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遗产最后还是接受了,不过是钱育替她接受的。钱育说:“落落,不要想太多,这只是一座房子。”
是啊,这只是一座房子,一座让你们觉得无所谓却让我们劳累的房子。坐在车上的离落,没有反应。
钱育扶着方向盘,叹息着,也没有说话。
车内安静的气氛,渐渐充斥着两人之间。
本来钱育和离落的关系还好,但自从发生菲岢之事之后,离落的态度就越来越淡而无视,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
离落下了车,说了再见,就回了金女乃女乃家。关上门的那一刻,离落还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车内的钱育,然而他却在抽烟。
她知道他在愁什么,她也希望改变一下,但是她需要时间,只是不知道这时间到底有多长。
十一月二号是浅释的生日,他选择淡忘,但是家里还是给他办了一个很大的宴会。因此离落理所当然的被请了过去。为此,钱育还特意给她买了贵重的礼服。
离落第一次穿上这么华贵的礼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笑。然而身后钱育赞赏的眼光让她又迅速冷漠起来。她想,他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面子吗?
可是到了现场之后,她发现她错了。原来钱育也在逃避这些一一扬着亲昵的笑意向他过来敬酒的人,可是又有谁知道,笑意里的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浅释看见离落时,还特意吓了一跳。拉住离落就往角落里走,钱育看见是浅释,也就放心了。浅释说:“你怎么来了?”
“钱育带我过来的。”
然而浅释却皱着眉头,说:“你知道吗?”
话还没有说完,门口那边就是一阵喧闹,浅释转头看去,立即将离落拉到阳台上,然后将门关好,临走前,说:“听我的话,不要离开这里,千万不要离开。”
看着离落疑惑又没有答应的神色,浅释面色严肃的说:“离落,答应我!”
“结束后,给我一个解释。”
“成。”
然后浅释拉了窗帘,将阳台遮挡住。
十一月份,外面的天气很冷,特别对于离落这种只穿了一件礼服的人来说,听着房间内热闹的声音,她想,还是这里的安静比较适合她,即使她冷的微微颤抖着。
直到身后的门被打开,一件外套套在她的身上,她才惊讶的回头,问:“怎么是你?”
那人笑着,犹如璀璨星空,他说:“你问的可真奇怪,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离落转过头,依旧看着外面的风景。
那人走过来,与离落并排,突然叫道:“离落。”
离落侧头看她,并未回答,只见他低沉的笑了起来,说:“是不是浅释让你不要出来,让你一直躲在这里?”
离落再次疑惑,她相信他们在隐瞒着她什么,只是不明白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值得别人要去隐瞒于她的?
而屋内的浅释着急的寻找着,钱育看见走过来,问:“怎么?找不到了落落?”
“啊?不是不是不是”
钱育刚想问要找谁就被别人拉走了,浅释四处翻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焱安南,本以为今天焱安南和季雅过来,他就放心一点,但是这一刻焱安南居然不见了,只留下季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像个淑女一样吃着小点心。
忽然,他想,焱安南不会已经在
刚要动脚走过去时,季雅突然挡住他的道路,说:“浅释,你省省吧,焱安南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何况那家伙是认真的,离落以后的生活绝对会好过的,你又何必这样呢?”
“呵,那你又抱着什么目的!?”
“喂,我说浅释,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
“你不就是焱安南身后的一个棋子,可有可无的人,你以为你们一起长大,你们就感情好了?”
“你调查我!?”季雅一瞬间怒气冲天的瞪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恼火。
“这种事情,我根本不需要查的。”
季雅想到什么,倒是释然一笑,说:“也是,我猜这些消息都是楚亚给你的吧?怎么已经投靠他了?不过现在当值的不是他了吧?”
“傅信然走了,难道你越来越八卦了?”浅释反笑着。
“真没有想到,现在的男生都这么小气,斤斤计较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一个秘密了。”季雅说转身回到自己的沙发座位上。
然而此时,他已经看见焱安南带着披着外套的离落走出阳台。
离落被他带到一个陌生老人面前,说:“爷爷,这就是我跟你常说的离落。”
显然这种突然性的行为也让面前这个老人面色一僵,然后又瞬间缓和过来,笑着说:“哦,原来是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呢。”
离落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浅诚走了过来,说:“焱老将军啊,刚要找您了。咦?”仿佛刚看见离落站在这边一样,顿时发出疑惑的语气,说:“落落,你怎么在这儿?”
“浅董,这位是?”焱老将军问道。
“哦,这是我弟弟的女儿,离落。”
“你弟弟?”焱老将军疑惑,却又瞬间想起了什么,了然似的点头,然后打量着离落,直到焱安南碰了碰焱老将军,老头儿才高兴似的乐了起来,转头对浅诚说:“浅董啊,这孩子,我看着喜欢,正好跟我孙子阿南上同一所学校,而且阿南也喜欢这孩子,不如今天我们大人做个主,给这俩孩子先订个婚,你说怎么样!?”
一番话,惊起四座。
浅诚在衡量,浅释在害怕,焱安南在忐忑,而离落呢?
她好像又是一瞬间空白了,这个消息,的确吓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