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异宝,乃是从天荒蛮原深处,幽魔涧中寻找到的一团九幽夺魄血光。”
说话间的工夫,第二件异宝的拍卖就开始了。
一尊明显是君王级的大高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团人头大小,有如凝固的黑血一般的异宝,放在高台上。
这一尊大高手,脸色极其凝重,浑身法力波动涌出,形成了一圈圈实质般的金光,似乎生怕被这团血光所沾染。
细眼看去,这一团血光,似乎是某种强大生灵的精血,虽然已然凝固,可却似乎跟一团活物般的不住扭曲。
若有若无的恶毒诅咒声从血光中传来,整个拍卖场内都笼罩起了一股阴森的气氛,似乎血光中有一尊强大的存在,在用尽天地间最恶毒的语言,在诅咒着镇压他的存在。
胡晁仔细的为众人介绍着这件异宝的奇能,幽魔涧也是天荒蛮原中的一处绝地,传闻那里被蛮族中的蛮神,镇压着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鬼。
这一团九幽夺魄血光,传闻是其中的魔鬼,被囚禁亿万年,日夜号哭所滴出的本源心血,蕴涵着天地间最恶毒的诅咒之力,乃是魔道高手眼中的至宝。
这一团血光,如果融合进了本命术器中,一旦催动,敌人中了一丝,立刻就会受到了来自魔鬼的诅咒,永世都不得翻身。
按照价值估算,这团血光,在魔道高手的眼中,简直就是无价,比起刚才的碧火纹金石,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果然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啊!看来,天荒蛮原中,的确是异宝无数。”
薛牧暗暗点头,难天关的拍卖大会,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所有的宝物,都是从天荒蛮原而来,可想而知,天荒蛮原中到底隐藏了多少宝物。
“起价,两万枚下品真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两千。”胡晁开出了价格。
他的话音才刚落,会场内就响起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三万枚。”
“三万五千枚。”
“四万枚。”
“。”
才刚刚开出价格,会场内的叫价声就此起彼伏,转眼间就到了七万枚下品真石。不过,薛牧却是注意到,叫价的人,几乎都是一些来自魔道,邪门的大高手,几乎没有儒门正道的人叫价。
这团血光,在魔道高手的眼中,可是至宝,对于儒门正道而言,却是没有什么作用。
足足叫了十五轮,最后,这团血光,被一个浑身上下都是阴气的黑袍术士,以十三万枚下品真石的天价买走了。
薛牧暗暗的叹了口气,看着这团血光,他几乎又起了想买下的心思。这其中的诅咒之力,如果到了他手里,才能真正发挥出力量来一。
说起诅咒一术,巫族乃是天地间诅咒之力的主宰,各种鬼神莫测的诅咒之术近乎亿万。传闻巫族的诅咒,修炼到了最高的层次,甚至可以根据人名,或者是被某人触模过的物体,甚至是通过时光的长河,远隔亿万里虚空发动。
在上古时代,巫族称霸天地的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敢于反抗巫族的大神通者,莫名其妙的全家暴死,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薛牧修炼的天荒地老大巫经中,就记载着如烟如海之多的巫族诅咒之术,如果这团血光到了他手中,将比那些魔道高手发挥出十倍的力量。
只可惜,薛牧身上的财富,虽然买下这血光轻而易举,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等着去买,所以只好做罢,看得薛牧的心都抽抽的疼。
转眼之间,第三件异宝拍卖就开始了。
看着高台上的异宝,薛牧的脸抽搐了几下,干脆眼不见为净,封闭起了五官,微微闭上眼睛,免得看了心疼。
虽然薛牧也是饱读诗书,学识渊博之人,平常根本不可能满嘴粗话骂人,可是这会功夫,他将伤他的胡家老祖,在心里翻来覆去的诅咒了不下万遍。
若不是因为他,薛牧必须要买下太陨落星晶,薛牧今日早就大开杀戒,横扫全场买下那些异宝了。
而且,薛牧有种极其不妙的预感,只怕他身上的财富,连太陨落星晶的一个角都未必能买到。
一时间,薛牧的神魂急急推算了起来,他必须想出对策。
入定之时,时间过得极快,随着一件件异宝放在高台上,拍卖场中,气氛逐渐热闹起来,一浪高过一浪。
各种希奇古怪的异宝,某些远古术器的残骸,宝石,灵药,甚至是蛮族中血脉高贵的王族女子,应有尽有。
有的异宝,甚至在拍卖场内直接引起了哄抢,一个个匪夷所思的天价被抬了出来。
开始还只是大会场内的人叫价,可越是到最后,一些大宗派的掌教,宗主,族长等等,都开始叫价起来,场面近乎疯狂。
而且越到最后,叫价的东西,层次也越来越高,下品真石已经实在叫不出口了,已经到了上品真石的级别。要知道,一枚中品真石,就抵得过一百枚下品真石,一枚上品真石,可就是一万枚下品真石。
胡家的一干族人,一个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按照拍卖会的规矩,每卖一件异宝出去,胡家都要抽取高额的利润。可以说,这个拍卖大会,最后的赢家,就是胡家,这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
只不过,最上层的至尊包厢内,却是没有一个人说话,拍卖大会才刚开始呢!这些东西,虽然都是价值极高,可估计还都入不得他们的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巴长老有些紧张的声音,忽然惊醒了薛牧:“大人,还过一件异宝,就马上到本会的大荒王珠了。”
“恩!”
薛牧微微点头,从入定中醒了过来,时间竟然差不多过去了一天,已然到了晚上。
微微吐出一口气,薛牧正待观察拍卖会内的状况,胡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下面,即将拍卖第三百七十件异宝,乃是一截飞天紫翅蟒的残骨。”
“什么?飞天紫翅蟒的残骨?”
会场内骤然就炸开了锅,甚至,有些宗派的掌教,都站了起来,纷纷朝台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