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是理论,真正要怎么做,还是要靠实践模索,煊,你还必须得模着石头过河啊,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提问了。”华荣结束了长长的讲解,鼓励的目光看看阿祥和单煊,却一不小心看到景逸打了个哈欠,起身慢悠悠走了。算了,有一天会轮到你的,华荣默默的想。
阿祥噼里啪啦的鼓掌,一脸崇拜。单煊开口说:“听起来有点糊涂,能不能重新讲一遍?”“滚!”华荣怒了,说:“亏我讲了这么久,简单点说,就是说要想追上这个女人,你为了她必须上刀山、下火海,吃苦受罪,到头来追不追得上还得看天意。”阿祥赶紧补充:“对对,但是你只有吃了苦,受了罪,才有打动她芳心的可能。不去吃苦受罪,就没可能抱得美人归。”华荣添油加醋:“那我们学校男人的荣誉也就没了。”他继续说:“你想想看,是,你是会吃些苦,但这也是一笔人生财富,可以让你受益无穷。”单煊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荣,祥,你们两个不是有成功经验可以借鉴吗?把这根拐杖给我,我就不需要模石头了。”
这小子果然难洗脑,想整他还真难。怎么样才能说服呢?阿祥说:“煊啊,这个比喻其实并不恰当。这么说吧,只有你付出辛勤的汗水,才会觉得收获的果实特别好吃。”华荣适时的说:“是啊,我看你是放不下少爷架子,害怕吧。”什么?这句话起作用了,单煊马上沉下脸来。阿祥见时机成熟,赶紧推出自己的方案。
首先,制造一个可以经常接触的机会。两人一致建议,先潜伏到柔道馆去。但怎么才能潜伏,华荣建议摔骨折然后赖着不走,阿祥建议被打一顿假装失忆,不记得自己原来住哪儿了。单煊被两人的建议震惊了,思考半天说:“我完全可以每天去里面上柔道课啊,只要付钱不就可以了?”
说着,他拨通了宣传册上的电话,打开了免提,电话通了,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男生的声音:“喂你好,这里是柔道馆中最有品味的燕道馆,目前有免费公开课,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声音不疾不徐且吐字清晰悦耳,仿佛播音员在讲话。
华荣和阿祥一愣,不是她?单煊马上接口道:“是这样的。我昨天收到一张你们的宣传单,不过,是位女士发的,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她,请问她在吗?”只听话筒对面的人大喊一声“姐,又是找你的!男的!咨询的!”然后又变身为播音员,说:“您好,她马上就来,请稍等。”
华荣哈的一下笑出口,赶紧用手捂住嘴巴。接着电话对面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你这个猥琐男听着,你再打电话过来骚扰我,我就去告你干扰正常营业,你换的这几个号码我统统举报!换几个举报几个!”嘭的一下电话就断了。华荣和阿祥爆发出一阵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景逸,边喝着咖啡边听,听到这里,也笑了。
单煊这下脸上可挂不住了,他堂堂单家少爷的电话什么时候被这么无情的挂过。他哼了一声,说:“备车,走。”华荣和阿祥赶紧拦住他:“别啊,这战略会还没讨论清楚呢,先别走啊。”阿祥一脸坏笑:“要不再打个电话解释解释?”华荣也意犹未尽:“别走啊,你电话里说清楚不就行了,再打一个?”“打个屁!!我都被骂猥琐男了,你们还笑!”
华荣略一迟疑,说:“稍等,换身装束再走。”他笑呵呵的推着单煊和阿祥往更衣室走,说:“打扮亲民点。”阿祥马上心领神会。到了更衣室,阿祥选出一件老头衫,使劲揉了揉,又往地上一丢,踩了好几踩,然后把衣服递给单煊说:“穿这件。”华荣也挑出一条牛仔裤,把裤脚扯的稀巴烂,递给单煊,说:“快换上。”“不是吧,为什么要这样?”单煊不解的问。“这样穿,别人才不会以为你是用权势欺压人,才更容易走进女孩子的心啊。”“是吗?”单煊极为嫌弃的看看这两件衣服,不情愿的换上了。
对着镜子里这怪兮兮的装扮,单煊哭笑不得。只见华荣又把单煊的头发使劲搞乱,一旁的阿祥又不知道从哪模出染色剂,娴熟地倒到手上,开始往单煊脸上脖子上胳膊上抹,身上的名表、配饰也被迅速取下。阿祥正要解脖子里的玉佩,单煊说:"不行,这个必须戴着。不然你们两个的也都取下来才行。"
华荣上下打量着单煊,满意的点点头。只见单煊一下子从俊雅翩翩公子变成了个邋遢黄皮男,虽然眉眼身材尚可,但之前的风度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