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亚尔安当成王子心头宝的伊南娜,此刻正和哈扎斯将军一道收拾残局。
伊南娜深深地发现这古都有做影帝的潜力,凯罗尔身边潜伏日久的路卡,再次为王子的胜局奠定了关键性的条件。他下埃及发现了从河里浮上来的神的女儿后,一边假意和乌纳斯他们护送这位失而复得的准王妃回德贝城,一边却趁爱西丝女王出兵袭击时孤身带着凯罗尔逃进叙利亚沙漠,并闯入了伊兹密王子的谈判营地,让士兵打晕自己,这样既能将凯罗尔交给王子,也没有暴露自己的间谍身份。
伊南娜无语地看着被临时裹一条脏污地毯里、嘴里塞着破布没法叫喊的凯罗尔,只觉得自己和她怎么那么有缘分呢?
哈扎斯将军正交代参与的士兵不可泄露这足以引起诸国震荡的消息,一边抓着“呜呜”不停的凯罗尔扔进了自己的帐篷,亲自看守,然后模模胡子,老奸巨猾地笑道:“苏卡姆姆,考验的时候到了,想办法把这消息透露给王子,让他早做打算。亚述残忍狡猾,若是被他们发现尼罗河女儿落了国手里,别说这盟约谈不下去,当场撕破脸也是有可能的。”
这话里的担忧不无道理,伊南娜虽不关心两国间的政治,但是一个正常的女,总免不了对那个亚尔安王有几分厌恶,或者说任何一个洁身自好的雌性动物都不能待他手够得着的地方。
这时帐篷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是觥筹交错间男们放纵玩乐的声音,她皱了皱眉,然后看见王子的贴身侍从掀帘出来:“苏卡姆姆,王子唤进去!”
哈扎斯将军冲她扬扬下巴,意思说机会来了。
伊南娜没有办法,便先进了老头子的帐篷,要了哈扎斯将军腰间的匕首,无视凯罗尔惊恐得几乎瞪出来的大眼睛,执刀割了一缕她鬓边的头发捏手心。然后拉散了牛筋发绳,将及肩的黑发披散下来,蘸了少少一点的甘松香脂耳后和手腕,准备妥当去做一个传话的“三陪女”。
帐篷里,乔玛丽正舞得起劲,她旋转得飞快,腰间的珍珠流苏几乎甩成了一个银白色的飞盘,暴露出来的女性神秘却又因为这迅捷的动作看不真切。她一只脚支地,另一脚以一种极快的韵律蹬地借力,手上一枚牛皮鼓面的金炳小鼓被拍得“噼啪”作响,迎合着她蹬地的节奏,让眼花缭乱又相得益彰。
所有的视线都凝聚这个陀螺般的女身上,除了几个清醒的当事,谁都没注意帘子掀开了一条缝。
拥有高超舞技的乔玛丽也注意到了,到了她这份上,跳舞是一种身体本能,并不会占用她多少专注。她是这帐内唯一的女,而帐外站着另外一个,还是那个英俊的伊兹密王子的女,她亚尔安身边时都敢肆意说话、胆大妄为,现更不怕对一个自己所嫉妒的女发难了。
于是她用力蹬地几下,鼓点急敲,几乎让看不分明她是如何就这样化身了一朵红色的火焰,裹其中的妖娆体都看不真切。就鼓声骤然急促后,她一声惊叫,那面纯金小鼓已经朝着帐门口飞了过去。
伊南娜初时也被这高超的古代舞蹈震撼了一下,结果这女竟不怀好意地朝她门面飞暗器,她不慌不忙一偏头,就把那面鼓抓了手里。
众的眼光全朝她而来,因为都是男的场合,不少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帐篷里太过暖和,连衣服都月兑得差不多了。伊南娜实有些不习惯,或者说天朝女到底都面皮薄,她的脸上很恰如其分地浮现出了一点十多岁少女特有的紧张和红晕。乔玛丽暗算没有得逞,反而一点内疚也无,理直气壮地站原地伸出手来,示意她将小鼓还给自己。
座下有不少已经看出了女之间的较劲,便偷偷打眼看这两个女的男,亚尔安王好像专注于乔玛丽美丽的身姿心无旁骛,而伊兹密王子则以一种均匀的速度一口一口喝酒,长长的眼睫却仿佛不胜酒力,微微地颤。
这时伊南娜一笑,偏了下头,从撩帘的动作下侧身而入,西亚所没有的笔直乌亮的头发肩膀上轻轻巧巧地打了个旋,又规规矩矩地贴服脑后,有种让看不真切而又转瞬即逝的美丽。但再看那灯下的女孩,不过就只是个女孩,唯有那晕着金黄灯光的象牙皮肤和弧度柔润的眼睛,仿似带着股朦胧的韵致。
她一句话也没说,径直站乔玛丽面前,面带善意地将手里的鼓递了上去。
乔玛丽一点都看不起这带着异域风情、眉目清秀的小女孩,她眼里,伊南娜哪比自己有资格能站当世杰的身边,她不屑地“哼”了声,伸手去拽自己的鼓。一拽没有拽动,她杏目圆睁,瞪着那个还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孩,顿时火冒三丈,使起劲来。
伊南娜对付她实轻轻松松,不说她的那点底子,就是之前哈图萨斯给哈扎斯将军搅牛女乃的那些日子,臂力也不是普通女可以抗衡的。
一边的男们大声叫起好来,这种场面完全可以参照后世的美女比基尼枕头大战,更不要说这些观众看的还有女背后男们的态度。
但伊南娜岂是那等将自己视为杂耍的,她眼角余光见到伊兹密和亚尔安身体都不由坐直了,又见乔玛丽龇牙咧嘴地争执不休,便轻轻松松一放手,任乔玛丽柔软的地毯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她下面本就没有穿什么东西,这时代也没有穿,就这么两腿叉开坐地上,男们全都目色猩红伸头探看,乔玛丽大大方方,反而只是一扭腰,指着朝王子走去的伊南娜向亚尔安告状:“王,家被欺负了嘛!”
伊兹密全无经验,就是他的父王也从没有逼迫他参加过这等成游戏,却也知道亚尔安王让自己的爱妾这宴会中献艺,自己也不能这样藏而不露,反而显得小气,也更容易让对伊南娜产生不必要的好奇。
于是他便使唤了伊南娜进来,没想到那个老练而难对付的乔玛丽身上,伊南娜不但没吃亏,还给自己大大挣了面子,就连亚尔安也说不出什么来,女间的打闹哪值得男出手,却关乎着男的荣誉。
他抬手示意伊南娜坐到自己身后的位置去,就如先前一样负责倒酒就好,乔玛丽则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像条水蛇一样亚尔安怀里蹭啊蹭,只可惜亚尔安兴致缺缺不理她,倒不时把眼光投射到伊兹密这边。
伊兹密尚为难,没想到原本坐身后的伊南娜却突然拿一只手贴上了他的背,慢慢往他脖颈上爬,他浑身一凛,却不好摆出训斥的样子,回身握住伊南娜的手,轻轻带到胸前,朝着打量的亚尔安笑道:“苏卡姆姆有时候就爱和玩闹。”
亚尔安吃了一惊,他未想到王子身边的这个女孩竟是个哑巴,着实可惜。若是说乔玛丽是一块夺目的红宝,那么这女孩就像吕底亚的银白金,说不清她到底是金是银,恨不得找把刀子把她剖开来看看才甘心。
伊兹密虽觉得不自,却没有像那些曾经刻意勾引他的女那般反感,伊南娜毕竟待他身边不是一天两天,就算他确定不了她的底细,却明了她不会诱惑自己,就像伊兹密透过她看到曾经的自己,他明白自己的坚持,就像明白伊南娜的某些原则一样。
伊南娜把头挨近了王子胸前,刻意遮挡了外头可能的揣测目光,看上去却像两个亲密的私语。
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阖宫里只有伊兹密王子一能用这样昂贵的香料,而当时他还给自己的私密衣物上也染上了这样的香味,是宫里的侍者给王子收拾清洗行装时刻意熏上的,让伊南娜很是一番纠结。
她不敢多想,只想离这个奴隶主头子远远的,便拉过他那只手,将那缕头发塞了进去。
伊兹密借着酒杯的掩饰,眸子一垂便看到手心里那金黄的发丝,眼底瞬时激动起来,他立即压抑下去,却再没有兴趣这来往虚情假意的宴会上待下去,搁酒杯的力道便大了些。
亚尔安嗤笑出声:“哎哎,看来是们这些不识抬举,把伊兹密王子急得……嘿嘿,说是不是啊,乔玛丽?”
乔玛丽的嫉恨一闪而逝,却揪着亚尔安的衣襟娇嗔:“王,王子都等不及了,您也宠幸宠幸嘛!”一边就手脚并用地爬亚尔安这棵大树。
伊兹密等得就是这句话,他也不客气,正大光明地带着自己的“女”离场,然后哈扎斯将军的示意下,一头钻进了属下的帐篷里。
他俩一走,亚尔安就没好气地推开了乔玛丽,一个喝起了闷酒。
他打从12岁开荤,上遍的女早已不计其数。到了他这地步,和女床上翻滚这种事早已超月兑了发泄的境地,而是往更爽更好更喜的超高层面发展了。
而女的妙,则需要一双他这样千锤百炼擅于发现美的眼睛,他今天看见的那个虽小却饱满有力、弧度诱,假以时日,必能诠释他所谓的“妙”字。可惜,可惜,扼腕叹息,那女可不归他。不过那女也不归伊兹密,女有没有用过哪里骗得过亚尔安呢?
要是亚尔安知道伊兹密正让这“妙”和一个老头沙漠夜风里守门,他一定大呼伊兹密是个浪费的呆头鹅。
伊南娜则听着凯罗尔里头不停地闷声尖叫“不要!”、“王子,放手!”、“曼菲士救!”,自顾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凉凉地想:伊兹密王子,真看不出来,吃相这么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位同学说了个很有意思的问题,非常有敏感性,她问:阿姆罗瓦特神是埃及的神,为什么要用个小白罗把埃及法老曼菲士坑了呢?
这么说,阿姆罗瓦特并非埃及的神,而是埃及自己对诅咒这回事的称呼。比如维纳斯、阿芙罗狄蒂或者伊修塔尔还有伊西斯,其实都是一回事。
而阿穆罗瓦特神可以当成希腊神话里不和与诅咒的女神厄里斯,那个带来金苹果造成纷争导致特洛伊战争的女神。她并不属于哪个国家,想玩谁就玩谁,人类对神来说太渺小了。
举这个例子是因为这和我对女主的设定有关,外行的大家可以看看狗血凑热闹,已经看出来的孩子给我保密,mua
亚尔安王和嘉芙娜公主cp如何,大家同意咩,他们也有过定情一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