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用客气!”赵欣怡想要躲开,却又不忍失礼,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此刻她心中对南宫放的印象已完全改观,全然不像是陷害文佳哥哥,横行扬州的恶霸。
“没想到有这么巧,你还是骆秀才的妹妹,就算看在姑娘的面上,我也要全力帮你救出哥哥。”南宫放诚恳地道。他见赵欣怡是姑娘打扮,又与骆夫人这般亲密,便将她当成了骆文佳的妹妹。
“我不是”赵欣怡顿时羞红了脸,却又没法解释,只得躲到骆夫人身后。南宫放一见之下便猜到究竟,心中顿时五味杂陈,面上却不动声色,欣然道:“原来姑娘是骆秀才未来的娘子,失敬失敬!姑娘放心,我一定将你的心上人保出来,你与骆夫人安心回去等候消息吧。”
目送着二人千恩万谢地出门而去,南宫放脸上的微笑渐渐变成了冷笑。一旁的唐笑悄然笑道:“公子这招果然管用,相信骆宗寒迟早要拿骆家庄来赎那个倒霉秀才。咱们再让费知府给那个倒霉秀才施加点压力,随便给他安个罪名吓吓他的家人。”
“我改主意了!”南宫放望着赵欣怡远去的背影,冷冷道,“我要撕票!”
“这是为何?”唐笑一脸意外,“咱们不要骆家庄了?”
“我既要骆家庄,也要撕票。”南宫放话音刚落,手中的酒杯便应声而碎。
唐笑顺着南宫放的目光望去,顿时恍然大悟,不由暧昧地笑道:“三公子好大的胃口!小弟不知几时可以喝到三公子的喜酒?”
“你不会等很久。”南宫放说着掏出锦帕,仔细擦净指间的酒水,并对着自己修长洁白的手冷冷自语,“骆文佳,你没那个命,却想享这么大的福,那会折寿的!”
“将人犯带上堂来!”随着费知府一声高喝,几名衙役立刻将骆文佳架进政司已有回函,由于案情重大,为便于本官审案,暂时夺去秀才骆文佳功名!”
话音刚落,左右两名衙役手起棍落,重重击在骆文佳膝弯之中。骆文佳一声痛叫,身不由己跪倒在地。骆文佳正痛得头晕目眩,又见费士清抓起一根令签扔下堂来:“先与本官重责四十大板,去去他身上的傲气。”
众衙役齐声答应,手脚熟练地将骆文佳按到在地。左右两名掌刑的衙役立刻手起棍落,重重击在骆文佳臀部、大腿上,三两下便皮开肉绽,血肉横飞。骆文佳连声惨叫,没几下便昏了过去。悠悠然不知过了多久,又被凉水泼醒,耳边隐约回响着缥缥缈缈的喝问:“你招也不招?”
“我、我什么也没做过,你、你要我招什么?”骆文佳喃喃道。话音刚落,就听堂上又是一声厉喝:“还要嘴硬,夹棍侍侯!”
手被架了起来,骆文佳的意识已有些恍惚,但夹棍压在手指上,那种钻心的疼痛还是像针一样刺入脑海。骆文佳咬牙出血,仰天大叫:“你打死,我也不招。”
“很好!本官还怕你太快招认,少尝本府许多刑具呢。”费士清说着,又是一根令签扔将下来,“鞭刑侍侯。”
骆文佳在痛苦与昏迷中来回徘徊,他已不知自己遭受了多少刑罚,更不知这地狱般的经历要熬到什么时候。他唯有紧咬牙关,一言不发,始终坚信自己的一身正气,可以战胜一切邪恶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