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长天回到自己位于大千世界的庄园之内,早就憋在心中的怒火不由得发泄而出,冲着空旷的湖面恶狠狠的骂了一通,其中一大半的语言是在骂成吉思汗,另外一小半是在骂朱厚照,这个混蛋怎么就能够无耻成这样,不过想想自己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贺兰山一行当真是得不偿失,虽然消灭了成吉思汗,但是每个人都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唯一让西门长天庆幸的是,因为成吉思汗的出现,家族不会计较这一次损失的十万弟子。虽然每个圣人世家家大业大,但终究还是受到了长老会的制约,要知道一次死伤十万子弟,若是没有特别的原因,家族族长绝对会被弹劾的,下台也就成为了必然,但是因为这次牵扯到了圣人世家的宿敌,也就让西门长天免过弹劾的责难。
就在西门长天沉思时,眼前剑光一闪,来自玄黄国主的飞剑传书飞了过来。打开之后就看到寥寥数语,经过一番的查看之后西门长天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朱厚照居然让自己卜算廊域的国运,还言之凿凿的说廊域现在有妖物出世,对与朱厚照的话西门长天半信半疑,毕竟朱厚照不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圣人世家最大的敌人成吉思汗已经在轰天雷炮中烟消云散了!
西门长天不由得从袍袖中拿出自己的六丁神甲,传说中这个龟壳来自太古的神族后裔,是这个天下卜道问前程所能够用到的最好工具。六丁神甲内有六枚古钱,每一枚古钱的阴阳面都不同,通过摇动后能够形成不同的结局。
西门长天缓缓的摇动六丁神甲,经过一番的摇动后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叮当声,这种声音西门长天听起来很惬意,这会让他的心中生出一丝天道在握的感觉。随着六丁神甲的不断摇动,西门长天惬意的闭上了眼睛,开始依照古籍上的记载,按照古老的手法,开始替着廊域来问国运。
六丁神甲上面冒出雪亮的光华来,西门长天缓缓的把神光倒入其中,而后再次狠狠的摇晃,把六丁神甲放在桌子上,听着里面的叮叮当当,不由得缓缓把头一点,慢慢的把龟甲放在了桌上。一枚枚的铜钱在龟甲内狂舞,西门长天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居然问不出个子丑寅某来?
铛!铛!两声,两枚铜钱从中间碎裂开来,西门长天不由得错愕,拿起碎开的铜钱缓缓的查看,这才发现两枚铜钱全都是从正中间碎裂开来,切口处异常的平滑。“这个是?”西门长天手足感觉一阵阵的凉气,只有逆天改命才能够让自己无法卜算。而这两枚碎开铜钱代表了廊域的国运,也就是说有个神出手篡改了廊域的国运。
要知道每个世界都有气运的轮转,所谓的大气运。往大说了说就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往小了说就是无往不利的主角模式。而现在廊域的国运居然被人篡改,这个说出来多少都有些荒唐,当然更荒唐的事情还在后面,西门长天的普算居然会被人打断,要知道如果西门长天没有用六丁神甲来卜算,恐怕现在碎开的就不是铜钱了,而是自己的脑袋。
西门长天长出一口气,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的不安,也就是说给廊域改运的人早就提防了别人向天卜问,这才设下杀手锏,不管谁卜问他留下的杀手锏就会立刻迸发,对卜问者进行杀伤。
就在西门长天冒出一身冷汗的时候,下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钱家家主钱宸前来拜见老爷,现在正在客厅等候。”西门长天拿起拿两枚碎开的铜钱,缓缓的对着下人挥了挥手,而后整了整衣冠,这才走到客厅中。
“我的西门老弟,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能够沉得住气?”钱宸看着气定神闲的西门长天,心中不由得焦急焦虑,这件事情说出来多少有些无奈,最不愿意看到朱厚照出现在圣人世家对立面的就是钱宸。
西门长天端起下人奉上的香茗,缓缓的喝下一口,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钱老哥怎么如此激动,要知道君子安身立命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度。”钱宸其实已经从西门长天的眉宇间已经看出了一丝的心烦意乱,只不过他故意压在心中没有点破,现在见西门长天居然还有心思跟自己谈气度,钱宸的心中早就骂开了。不过表面上却要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风范:“西门老弟你说的有理,玄黄国主给我发来飞剑传书,说他在廊域发现了成吉思汗的死灵剑神团,同时发现他们正在利用狼神的祝福正在做着什么鬼祟的事情,这就让我找来你卜算一卦。”
钱宸说着不由得从怀中拿出一副精金傀偶,原本是金黄色的傀偶现在脖颈上多出来一道深深的痕迹:“老夫在家也就给廊域国运卜上一卦,却没有想到最终居然是祸从天降,若不是有傀偶帮我挡了一刀,恐怕这一次我就要命丧黄泉了!”
西门长天看着钱宸手中的傀偶,看着傀偶脖颈上深深的痕迹,这就感觉心中有着一口恶气不得不往外发,就看着他圆瞪双眼说:“你以为我愿意趟这浑水,还不是你那个好女婿,玄黄的国主朱厚照给我发了一封飞剑传书,让我帮他卜算廊域的国运,我这才出于好心帮他卜了一卦,你看看,这一卦毁了我的六丁神甲!”西门长天说着把手中碎开的两个铜钱狠狠的排在了桌子上。
钱宸看着两片碎开的铜板,又看着有些暴怒的西门长天,自己反倒静下心来端起下人奉上的香茗,缓缓的喝下一口,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西门老弟怎么如此激动,要知道君子安身立命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度。”
“你!”西门长天伸手指着钱宸,半晌后无奈的摇晃手指,的确自己是有些激动了,但是这件事情换成谁都会激动,毕竟六丁神甲是太古重宝。而钱宸缓缓的拿起傀偶,用手模了模傀偶上的痕迹,嘴角微微上翘:“丢了法宝也比丢了命好。”
西门长天无奈的长叹一声,看样子这个哑巴亏自己是吃定了。不过就这样忍耐西门长天感觉有些憋屈,不由得拿起茶水猛灌一气后才说:“你究竟找我什么事情?别给你那个好女婿说情,现在我看到他就心烦。”
“我可没工夫给他说情。”钱宸拿起铜钱仔细翻看后,口角不由得惊奇起来:“这个是命运之力?还是天神级别的命运之力,难怪啊!”钱宸说着就看向西门长天:“你觉得廊域现在正在做什么?究竟又有怎样的大人物布下了怎么样的棋子?”
“我是懒得想,要知道上次因为一时的贪婪一下子就陪葬了十万宗族子弟,要知道我现在的压力很大,我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苟延残喘!”西门长天刚说完,就看到钱宸圆瞪双眼说:“狗屁!上次你也没少分好处,别总拿这次的亏损说事。要知道现在廊域风云色变,如果我们再次去廊域,恐怕还能够把上次的亏损全都补回来!”
“你这是痴心妄想!”西门长天直接就把钱宸的话给说死:“孔残月跟孟化羽根本就不容许我们再去廊域,要知道你那个女婿可不厚道。”西门长天说着不由得转动眼珠:“但是现在廊域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况,我们不去一次终究是心理难安啊!”
钱宸终于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不由得抛出一根橄榄枝:“如果能够成行,我那个女婿愿意私下给你两成的好处。”西门长天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的得意:“如果百圣世家参战了呢?”
钱宸这才知道自己的兄弟并不满足两成的好处,当然他也给自己提高了介入了目标,想到这里钱宸不由地说:“最多再给你翻一倍!”西门长天缓缓的把头一摇:“至少要两倍,要不然我宁愿在家喝茶!”
钱宸转动眼珠,半晌后缓缓的把头一点:“那行!两倍就两倍!”“痛快!”西门长天的手和钱宸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孟化羽!”“怎么不去找孔残月?”“孟化羽要比孔残月好说话一点。”
孟化羽呆呆的看着一池红鲤鱼,把手中的鱼食全都撒下后,心中不由得又想起普渡慈航冲向神劫的刹那,这才是有情有义的真汉子,这才是颇具古风的性情中人。孟化羽不由得又伸出手来开始卜算,他并没有卜算出个子丑寅某来,因为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有些难,明道的命运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纱布所包裹,自己根本就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下人躬身说:“老爷,西门长天和钱宸两位在客厅求见。”“他们?”孟化羽皱起眉头来,缓缓的把头一摇说:“跟他们说老夫身体不适,不见他们!”说完依然看着一池锦鲤,依然往下面抛投鱼食,半晌后下人又走了过来,手上还捧着一个托盘:“老爷两位客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这个?”孟化羽的眉头不由得再次皱起来,拿起古钱看到上面的花纹后,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的惊诧:“这个是六丁神甲?”而后看到铜钱断处,心中不由得更加惊诧:“这个居然是命运之力?”
拿起两件法宝,孟化羽便风风火火的冲到客厅中,西门长天冲着钱宸打了一个眼色,钱宸缓缓的点头,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要先拜访孟化羽,现在钱宸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估计每个人都以为自己不争气的女婿而不待见自己,那么如果去拜见孔残月,按照他的脾气,恐怕不会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下人们乱棍把自己给打出来。而孟化羽的确比孔残月要温和的多,至少还给自己一个说话的机会!
“你们都卜算了什么?”孟化羽的话音刚落,就看着西门长天说:“我们卜算了廊域国运!”钱宸继续说:“廊域的狼神正在用狼神的祝福复活着什么!”
“走!咱们去找孔残月!”孟化羽带着西门长天和钱宸就往外走,钱宸冲着西门长天挑起了大拇指,好一步曲线救国啊!同样的话要说跟不同的人听,或者同样的话交给不同的人来说,那么最终的结局,起到的效果都完全不同。这个就是叫人品!
“你们卜算了廊域的国运,这才遭到命运之力的反噬?”看着两个人低头,孔残月又看了看手中的法器,而后低声自语:“这个根本就不应该啊!现在整个廊域已经被屠戮了大半,怎么还能够逆天改命?”孔残月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把破损的六丁神甲抛给西门长天:“现在就给我卜算成吉思汗的命运,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死了没有?”
孔残月一语道破天机,整个廊域的国运转折也就应验在这个家伙身上,听到孔残月这样一说,西门长天立刻恍然,从怀中拿出自己的另一套卜算工具,缓缓的摇动之后,便开始借用命运之力开始破损成吉思汗的命运。
铜钱在龟甲里不断地碰撞,而后整个龟甲猛烈的震动起来,西门长天呆滞发觉一切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够控制时,口中不由得说:“怎么会这样?”就在这时孔残月出手了,袍袖裹带这失控的龟甲就往扔,而后大家都听到一声轰天彻底的爆鸣。龟甲居然彻底的爆破开来,把整个孔家都震的抖了三抖。
西门长天呆呆傻傻的看着外面的世界,而后自言轻语:“我刚在怎么是在卜算一个神的命运?成吉思汗不是烟消云散了?他怎么就成了一个神?”余下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多说,每个人都知道廊域发生了什么,孔残月与孟化羽相会看了一眼,而后彼此点了点头:“去廊域!”因为知道这次是要对付一个神,所以准备自然要更充分一些,毕竟上次就是吃了大意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