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气冲冲的回到了梁府,甚至都闭门不愿见三哥他们,她是真的伤心了,她觉得自己虽然并没有给阿媚甚么太好的东西,却拿出了真心,她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她付出了真心,对方却在利用她。
她不在乎金钱,不在乎物质,可是,没人有可以欺骗她的感情,更不可以玩弄这份真心。
她把赵莹和两个侍女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了床上,心里难过得想哭,可还是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过了一会儿,变回了原形的阿媚从敞开的窗户里轻轻的跳了进来,云逸吓了一跳,还以为阿媚过来报仇的呢,可小狐狸只是在窗台下的梳妆台上站着,然后蜷缩在了上面,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云逸。
它虽然是个狐狸的样子,可云逸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它哀求的神情,云逸稍稍放下了心来,躺在床上和它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一翻身就丢给了它一个背影。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稍显平淡,可平淡中又透着一股子喜气,云逸的十八岁生日马上就要到了,在曹耀林的主持下,大家忙着在梁府中准备着寿宴。
倒是云逸自己没事可做,更没有心情去做事,在房间里呆了一天,她突然好想去看看自己和张文走过的那段路,于是把陈煊霸叫上,带着赵莹,就三个人,骑着马上路了。
他们出城还没走远,后面追上来一个人,正是一脸轻笑的闵挚。
云逸觉得闵挚最近的样子怪怪的,似乎少了太多的快乐,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闵挚笑的比以前含蓄多了:“刚才我去找你,你的侍女说你们出城来了。”
“我们到外面走走,你最近感觉不一样了,有甚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闵挚尴尬的笑了笑,看了看赵莹和陈煊霸,稍显颓废的说道:“就是最近想了不少事情,那次神盾营夜里的战斗,给我的感触很大,在这之前,我心里的战争一直都显得那么模模糊糊的,直到那天晚上,我才发觉,打仗,其实远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好玩。”
云逸点了点头:“是啊,打仗本来就不是好玩的事情。”
四个人骑马慢行,穿过了城门外的难民营地,云逸和闵挚并骑在前面,陈煊霸和赵莹跟在身后。
闵挚看向云逸的目光也不如以前那么炽烈了,甚至带着一丝敬畏了:“那晚之后,我老是做噩梦,经常脑子里就会响起那些士兵痛苦的喊叫声。”
“你是该放松一下了,毕竟,打仗杀人的事情,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云逸说这话时,突然想起了自己,相比起闵挚来,自己是不是神经稍微粗犷了一些?似乎自己就没有那么难受,只是偶尔有些不适应罢了。
闵挚苦涩的笑了笑:“是吧,看来我确实不是一个勇敢的男人,以前,我觉得自己怎么说也配得上你的,可现在看来,我们之间,差得实在太远了,比起我来,你显得那么的成熟,勇敢,现在神盾营的将士们都把你当成心里的神一样来看待,我甚至相信,只要你一句话,就是让他们去死,都有人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