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恋蝶终于找到了秦雨,不过结识自然要有理由,可是她一只蝶妖能如何报恩呢?救命之恩自然是以命来报,因此找机会来到了秦雨身边。当然不能说我是来报当年你救命之恩的,于是装做来投亲不得的弱女,请秦姑娘收留,秦姑娘看她容颜端庄,独自流落在外很是危险,所以也就收留下了她,而且花恋蝶并非无用之人,她经常听千羽给弟子讲药理,对这医术还是很了解的,就在刚才有一个浑身无力,面色反青的男人被送到了秦雨处,秦雨仔细检查也只能判断出他五气不调,而刚刚收养的花恋蝶确提升她这男人是纵欲过度,而且遭遇了外邪,阳气被什么东西吸走才有如今的情况。不过这事情很难解,那男人明显心志已被迷,据说还是本地一名大才子呢。
“大帝有云,内邪引外邪,如果按照秦姑娘所说的情况,这男人心术肯定有问题。”那公主分析道:“不过有可能是妖孽所为,非医术能救。”
“啊?大帝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千羽疑惑的回忆着自己是否说过,最相近的就是道基不坚易为风催,不过这姑娘说的有道理,可是人为**生物,谁是圣人?
“你怎么知道大帝没说过?”那公主说道:“我父亲就是大帝的弟子,大帝所言必定是真,难道你认识大帝不成?”
“素未谋面。”千羽笑道:“镜花水月之缘吧,不过市场上所刊载书籍中好象并无这一句,倒是有道基不坚易为风催,不过姑娘所说也有道理,但是已落下乘,但是理解有问题,所谓外邪入侵为内气不坚之相,可未必是心术不正。”
“姑娘?”这公主脸一红:“你胡说什么?”
“叫错了,女公子,哈哈。”千羽喝着面前的茶:“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阁下真是高人。”那公主羞涩的摘上头上帽子,露出女子三尺青丝,她们女人和男人的发型自然不同,男人发型更为复杂,秃子,长短都行,而女子讲究长发,千羽也是长发,但只是脑后随意的用绳子绑上免得碍事:“小女有幸结识高人,不知高姓大名。”
“身本无物,何况于名?”千羽知道自己这名可不能乱报,不然会挨打的,看看小猫随口说道:“你们喊我猫哥就行,猫的大哥。”
“猫哥,还真是有意思的称呼呢。”
“没想到竟然是位小姐。”花满楼也抚摩着自己的瘦猫:“我是否该学阁下改个名字叫猫弟呢?我可是我家老猫抚养长大的,以后我就叫猫弟了。”
“不如你陪我去看看那病人如何?”秦雨听几人谈话,在想那兔子的事情,但是她也只以为这是一位隐士而已,不过也对。
“人不该死终有救,我对这医术实在不擅长。”千羽笑道:“如此小事不必在意,生死本就有命,死未必是坏事。”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祝君豪难得说话,可是谈话之间满是豪爽之气。
“人之所以怕死,是因为不知道死亡后的事情,所以抱有希望。”千羽看几人要走,立刻收拾起东西:“哎,这么多盘子,我可得唰到什么时候呢?”
盘子不用他唰,有那一对小兄妹已经换好了衣服,那小姐流苏也同来:“公子。”
“看我赚的钱,这么大一篮呢,估计能换到几个金币呢。”千羽把玩着那些钱:“这对小兄妹以后就跟小姐住在一起了,他们也好有个归宿,你也好有个伴。”
“恩。”流苏温柔的说道:“公子为何不回家呢?”
“流浪人四海为家,那里有钱赚那里就为家。”千羽提着水倒入盆中,那对兄妹立刻认真的洗了起来,不过这堆盘子得洗会呢,三百多个:“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就是美女裁缝流苏,这位是烟雨湖上一医女,秦雨秦小姐,你们以后多往来啊。”
千羽的生意只做中午两个小时,其余时间多是坐于树上,或者留恋于青楼之地逍遥,时不时的与秦姑娘在船上泛波弹琴很是风雅,可是他不知为何自己会留恋此地,全因前缘未了。所以对这姑娘很是关照,华美而悠远的乐曲中有人唱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麽。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听着那笛子的悠扬,千羽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了,除了方寸山风乱心绝无二人,不过这家伙来此干什么呢?不在山上听道修炼,也来游历人间。
“恩?好才华,不过你有如此才华,为何不考取功名呢?”秦雨轻轻的将茶倒入千羽杯中:“多饮茶,少饮酒。”
“千羽师弟,难道不出来见见为兄吗?”笛音收敛去,一艘小船分水而来,船头所立黑衣人不是风乱心又是何人呢?
“旧日称呼已经成空,前缘已断何必在提呢?”千羽手一点,剑凌空虚点,人已经飞身而起,与那风乱心打在一处,风乱心这武功大进,天剑三十六式更为精妙,而千羽所用确为他自创的天机剑法,武功本无高低,看谁用就是了,两人踏水分波,双剑连点中,水面频频爆发出能量波,岸边之人惊讶的看着湖面上的两人,而两艘小船确平稳的漂在波心,多年不见,这一战只是看看各自的进步,只是比较,不分胜负,胜负又如何?
“哎,打打打,见面就打,怎么不打死你们?”霓裳飞身跳到秦雨船上安慰着吓坏了的秦雨:“小姐不必害怕,他们是师兄弟,只是考较彼此武功,并无敌意。”
“传说中的剑仙?你们是谁?”秦雨又不傻。
“方寸山上几个逍遥人而已,小姐不必在意。”霓裳手中抱着一琴坐在船头:“届征途,携书剑,迢迢匹马东去。惨离怀,嗟少年易分难聚。佳人方恁缱绻,便忍分鸳侣。当媚景,算密意幽欢,尽成轻负。
此际寸肠万绪。惨愁颜、断魂无语。和泪眼、片时几番回顾。伤心脉脉谁诉。但黯然凝伫。暮烟寒雨。望秦楼何处。”
“好美的琴声。”秦雨听的连连点头。
“哎,对牛弹琴,一动剑他们就忘记身外物了,不如我们姐妹喝上两杯如何?”霓裳好奇的摘下秦雨的面纱:“难怪,难怪。”
“我是不是很难看?”秦雨心里有些生气。
“不,你很漂亮,不然我们方寸首席师兄岂会为你停留?”霓裳笑道:“不日天下将有绝对佳人出现。”
平静的湖面翻滚着巨浪,偏偏这两只小船确并未感受到震动,而水中两把剑搅动着长龙,仿佛有龙吟鸣于天边,两条巨大的水龙空中相撞,人确随着水的波动而上下起伏:“千羽师弟,别来无恙否?”
“别叫那么亲,我和你们方寸山早已没有半点关系。”千羽笑道:“远来者为客,还是要请你喝上一杯的。”
“这就够了。”
好久不曾下棋,两人对坐持子对艺,而霓裳点燃了香炉在旁观看,秦小姐确不懂这黑白之物是什么意思,但是霓裳确懂,风乱心虽然手法随意,但是随意之中自有妙招,可是千羽确是一点为面,不断的扩大着所占之地,是否能分胜负,就要看双方的境界了,而棋也武,两者各有相通之处。
“师弟,此地很乱,不知为何不理会?”风乱心扫了眼那花恋蝶,确并不明言。
“各有各的造化,何必太在意?”千羽喝着酒,那霓裳拿着把小梳子给小胖猫梳着猫,少不得将它放入盆中清洗几翻,洗过之后更是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