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连姚震的公司那里,也会有很多地方需要这样的产品,因为房地产的开发是民生系统,卫浴与洁具只是其中一部分。狄翠翠做的是房地产行业的下游产品,所以紧跟着房地产公司和建筑公司是没有错的。
本来我还打算把朱方正的房地产公司也给狄翠翠介绍一下,让翠翠多开发几个客户,多销售一些产品。没想到温玲出了这样的事,现在想想那朱方正的冷血,真的不想再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了。
现在是市场经济,要开拓生意,多打开一些局面,是每个销售人员必须做的事。但是也不是所有的生意所有的人都要奉若神灵。
这种冷漠无情的人,我们要躲还来不及呢,哪还想再上门找他?
相互叹息了一会,我们询问温玲的意见。
温玲说:“我是个山里的苦孩子出身,是个孤儿,被人骗出来打工,过着飘浮不定的生活。朱方正与我,是我的恩人,是他教会我不少东西。从我个人的方面来讲,他亦师亦友,是我的情人,是我的另一半,是我的依靠,也是我最爱的人。刚认识他那几年,我是怀着把他当成再生父母来敬爱,后来对他又转成了恋人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也曾经承诺过他要离婚,娶我做他的新娘。从二十五岁以后,我就开始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有那么一天,他能兑现他的诺言。
可是这一等,又是六七年过去了。我现在发觉他那时只是说些我爱听的话,安慰我罢了!其实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和他的发妻离婚,他离不开他的孩子,同样也离不开他那风韵尤存的老婆。我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调味品,是他闲暇时的一杯菊花茶,让他感觉清新又赏心悦目的一道风景。”
温玲这时已经被风吹干了脸上的泪痕。
她叹息一声后,继续说:“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每天都做那样的梦,梦见朱方正终于和我结婚,他用车把我载到海边,让化妆师给我化出最漂亮的新娘妆,穿上美伦美奂的洁白婚纱。然后他牵着我的手,向众人夸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然后在每一次梦醒之后都是已经泪湿衣襟,而且梦醒之时往往是深夜,梦中的欢欣与深夜的寂静清冷,让我倍感人间冷暖无常,让我浑身瑟瑟发抖。我每天都在绝望中度过,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我的希望在哪里?我内心的恐惧与烦恼,没有人可以诉说。有时我多么想能向我最爱的人倾诉一下,可是我没有那个勇气,我知道他不会理解我。”
“那你可以寻找最佳时机,向他倾诉,让他知道你有多爱他,你的内心为他做出了多少默默牺牲?”狄翠翠实在是觉得温玲的生存状态,是对女性最大的摧残,所以她忍不住插言。
温玲听了狄翠翠的话,又抽泣起来:“我早年曾向他说过,但他认为那些想法很可笑,他认为漂亮的花朵不应该有那些想法。漂亮的花朵只管开花就是了,花朵的任务就是开花让养花的人欣赏,有别的想法纯属多余,甚至是不应该!他认为我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他开心就是了,别的什么也不要想。他要求我做个没有心思的女人,还说没有心思的女人就没有忧愁烦恼,没有心思的女人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他说他要我做他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