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迪姆见到自己的姐姐被两个男人按着,几步冲了上去,可惜又被人一把推到了一边,瘦小的身体一咕噜滚进了床边的椅子下。
没想到华伦会带人到来,弗里德里希飞快的提上裤子,分外警惕的看着华伦。
看着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的两名随从,怒气未消的华伦一把抽出宽刃,这动作把两个随从吓得顿了子,接着把胯间的东西一捂,从床上跳到窗边。
“华伦阁下,还请把剑收起来!”卡提内见到华伦拔剑,连忙拉住华伦,看得出这个华伦是杀伐果断的人物,也许是带过兵的贵族,现在期望在战争中提升地位的贵族有很多。
看着海伦娜被打得不成形的脸,华伦叹息的摇摇头,然后把还堵在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丝质的手帕很不错,可惜这东西没法让华伦想到遥远的大明帝国。
“用着软如丝缎的东西,做事却是石头心肠,阁下的为人太令我失望了!”华伦看着弗里德里希慢慢的说道。
见到华伦还没有把剑收回去,弗里德里希紧张的看看自己的随从和护卫,接着又求助一样看看卡提内,似乎这个人能让眼前的大个子理智些。
“看看你姐姐!”华伦对正在爬起来的迪姆说。
“你们这些混蛋,混蛋!”迪姆跑到两个随从的身边,徒劳的踢了几下后,笨拙的把海伦娜抱起来,“姐姐,姐姐快醒醒!”
“迪姆!呜呜!”海伦娜看着自己的弟弟,口齿不清的说了声,接着小声的哭起来。
“小偷我们已经找到了,华伦大人,快把剑收起来吧!”卡提内见到海伦娜转醒后,又开始劝起华伦,似乎小偷海伦娜才是让华伦愤怒的原因,而不是弗里德里希的残虐。
“是啊!小偷我已经帮你抓住了,敢去偷窃一位尊贵的贵族,我已经替你惩罚他了!如果你们不过来,我准备惩罚过她以后就送官的!”弗里德里希听出卡提内是想把这事化解掉,连忙开始说歪理。
“真是厚颜无耻,当面说谎!”华伦心中自然有数,看来这个畜生是准备按照贵族之间的陈俗来办了。
“是吗?”华伦像是无所谓的反问,手中的剑不再对着人,而是垂到地上。
见到华伦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卡提内连忙向着海伦娜一瞪眼,“该死的小偷,快说东西都哪去了?”
两肩还没从剧痛中恢复的海伦娜只能用视线来指示,顺着目光,卡提内在屋角捡起了华伦被偷的契约。
“华伦大人,人赃俱获,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绝口不提弗里德里希,卡提内希望华伦也能息事宁人,可惜想错了。
卡提内的话让弗里德里希松了口气,这就是贵族的特权,无论做了多畜生多混蛋的事情,能被追究几乎是不可能。
有些傲慢的神态又回到弗里德里希的脸上,对待这些下等人,根本就无所谓,也许还是一种恩赐。
把契约放到华伦的手上,卡提内借机想把华伦推出去,可是没推动。
海伦娜在迪姆的帮助下,重新穿回衣物,慢慢从床上走下来。泪水把海伦娜脸上的泥灰洗的差不多,露出了显得营养不良的,但是很清秀的脸来。
“真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华伦叹了声,这就是出身论吧!这种贵贱之分的遭遇,在伟大的天之朝还是在延续着,而且渐渐固化成为一种无法打破的传统。
“嗨,畜生我看你很不顺眼,按照贵族间的习俗,我以家族的荣誉起誓,现在向你提出决斗,是用剑还是其他,由你来选!”连着两次莫名其妙的找自己麻烦,不愿再忍受弗里德里希的华伦,郑重的提出决斗要求,“卡提内队长,请你找两位见证人吧!”
没想到华伦心中想的是这个,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了,居中调和的卡提内不断的看着两个贵族青年。海伦娜满是淤青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但是看向华伦的目光并没有什么感激。
弗里德里希没想到华伦会提出决斗,傻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在贵族中,如果提出决斗的要求,基本上是不能拒绝的。
“我雷根斯堡家族的弗里德里希接受你的决斗要求,两天后,我们在外边的树林里进行,我选择火枪!”高大强壮的华伦,让弗里德里希对于斗剑没有任何信心,而火枪却不一样,只要一枪,自己打死这个大个子肯定没有问题,何况自己还有四个助手。
“到时见!”说完,华伦头也不回的走了。
“钱、陪我们钱!”迪姆伸手向弗里德里希嚷道。
看着这个不识趣的少年,弗里德里希磨着牙想上去给他两脚,但是见到华伦的身影刚刚消失,只能隐忍住了。
“拿好了!”弗里德里希取出一个钱袋,向着卡提内一扔,并没直接交给迪姆。
“谢谢大人!”卡提内把钱袋放回自己的衣服中,向着弗里德里希脸上道谢。
弗里德里希得意的看看海伦娜,这个满脸是上的女孩正紧握着拳头,可是现在的情形只能忍耐。
“哈哈哈,几位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吧?”弗里德里希很不客气逐客了。
在旅馆外,华伦给了卡提内两个弗洛林金币,而弗里德里希那里卡提内得到了十五个银币,两个贵族的奖赏,让卡提内心情大好,对于两个贵族青年过两天决斗后,会剩下哪个,卡提内并不上心,只是按照要求去找了两位见证人。
“那是我们的钱!”看着卡提内的背影,迪姆小声的抱怨,“应该找华伦大人帮我们把钱要回来!”
“啪!”海伦娜不客气的给自己的弟弟一个耳光,“你就不能争口气!”
怒视着迪姆,海伦娜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恨,这个弟弟跟着“木腿”一事无成,而自己不得不为了能活下去,减去长发,混在一群男人中。今天的遭遇,让海伦娜有种无法发泄的怨恨,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恨谁,恨自己?恨迪姆?很弗里德里希还是华伦?
最终,海伦娜认为自己应该恨的是华伦,因为没有华伦,弗里德里希就不会找上自己,那自己就不会被虐待,险些被强暴。
“贵族没一个好东西,那个华伦也不是好人!”海伦娜愤恨的说。
想提华伦辩解几句的迪姆,见到海伦娜的脸色后,识趣的闭上了嘴,在自己的面前,海伦娜这个姐姐已经强势惯了,自己还是别招惹她比较好。
一个波西米亚的小贵族要同雷根斯堡伯爵的儿子决斗,这则消息半天的时间就传遍了纽伦堡城,因为帝国内近期没有战事而缺少谈资的市民们,立刻有了话题,只是赫美尼斯这个地名,让他们几乎没和前弗里德兰亲王华伦斯坦联系起来。
“姐姐,我们去看决斗吗?”迪姆感觉作为事件的当事人之一,自己应该去看看,顺便给华伦加油,虽然姐姐说贵族都不是好人,但是迪姆感觉华伦多多少少让自己感到佩服,也许男人就应该像华伦那样。
“为什么不去,那两个混蛋死了哪个我都会高兴!”脸上的淤青还没消退,海伦娜的脸肿的很厉害,让原本漂亮的脸蛋,变得丑陋不堪。
带着契约收回产业的华伦事情办的既顺利也不顺利,服装店的店主用赎买的方式把服装店盘了下来,让华伦有了四千弗洛林,并且得到了两身旧衣服,现在那件衣服因为被海伦娜割破已经没法再穿了。
而武器铺的收回就麻烦重重,现在正在打仗,正是武器生意红火的时候,店主根本不理会华伦的要求,只是用拖延来应付华伦,这让华伦很恼火,但是为了应对决斗,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情搁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