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赶紧超后退了一步,这才嘀咕道:“不带这样的,兄弟好不容易严肃一回你都不配合下,怎么说她也是我让给你的好不好,要不是兄弟当年纨绔,你们压根都没机会见面,再说她还是去找我的,却便宜了你!”
“……”
这些年陆城过的也真苦,一想到这些,他就又是后悔又是遗憾,又觉得对不住顾沉欢的,委实叫嚣了很多次。
顾沉欢耸了耸肩,再次点了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大口,然后转身,面向夜空,满怀落寞,背对着他最好的兄弟,嘴里喃喃呓语,似说给他们俩,又像是在说给自己。
“七年前,你们问过我,荣玫玫不是我的最爱么?”
“我的事情你们都知道,说真的,七年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叫最熟悉的陌生人,什么叫喜欢,什么叫冲动,什么叫开心,什么叫满足,什么叫牵挂一个人。”
“可那天晚上,我见到了她,是,她是很漂亮,可说真的,我现在想到她,不是在想她的脸,她的发型,她的衣服,她的身体,呵呵……说起来真奇怪,七年来,不知道想了多少次,每次想到她,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却是羊城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木棉花。”
“纷女敕,殷红,星星点点,丝丝缕缕,就好像是梦一样,让我感到温暖,让我觉得亲切,我甚至压根都不舍得去碰,去采一朵别在床头,我就想远远地看,远远地回忆,远远地守护着,呵护着。”
“我真后悔,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要走开,可理智又告诉我,我不得不走开,荣市长对我有恩,我必须要顾及他的面子,荣玫玫当时受伤过重,严重脑震荡,心脏也受损,所以我不得不满足她的愿望,和她订婚,给她勇气,信念,让她渡过难关。”
“你们说,一个人怎么就无端端人间蒸发了呢?怎么就生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了?”
“你们根本不会懂,当昨天秦阙告诉我,白素突然在拉城的医院露面,当时我多开心,多兴奋,她是和白素一起失踪的,我觉得,找到白素,就应该能找到她。”
“所以我就马上赶来了,不怕你们笑话,我竟然天真的以为,到了拉斯维加斯就能看到她,呵呵,拉斯维加斯这么大,又该去哪里找呢?”
顾沉欢说到这里,再次狠狠吸了一大口香烟,烟雾缭绕的唇边,是一抹凄楚,无奈,自嘲,落寞的笑容。
身后的陆城秦阙听的也动了感情,眼角湿漉漉的。
秦阙耸了耸肩,斜斜道:“顾老三,你废话可比我多多了。”
陆城没这个胆开玩笑,道:“那你为什么要带上荣玫玫,并且决定明天和她注册婚礼?”
顾三少叹了口气,“我已经快三十了,男人三十而立,我却连仇都还没有报,拉斯维加斯是全球最大的赌场,在这里,你一夜之间可以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也可以变成皇帝家产万贯,我就喜欢这样充满挑战和机遇的地方,我想来这里赌一把。”
“赌一把?”陆城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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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痴情如斯的顾三少,能否感动大家?
如果能,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