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同来到府外,这时那支队伍已经走进了刘府所在的街道,有熟识的人在大喊:“刘员外,你和周公子可为银水县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啊。我们大家都来感谢周公子的!”
等队伍走到近前,一看都是银水县百姓个个怀中都揣着礼物,有抱着酒坛子的,有抱着布匹的,有抱鸡鸭的,有拎着鱼肉的。
大家都向陈小丁喊道:“周公子,谢谢您做的这些事情,我们代表银水县所有百姓来感谢您,请收下百姓们的一点心意吧。”
刘员外正要向众人说明真情时,陈小丁伸手拦住他,示意他不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陈小丁拱手向前来答谢的众乡亲拱手道:“各位乡亲,周某谢谢大家一片盛情。虽然我一个外乡人来到此地,也为捣毁银龙帮做了点事情,但这要倚重刘员外、刘宝大哥以及众多兄弟的鼎力相助,不然只是我们几个人势单力薄,是不可能完成这件大事的。我有个提议,希望大家把送来的东西都转赠给各位参加战斗的兄弟。”
众人齐声说好,纷纷夸赞周公子真是侠肝义胆。
刘府内,刘府外的街道上,左邻右舍纷纷搬出自家的桌椅板凳,一场浩大的庆功宴一直热闹到后半夜。
第二天,陈小丁早早起床,原本想趁着一大早,和几个朋友早早离开银水县,踏上前往黑水县的征途。
等陈小丁和刘员外告别,刘员外一家人依依不舍送五人出府,一打开大门,门外却早已站满了人群。
为首的竟是张县令,看陈小丁等人走出府来,张县令率众齐刷刷跪倒在地。
张县令俯首在地,“罪臣张超不知王子殿下驾临本县,没能尽到拱卫之职,请王子殿下降罪。”
跪倒在地的众百姓则望着陈小丁,齐声喊道:“谢王子殿下前来搭救银水县百姓!”
陈小丁眼圈一红,心想这才是百姓对自己的最好褒奖。
他拱手向众人大声道:“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小丁虽为王子,为王国之内的如银龙帮之类黑道横行,致使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之苦难。即便今日,小丁与大家一同为捣毁银龙帮出了点气力,这也是应当的。”
辞别了张县令和刘员外及众多送行的银水县百姓,陈小丁带着满月复的感怀踏上寻找黑木帮的征途。从银水县百姓这儿,陈小丁感受到了百姓们的期望,更知道自己肩头的重任有多沉重。
可正是有了国民的期望,即使遇到更大的危机,陈小丁都不会选择退缩,他要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坚定地并肩前行,一定要让这个国家重振雄风!
黑木帮盘踞的地方是西南富庶之地“天府州”,这天府州距银水县有两千里之遥,是一处四面被崇山峻岭环绕的盆地平原,气候宜人,景色美丽,土地肥沃,素有天府江南之说。
只是这黑木帮近几年通过发展自己的势力,已经将整个天府州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黑木帮帮主郑舟子妄图自立为王的野心早已传开,只是未然国连年动荡,国力渐衰,王国无暇顾及黑木帮的谋逆行径。
虽然黑木帮也危及王国统治,但毕竟没有在其他地方发展势力,可以说是一只在笼中的老虎,相对来说安全系数大一点。这一点陈小丁十分清楚,要不然也不会在西行路上再次张扬个性,尽情观赏沿途的风光人情。
或行船,或骑马,或搭车,一路走走停停,这一观赏游览不要紧,行路的速度就慢下来,每天只能是前进百里左右。
离开银水县第三天,陈小丁等人来到一处临江小镇,暮色中,灰砖青瓦,绿树掩映,好一派江南风光。
牵马进镇,因为时间还早,几个人就在小镇的街道上走走看看。
踏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身边经过的三三两两的当地民众,陈小丁从他们眼里看出了对生活的满足。
白雪看着典雅的民居,忍不住赞叹:“这真是一处适合居住的好地方。”
看了一眼两位漂亮的美女侍从,陈小丁开玩笑道:“都说江南多美女,这几日在银水县太紧张,都没有心情看美女,不知道在这小镇上,会不会有奇遇呢?”
嘴角一撇,墨玉讥讽道:“你以为美女都会围着你转吗?我们两个是天命所赐,不然也想着去找一位帅哥聊聊呢。每天守着你,真的也很烦!”
说完,墨玉和白雪两人一起笑起来。陈小丁倒是不急不躁,“行啊,这是你们的自由,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抓住嗷。”
说这话时,陈小丁已经开始漫不经心地四处观望着,实际那两只眼睛如雷达,正在搜寻着猎物。
“某人又要犯错误了。”李银行看陈小丁如此表现戏虐道,“果然是江山如画,才子佳人相依。”
手托着下巴,鲁大户频频点头,“银行,好文采。”
“切,你们懂什么?爱江山更爱美人,这才是大英雄应该有的情怀。”陈小丁反击道。
几个人正说着话,李银行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陈小丁,“王子殿下,你这厮真是有福气,瞧,你想什么就来什么。”
几个人顺着李银行手指方向看过去,前面不远处,一浅紫色紧身衣裙打扮的女子牵一匹白马走来,微风吹过,吹拂起额前一缕秀发。
只见那紫衣女子修长身材,步履轻盈,等到她走到近前,看她瓜子脸、白皙皮肤、一双明眸透着与众不同的英气。惊为天人呐!三兄弟都被这女子所吸引,站在路边看她从身边走过。
紫衣女子只是走过陈小丁身边时,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前行。就是这陌路相遇冷漠的一眼已把陈小丁的魂儿勾了去。
李银行在一旁看着那紫衣女子远去的飘逸身影,“妖孽”二字月兑口而出。墨玉白他一眼,“你说错了吧?应该是妖精吧?”
白雪嗔怪道:“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见了漂亮女人就挪不动脚步啊?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找一间客栈住下吧。”
边走边回头,陈小丁直到看不到了紫衣女子,这才有点失落地跟在白雪身后前去寻找客栈住宿。
一觉醒来,陈小丁看看两个还在熟睡中的两兄弟,头枕在脑后,又开始想象着和紫衣女子的种种离奇相遇。
想着想着,陈小丁不自觉地笑出声,笑声吵醒了鲁大户。鲁大户翻过身,嘟囔道:“大清早的,小丁,你抽什么疯,这笑声和太监一样的啊?!”
见鲁大户还在揉眼睛,陈小丁急忙装作熟睡的样子,不理睬他。
趴在陈小丁身边端详了一下,鲁大户伸手戳戳自己一旁的李银行,低声道:“银行,这小子一定做美梦呢,想好事了吧?”
李银行打了个哈欠,“这个不能比,我就是想做个美梦,都很难实现。每次做梦,都是被女人臭骂。天理何在?!”
在饭馆中吃过早饭,五个人从小镇出发,向西行进。
行至中午,肚内饥肠辘辘,来到一处树林环抱的小酒馆外,在路旁的树上栓好马匹,五人走进小酒馆。
落座后,眼尖的陈小丁有了惊喜发现。原来昨天下午在小镇上偶遇的紫衣女子正独自坐在一旁吃饭。
心底那团征服的火焰再次被点燃,陈小丁拿定主意,决定要冒着被打的风险,前去搭讪那位漂亮的紫衣姑娘。
店小二端来茶水,趁着其他人在忙着研究菜谱,陈小丁端起茶杯走到了紫衣女子的对面,眉开眼笑地道:“这位姑娘,我能否坐在这儿?”
谁知道那紫衣姑娘头不抬,自顾自地吃着面前的饭菜。陈小丁碰了一鼻子灰,却不肯就此罢休,硬是佯装咳嗽一声,自己在紫衣姑娘的面前坐下。
他不想让自己过于尴尬,想等着对方开口赶他走,好有一个突破口,就自己在那儿品着茶。
那边的四个人看着陈小丁不识趣地死皮赖脸地在那儿,指指点点,说笑起来。
陈小丁回头看看四个幸灾乐祸的伙伴,狠狠地瞪他们一眼,依旧在那儿紧盯着紫衣姑娘。
眼看着一杯茶水被他慢慢喝完,陈小丁仍旧没有等来紫衣姑娘的一句话。
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茶杯,陈小丁脑筋一转道:“姑娘,你可以不理我,但我能不能喝你点茶水,这一路走过来,渴死我了。”
说着,陈小丁就伸右手去够桌子一角的茶壶。
就听“叮”一声,陈小丁伸出去的右手哆嗦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茶壶旁边插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还在微微颤动。
包括四位同伴在内,酒馆内的所有食客和伙计、掌柜都看着陈小丁,大家不再出声,就等着两人爆发一场冲突。
右手手指捏缩了一下,陈小丁仍旧执着地绕过那柄匕首,拿过了茶壶,自己倒上一杯茶,给紫衣姑娘也续满茶水,然后又稳稳地放在了那柄匕首后面。
虽然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但陈小丁还是极力动员它们,做出了一个大概比哭都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