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煊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正午了。他慢慢睁开眼,觉得光线亮的让他反感,头很疼,他想坐起身,却觉得有气无力,他觉得口干舌燥,努力的撑起身体,看了看周围。自己怎么在这里睡觉?床上除了自己,怎么还躺着别人?
“诶,怎么回事啊?”他发问道。床上的阿祥和华荣醒了过来,两人衣不解带陪了一晚上,见他醒了,两人很是高兴。“啊,你终于醒了。”阿祥下床,问他:“肚子饿不?”“不饿,口好渴。”“那我给你倒水去啊。”阿祥殷勤的把水端过来。华荣也爬起来,坐在床上,关切的看着单煊。单煊边大口喝水边问:“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华荣说:“你不记得了?你昨晚喝醉了,还要找女人。”“噗!”单煊一口水喷出来,吃惊的问:“真的?”他低头看看自己赤*果的上身,还好,裤子还在,忙问:“谁帮我月兑的衣服?你真的找女人了?”阿祥委屈的说:“我帮你月兑的,你的衣服一股酒味,裤子我实在是下不了手,见谅啊。”他尴尬的挠挠头。
“昨晚你和文文干了什么?”华荣单刀直入的问,单煊一愣,慢慢回忆着:“我们,什么也没干……”华荣和阿祥交换了下同情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说:“兄弟,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单煊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华荣补充说:“我们理解你的感受。”单煊抬起头:“能理解?”华荣说:“是啊,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不过,借酒浇愁没用啊。”单煊说:“是啊,借酒浇愁愁更愁啊。”他把水喝完,递给阿祥,说:“再来一杯。”阿祥把水倒好递给他,关心的说:“怎么会这样呢,我看着都替你难过。”单煊慢慢的喝着,说:“算了,反正没戏了,都过去了。”阿祥急忙说:“别啊,你还年轻,大好青春,怎么能算了?”华荣说:“我们两个都知道了,你别一个人闷在心里了。”单煊说:“你们都知道了?”昨晚的痛楚袭来,他闭上眼睛说:“你们知道什么啊,你们不知道,我心死了。”
景逸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进来,闻到房间里的味道,不声不响的走到窗前一推,一阵凉风飕的吹进来,华荣感到一阵寒意,连忙下床,活动着身体。单煊依然无动于衷的坐着,景逸走过来,把薄毯子递给他,说:“披上。”单煊看看他,一手接过来,一手把杯子递给阿祥,胡乱把毯子裹到身上,低着头,不再说话。
屋子里静下来,见大家都不愿意挑破这个隐秘话题,阿祥用牙签挑着一块水果送到单煊嘴边,说:“来,吃块木瓜。木瓜可是男人的好朋友,呃,呵呵。”单煊说:“我什么也不想吃。”他一抬头,看看大家说:“喂,别那么同情的看着我,没什么,不就是个女人嘛,呵呵。”他强装笑颜:“天涯何处无芳草,没她我也活得了。”他揉揉太阳穴,华荣生气了说:“还装什么硬汉,你放心,这事包在哥哥我身上。”他拍着胸脯说:“你绝对放心,除了我们,不会有谁知道你的这事。”
单煊出神的说:“无所谓了,知道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了。”阿祥呼了一口气说:“啊,煊,原来你这么大气,我还怕你想不开呢,其实说白了,这真不算什么大问题,这事啊,”他挠挠头说:“就三个早,早发现,早治疗,早享受。”华荣接着说:“治疗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证找最专业的最机密的男科医生给你看病,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治疗?男科医生?”单煊脑袋里终于转过来,原来,这帮兄弟以为自己……要搁以前,他准会生气,但看他几个哥们严肃认真的样子,他突然觉得他们傻的可爱,觉得这件事情特别滑稽可笑,太好笑了。他放声大笑起来,心里的痛苦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屋子里满是他爽朗的笑声。
华荣和阿祥有点模不着头脑了,景逸脸上则露出了放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