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狗蛋的幸福生活 第156章 煤矿血案

作者 : 老西火001

在农村,每一个村里,都会有一个像《水浒传》里描写的“泼皮”一样的赖皮男人,这些人天性肚里坏水十足,打架斗殴,骂街耍疯,大事不犯,小事不断。使善良的人们,畏之,躲之,怕之。

王金贵就是这样一个人物,从小母亲早亡,没人管教,书没念几天,从小浪迹于乡里村庄,聚集了一帮社会混混,落得个恶霸骂名。多年以来,连杨来顺也拿他没有办法,经常到煤矿上生事。后来,他买了两辆三轮车,从煤矿上往村外的自己地里倒炭块,开了一个小炭场。夏天时,从煤矿低价买进,囤积,待冬季炭价上涨时,再卖给外地来的大货车。挣个差价。另外,他这两辆三轮车,再装满炭块后,不像别的车那样,需要过地磅。煤矿给他是按车算,一车多少钱。从这量上,王金贵也能讨点便宜。

以前炭价低,讨点便宜无所谓。现在,炭价已经从六七十元,上涨超过了一百元,再按车算,不按实拉吨数计算,那煤矿就吃大亏了。

再说,王金贵的两辆车,长期以来,一直按车算,不按实际拉的吨数算,使黑山背村其他搞运输的老百姓看在眼里,也开始和磅房吵闹,提意见。

于是,在李庙玉的建议下,煤矿新雇佣了两个东北来的保安看门,并且贴出一张告示,要求车辆一律过磅结算,不能按车结算。没有过磅单,车辆一律不许出门。

当煤矿实行逐车过磅之时,王金贵正在外地和江湖上上的朋友们瞎混,司机给他打电话,他说:“等我回去再说。”

不几天,王金贵从外地赶来,他吩咐两个司机,开着两个车,去窑上装炭。因为炭少等待的装炭车多,王金贵的两辆三轮一直等待晚上十点多才装上炭。然后,到了磅房,管理人员要求过磅。王金贵就打着手电筒,急匆匆赶到了黑山背矿上。到了磅房门口,他就开始大骂:“哪个王八要我过磅?凭什么让我过磅?”

磅房那些管理人员,都是黑山背村的,素日知道王金贵不好惹,都没有吭声。王金贵见没有人敢言语,就愈发放肆起来,喝道:“不就是拉个炭吗,我又不是不出钱,本乡本土的,总得照顾照顾吧!”

他走到磅房窗口,对里面的工作人员说:“快,两三轮炭块,多少钱?”

里面的工作人员说:“金贵,我们不能按车收,矿上有规定。”

“不收?好,好!这是你们不收我的钱,可不是我不交。”王金贵扭转身,对两个三轮车司机说:“走,他们不要钱,咱就拉着炭走。等老板狗蛋来了,我再给他钱。”

说罢,王金贵从地磅上跳下来,领着两辆三轮车,三轮车“嘣嘣嘣”响着,后面的排气筒,在煤矿高竖灯杆上的白炽灯光下,冒着黑烟,就往矿门口走。

到了矿门口,大门紧闭,小门开着,供人进出。

王金贵打着手电走到大门处,拉开门栓,就要开门。

“呦!你要干啥?”从门房里冲出来一个高个男子,说着一口东北腔的普通话。

王金贵扭身一看,冲过来一个不认识的男子,还拽着普通话,就说:“老子要开门,管你屁事。”

“管我屁事?我是新来的看门房的。我管的就是你的事,拿出过磅单和缴款单,再出门。”那男子毫不客气地说。

王金贵上下打量了一下陌生男子,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哪来的野种?敢管你大爷。”

男子骂道:“你说啥?你再说一句。”

王金贵冲着陌生男子,再次恶狠狠地说:“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敢管你大爷!”

男子二话不说,挥拳就捶向王金贵的面颊,王金贵没有防住陌生男子竟敢突然打他,躲闪不及,脸上重重挨了一拳。手电筒也甩出去好远。他只觉得眼冒金星,脑晕耳鸣,趔趄了好几下,差点摔倒在地,感到鼻孔发热,有两股暖流喷涌而出。鼻血流了满地。

王金贵重新站稳,模了一把鼻血,回身从三轮车车上来回模着,拿起一个顺手的炭块,挥舞着就冲向陌生男子,口里喊道:“你妈逼,敢和老子动手。”

那男子就往门房里跑,想进去关门,但王金贵紧跟着,推开门,硬是闯了进去。两人在里面开始扭打起来。门房里空间小。两人都觉得无法施展拳脚,又从门房里扭打着出来。

一会他压住他,一会他压住他,两人在地上滚爬捶打着。

“还看什么,快上揍死他。”王金贵朝开三轮车的两个司机喊道。两个司机就过来帮王金贵,三个人开始对付外地男子。

外地男子被王金贵和两个司机拳打脚踢一阵,脸上几处受伤,嘴角破裂,鲜血直流。他瞅空爬起来,赶快往门房里跑,王金贵三个人后面紧追不舍。外地男子跑进门房,想关住门,无奈,王金贵三个人在外面猛推。王金贵见抵不住木门,就返身从床铺底下,抽出一把一尺有余明晃晃的军刺,正巧王金贵他们推开门进来。王金贵冲在最前面,外地男子右手拿着军刺,猛地插进了王金贵的月复部。又拔了出来。

王金贵“啊”了一声,扑倒在地。

外地男子挥舞着带血的军刺,冲向两名司机,两名司机扭转身,拔腿就跑。外地男子就追着,冲出门房。

两名司机借着夜幕,不知跑向了那里。外地男子看不见了两名司机。返回门房,朝着趴着地上嗷嗷直叫的王金贵,又是一阵乱捅,边捅边喊:“敢和老子犟,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直到王金贵没了声息。

外地人直起身来,瞅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王金贵,猛然醒悟到自己闯了杀身之祸。他赶忙从床下找出自己的背包,冲出门来。外面已经站了好几个人。见王金贵满身是血,手里拿着一把被沾成血色的军刺,吓得如鸟兽跑散,钻进了夜幕里,没了踪影。

外地男子跑出大门,深一脚浅一脚的,急匆匆跑到村边的小河里,小河在月亮光下,忽闪这亮光。他洗了一把脸,把外面带血的衣裳月兑下,只穿里面的内衣内裤,也顾不得冬日的寒冷。更弄不清东南西北,耳听得已经传来一声声“叽呜叽呜”的警笛叫声,他不敢再走大路,慌忙逆着警笛声,沿着田地,抹黑往山里跑去

等狗蛋赶到黑山背煤矿时,警方已经围绕门房,拉起了一道警戒线,开始取证。

王金贵的家人们,已经哭天抹泪的,站在警戒线外面,像警察哭诉道:“我儿死的冤枉快抓住凶手”

这些家属,见狗蛋到了矿上,纷纷围挤住他,王金贵的老爸和后娘,开始揪扯着狗蛋的衣襟,骂道:“你个死栓住,从哪里雇的保镖,害死了我们家金贵抓不住凶手,你给偿命”

几位警察赶忙拉开王金贵的家属。

公安局的领导们,见狗蛋来了,也赶快聚拢过来,说:“侯矿长,咱们去你的办公室,商量商量。”

狗蛋不知道说什么话。脑子里乱咚咚的,思绪紊乱,在众人的簇拥下,癔癔症症从磅房走到煤场,又从煤场上坡,到了他的办公室。

公安局的领导们,你一言我一句,分析着当前的事态。现在,县里已经马上做了安排,并汇报雁城市公安局,连夜开始全市大搜查,县里刑警队的,已经开始搜山。

公安又安排人,叫来了王金贵的父亲和后妈,说要给王金贵连夜“解剖验尸”。王金贵父亲说:“这明明就是捅死的,还要验什么尸体。”公安局又耐心地解释了一会,父母才同意,马上解剖王金贵的尸首。

老爷乡的章书记和其他领导也来了,县里的煤炭局的和分管煤炭的领导们,也陆陆续续都来了黑山背煤矿。

经过研究,领导们连夜马上做出来几项决定:

一是:公安局马上成立专案组,对此案件开始调查,并负责追捕、通缉、缉拿犯罪分子;

二是:由老爷乡政府和黑山背煤矿一起,马上成立“王金贵丧事善后协调处理小组”,负责处理王金贵的赔偿、安抚家属等事宜;

三是:黑山背煤矿停产,由煤炭局、劳动局来负责核实黑山背煤矿是否存在违法用工问题。

领导们让狗蛋表态,狗蛋只好接受了决定,并表态,要积极配合公安局来抓犯罪分子。

因为王金贵是死在煤矿,家属们就开始和煤矿要钱。经过中间人协商,先由煤矿拿上五万块钱给家属,家属们再把王金贵的尸体连夜从煤矿门房里挪出来。然后,到村口寻一块地,简单搭个灵棚,准备进行葬礼。

在禹水县农村,有种丧葬风俗,那就是死在村外的人,一律不能进村里举行葬礼,要在村外面举行。

处理完事情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狗蛋困得浑身软榻,躺在床上,却时时睡不着。他心里郁闷,怎么刚刚才死了个陕西的外包工,却又死了个赖皮王金贵。

赖皮王金贵死了,黑山背村里会有好多人拍手称快,但是,死在了矿上,他狗蛋的麻烦事情,这就来了。

狗蛋想着想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他琢磨着,这一连串出了两个人命事,这是不是得找个“高人”收拾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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