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武神 第17章 第一百五十九节 穿越?

作者 : 子唯

整整一天一夜,欧阳霖和陈潇都没有醒过来。浪客中文网欧阳善陪着宝贝儿子不停呼唤着他,生怕他就被那个东西砸了一下从此变成植物人了。李聪则在另一个房间里守着陈潇,他不准任何人进来,更不准任何人动他。

周围的一切充满阴谋诡计,李聪担心自己稍一疏忽就会有什么人进来伤害陈潇,所以他宁愿自己不吃不睡的看着他。

由于这件事故是古董戒指引发的,老狐狸怕传出去节外生枝,所以命令欧阳幕海不得让此事传到外面去。欧阳幕海只得下令即便欧阳霖和陈潇昏迷不醒也不准送医院看医生。

一时间,欧阳公寓陷入了人心恐慌的压抑气氛中。老狐狸躲在书房不肯出来,他抱着那枚碎掉的古董戒指伤心欲绝,就怕因此而断了龙涎宝刀的线索。

一楼客房里,虎爷和余中年坐立难安,他们担心老狐狸若是找不到宝刀了,那他们两个对他来说也没有用了,那个疯老头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送去陪陈潇?

欧阳幕海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深思,他觉得事到如今似乎一切都已经变得混乱不堪,跟随老狐狸走下去也是徒然,但要不跟着他,恐怕就得把命留下来。龙涎宝刀的影子没见着,却因此丢了命,欧阳幕海不甘心。

他辗转反侧,告诫自己必须尽快想出个妥善之策来,方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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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

狂风暴雨像奔腾的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沉甸甸的雨水砸在身子上感觉很重狠痛。脸上,身上全都被大雨浸湿,仿佛漂浮在海里一般。陈潇感觉不时有雨水灌进鼻孔、嘴巴,遂呛得挣扎一下睁开眼睛。

天空灰蒙蒙压的很低,天上布满厚重的云层,一波又一波的雨水倾泻而下,冷冷的,周围是有些寒气的冷风。陈潇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有些错愕。

大树、女敕草、不知名的鲜花儿,一切景物在滂沱的大雨中显得脆弱凋零,那被雨水洗的发亮的树叶随着风儿微微摆动,看在眼里甚至有些怡然自得。放眼过去,树木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是一条蜿蜒小路,路面早已被大雨冲刷的泥泞不堪。小路两旁一人多高的野草被打得倒下一片,雨水很大,眼极之处腾起一层雾气。

陈潇有些头昏,自己明明是在欧阳公寓跟老狐狸搏杀,怎么突然间到了这种地方?从地上站起来,发现身上早已被污泥弄脏,洁白的衬衫上顺势淌下污黄的泥水,身子冰冷,大概是被泡久了。

距离自己一百多米远的路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陈潇眯起眼睛瞅了瞅,雾气实在是太大,看不真切。他只得踉踉跄跄朝着目标走去,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走了几步,方看清楚似乎是一个人。

那人着一身黑色时装趴在地上,凌乱的长发盖住半张脸,由于被雨水浇灌,他的衣服全都贴在身上,凸显出那并不怎么健壮的身躯。

不会是……死了吧?陈潇想着走近查看。先是蹲下来试探了下鼻息,在确定他还有气息的情况下,陈潇这才将人翻了过来。

“欧阳霖?”陈潇不由得叫出声,那被他翻过来昏迷不醒的男人,却正是欧阳幕海的侄儿欧阳霖。这下,陈潇可真有些蒙了,自己怎么会跟欧阳霖昏倒在这种鬼地方?莫非他是被老狐狸打昏之后被人丢出来的?可是,若是那样的话,欧阳霖怎么也被丢了出来?

“喂,醒醒,快醒醒!”陈潇使劲摇晃了几下,欧阳霖暂时并无反应。天空轰隆隆一阵雷鸣,夹带着闪电在头顶炸开,陈潇一惊抬头望望,那浇灌下来的大雨只有增加并无减少之势。

“咳咳……操!”兴许和陈潇一样是被大雨呛醒了,躺在地上的欧阳霖身子一震,急咳了几声骂道。他甩了甩沾满污泥的头发从地上撑起上半身,扭头就看见那张他做梦都想揍上几拳的熟悉面孔。

被大雨浇灌透顶的欧阳霖像兔子一样迅速在地上转了个圈逃离陈潇几杖远,他半撑着身子坐在那里神情紧张的望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发觉自己和陈潇单独处在一座荒山野岭的鬼地方,神经质大发的欧阳霖遂开始咆哮:“陈潇,你,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你想怎么样?”

陈潇笑,他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你,你该不会偷偷把我掳到山里想杀人灭口吧?”欧阳霖从地上站起来,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他觉得若自己能有那般身手的话,也一定会想办法干掉这个不顺眼的家伙。

陈潇也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道:“我还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呢!”他回头四下望了一眼,又说,“会不会是我们昏迷的时候被人丢出来的?”

欧阳霖一听不是陈潇想趁机杀他,这才放下心来。他摇了摇头,非常鄙夷的说道:“胡说八道,要丢也是你这个遭人嫌的被丢出来,我怎么会?”

正说着,欧阳霖也仔细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这确实是令他陌生的荒山野岭。欧阳霖不服气,遂在嘴里骂了一句:“妈的,谁把我弄到这儿来的?”他抱着手臂搓了搓,天气实在有些冷,欧阳霖心里那个恨呀,陈潇被人丢出来扔掉也就算了,自己怎么也被扔了出来?他那个亲爹就不管他么?

这种鬼地方,他这公子哥儿可不想多呆,于是寻了条路就要下山。陈潇拦住他道:“雨大山路滑,而且雾气很重这么下山危险。”

欧阳霖哪管那些,他现在冷得要命,就想有个暖被窝有碗热汤面,其他的想都不想。推开陈潇的阻止刚走两步,一声炸雷在头顶裂开,欧阳霖吓了一跳,险些滚到路边的野草丛去。

他战战兢兢的抬头,看见乌云密布,不时有阴云席卷过来。轰隆隆,雷声不断,夹带着电闪雷鸣使得人心发慌。欧阳霖不敢再走了,他记得从电视里看到过,这种雷电天气最容易引致雷击,尤其在这树林茂盛的野外,更是遭遇雷击的频发地段。他可不想还没走到家,就变烤乳猪了。

当下陈潇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带着欧阳霖暂时找个能避雨的地方,等到天气放晴在做下山的计划。欧阳霖虽然乖乖的跟在陈潇身后深一脚浅一脚顺着那条小路走去,但心里着实不情愿,他就想不通了,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会跟陈潇跑到这种地方来。

他揉了揉脑门,似乎想起了什么,对,自己是被神秘老头的“暗器”打中了,之后就失去了知觉……难道,他们以为自己死了就把自己丢了出来?欧阳霖一边走一边极力发挥着想象。可是,他想不通,即便是他死了,也应该是送到火葬场火化,万不能被随意丢弃啊。

突然,前面的人脚步一顿不走了,他四处张望着眼前的景象,像是见鬼一般嘴里喃喃自语。欧阳霖越看越气,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做起事来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欧阳霖几步走到陈潇跟前,不耐烦的问道:“看什么呢,你到底还走不走?这么冷的天想冻死我是不是?”

陈潇眼神游离,喃喃道:“这地方我来过。”

欧阳霖一听,觉得这不是坏事,既然来过就不怕迷路,等一会下山也省的走错方向。可他就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陈潇非要搞得神经兮兮的,你看他那表情,像是在跟他说“来过”这地方这么简单么,分明像是哭丧嘛。

欧阳霖白他一眼,还没在心里骂完,接下来陈潇的话就彻底叫他傻眼了。陈潇说:“我们……可能真的见鬼了!”

陈潇呆若木鸡般直指前方喃喃道:“我们……可能真的见鬼了!”

操/你娘!欧阳霖在心里就是这么骂的,雷雨交加的荒山野岭,你还跟我说见鬼?不是成心找骂么!他皱着眉头顺着陈潇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坐落着一座精致的二层小木屋。木屋有着露天楼梯一直延伸到地面,小木屋前是一块块绿油油的菜田,另一边种着些不知名的鲜花儿。

欧阳霖看了一会,忽觉得兴奋,这座木屋他似乎在哪里见过,细细想过之后才发觉,这不是浪子山的那座木屋么!既然下不了山,那么去屋里避避雨也是好的。欧阳霖想着就要上前,却被陈潇一把拽住。

他不解的扭过头去,从陈潇嘴里发出两个字:“有人!”

欧阳霖一看,只见二楼小木屋里面走出一个女人,修长的身材套着见淡鹅黄旗袍,头发盘起来,模样看不真切,但举手投足间分明是个大美人儿。她来到屋前的走廊上,站在那里抬头望天,还将一双玉手伸出屋外去接落下来的雨水。她微笑,氤氲蒙蒙之中,大雨、木屋、女人,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犹如一幅画中仙境。

欧阳霖看得有些痴傻,风流于各种场所的他什么女人没见过,但却是这种清新月兑俗的绝代佳人还是头一回见到。他有些意/婬的吧嗒了下小嘴,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和此时落汤鸡一般的落魄男人形象显得很是不搭。

相比起欧阳霖的**享受,陈潇则是瞠目结舌表情凝重。他终于真真切切看见她了,不是在梦里,不是在戒指里,而是实实在在在眼前。

木屋比起浪子山的小木屋颜色很新,屋子里又住着那个梦境中的女人。陈潇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他不得不再次展开联想,猜测他和欧阳霖是不是穿越了时空,或者由于某种因素被锁定在了某个时空里。

那枚古董戒指本来就不是寻常之物,自己不止一次在里面看见这个女人,它所具有的能量是陈潇不能估计的,如果它真的带着他们穿越了时间来到这里,是不是冥冥之中想告诉他什么呢?

他们两个很传说的穿越了,这是不是个大笑话?陈潇正想着要不要把这个比笑话还可笑的事实告诉欧阳霖的时候,那小子正一脸猥琐的盯着远处的女人发呆,丝毫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如果告诉他,肯定要被他指着鼻子大骂,如果不告诉他,当他知道了以后大喊大叫出来,肯定要被别人当疯子。陈潇仔细想了一下,很自私的选择了后者。

“走,去跟她借宿一宿!”陈潇拔腿就走,欧阳霖跟在后面大感兴奋。

木屋崭新,上面的花纹由于被雨水浸湿更是清晰可见。木屋前的青菜绿油油的很有生机,那些较弱的花儿有的被庞大的雨势打得有些凋零,有的则迎着风雨一身傲骨的搏斗在大雨里。

土地泥泞很不好走,只是在接近小木屋的地方有一小片乱石砌成的小路,那些凸出来的石子儿已被雨水洗的十分干净,透着纹理很是漂亮。

欧阳霖跟着陈潇跳到石子儿小路上,站在距离小木屋几米远的地方叫人。正陶醉于阴雨美景的旗袍女人低头看下来,发现是两个陌生的男人,其中一人对着她喊道:“我们在山里迷路了,能不能借地方避避雨?”

女人看了一眼雨势不减的天空,遂喊道:“你们上来吧!”

欧阳霖蹬蹬的跑上楼梯,他这会儿才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女人一个人穿成这样,是在拍外景吗?可四处看看却看不到摄像机之类。

女人也打量着落汤鸡一般的男人,觉得他俩的装扮也实在有趣,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合适,总之跟她见到的人打扮不一样。她浓眉淡扫,眼含春风,白皙的脸蛋儿上印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朱唇微启,低眉浅笑,说不出的清泠秀气,简直就像那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般,看了让男人魂牵梦萦。

“不好意思,我们在这山里迷路了,多有打搅。”陈潇打量她一番,很礼貌的说道。他并不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她,但这次却与任何一次都不同,因为在陈潇看着她的时候,她有了回赠,她也微笑着看着撤陈潇。

女人微微向他点了点头,用眼神瞟了下屋里,笑道:“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们自便吧。”

欧阳霖撇嘴看了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遂说道:“有干衣服吗?呃……你那种衣服就算了。”他走近了才觉得,眼前这个着装古怪的女人不会是精神有什么问题吧,不然为何独自一人穿成这样住在山里。

女人掩嘴一笑,说:“正好我哥哥几件衣服在这里,我拿了给你们。”

她麻利的进屋从柜子里翻出两件质地很好的长袍马褂,然后礼貌的托举到陈潇和欧阳霖眼前。欧阳霖盯着衣服看了半天,又扭头看了看陈潇,这丫的不知道是不是跟这女人一样神经病,居然毫不奇怪的笑着接在了手里。

欧阳霖迟疑了片刻,要接不接的犹豫着。最后实在身上太冷挨不住,才硬着头皮接下衣服,嘴里念念叨叨的嘀咕道:“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这什么东西。”

他嫌弃的胡乱翻看一下,这才等着女人出门口,忙不迭的换上。

呵!长袍马褂穿身上,配着他那头半长不长的发型,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瞥眼看了下陈潇,这丫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一三十年代的进步青年。

其实,也别怪欧阳霖后知后觉,像他这种整天就知道泡女人玩钱的公子,接触的世界里哪里有“穿越”这词儿,再加上之前就到过浪子山,见过小木屋,欧阳霖只以为他俩很不幸的再次被人丢进了荒山野岭。

换好衣服的二人叫了女人,她为陈潇和欧阳霖倒了杯热茶,坐在椅子上猛喝了几口,欧阳霖才觉得身上暖和了些。陈潇扭头看着屋子里的摆设,跟之前见到的并无太大变化,只是最后一次看见的床边摇篮没有了,那个婴儿也不存在。

“这衣服是我哥哥的,你们别嫌弃。我和他时不时就喜欢来这山里住几天,打打猎,平时我们是不住这里的。”女人一边斟着茶,一边说道。

“对了,你们怎么会在山里迷路呢?”女人扭头问道。

“呃……打猎!”陈潇目不转睛盯着女人,听见她问话,就索性将她刚才说的借用了过来。

女人似乎不太相信陈潇的话,只是低头笑了笑,说道:“这雨都下了三天了,合着你们还冒着雨上山?”

欧阳霖白了陈潇一眼,着实觉得这家伙还不如自己呢,自己坐下来一句话都没说过,这丫的陈潇不止胡说八道,那眼神还婬/荡到不行。欧阳霖在心里狠狠将他鄙视了一番。

陈潇饮了一口茶,问道:“我们是外地人,不知道这一带的风俗,请问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节日呢?”

女人笑着坐下来,说道:“这山叫浪子山,山下有个村镇叫虎头镇,那里的人大都以打猎为生,都很富足。你们两个可来的巧,十天之后就是我们镇上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到时候很多青壮年都会参加,狩得猎物最多的,就会得到一坛好酒!”

欧阳霖很不屑,说道:“我还当什么宝贝,不就一坛酒嘛!”

女人笑着摇了摇头,又道:“今年可不同呢,除了一坛好酒之外,村长还挂出一枚很漂亮的戒指当做宣红,谁有能力得了,就可以当场带走。”

陈潇默默喝着茶,欧阳霖则越听越觉得不妥,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又是村镇又是狩猎的?再说,他在亦都住了这么多年,浪子山一代打从他懂事起那里就划成了自然保护区,平日里也只是些游客前去旅游,从来也不知道有什么村镇啊!

欧阳霖寻思着,便抬头问:“你们那归哪个区管?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女人皱眉,显然听不懂欧阳霖的话。陈潇被这呆瓜弄得相当无语,事到如今他还完全不知自己已经离开二十一世纪好远了。哎,败家子就是败家子,陈潇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为了点醒这败家子,也为了满足自己的猜测,被人当一次傻子又如何,陈潇问道:“敢问现在是何年何月?”

女人更加惊错,她实在想不通自己面对的是两个什么样的人,一个说话她听不懂,一个问话又像是从深山里跑出来的。她瞪着眼睛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民国二十一年。”

噗——

欧阳霖将一整口茶水就这么给喷了出来。女人这一句差点没把他呛死,他早就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疯子,别看着女人美得像天仙一样,谁知道脑子不正常。

看看陈潇,并无惊讶的反应,这回欧阳霖可有些坐不住了,他蹭着身子来到陈潇身边,小声说道:“她是不是疯子,大半夜的说这鬼话,会吓死人的。”

陈潇横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真的来到民国二十一年呢?”

欧阳霖脸色有些发僵,张起来的嘴巴忘了闭上。他瞅着陈潇半天,才一蹦跳起来骂道:“操/你娘,开什么玩笑!”

陈潇看了看女人,她的表情惊讶,像欣赏疯子一般欣赏着欧阳霖。陈潇摇头,说道:“我没开玩笑。”

欧阳霖不信,转身跑到女人身边抓住她就问:“你在说一遍,现在是什么时候?要是敢骗我,小心我……”欧阳霖将手狠狠举起来,做出要打的姿势。女人吓坏了,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回道:“民国二十一年,四月……初八……”

欧阳霖眼里的恐慌僵住,他仔细打量了下女人的装扮,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套行头,实在是欲哭无泪,只能气急败坏的在原地踏步,嘴里不停念叨着:“民国,民国,民国……我操/你妈民国啊!”

继而,有些疯狂的欧阳霖推门冲了出去,站在走廊前面对漫山瓢泼的大雨,忽又转身将陈潇抓了出来,问道:“你看,这不是浪子山么,我们来过,我们来过这里的,这里明明是二十一世纪的亦都,是不是?”

陈潇很认真的说道:“我们可能真的到了民国时代。”

这句话在欧阳霖听来无疑是晴天霹雳,苍天啊,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堂堂欧阳集团的阔少,怎么会沦落到民国时代?呆站在原地望着远方,欧阳霖心中的苦涩简直比这暴雨来得还猛烈些。

女人怯弱弱的走过来,看着这两个怪人说道:“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将就一晚,明天我带你们进镇上。”

陈潇点点头,谢过女人的好意,她又回头说道:“我叫田鸢芷,你叫我鸢芷就好了。”

“嗯,我叫陈潇,他就欧阳霖!”陈潇看了身后的欧阳霖一眼,介绍给女人。

————————

屋子内挂起了一道简易的们门帘,将仅有的一张单人床隔开,女人躺在床上和衣而睡,门帘的另一边,陈潇和欧阳霖则坐在椅子上休息。

辗转反侧的欧阳霖哪里能睡得着,他心里憋屈,不知道自己是哪辈子造的孽,老天居然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他想念家里,想念自己温暖的大床,想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更想念身边的美女如云。

外面的雨不曾停过,哗哗哗的从天而见,打在一片片叶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宁静寂寥的山林里面,点着烛火的小木屋里睡着两男一女。夜色过半,原本有些急躁的人儿终于禁不住困意熟睡过去,平静下来之后,任谁也想不到今夜比起以往有什么不同。

欧阳霖做了个很香甜的美梦,梦里的他开着豪车奔驰在亦都大道上,副驾驶的位置坐着个金发美女,时不时的扑过来献吻,惹得车后面两个身材火辣的比基尼少女一阵嫉妒。

欧阳霖穿着西装,带着墨镜,俨然一个公子形象。他享受于此刻的欢愉,觉得人生本该如此,美女多多,金钱多多才不枉活这一回。

美梦一个接一个做了整整一个晚上,当被陈潇推醒之后,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误以为是哪个美女和他打趣儿,当看见陈潇那张令他讨厌的面孔之后,欧阳霖的思想才被无情的拉回这三十年代。

那个叫田鸢芷的女人站在门外走廊前梳头,她依旧穿着那件淡鹅黄旗袍,秀出美丽的身段。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格外的好。树枝上挂着青翠的叶子,鸟儿立在枝头喳喳叫着。被雨水洗过的木屋泛着潮气,地上深深浅浅的积起一片水洼。

田鸢芷回过头笑道:“看样子这天要放晴了,过一会儿我们就下山吧。”

陈潇笑着应和她的话,欧阳霖则摆着面孔打理他的头发。要知道他这大少爷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打理头发,什么发胶摩丝的全往头上涂抹,好好的一个脑袋硬是搞得像刚擦过的皮鞋一般他才安心。

日头升的高一点,湿漉漉的地面被晒得有些实度的时候,陈潇和欧阳霖才跟着这女人下山去。

路,还是那条路,由于被划为了自然保护区,所以现在陈潇所看到的景貌和当时亦都的浪子山并无太大区别,只是眼下的植被更为繁茂一些,空气也更好一些而已。

欧阳霖独自走在前面,陈潇和田鸢芷走在后面。她看着欧阳霖的背影,小声低下头来问陈潇:“你那个朋友没事了吧?”

陈潇摇摇头,说道:“没事,他这疯病一会儿一会儿的,很快就好了。”

田鸢芷抿嘴一笑,没在说话。很显然这两个突如其来的陌生男人把她吓到了,他们的言谈举止如此怪异,也难怪她会心中会打鼓。但是生在这个时代的她和二十一世纪的林悠悠不同,要换成林悠悠,陈潇估计自己早被她一巴掌扇远不说,就算在这雨地里冻死她都可能见死不救。而那个时候的善良女人,是宁可善心大发的去救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

陈潇看着她,着实觉得社会发展,人性退步的可悲。

三个人下到山底,欧阳霖才彻底相信自己已经离开那个繁华的都市了。他清楚的记得亦都浪子山脚下是些警醒人们爱护花草树木的告示牌,再往前就是一些推着小车卖东西的小贩,而如今,映入他眼帘的居然是一栋栋古式房屋。

房屋很密集,中间有宽敞的街道,那街道两边倒是有不少叫卖的小贩,但是一个个全都长袍马褂,或是粗布麻衣。街上来往的车辆别说奔驰,就连个qq都没有,居然全是人力拉的黄包车。

这景象,这布置,分明是电视剧里才有的嘛!欧阳霖呆若木鸡般站在村口久久不肯进村,最后还是陈潇推了他一把,才把他从自己的噩梦中给推醒了。

“我们这镇叫虎头镇,大部分人都是靠狩猎为生,也有做生意的,所以日子还算红火!”田鸢芷带着他们进入一户门匾上写有“田宅”的大院,又说道,“我爹是做布匹生意的,我哥哥是个西洋医生,他们都是很好客的人,你们尽管安心住下来。”

走进大厅,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古旧装饰的厅房,前面摆着一张方桌,两边各有一把大椅,这种摆设在旧时充分显示了长辈尊卑之分,那些年轻的,无辈分的,是不可以坐到那上面去的。

“老田,老田!”她扯着嗓子叫了两声,一个管家莫样的老头走了出来,看见她毕恭毕敬的回话道:“大小姐。”

“老田,这两位是我朋友,要在府上住几天,你给安排两间客房出来。”

“是!”老田应道,转身走出大厅的时候,却与莽莽撞撞冲进来的一胖妞撞了个满怀。胖妞肥胖的身子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好在古灵精怪的她硬是给站稳了,脑袋上摇晃着两只小辫子一乐,原本就很胖的脸蛋更是撑得不像样子。

“田螺,怎么莽莽撞撞的!”田鸢芷瞪着眼睛训斥道。那个叫田螺的胖妞笑嘻嘻的跑过来,扒住她的胳膊歪着脑袋打量陈潇和欧阳霖,她笑道:“姐,什么人啊?”

“不许这么没礼貌!”田鸢芷白她一眼,又对陈潇二人道:“她是我妹妹,叫田螺,从小被宠惯了,二位切勿见怪。”

陈潇和欧阳霖仔细打量着胖妞,硬是从她身上找不出半点田鸢芷的影子。说二人是姐妹,哈哈,估计肯定是她妈偷人得来的吧?欧阳霖掩嘴很龌龊的想着。

胖妞田螺虽然貌不惊人,可脑子眼神好使的很,她躲在田鸢芷身后一眼就瞧见偷笑的欧阳霖,心里不禁怒火丛生。在她看来,第一眼见到她发笑的男人,铁定都是在笑她的身材。超级充满自尊又超级自卑的田螺对这种事很是敏感。

“你,笑什么笑!”田螺臃肿的身子冲了过去,冲着欧阳霖吼道。

要说这欧阳霖从小也是被宠惯坏的主儿,他哪里懂得尊重人这一套。别说是在这民国,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亦都,要是大街上见到这么一位,欧阳霖也得当着人家面乐上半天。可是他万万没考虑到的是,二十一世纪他是个二世祖,就算当街打架骂人那些小老百姓也得忍气吞声的忍了,而如今,人家千金大小姐,他呢,什么都不是。

“你长得好笑,还不能笑么?”欧阳霖继续嘲笑着。往日里田螺遭遇的都是无声的嘲笑,而今天姐姐带回来的这个男人居然指名道姓的笑她,这怎么能忍受?原本白皙的胖脸气的通红,田螺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几步上来开口大骂:“你,你什么东西,敢笑我?你看看你自己吧,尖嘴猴腮,比山上的猴子还不如。”

“你,你说谁猴子?”欧阳霖也急了。

“我说你,就是你,猴子,猴子!”

“胖猪妹,你个胖猪妹!”

“猴子!”

“胖猪!”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退让分毫,越吵越往前凑得身子眼看就要挨上了,田螺光顾着生气却没在意,旁边的田鸢芷着了急。她一把拉过田螺说道:“好了,不要吵了,看看像什么样子。”

田螺气的脸红脖子粗,吼道:“我什么样子还是他什么样子?你从哪里弄来这只野猴子的!”

田螺说话不中听,田鸢芷生怕她的莽撞得罪了客人,一边推搡着她进屋,一边向陈潇他们道歉。陈潇狠狠瞪了那二世祖一眼,他还一脸不服气的冲着胖妞的背影哼了一声,一副吵架吵赢了的无耻姿态。

敢惹他?笑话,也不看看这亦都是谁的天下!欧阳霖很霸道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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