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棚外突然传来“当当当”的敲锣声。“开饭了!”众囚犯发一声喊,纷纷从各自的铺位上拿出破碗缺盆,争先恐后地在门口排起长队。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狱卒打开.房门,指挥着几个杂役将一桶稀粥和一篮黑糊糊的窝头搁到地上,开始给众苦役分发食物。
“他是怎么回事?”那狱卒看到了顶着便桶站在墙根的骆文佳,不由喝问道。疤痢头忙陪笑道:“新来的,大约脑子有毛病,一进门就顶着尿桶不愿放下来,弄得大伙儿撒尿都不方便。”
“快放下来,开饭了!”那狱卒似乎并不知情,不由对骆文佳高喝道。疤痢头也连忙帮腔:“听见没有,蒋大哥叫你放下你就放下,还不快过来谢谢蒋大哥的恩典!”
骆文佳放下便桶,跌跌撞撞地来到那狱卒面前,只听对方又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遭人毒打?”
“没有。”骆文佳垂下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伤的。”
那狱卒将信将疑地打量了骆文佳几眼,叮嘱道:“若有谁欺负你,尽可告诉我,不用害怕。”
“没人欺负人犯,不劳差官大哥费心。”骆文佳淡淡道,有过殷师爷的教训,他对任何好心人尤其是来自官家的好心人,都不敢再相信了。
那狱卒见骆文佳一脸冷漠,只得无奈道:“现在快去吃饭,明天一早就要下井干活!”
“是!”骆文佳答应着,排到众苦役的后面,最后从负责分饭的杂役那里,领到了一个黑乎乎的窝头和半碗清澈见底的稀粥。早已饥渴至极的他也顾不得理会稀粥和窝头的味道,蹲在地上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刚吃得没几口,就被一个囚犯一巴掌将碗打飞,跟着就听他骂道:“没规没矩的蠢货,有吃的不先孝敬老大,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
骆文佳茫然抬起头,这才发现方才那狱卒和几个杂役早已经离开,大门也锁了起来,工棚中顿时一片幽暗。几个朦朦胧胧地身影向自己围过来,脸上露出猫戏老鼠的表情。
“方才你运气好,第一关算是过了。”疤痢头在骆文佳身边蹲下来,狞笑着托起他的下颌,“现在是第二关,辟谷成仙。”说着一招手,两名囚犯一左一右抓住骆文佳的脚腕,顿时将之倒提起来。疤痢头抬脚猛踢骆文佳的肚子,边踢边骂:“我叫你吃!我叫你吃!你他妈要不知道孝敬,老子叫你吃多少,吐多少!”
这几脚重重踢在骆文佳上月复部,令他月复中一阵翻滚,不由自主将刚吃下的东西尽数呕了出来。直到月复中再无可吐,疤痢头才示意两个囚犯将骆文佳放下来,然后踩着他的脸冷笑道:“从今天开始,只要你敢吃任何东西,老子就让你全部吐出来。你能撑过三天才算过关。”
“吵什么?还不睡觉?”工棚外传来一个巡夜狱卒的吆喝。疤痢头忙答道:“官爷,咱们这就睡觉!”说着抬手向众人示意,众人立刻放低了声音。
待大家安静后,疤痢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压着嗓子拖长声音道,“接下来是第三关!火热果舞!”
众人发出压抑的欢呼,七手八脚来剥骆文佳的衣衫。有人还趁机在他的身上又模又捏,嘴里还猥琐地叫着:“这兔儿爷身上又女敕又滑,大伙儿今晚一定要好好乐乐。
骆文佳终于忍无可忍,拳打脚踢拼命挣扎,却哪是众人对手?转眼间就被众人撕开了衣衫,顿时衣不遮.体。骆文佳一声嚎叫,猛地一口咬住模到自己脸上的一只脏手,死命一咬,再不松口。那被咬的汉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对骆文佳拳打脚踢,却始终无法令对方松口。众人被同伴的叫声吓了一跳,立刻七手八脚将骆文佳摁倒在地,有的捏嘴有的捂鼻,好半晌才将同伙的手从骆文佳口中弄出来,只见同伴的手已是血肉模糊,伤可见骨。众人大怒,齐齐向骆文佳扑去,就在这是,突听门外巡夜的狱卒一声喝骂:“叫什么叫?是不是皮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