赡清愣愣地看着突然间变得有些顺眼的李韶,傻傻地问道:“你……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听到赡清的话,李韶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无语地看着对自己从来没有好话的女子,他无奈的道:“我说大小姐,难道你没有听到我刚才的‘启誓’吗?相信你对‘启誓’的威力也是有所耳闻,在‘启誓’的威慑之下,没有任何人胆敢心存侥幸,就是那些大强者都不能,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战皇了。”
“我既然决定奉严王为主,那自然就不会做出那些违背誓言的事情,要不然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再说了就算我有什么阴谋,在严王少主那强大的实力面前,你认为成功的机率有几层?”
看了一眼沉思不语的赡清,李韶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我是诚心诚意了吧?”
听到李韶的话,赡清的脸色变幻不定,她知道李韶的话不假,既然他立了誓言,那么他根本不可能做出威胁严王生命的事情,不过第一印象的影响,却是让赡清很难放下心中对李韶的成见。
就在赡清内心纠结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间从他们身后的客房之中传出。
“我相信你的诚意,你们都进来吧。”
听到这个声音,赡清、木罱、李韶三人脸色顿时一喜,急忙地推门而入。
客房里,一席黑衣的严王稳稳当当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之上,经历了之前堪称匪夷所思的经历,重新苏醒过来的他,简简单单地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精气逼人的感觉,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王者气息,带给了闯进屋的三人一种陌生之感。
虽有万千话语想要叙说,然而突然间产生的拘谨,却让赡清、李韶二人不敢轻意开口出音,唯有木罱一人,仍是与严王那般的熟络,进屋之后,见到生龙活虎的兄弟,顿时开心地笑了出来。
“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简简单单的话,却是体现出了严王与木罱二人之前那真挚无比的感情,自从那天他们在塔尔干村的小屋谈话之后,他们已经把彼此当成了真正的兄弟。
木罱能够醒过来,严王同样很开心,不过看着自家兄弟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他的心中担心无比,想到当初木罱为了自己而力拼耿迪的一幕,一股火热‘腾’的一下子涌上了他的心头。
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木罱的肩头,严王出声道:“我已经没事了,放心吧,你安心养伤,别忘了我们还要一起去‘学院’里闯荡。”
也许别人不懂,不过木罱却也可以听出严王话中的担心,咧嘴嘿嘿一笑,木罱道:“不用担心,就这点伤我还死不了,用不了多长时候,我们就能上路了,你等着吧。”
严王看到了木罱眼里的倔强与坚强,重重地点了点头后道:“先去床上躺着休息会吧,等处理完一些事情后,我会想办法让你快速让你痊愈。”
对于严王的这个提议,木罱没有任何的反对,点个头后,便自觉地去床上休息去了。
他的伤虽然没有严王的重,但也不轻,如果不是之前闹出的动静太大,他都不一定能从昏迷中苏醒,此时看到了安然无恙的严王,木罱吊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放松的刹那,疲劳感顿时将他吞噬,刚刚躺下不久,便沉沉地睡去。
这时,严王将目光看向了李韶,默默打量着这位被自己扣压下的‘人质’,心中不知做何想。
在严王那隐含深意的目光注视下,李韶的心飞速地跳了起来,‘咚咚咚’地声响就连站在他身旁的赡清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赡清疑惑地转头看去,却是惊讶的发现,李韶额头之上汗水连珠流下,背后的衣襟同样隐现水迹。
堂堂战皇二段强者在一位少年的注视之下,竟是紧张如厮,这不仅让赡清的心下惊奇不已,与此同时,她又为严王有如此威严而开心。
此时的严王并没有散发出一丝一毫的气息威压,只是平平静静地看着李韶,然而就算如此,那种来自内心的沉重压力却是更甚以往,李韶呼吸起来都费劲无比。
就在李韶的心神即将崩溃的时候,严王终于开口了。
“跟随我的原因是什么?”
听到严王的问话,李韶深吸一口气后,恭敬地道:“少主,我并不是盲目地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有三,其一就是少主跟我的师傅费里相识,而且我斗胆猜测,少主与师傅之间是朋友,不是仇敌,要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其二,虽然实际上我是少主的人质,然而少主待我却如宾,从没有把我当成阶下囚,我得到了意外的尊重,冲这一点我值得我跟随您,除此之外,与少主相处这段时间以来,您的实力与强大潜力及人格魅力彻底征服了我,当您为木罱毅然绝然地与军王五段的强者战斗时,我便已下定了决心。”
说到这里,李韶右拳捶胸,单膝跪地,面色认真地对严王道:“少主,就如我之前的‘立誓’之言,您就是我李韶一生之主,而我将会成为您手中最快的一把刀,为您踏上最终的巅峰铲除路上一切荆棘。”
李韶的再一次表态,使得赡清的脸色终于变了,李韶的决心带给了她深深的触动,看向他的目光已不再是那般的厌烦。
严王听到李韶的话后,没有直接表态,而是默默地看了他几眼之后,笑着出声道:“既然你想跟我,那就跟着吧,只要你能记住你今天的誓言,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好了,去把帝长老和蒙长老两人叫来吧。”
听到严王的话,李韶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激动的神色,应声答应后,便去执行严王给他的第一个任务。
李韶走后,不算那个睡死的木罱,就剩下严王与赡清了。
原本还有很多话想要与严王说的赡清,当与他独处时,她竟是不知怎么开口,只是扭扭捏捏地站在那里。
赡清的样子让严王很是疑惑,不过当感受到她虚弱气息时,心下顿时产生了些许的感动,起身向赡清走去,来到近前轻轻拉起她的手后,轻声道:“赡清姐,谢谢你,让你担心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严王的话,还是因为手被心上人拉着,赡清那苍白的脸顿时泛起了丝丝红晕。
可能是由于身体未愈的原因,此时赡清的样子别有一番美丽,看得严王都有短暂的失神,手不由自主地模向了赡清的脸,碰触的刹那,两人的心神同时一震,在尊圣城时,赡清所说过的话,突然闪现在二人的脑海中。
“严王,做我的夫君如何?”
好似魔咒的一句话,顿时让有些迷离的二人惊醒,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他们,当发现二人距离有些过近、姿势有些暧昧时,心神一下子就乱了,慌张无比地快速分开。
严王只觉得浑身燥热,不知所以地拿起茶碗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而赡清只觉得自己心好似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脸热的发烫。
发生了这样尴尬的事情,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聊下去,纷纷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这时,一道突然间在客房门外响起的叫喊声缓解了严王、赡清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彼此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他们不用看人就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下一秒钟,一个高大身影推门而入,一张红脸之上满是兴奋的神色,看到黑衣少年之后,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严小子,几年不见,你这惹祸的本事见涨啊,刚一出现,就差点让‘公会’高层分裂,比以前还要狠啊!哈哈哈!”
蒙塔之后,帝魄天面带微笑的迈步而进,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脸红的赡清后,对严王道:“你小子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竟然胆大到敢与军王五段的强者对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虽然承认你有这样的实力,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看着几年未见的两位老者,听着他们充满善意的调侃与嘱托,严王笑了,对着二人抱拳一拜道:“小子严王,拜见蒙长老、帝城主!”
蒙塔、帝魄天二人早就把严王当成一个宝,根本不再意这些小小的细节,完全不在乎的摆摆手,蒙塔道;“行了行了,你小子不用和我们来这一套了,尊重放在心里就好,不用总摆出来,麻烦的很,来来来,不用去管那些,和我们说说,你现在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蒙塔的问话,同时也引起了帝魄天的好奇,严王明显没有想到这两老者竟然会这有兴趣,不过他也没有任何的隐瞒,略微的沉吟后,开口道:“战士实力为半步军王高阶,身体强度可以硬接界王初阶强者的一击,魔法师的等阶由于不太了解,所以不好评定,不过我感觉现在的我可以硬战军王十段巅峰而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