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单煊追问。李岷说:“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我得去看看,出了事就不好办了。”他匆匆的走掉了,留下单煊一个人呆立在那里。
真是个混乱的夜晚。淑倩和楚楚坐到车上,对视着,两人忍不住哈哈哈的笑成一团。楚楚边笑边说:“真解气啊,哈哈哈。”淑倩点着头说:“是啊是啊,大小姐变猪头,哈哈哈,诶,琴琴手机拍照效果好不好?”楚楚说:“当然好,回去给琴琴看看。”她问淑倩:“诶,淑倩,你为什么不让琴琴一起来啊?”淑倩说:“他们毕竟是亲戚,我怕给琴琴家里惹麻烦。哎,太爽了,出了口恶气。楚楚,你们今晚就住道馆吧,明天消消肿再回去,好不好?”楚楚想了想,爽快的说:”好。“两人又笑了起来。
老滕开着车,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这丫头行啊,录了音,拍了照片,还打了人出了气。爽,自己要有个这样的女儿就好了。李岷在一旁不知在想着什么,听到淑倩喊他:“舅舅!好舅舅!今天的事,不要让我老妈知道啊。”李岷哼了一声,淑倩说:“您千万别告诉她,我以后去哪儿打工都跟家里商量,好不好?”李岷无可奈何的说:“好,你记住自己说的话就行。”淑倩说:“舅舅你最好了!我这次赚的钱不少,我买个礼物送您啊。还有,”她想了想说:“滕伯伯、楚楚,我买单,明天中午我们去牡丹亭大吃一顿好不好?”老滕说:“好啊,哈哈,不过还是我买单啊,给你们几个压压惊。”淑倩笑着说:“滕伯伯别客气,先说好,就是我买单啊。那个大小姐才需要压压惊呢。”
回到道馆,琴琴等的都瞌睡起来,安顿好睡下,大家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之中。淑倩三人挤在大床上,一床大被子横过来盖在身上。不知是不是兴奋过度,淑倩无法入眠,听着丝丝缕缕的细碎声音,脑海里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听到琴琴已经微鼾,她舒了一口气,准备数羊。
“淑倩。”楚楚小声说,淑倩说:“你也没睡着?”楚楚说:“是啊。你后面打算怎么办?”淑倩说:“我啊,这个学校我是待不下去了。最晚上完这个学期我就转学。你呢?”楚楚说:“我周一就转学。”淑倩说:“那么快,我们才刚认识。”楚楚说:“我原来的学校挺好的,在那里一样可以当景逸的粉丝,哎,以后我们常联系啊。”淑倩说:“那当然,我们是战友呢。对,下次打工还叫我啊。”楚楚说:“没问题。我还打算以后来这里学柔道呢。”淑倩说:“好啊!给你优惠价,嘻嘻。”楚楚笑着说:“不免费啊,你还真是亲姐妹明算帐呢。”淑倩说:“开玩笑啦,给你免费,你要多介绍人来学哦。”楚楚笑说:“你这个精细鬼。”
两人静了一会儿,淑倩问:“你们原来是哪个学校啊?”楚楚说:“我们是女子学校,什么时候你来玩啊,我介绍一帮好玩的朋友给你认识。”淑倩说:“好呀,我最喜欢交朋友了,一言为定。”楚楚说:“一言为定,最主要的是,她们都很真诚,不会虚情假意的。”
屋子里沉默下来,过了好久,淑倩说:“嗯。不早了,我们睡吧。中午吃火锅。”楚楚说了声好,翻了翻身,整整被子不再说话。淑倩也翻了个身,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另外一个屋子里,李岷和老滕也聊着什么。“老滕,你给那个叫单煊的开车?”李岷发问,老滕点点头:“是啊,他的背景不用我说吧。”李岷问:“他说他来过,那次有个人吃辣椒过敏吐了,你还记得不?还是你送的医院,你没认出他来?”老滕沉默了一下说:“我当然认出来了。”李岷说:“那你……”老滕说:“老弟,我没法说啊。况且他后来吐成那样子,要有个万一,你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李岷说:“他人怎么样?”老滕说:“人品还行,就可惜是那样的家庭,一般人高攀不上,也消受不起。”李岷说:“我告诉他了,他和淑倩不合适,我也不赞成。哎,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乱七八糟的。”老滕想了会儿,说:“年轻人的事,看不懂。咱们老了,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