松开手,冷眼示意他带路。

裴聿走到墙角一处,转动了下花瓶,打开一处暗室,他转身而入,上官兮也跟着进去,点了火烛的暗室内别无他物,只有正中间的一个晶石棺材,上官兮撇开裴延的身体,急切上前几步,却是感觉到双腿似是被灌了铅,沉重的走不动路,她上前,视线穿过透明的棺材,可以清楚看到里面躺着的白衣男子,月复部的位置上,绽放着一朵艳红的血渍。

上官兮不断摇头,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连连后退几步,她轻笑,“不,不,不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不是……”

即使那面容一样,即使他就这样死气沉沉的躺在这里,她也绝对不会相信,谁都会容易死,但是裴聿不会!她不相信!

她倏地转身双手狠狠攥住裴延的衣服,几乎是嘶吼出声,“打开棺材,我要确定!这是可以易容的,你休想要骗我!”

“你冷静点!上官兮!你给我冷静的点!裴聿死了!他死在我手上!你不要再自欺欺人!”

裴延不再纵容,他反手紧紧捏住上官兮的胳膊,用比她更暴躁的声音吼叫。

上官兮大怒,浑身的戾气猛的爆发,她出手如电就朝裴延呼去,急促阴冷的罡气迎面而来,裴延却是躲也不躲,睁大了双眼看那蓝色的光芒朝面门袭来,却在下一刻,那光芒瞬间消失,他双手之下,上官兮的躁动不安的纤弱身体突然没了力气,颓然倒下,他忙加大了力道,将她扶住。

“裴延……我,不会放过你……”

看着面前的人闭上双目,裴延面上露出凄凉的笑容,轻轻一带,便将软弱浮萍的上官兮带入怀中,他享受中怀中的温软身躯,闭上双眼轻声道:“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会这样做,以后,再没有人能够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子夜之时,天色还是沉黑一片,月色倾泻出一地银光,细碎银光中,可以看见官道上正有一路军队正在赶路,整齐一致的步伐隐在黑暗之中。

军队中间的位置,却同时有一辆低调的马车。

马车内,上官兮悠然转醒,她没立刻睁开双眼,便清楚的感觉到身旁还有人。她闭眼冷静沉思,现在她应该是在马车上,想起裴延先前所说,他这是要将她带到边境战场上去。她心中一动,暗自调动内力后猛然大惊,她竟然内力被封,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想起她先前是被迷晕的,应该昏迷之后又被裴延喂了软骨散,但她所喝的那杯酒根本没问题,她又是怎么中了迷药的?

“既然醒了,就睁开双眼吧,难道你恨到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吗?”

裴延淡淡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上官兮一怔,猛的睁开双眼,黑暗中,她的双目亮的吓人,穿透了黑雾直直朝裴延刺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延晃了晃神,端起身旁的一盘糕点,微笑道:“醒了就吃点东西吧,你行动不便,我喂你,放心,等天亮就能下马车了,到时再好好休息。”

“裴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你能永远困住我吗?”

裴延却是依旧微笑,拿着一块糕点递到上官兮唇边,“好歹吃上一点。”

上官兮憋足了怒火,若是她现在能动,定会将眼前这糕点打翻,她紧抿着双唇,冷冷逼视裴延,“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我很后悔,当初选择了你。我现在是不相信裴聿死了,若是裴聿真被你杀死,我早一剑杀了你!”

“裴聿裴聿!你就这么喜欢他!但是没有机会了!他死了!你之前和他没关系,以后也不会和她有关系,你会是我的夫人,你是我的!”

裴延被彻底激怒,他将手中的糕点重重一掷,翻飞的糯米糕点洒了一马车,碟子脆然碎裂。上官兮却是冷笑着看着裴延,如同此时被抓的不是她,而是裴延。

她红唇轻启,轻轻的话语却是坚定无比,“谁说我和他没关系,我只会是,闲,王,妃。”

“上官兮,你对我这样狠……但是,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

裴延收起受伤的神情,躬身掀开车帘出去。刚到车外,便见一士兵骑马而来,禀报:“将军,上官大小姐追上来,非要见将军一面。”

闻言,他皱了皱眉,还未说话,却见上官雪琪已经驾马飞快而来,气喘吁吁的停在马车前,大声道:“你怎么走都不跟我说一声,我要和你一起走!”

“胡说,这是作战要事,怎么能随行带上一个女子,你赶紧回去!”裴延冷冷挥手,却突然听得身后上官兮懒懒的声音响起,“哦?不能带女子,那我何时成了男的?”

上官雪琪闻言面色骤变,转而见裴延也面露不快,虽然心中愤恨,却也识趣的没有厉声斥责。

裴延默然半响,才松口道:“正好她需要人照顾,你上马车来,好好照顾她。”

说着,他脚尖轻点,便朝前面的骏马而去。上官雪琪愣在原地半响,见军队又继续出发,这才狼狈的跳到马车上,掀开帘子,正看到上官兮斜斜躺在里面,面上带笑看着自己。

她见状面色苍白,心中如有百虫咬噬,痛苦难当,裴延不告诉自己要出兵的事情,却暗暗将上官兮带在身边,此时竟然将花了几个时辰赶上来的自己当做丫头使唤,来照顾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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