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测试失败
光团急速晃动，竟就这样完全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而红色的气流，又开始在原来的地方聚集。
一般来说，觉气的大小不会影响测试的结果，但却影响测试的次数，像那样将觉气渗透进自身意识海当中，对觉气的损耗是极为巨大的，即便伏野觉气过人，所能够尝试的次数也绝不会超过五次。
第一次的失败并没有给伏野带来多少打击，稍微调整了一下状态，伏野又开始第二次冲刺。
一次又一次，直到觉气不足以从意识海中升腾起来，伏野终于意识到：这一次测试，自己又失败了。
“你无法成为一个灵咒者……”这句话不断在伏野脑子里回荡，十年来，伏野朝思梦想的就是成为灵咒者，前往草原，与自己的家人一同奋战。
每当看到同龄人依偎在父母身旁时，伏野的心里便很不是滋味，甚至看到别人打骂自家的孩子，伏野都觉得羡慕。他不怪自己的父母，父母肩负保护族人安全的的重任，他只希望自己也能够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所以，这十年来，无论多么辛苦，多么枯燥无聊，伏野从未停止过修炼。每天过着修炼，休息，再修炼的单调日子，十年如一日。
可老天，居然跟他开了这么个玩笑。
所有人都认为伏野会成功，伏家的孩子，拥有羲族之中最优秀的血脉，从古至今，都是羲族的贵族，所有的后代，也都无一例外地成为羲族的灵咒者。可偏偏……
伏野颓然地站了起来，除了苦笑自嘲，他现在已不知道可以怎样，他害怕回家，害怕面对所有对自己满怀期待的人。
可现实总归现实，伏野十几年的修炼让他拥有十分坚定的心志，即便心中万分痛苦，他也绝不会选择逃避。
踏出大门，伏野仰望天际。天，还是一样的天。可伏野与之前的心情，却有如天上地下。
“怎么样？”完颜烈竟是一直在门旁等候，一见伏野出现，便立即亲切地迎了上去。
“失败了。”伏野苦笑摇头，他一见到完颜烈，便想起了完颜烈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孩子，你将是羲族永远的骄傲！”可现在，自己测试失败，他实在不忍心看见完颜烈失望的样子。不仅仅完颜烈，所有羲族的人们，伏野都不想他们失望，伏野从小与他们一起，他们就像是伏野的亲人一般。
“果然。”完颜烈当即月兑口道：“你将具体情况与我细细说下。”话语中竟没有多少惊讶，仿佛早已经知道伏野测试会失败一般。
伏野虽然情绪低落，但却还是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测试的过程告诉了完颜烈。
完颜烈听着，眉头却是渐渐皱成了一个“川”字，等到伏野说完，他又低声自语了几句。伏野没听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血脉之类的事情。
“你别担心，稍等一下。”完颜烈想了想，却是先让伏野等候，自己进入到宗坛之内去了。
伏野本也不想那么早回去，便站在宗坛前面，眺望远方，深呼吸，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好转一些。
少顷，完颜烈回来。手中却是多了一个古朴的木箱。木箱看上去有些年限，只是箱上纹上的银线，却闪着淡蓝色的亮光。
完颜烈环顾四周，却是将伏野拉到一边，神情严肃，故意压低声量道：“我要你发誓，接下来我与你说的事情，除了你我之外，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伏野突然间一愣，他向来将羲族的所有人当做亲人，有着绝对的信任，现在祭司如此郑重其事，确实让他觉得有些唐突。
“能不能？”完颜烈却是心急。
伏野虽然不解，但心中却相信羲族的祭司绝对不会加害自己，便当即点了点头，三指向天，“我伏野对祖先神发誓，祭司所交代的事情，只在我们之间，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你过来。”完颜烈将伏野拉入了门内角落处，打开了那个古朴的盒子。
突然间，伏野只觉一股滔天的气势向自己压来，而且这种感觉，竟十分熟悉……
“祖先神像！！”伏野月兑口而出，盒子之中发着的气息，竟像是祖先神像所散发出来的一般，而且，更为强烈！
“你能感觉到，证明我没有猜错，你的觉气，已经十分强大。”完颜烈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一般来说，无法通过测试的情况有两种，第一种是觉气不足，你的觉气甚至已经能够赶上灵咒师，应当不是这种原因。而第二种，则是因为血脉的关系，血脉无法得到祖先神的承认，自然无法通过测试。伏家虽然是羲族贵族，但却有过血脉污染的历史，而这种情况，很可能就发生在你的身上。”
“血脉污染！？”伏野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他虽然知道灵咒者的血脉很重要，但他的认识却停留在贵族上，贵族的血脉，自然没有问题，却从未想过竟有所谓的血脉污染现象。
“恩，其中的历史，还是由你的家人告诉你比较妥当。现在关键的，是要你了解血脉。”完颜烈正色道：“所谓的贵族，是指血脉纯净，更为接近祖宗神的血脉。因为所谓的测试，便是指通过祖先神残留下来的灵力使测试者体内产生共鸣，从而引导出灵力。我们羲族的几个宗坛，便曾经是祖先神修炼的地方，这里残留的灵力较多，才在这里建造了祖先神神像。神像是由祖先神亲自建造的，拥有与祖先神相通的气息，能够保留祖先神的灵力，而且还有些许增幅的作用。”
残留的灵力！？单单是残留的灵力便能够使得后代子孙收益无穷！？伏野心中对祖先神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因此，虽然我们拥有同样的一个祖先，但也只有伏家，才是真正祖先神嫡系。”完颜烈顿了一顿，似乎在回忆些什么，“因此，伏家不仅仅是羲族的贵族，更准确点说，是羲族的皇族！”
“皇族！？”多个新名词的出现，让伏野一时间难以消化，羲族最高领导者便是族长，根本没有所谓的皇，又何来的皇族？
“你或许不了解，但在数千年前，伏家便曾经出现过一个皇！”完颜烈展颜一笑，“族长，是在羲族内部的，而皇，却是整片草原的皇。”
“草原的皇？”
“这些事情，你以后会慢慢了解到的。”完颜烈顿了顿，“你身上流着伏家的血，这毋容置疑，可毕竟伏家是要与外人联姻的，如此以来，后代便可能出现血脉不纯净的现象，无法通过与祖先神的灵力产生共鸣而获得灵力。你应该就属于这种情况。”
“血脉不纯……”伏野喃喃道，自己居然是因为这样的情况而导致无法通过测试。难道那对尖牙就是血脉不纯的表现？伏野感觉这背后的原因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可当务之急，却是解决自己无法产生灵力。伏野相信，完颜烈既然拿出来说，便必然是有解决的办法。
“祭司，那我有另外的办法获得灵力吗？”伏野现在顾不得了解自己血脉的历史，他
“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事情。”完颜烈的脸色变得无比严肃，“你必须再次保证，即便是你最亲的亲人，也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他们！”
“这……，好！”伏野点了点头，只要不伤害到自己的家里人，自己又能够获得灵力，这还是伏野还能接受。
完颜烈将盒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长方形石头，与寻常石头不同的是，这块石头通体透明，内部发着幽蓝色的光芒，而光芒到石头的表面竟又收敛了进去。乍一眼看下去，形成一种里明外暗的感觉，诡异非常。
“这就是我们羲族的秘宝，聚灵石。”完颜烈烈带着自豪感道：“是由每一代的祭司秘密挑选适合人选传承，世上只有这么一件，即便是其余祭司，也不会知道这聚灵石的存在。”
伏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东西的珍贵程度。羲族共有五位祭司，他们的地位伏野是清楚的，而这聚灵石的存在，居然连其余的祭司都需要保密。
全族的秘密，每代祭司亲自挑选一人亲传，绝不会有同时三个人知晓。
“这聚灵石，可以帮助你成为灵咒者。”
伏野一下子来了精神，立即端坐，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