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剑宇只好说:“好,好,你说你吃什么吧,我带你去好好过把瘾。”
“我要去吃巴西烤牛排!”
“好,我就带你去吃巴西烤牛排,走,去车库开车。”
杜剑宇趁到车库开车的时间空档儿,给我打了个电话:“小米,你在哪儿呀?你怎么先走了?我还等你吃饭呢!”
我拿起电话,听他讲了这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杜剑宇听不到我的声音,又催问:“小米,你说话呀,我还等你吃饭呢!”
我考虑了一会,不冷不热地说:“你那位青春美丽的情人,在那儿执着地等你呢,人家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你应该陪人家吃个饭呀,不然你不担心人家会骂你吗?”
杜剑宇一听,觉得我是生气了,解释说:“小米,你千万别多想,她不就是远来的一个客人吗?你回来,和我一起陪她吃个午饭,略尽地主之谊,然后让她回北京。咱们都太忙,没时间陪她!”
我充满嘲讽地说:“人家对你可是一番真心,一口一个老公,叫得好象你们已是结婚多年的夫妻一样顺口。人家这番真心,你凭什么三言两语就想打发人家走,人家会听你的吗?是你虚情假意,还是你一厢情愿?”
“小米,正因为我知道要把她送走的难度,才要你帮我忙,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杜剑宇依旧苦口婆心地劝说。
“见死不救?那么漂亮的情人送上门,我要是你,高兴得都得手舞足蹈,杜老板,你就是再能装,也不一定非要装得象是仇人上门一样吧!这样的饭,我不去吃,你们俩边吃边重温旧情吧!”我**地说完,挂上电话,就再也不理这些事。
喝了杯水,打算午睡十分钟,然后要去办公室,以免下午上班迟到。
我一点四十九分赶到办公室,其余的员工们也先后到达。
我们都是员工,所以要按点上班,不能迟到。
不象杜剑宇那样的人,他是老板,他的时间是自由的。
果然,两点半后,他还没回到办公室。
员工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老板中午去哪儿了?午饭和谁一起吃的?”
“看来是和那位安达小姐一起去了,还是两人亲密啊,这文达一来,杜总马上就变了!”
“这位顾小姐与杜总的婚事,我看悬,要吹……”
“这新情与旧情啊,就象是敌我双方交战,胜的一方占领战场,败的一方退出领地;情场如战场啊!”
……
我静静地坐在我的办公桌前,装做听不见,力求把自己置身事外。
其实,我本来就是事外之人。我只是杜剑宇用利润为交换请来的一个帮手,我只是配合他演戏。
我谁也不是,既不是杜剑宇的未婚妻,也不是他的情人。我只是一个他花钱雇用的工人。
尽管我们之间曾经相过亲,曾经彼此有过好感,但那点好感能抵得过和他同居两年轰轰烈烈的爱情吗?能抵得过文达这样年青漂亮,又是研究生的富家千金小姐的爱慕吗?
我有自知之明,我可以配合你们演戏,但也可以静观你们演戏。
也许是生活之中的人们都在演戏,真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啊!
那么,接下来,大家就接着看好戏吧,不管什么样的戏,总比无戏可看要热闹。
不是吗?
想着想着,我倒是真的气定神闲,边工作,边喝茶。
到了三点半左右,杜剑宇才狼狈地回到办公室。
他脚步走得很轻,从我们办公室门口过,竟然没有给我们打招呼。
他刚在办公室坐下,一杯茶还没喝下,文达就如一阵风似地跟过来。
文达开心地又说又笑,好象她天生就是个开心少女,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她坐在杜剑宇的腿上,对杜剑宇又搂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