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两神神秘秘的走进屋子里,探头探脑的看着明道站在屋子中,刚才那个女子宛如南柯一梦,彻底消散在这片时空中。八两不由得再次瞪圆眼睛,牛丸般的眼睛连续眨了眨,但却同样一无所获。
“这个?那个?”八两还伸出硕大双手往床上比划着,明道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冷厉:“你这几天是酒喝得太多了,眼花!”八两点了点头,这几天的确喝得不少,不过刚才的确好像看到了一个女人和少爷睡在床上。
明道接过八两手中的水盆开始洗漱,一夜两天的时间,就是醉倒一头牛现在也该醒酒了。看着桌上多出来的食物,明道坐下后催促还在发呆的八两:“快些吃,吃好一起去找小王爷。”
一肚子的狐疑,全都写在八两的脸上。不过好在八两天生就是一个吃货,两口之后脑袋中就记住了应该吃什么,而忘记了刚才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明道狼吞虎咽,这两天他等于是滴水未进,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按照先天剑师一天能吃下一头牛的胃口,明道现在就迫切的需要补充能量,他感觉自己这一顿就能吃下一头牛。
早餐匆匆而罢,明道就带着八两直接往外走,当然他不会直接去拜访小王爷。这样不太合乎情理。询问了身旁一个双眼熬红的兵士,明道直接找上了大管家。
军营之中每个人都显得异常疲惫,明道看着同样双眼赤红的大管家,不由得出声打趣:“你老昨夜一定没睡,看看双眼熬的都快成了兔子。”
大管家年纪本来就大了,又是一个普通人。跟着王爷去寻找冷山这一找就是一夜,说不累那是骗人的。大管家是真累了!而且是真的想休息。看着面前的明道不由得用木讷的脸点了点头:“明少爷,你是来找小王爷?”关于明道与小王爷打赌的事情大管家也是知道的,明道这两夜一天的宿醉可是给他们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甚至随军的魂修还用飞剑传书把这件事情传禀了上京,当今天子和一干谋士也是商量了一夜,估模着今天飞剑就该回来了。
大管家转动一番心思后,不由得冲明道笑着说:“明少爷,还请你再安歇一天,我家王爷宿醉还未醒来。这个还请明少爷海涵。”现在大管家能够想到的就是拖时间,在上面没有下决议之前不能让明道与王爷见面。虽说王爷心思慎密,但终究还是少年心性。说不定三句话一激,王爷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明道听大管家说王爷宿醉未醒,不由得眼珠一转,昨天他可是看着朱厚载被鞭笞,就那副变态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喝多的汉子。所以明道转动眼珠若有所思的看着大管家,已经一把年纪的大管家居然被明道看的不自然起来,明道这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没有露出马脚,而是他们想拖延时间。
想到这里明道不由得点了点头:“昨日却是本少孟浪,初见小王爷秉性相投,这才就王爷多喝了几杯。今日来本想告辞,既然王爷还没醒,那本少再叨扰一日。”明道故意的说成一日,他知道对方也不会拖延太久的时间,一日也就足够了。
大管家也没想拖延几日,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昨日既然商量了一夜,那么今天一定会有一个消息,想到这里大管家立刻冲明道点了点头,邀请明道继续安歇。
看着明道远去的身影,大管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多事之秋啊!用湿毛巾擦了擦了脸,,精神被提起来三分后,这才抬脚往后帐走去。**上身的朱厚载正在呼吸吐纳,昨天夜里被冷山鞭笞的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疤,随着一股股气息的涌进涌出,朱厚载的伤口开始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愈合,随着连续的气息置换,朱厚载的身体内发去乒嘭声,就看着朱厚载后背上的皮肤开始一点点的裂开,结疤的地方开始月兑落,原本已经整个后背都是伤口,随着又一次的呼吸吐纳,朱厚载的后背上伤口全部都消失了。整个后背光洁如新好似从来就没有受过伤一样。
大管家躬身等在营外,他知道朱厚载运功的时候不喜欢外人看到。而且大管家还知道朱厚载一个秘密。朱厚载这一身如剑师般强悍的肉身其实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太上皇无意制造的。当然当年太上皇也没想过,自己只是看朱厚载不顺眼,便杖责他,而后罚他吃了一头生牛。这却彻底激发了朱厚载的生命潜力。幼年稚女敕的他开始一点点的改变自己的身体,直到被长恨天收为门徒。
当然这个能够让肉身强大的秘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太上皇死了!朱厚载把这件事情大成奇耻大辱,自然不会四处宣扬,而唯一的知情人就是大管家,这个普通的老人看着朱厚载长大,自然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而且这个管家也没多少年能活了,毕竟他没有修剑也没有修魂,七十多的年纪能有现在这副身板这本身就是个奇迹。
“进来。”朱厚载收功后不由的长出一口气,从虎皮上拿起一袭长衫,随意的穿在身上,双目烁烁眼中没有一丝的血丝,目光开阖间居然带着一丝丝的神光。朱厚载居然在宿醉鞭笞后又有了一丝突破。
看着躬身走进来的大管家,朱厚载不由的眉头一皱:“失踪的师姐找到了吗?”“还没有,猎犬们追到密兰江旁,而后全部的线索都中断了!”这个回答倒是在朱厚载的意料之中:“一群护卫,一个魂修四阶能够神游的女人,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人给劫走了!”言语间朱厚载面容狰狞:“你相信这样的天方夜谭吗?我是不信!除非这个女人自己想走!”朱厚载转动着眼珠:“或者根本就是她一个人导演的这一出闹剧。”
老管家明智的低着头,他知道在主子愤怒的时候最好不要自找没趣,千万不要自主聪明的去附和他,因为有些事情他发火是可以的,而你帮着他发火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说她究竟想干什么?山门中她是大师姐,世俗中我是二皇子!我怎么就配不上她了!她为什么要躲,甚至不惜耍出这样的手段?”朱厚载气喘吁吁,壮硕的胸肌一起一伏,整个人这一刻就好似头愤怒的公牛。发泄一通后才抬起眼睛:“是不是明家少爷醒了?”看着老管家点头,朱厚载的嘴角不由得翻腾起一丝的不屑:“躺在床上醉了两夜一天,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不动,直挺挺的挺尸挺了三天!就这样的家伙怎么能跟我斗。”
在愤怒中思索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当发觉还有人比自己更加不幸的时候,朱厚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找你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要拜会小王爷,然后告辞。”听着管家这么一说,朱厚载的脸上露出更加不屑:“什么请辞,就是来催要赌注的。你都怎么跟他说的?”大管家自然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说这个话:“小的告诉他小王爷正在处理公务,等忙清了自然会接见他。”
朱厚载满意的点头,到底是个老管家,对与自己的心思那是异常了解。想到这里朱厚载不由得问:“上京有没有飞剑传书?”看着老管家摇头,朱厚载不由得把头一点:“那就让他接着等。”说着朱厚载好似想到了什么,吩咐老管家:“这几天好酒好菜给他们上,说不定上面让我杀了他祭旗,咱们要让他们上路前都是饱鬼。”
大管家答应一声,而后有缩起眉头看着朱厚载:“王爷,冷山失踪的消息要不要传书给长恨天?”大管家说后就看着朱厚载的脸上,见他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不快,而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由的继续说:“不管她是被人劫走,还是自己走,总要给师门打个招呼。王爷你手下的兵丁可都是普通人,让他们去找冷山这个不太现实,如果王爷还想见到冷山,倒不如让长恨天出手。”
朱厚载听到这里不由得点了点头,的确除非自己亲自出面,否则光指望普通士兵自然找不到冷山,就是让随军的那些剑修魂修出面,即使找到了冷山又能怎么办?毕竟自己虽然是庸平郡王,但也是长恨天的弟子。若是自己的手下找到了自己的师姐,自然不会用强。这样原本简单的事情也就变得异常复杂,那么求助师门也就成了上策。
想到这里朱厚载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办!你让人给长恨天飞剑传书,同时让士兵们扩大搜索范围,只要发现形迹可疑的人,先抓住打上一顿再说。”无可奈何之下,朱厚载把一肚子的怒火全都发泄到形迹可疑的人身上,反正这个世界还是朱家人做朝堂,怎么玩都不过分。谁让这个国号他还姓朱呢!
明道回到了帐篷中,便让八两守护在帐篷外,自己从床下拎出来个藤条箱子,打开箱子看到里面那张如花般惨白的脸。剑灵在耳畔不断地鸣响:“你小子实在是太邪恶了!怎么能够把人家小姑娘装在箱子里。”
明道并没有理睬剑灵,而是把冷山扶起来,让她坐在桌子旁,帮着她推宫过血后,在桌上铺开的宣纸,把冷山的手熬上墨汁放在桌上,轻声的问:“难道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冷山感觉到手指尖一凉,而后鼻头的传来一阵阵墨香,手指接触到下面的宣纸后,在明道的提问下不由得在宣纸上刻画:“你是谁?”这个问题早就在明道的意料之中,不过也是明道不想回答的问题之一,如果现在就揭开了谜底也就没有了神秘感,不神秘自然也就不会好奇。
“现在我不会告诉你,不过我向你保证有一天你能够看到我的真面目。”第一个问题被糊弄过去后,冷山继续在上面写:“为什么?”
这样的问题还真让明道有些无从回答,好一句问什么!看样子就是不能当一个有道德的禽兽,一旦禽兽有了道德,一切都变得难以解释,如果一开始明道就当一个采花大盗,而不是一个又道德的采花大盗,那么这一切就变得异常简单,为什么!因为你是个漂亮女人,我是一个想要拥有漂亮女人的健壮男人,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了!而现在明道居然不知道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明道一时不应该应该找出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