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顿地一回头,目光尽是直直射向千夜。浪客中文网千夜一愣,似乎有些尴尬,轻轻咳了一声。恢复到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因为,案情最重要。”
宁婀见着千夜这副模样,不由有些促狭。反观迟澜澈,唇边的笑容愈加放大。只是二人却并不开口,只是缄默。
橙喻本想说话,可不知怎么,竟感到分不自在。顿了顿,瞥瞥坐在一方的二人,索性开了口。
“静妩好歹也是名动一时的花魁,多些男子爱慕实属正常。她平素里最喜爱的便是牡丹花,这一点,但凡与她认识的人都会知道。若不是因爱生恨,又何须要这么残忍毁了她,却又要多此一举地以牡丹衬她,惜她?”
说着,不由抬眼瞪了瞪迟澜澈,有些冷冷然。
“依我看啊,说到底,还不都是你四处沾花惹草。说不定本来与我们无关,此一来还得白白给那痞子做嫁衣!”
迟澜澈闻言,似乎早已是习惯了橙喻的目中无人。也不争论或反驳,只是淡笑着轻轻放下了刚饮过的茶,长指宛然滑过一个优美的弧线。
“千夜呢?”缓缓抬眼,看向一旁直立的伟岸男子。“你又如何看?”
反观千夜,也并不急于答话,微一垂首。
“属下与橙喻观点不同。”
“哦?”笑眼又一次地张开,释放出了万丈光耀。“倒是说来听听。”
千夜颔首,开了口,却是引得橙喻一皱眉。
“属下以为凶手是个女子。”
本是喝茶的宁婀闻言,一偏头,静静看向千夜。
“那日属下曾检查过静妩姑娘颈上的伤口。”轻轻一顿,又继续说了下去。“右方落在四个窟窿,儿左侧则只有一个,是单手所为。每一个伤口处,皮肤都有极细的碎末,应是被尖滑之物所刺,因此属下推断可能是女子的长甲。再有,那窟窿虽说皆是没入的深,却本身始终是较小的,依着尺寸,也应是女子的手。”
迟澜澈默默听着,点了点头。橙喻虽说被反驳,倒也并不干扰千夜。
“由此,属下以为是女子所为,可为何如此…恕属下不得其解。只是……”千夜忽地飞快抬头,瞄了瞄橙喻,又迅速落下。
“最后一点……属下……很赞同橙喻。”话语初发时还有些吞吐,到后来,却也一气呵成。
闻言,宁婀却是不由努努嘴,表情有些纠结的古怪。索性将目光投到了精致小碟中的芙蓉糕上。
“牡丹花可能只是出自那凶手想显示的嘲讽,倒是公子,怕确实是帮了庄少爷的大忙。”
“呵呵。”迟澜澈笑着出了声,却仍不表态。这一点,宁婀习惯了,也便无视了。
扁了扁嘴,眉头轻颦。
“等等!”匆匆咽下一块糕点,急急打断开。一边说着,一边执起茶杯。
“为什么…嗯…你们一定想那牡丹花是为了表示什么?咳咳”还没说完,已是噎住了自己。本便带粉似的小脸霎时变得通红。
迟澜澈见状,不由好笑,却仍是忙出手抚了抚宁婀的后背。
橙喻见着宁婀如此的小孩子模样,不由一个白眼,甚是无奈。
“宁婀,你把这个世界想得也太……”
正准备反驳,却不由顿住,剩下还没有道尽的话统统淹没。是,橙喻并没有错过久未有所动静的公子爷迟澜澈眼底一闪而过的亮光。
轻皱皱眉,难道,他是在赞许这个观点么?怎么会?如此简单?
宁婀缓过神来,也不理会方才忙不迭地帮自己顺气的某人,对上橙喻,继续道。
“那又如何?既然瓷瓶空空如也,而牡丹花散落在地,那不便可说是凶手的自我喜好?”
“哦?小丫头,你倒想得不同寻常了,比如呢?”迟澜澈唇边的弧度愈发扬起,似乎对宁婀的话极感兴趣。
宁婀撇撇唇,抬眼看了看迟澜澈,有些小得意。
“就好比说,那凶手是个清高孤傲的女子,即使杀了人却仍是自负得打紧,看不惯牡丹此等富贵俗物!所以……”说着,微地一顿。
“就扔了它!”随意地耸了耸肩膀,却是令橙喻兀地睁大了双眼。抬眼瞧瞧迟澜澈,眼底的笑意尽览无余。
竟然……
有些哑然,定定神,眼角掩不住的狐疑,快速走至二人身边。
“迟澜澈,你到底是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