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西园军之来历,西园军所谓的八大校尉最后在蹇硕校尉与何进大将军的讨价还价下,最后敲定。此八校尉,除了蹇硕是刘宏亲自任命之外,亲蹇硕一派的占三人,为赵融、夏牟与冯芳,而何进一派的有四人,他们是曹操、鲍鸿、淳于琼与袁绍。
双分算是平等的进行了妥协。
如今萧南投入西园招募的一部,归于赵融统领,而此赵融却是蹇硕一派的。当然,萧南是知道三国历史上的西园八校尉的,但是,对于西园军内部的势力派别,萧南自是无从知晓。
即使是历史,也极少提到西园军这些内部细节呵。
萧南入选赵融部成了一名并不起眼的西园兵。西园兵约一千人为一部,各部一校尉,另校尉下各置两名副校尉,辅助正校尉统领本部人马。
西园军主要是天子刘宏用来保卫自己的,所以几乎全是步兵建制,很少有骑兵。
西园军每一部又分为十个营。每营约有百人。萧南在西园军里被编入的是赵融麾下左军第五营。本营的一营之长为军侯,没有副职,萧南便是第五营的步兵一个。
就像天下所有的新兵一样,萧南也跟一营的新兵伙伴们接受同样的新兵专项训练。
西园军的目的其实跟那时最盛行的募兵方式大大不一样。何者?
盖因西园军不像朝廷素常要征讨各路义军时,有将缺兵了,临时着急抓瞎的一大把抓,只要报名就可参军入行伍,哪里顾得上什么精兵不精兵的。
东汉名将之一的皇甫嵩便向天子上奏建议招兵要精,这件事平时就应该抓紧,而且要有大量常备军队,时时训练,方才能够有战斗力,否则临时凑数,战斗力十分的孱弱。皇甫嵩对此是深有感触,当初长社被黄巾首领波才攻得那么惨,皇甫嵩是空有谋划,手下不给力,也只能徒呼奈何尔!
训练的课目有以下几项:空手搏斗。
训练教官说了“空手搏斗是士兵最起码的技能,一定要精熟!”
这一项,对萧南根本不成问题。以萧南的身手,至少在这一营的精兵里,包括那一个什么姓魏的军侯,都不过尔尔,压根儿非萧南的对手。
这一项训练,萧南也就敷衍了事,他的成绩不是最好的,他不需要表现得太显眼,萧南的目的不是在西园军里闯下句号,他的目标直指京城,只要能随西园军进入洛阳关键地方,到时才好大展身手。
而那些新兵,当他们完成了整个空手搏斗的训练后,萧南跟其他人站在旁边,看着所谓的几个最出色的搏斗的新兵在一营人面前演示时,萧南很轻视的看着两人。
只是看着看着,萧南忽然想到一件事,他脸上轻视的表情顿时消灭了。
萧南想到了什么?
原来萧南想到了一件事,那便是他的分散的前黄巾士兵们。
是的,眼前这些新兵怎么练都不是他萧南的对手,可是如果与他萧南的手下原黄巾军士兵们比起来呢?那情形又如何呢?
想到这里,萧南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毕竟萧南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可能一个人去对付所有士兵,他萧南的以后的对手将主要是大将们,那些三国的大将们,他们或者是有名的或者是没名的,但绝不是普通士卒。萧南需要黄巾士兵们与对方士兵交锋打仗,但黄巾士兵们没有经过训练,不会是这些训练过的新兵的对手啊。
即便是这些新兵在萧南看来只是进行了简单的训练,但是却真的是一个质的飞跃,终究是向正规军人迈了一大步。
萧南暗地想到:嗯,不光得有自己的人马,还得有自己的精锐才成。
当然,现在的萧南也只好等待时机的成熟再说,毕竟有精锐人马不是想有就有的。就像皇甫嵩那样的一流将领,又是朝中重臣,他当时战黄巾时想要精锐人马都没有,只能带一群多由新招义勇军组成的军队去打仗,所以打得十分的胶作与艰苦。连皇甫嵩这样的人物与地位,都不是想有精兵就有精兵的,更何况现在的萧南这一小小西园军士兵的身份乎?
空手搏斗的训练课目之后便是带兵刃的格斗。
而这也是萧南的强项,萧南的身手比那教官都强上好几条街。只是,萧南还是表面上认认真真的学着,并没有展示自己异于众人的卓越功夫。
接下来一项是耐力长跑的训练。
古时打仗不像现在战争中,交通工具那么发达。很多还得靠一双腿来完成行军任务,大规模的军队都得靠一双腿来支撑行军,所以训练出一对走得快的腿,是很有必要的。
而这一项,对萧南自然也不在话下。
长期的习武底子在那儿,萧南的耐力与跑步速度都是一流的水准。
最后一项是攀山强训。
这是一个体力活儿,重体力活,对萧南也不是一个难题。但是由于山路的复杂,对于平时生活在城市里的萧南,倒是需要一番适应的。
好在萧南体能储备极为丰富,体力方面还是不成任何问题的。
虽然是这样,但毕竟已经训练了这么多天,萧南还是免不了感觉上有些疲乏。
而目前攀爬的又是一座荆棘丛生的山峰,萧南的头手也免不了被那些个枝枝丫丫所刺伤了。这里没有什么好的伤药,萧南只能任由它们慢慢的自己好些来。
眼见着新兵训练就要结束了。
这每一项训练对萧南都是容易的,只是时间倒拖了较长。
萧南就等待着进京城洛阳去的时机的到来矣。
——整个西园军的训练都在展开,不光是赵融一部,其他七部,包括蹇硕的队伍也几乎同时在展开训练。经过数月的训练后,蹇硕对整个西园军的计划是在大致第二年,也就是189年的年初开始分批进行京城,逐渐形成一股制约何进的有生力量。
当然这是蹇硕单方面的想法(也是天子刘宏的想法)。
想是这样想的,但能不能实行,是另一回事了。
回到营地之时,萧南也感觉到有些疲乏,倒在自己的营床上就睡着了,但睡到半夜,忽然萧南感觉到肚中一阵疼痛。不知道吃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大家一起吃的饭菜应该没有问题,那是怎么回事?
萧南忽然想起山路上,自己行军中看见树上一个红果子,自己正好当时有些口渴,所以顺手摘了下来,莫不是那果子有问题,带点毒性不成?
或许是吧。萧南如今回忆想到。
这夜半时分,萧南一个人捂着肚子,压抑住申吟之声,披衣翻身起床,然后出了军帐。
来到外面,这时毕竟已经是岁末时分也,天气已经是相当的冷了。
一阵冷风吹来,萧南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好像更痛了,又冷又痛,实在不好受,萧南决定上茅房一下,萧南一阵小跑去了不远处茅房,四周无人,萧南自己边申吟着边拉了一通肚子。这一拉,倒终于感觉到好了一些了。萧南解决了问题,出了茅房,一时觉得人舒服了不少。
什么是幸福?
萧南想起一部电影里的台词来,这电影是哪一部他都记不得了,但这台词是让萧南印象深刻,那台词便是: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两人抢占一个茅坑时,你先占了你就幸福了,别人没占就痛苦了;相反,别人先占了坑别人就幸福了,反而的,你就痛苦万分了。
这是很朴素的幸福感解释。哲学家们可以给幸福以极复杂的定义与概念,但是在老百姓眼里,幸福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简单。上帝也喜欢简单。
现在的萧南也是这样,肚子不痛的时候就是一种幸福,就这么简单。
萧南一时不想睡,他忽然有一种前世今生的感觉,在这三国的无人的夜里。
萧南想到了自己来到三国这短暂的时间里,也算是经过了不少的事情。自救李太开始到卷入黄巾与官军的激烈对抗,自己的收获是有几百人的散兵。这群散兵居于民间,他们就是一颗颗珍珠般,自己随时可以将他们启用起来,形成项链,并最终形成力量。这是萧南目前为止,最大的收获。而能够进入西园军,只是一种渠道的打通,究竟到时洛阳城后有什么变化,萧南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洛阳,一定会遇到许多自己在三国演义里了解的大人物吧,比如吕布,比如曹操,比如袁绍……太多的人物了,他们就将在洛阳城里一一的浮出水面。
正在遐想间,忽然,一条黑影闪过!萧南立即从遐想之间清醒过来,有人!是谁!
那黑影动作极轻,萧南如果不是一个长期习武之人,五官耳目极为敏锐的话,几乎就不能发觉这黑影的行动。萧南的耳目之锐,一下就捕捉到了那黑影的存在。
萧南下意识一紧,身体立刻绷了起来。一贯具有的警惕性,让萧南全身都充满了戒备。
“是谁?莫非也是夜里上茅房的人?”萧南头脑里快速的飞过这样一个念头。
那黑影一闪,方向却并非奔向茅房,而向军营一侧的后山奔去。
萧南心里诧异,这深更半夜里,究竟是什么人?
鬼鬼祟祟,萧南心里大奇,虽然这事这人跟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萧南也要探一探究竟。看这事,对自己有没有一些好处可取。
毕竟,对于萧南来讲,如果一个机会出现,他必须抓住,抓住了并向上爬。因为,萧南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他是一个有着雄心壮志之人。只要有机会,就要去试一试!
虽然目前的黑影,也不见得是什么机会,但是机会不是总给有准备的人嘛,萧南也要跟去看看,那黑影之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或者有什么阴谋不难讲?
在半夜三更的,起床来正常的可能性只能是上茅房,而现在方向上已经排除了这一种可能,萧南很容易下判断:这里绝对是有问题的!
问题的大小不知道,跟上去,就会知道问题的大小了。
那黑影在前,萧南小心翼翼跟在其身后,就这样,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向后山而去。
萧南眼尖,在一路的跟随着,看见那黑影手里拎着一个包裹。不会是小偷吧?但是萧南很快就打消了自己这一个念头,小偷?到西园军军营里来偷东西,如果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妙手空空的神偷大盗,恐怕没这个胆子吧?自己又不是穿越到了武侠时代,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的。那包裹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呢?看那人拎着包裹毫不费劲,应该不是什么有重量的东西。萧南只能是胡乱的猜测着。
萧南跟了一段距离,感觉那人行路极快,身手好像也挺不错,从身材也有些瘦削。萧南看那人的举动,觉得有哪点儿不对劲,可是,究竟是哪点儿不对劲,萧南一时也想不出来个头绪。萧南一路尾随着那人前行,忽然那人停了下来。萧南心中一凛,嗯?停了下来,得小心了,萧南立时隐身一棵大树之下。
那黑影四下张望,萧南躲在那一颗大树之下,心下雪亮:嗯,这是在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当然没想到后面有一个尾巴跟着——也是太凑巧,如果那一个果子,自己也不会半夜肚痛,又如果不是肚痛,自己也不会半夜上什么茅房,而如果半夜不上茅房,自己也不可能看到一条黑影,并一直跟踪到这儿来呀。
嘿,下面应该有好戏看了。
萧南神经绷紧了起来,全神贯注看对方的举动。
那黑影忽然又向前走了几步,矮身下去。
萧南这时借助头顶的月牙儿,方才看清,原来这里有一个天然的水池。那人矮去,应该是去,蹲着不动。
萧南心里倒一动,嗯?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从水掏出一些秘密东西出来不成?
萧南越来越觉得此事透着奇怪了。
但是接下来的场景,让萧南更加的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