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象个接待站,着实热闹了两天。
她也着实快乐的忙了两天,迎来送往很是得体。
到了第三天,她突然意识了一个问题,“班主任怎么没来看你?”她对他说。
通过几天的接触,相互都非常熟悉了,那份羞涩和尴尬都退到了心底,尽量都不去触及。
受到她的感染,他也开朗了很多,“呵呵,为什么要来看我呢?”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天花板,似乎要从那里读出答案来。
“吱——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探进来一个头,“映雪同学有什么问题呀?”来人正是班主任周斌老师。
映雪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没——没什么问题。”她象是被人抓了现场的小偷,吱唔起来,“周来师你来了!”
她赶忙站了起来,并把凳子搬到周老师面前,“你请坐,我给你倒杯水。”放下凳子,她又去倒水。
周老师没有坐,而是过份热情地看着她,说道:“映雪同学,你都两天没来上课了,也不同我说一声,害我担心。”说着把手里的网兜递了过来,“这不,刚给我买了点水果,过来看看你。”
“看我?!”映雪怔在了那里,用手指着仁德志,“不是看他?”
“看他?看他!”周老师瞄了瞄半躺在床上的仁德志,“看他,哦——对,也是看他。”
周老师见映雪没有接水果,就走了过来,把网兜放在床头柜上,阴着脸说:“仁德志同学呀,你现在可好了,倒是害苦了李河中同学。”
“周老师!你说什么?”映雪声调扬了起来,似乎有点生气。
而仁德志却没有注意周老师的语气,倒是被“李河中”这个名字给震住了,怎么真的叫李河中,那个梦那么真实……
还好,这时两个人都没有注意仁德志的变化。
周老师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补充道:“哈哈,我是说仁德志同学好了就好,李中河他罪有应得。”
“李中河他怎么了?”仁德志坐直身子,把话抢了过来。
“被你整到公安局去了,哦,不不,是被他自己整到公安局去的,听说要坐牢。”
“别提这个名字,我听着就难受。”映雪皱着眉头说。
“不说,不说,我们不说。”周老师盯着映雪的俏脸说:“映雪同学,我过来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明天我们高一要组织第一次月考,你要努力复习,这次考试可是很重要的哦。”
“怎么重要?”映雪反问周老师。
“这次考试不但是对这一个月的学习情况的测验,也是对初中所学内容的一个评估。如果说这次考试的成绩不及升学考试的一半,就说明这个考生在升学考试中一定做了弊,学校就将勒令其退学。”
“啊!那仁德志同学可以免考吗?”映雪又问道。
“学校规定,任何学生都不能免考。”周老师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仁德志,嘴角扬了扬,分明就挂着一丝得意。
映雪说“这不公平。”
周老师说:“怎么不公平?”
“这一个月仁德志同学都没有上过课,让他考试肯定是过不了关。”
“这也没办法,规定就是这样,过不了就退学吧。”周老师耸了耸肩,“再说了,学校就是一个读书的地方,不是养病也不是出风头打架的地方。”
“周老师——”映雪鼓着梆子,明显生气了。
“周老师,我知道了,一定会准时参加考试的。”感觉到空气不对的仁德志赶快把话接过来,“谢谢你来看我。”
“好,祝你考出好成绩,我们拭目以待哦。”同样感觉到了空气紧张的周老师接过仁德志丢过来的台阶就下去了,末了还不忘丢一句酸溜溜的话。
周老师走后,映雪郁闷得要死。她就不明白了,平是口若悬河的周老师,今天怎么说话变得前言不搭后语,而且每句话都似乎在针对仁德志,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不过这倒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重要的是要怎么样帮仁德志渡过月考这道难关。
因为仁德志的月考,映雪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