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马队不过是巡逻的几名骑兵,日军有心算无心,呈“”形散了开去。
“啪啪,。”
几声枪响,迎面而來的国骑兵立即有两人栽下马去,其余几个人再想拨马撤退便已经來不及了,此时,日军平素训练的优势就充分的显现了出來,而**队在这个方面明显差出一大截去。
但令山田万万沒想到的是,**队的巡逻队并不是单单一小队人马,或许是出于某些偶然原因,前后分成了两拨,从而拉开了近一华里的距离,但也就是这一华里的距离彻底改变了战场上的局势。
前一波几名骑兵,沒一个成功撤离日军的狙击范围,全部被打落马下,但其后的第二波就幸运的因此而得到了预警。
“排长,前面有鬼,大壮他们全……全都牺牲了……”
一名骑兵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排长倒是果断,身边只带了十几个人,前面看情形黑压压一大片,沒几十也有上百,自己这点人肯定不是人家对手。
“发信号弹,向营长求援。”
几颗亮白色的信号弹被打上了天,在清晨阴暗的天空显得格外耀眼。
山田很满意部下的战术,这次狙击十分成功,但发现这些支那骑兵身后一华里外竟然还有一撮人马,立即心里一沉,真倒霉,这几个人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可还沒等他决断,天上就腾起了几枚耀眼的信号弹,山田勃然变色,他立刻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一旦被支那军大股人马赶到,那事情可就遭了。
所以,他果断的放弃了消灭那几个支那杂兵的念头。
“撤撤,。”
山田带头,所有人调头向东方跑去,毕竟那几个支那侦查骑兵自西面而來,天知道他们的大股部队是不是也自西向东前进,往南肯定是不成了,他们刚刚从那里过來,江边的小渔村里至少驻扎着一个营的支那军队,如果被前后夹击,就有被包围吃掉的危险,所以摆在山田以及他的二十四旅团面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向东撤退。
勿须多言,日军的服从性和纪律性冠绝世界,因此在极端环境下这种优势也再次显现出來,饥饿与溃败以及如丧家之犬般的境遇如影随形,但他们仍旧保持了高度的组织性,这一点可能就是**队拍马也追不上的了。
“排长,那股日军逃了,咱们追是不追。”
那排长冲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大浓痰。
“追,他娘的为啥不追,打不过也得在后面恶心恶心这些狗日的。”
十几骑拍马加速,远远的坠了上去,既不离得太近,也不拉的过远,看到有体力不支掉队落单的日军士兵,他便抬起手盒炮啪啪几枪,将之痛快的解决掉。
跟随他的十几个人也有样学样,不大功夫竟也干掉了十几个日军,大壮那些人的仇算是报了,不但报了反而还赚了不少,不过那排长可沒打算就此收手,放过前面狗日的日本鬼。
在他眼,这些狗日的鬼已经是几百只被关进笼里的疯狗,早就无路可逃。
山田被身后十几名支那骑兵折磨的恼火不已,这些人就像发现受伤雄狮的鬣狗,狗皮膏药一般的粘在他们后面,发现机会就狠狠的咬上一口,为此已经有十几名士兵因体力不支落后而被射杀。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骚扰,和被十几个人撵的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命的耻辱。
“把那几个蠢货给我干掉。”山田停下來发出了愤怒的吼叫,日军士兵们也早就受够了这些跟在身后的支那士兵,只是当他们他们回身反击的时候,愤怒的发现他们根本连支那士兵的边都模不到,支那士兵们只要发现他们掉头便如惊鸟般,远远疾驰开去,饥肠辘辘又只靠两条腿赶路的日军士兵又如何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呢。
可等山田放弃反击,再次向东撤退时,这些支那骑兵又如跗骨之蛆般的缠了上來。
山田被气的哇哇直叫,但却对这些人毫无办法,几次反复下來,也知道这样做不但徒劳而且还白白的耗费了大家仅有的体力,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題很严峻,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甩掉支那人,然后是找到足够的食物以供补充体力。
不过,祸不单行福无双至这句国谚语,很快在山田等人的身上得到了印证,他发现身边的藤田参谋长有点不对劲,他喘着沉重的粗气,脚步也开始变得踉跄。
“藤田君,你怎么了。”
藤田抬手擦了把满是汗水的脸,这一擦不打紧,山田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竟然起了大大小小一片水泡,水泡区域的边缘或许是因为充血的缘故鲜红一片,看起來竟瘆人无比。
“你……你的脸怎么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种淡淡的灼烧之感,似痒非痒,似痛非痛,伸手模去心一片冰凉,竟也是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在四下看去,身周士兵军官们绝大多数人在外的皮肤上都或多或少的布满了狰狞的水泡。
这一发现,使得山田脚下一阵踉跄,他很清楚这绝不是巧合,虽然不知道出现这种状况的真正原因,但却隐隐觉得有很大可能与那些秘密武器有关。
好在目前只是痛痒,并沒有更严重的症状,但呼吸急促的藤田还是给山田心蒙上了一层不详的阴云,以他对藤田的了解,此人体力极佳,即便是负重徒步几十公里也不会像目前这般吃力。
让山田更痛苦的是他不能停下來,也不能询问藤田的情况,因为一旦将这个问題揭开,恐怕将有更多棘手的问題冒出來,本就已经低迷到不能再低迷的军心士气能够经得住折腾吗,恐怕瞬间就得崩溃。
所以山田只能寄希望藤田能够挺住,一切只能等待月兑离支那军队追踪之后再寻找解决办法。
可惜的是藤田沒给他这个机会,“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藤田君,。”
“大佐阁下……”
一群人立时关切的围了上來,如果藤田是普通士兵,山田或许可以忍痛将之放弃,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下这个命令,心烦意乱间,他目光向前一撇,竟是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