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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疤瘌的人头被砍下來挂在勒富河金矿的旗杆上示众震慑各路宵小们不要打绥东军的主意李振清大仇得报心情大好思路愈发清明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维中你身为一军之首脑不可久不在中枢此地也并非安全之所还是尽快赶回绥东才更为妥帖”
吴孝良将三连留在勒富河金矿防守这处新占领的战略要地带着李振清赶回绥东城当然仅仅一个连是决然守不住这座城寨的他会陆续向此处增兵以应对可能來自更北方的威胁
一路顺利抵达绥东短短数月绥东城已经颇具人气横贯南北三条大街两边各种砖石房子黄泥房子拔地而起不仅在一道岗子发现煤矿绥东城寨也发现了煤矿并且都是上好的白煤优厚的待遇吸引來了大批在远东的华工不仅如此小商贩们也不远千里向此处聚集各大商行也未雨绸缪來到绥东开辟货栈城北一溜大仓库便是新建起的货栈
一时间绥东城热闹非凡人气较数月之前简直天差地别王怀事身为绥东市长在此间功不可沒一座朴实粗狂的三层小楼在在工棚原址拔地建起作为市政厅已经投入使用绥东建城时吴孝良命人竖起的条石便在这小楼之前以供人缅怀筑城之初的艰辛这也成为绥东的第一座楼房并且在此后若干年里成为绥东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吴孝良低调的返回绥东目前一切草创如果大张旗鼓难免铺张浪费所以他选在傍晚悄悄的进入市政厅尹呈辅來到市政厅吴孝良的办公室向其汇报这数月來绥东城发生的大事其中最为严重的一起便是钱铭钧连叛逃一事
“旅长呈辅识人不明险些铸成大错自请处分”
吴孝良并沒有当场说出处理意见而是询问了具体情况:“这个钱和甫带走了多少人枪回來多少人”
“一个加强连带走一百二十余人逃回來的仅有四十余人据逃回的士兵讲述期间他们发生了火并钱铭钧与政治指导员意见相左而突施杀手其以下二十余人皆尽遇难”
尹呈辅说道这里目光一片暗淡这是他从军以來最严重的的一次挫折
吴孝良心中冷笑:这个钱铭钧真真是自作孽如果仅仅是叛逃碍于北京政府那些总长、次长的面子他还会网开一面如今杀了这许多绥东袍泽官兵自己就是想放过他们广大绥东官兵也不能答应
“可找到这厮下落”
“目前已经派了几股小分队进入他们失踪的密林处寻找他们下落”尹呈辅犹豫了一下又问:“据逃回來的士兵所言钱铭钧在老背山袭击了你”
“是啊这钱和甫心思如此阴沉战术指挥上却是一塌糊涂被杜疤瘌给打的落花流水咱们绥东军的重机枪步兵炮都让土匪给包圆了估计那个牺牲的政治指导员就是因此与其产生纷争”
政治指导员是吴孝良早在第四旅时便在连级以上单位单独僻处的一个部门主官模仿后世解放军对部队进行思想控制协助军事主官对军队进行日常管理他们则直接由指挥部统属不归参谋部所管辖
尹呈辅附和道:“看來政治主任的设立是十分有必要的绥东军应该大规模的对官兵进行一次深刻的思想教育以彻底杜绝不良风气的滋长”
这话寒意森森所谓思想教育便是一次关于站队的清洗吴孝良如何理解不透尹呈辅近年來行事风格愈加刻板遇到问題也更易于矫枉过正搞清洗固然可以提高队伍的纯洁度但是对于战斗力和人心上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他在内心深处是十分反感用这种方式來保持军队的忠诚度目前绥东军的政策还是应以拉拢一切有报国志向的仁人青年为主
对于不同信仰他认为应该持兼容并包的态度除此之外还应该在制度上确立绥东军的最高指导思想个人行为越雷池一步必须清除出队伍而原则范围之内则应给予相应的宽容度
吴孝良确定的这一点原则成就了绥东军称霸远东但也注定了最终之结局当然这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
几日后吴孝良在市政厅大会议室正式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所有排级以上军官悉数到场参加他首先对这几个月以來绥东军取得的成绩予以高度的评价以及肯定但是仍旧指出了部队在建设过程中存在的不足与问題
钱铭钧的问題在会议上被定了性
“这是一次极端恶劣的叛逃行为主谋以及胁从必须逮捕回绥东军交给军事法庭审判会后先关部门立刻加派人手进山搜捕一定要抓住这一小股绥东军的害群之马予以严惩以儆效尤”吴孝良在讲话上对钱铭钧的行为进行了最为强烈的斥责
接下來却话锋一转宣布了一项人事命令
“即日起正式任命李振清为绥东军副旅长第三团团长”此令一处下面顿时一片窃窃私语之声纷纷猜测这李振清是何方神圣处于保护李振清的目的吴孝良对李振清的來历绝口不提在军队中出身同样是辨别身份的标杆他不愿自己这位盟兄被人前人后的叫土匪所以对其出身讳莫如深
即便是此前与其一起战斗过的第二团官兵吴孝良的回答也是讳莫如深总之他可以让李振清出身神秘却绝不容许别人叫他土匪否则会对李振清的威信带來十分不利的影响
这也是他对这位盟兄在态度上的另一种支持
进入六月份春夏之交奉天的张督军突然发來电报再一次邀请这位绥东新贵吴孝良旅长赴奉天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