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是死缠烂打,而魏杨也没有什么门户之见,更何况有了他们的帮忙,魏杨可以获得更加方便的在这个世界的行走,所以魏杨答应了。
魏杨直接将这四个人进行了重命名,分别是春夏秋冬。
无论是不是有些恶俗,这样的重命名也能够让人感受到魏杨是真的收了他们做徒弟,而且还会传授一身的本事。谁也没有想到魏杨一上来的第一课就是最基础的电磁理论,这个理论在这个世界也比较完整,各种的物理学中的分科也差不多都有,这让人大跌眼镜。
变了成春的骚年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老师,我们不是要学习那种法术吗?怎么讲起来电磁学的原理来了?”
魏杨道:“这个是学习法术的基础。”
春夏秋冬第一次了解到原来所谓的法术也是科学的,这其中闹不明白的大概也只有郑小强一个人了。人家师徒五人不停的讨论,其乐融融,甚至于碰撞出了许多的学术的火花,让人受益匪浅,他却听的兴趣缺缺。
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然也没有所谓的共同话题了,魏杨他们一路上出了原始森林,走上了一条大路。然后魏杨他们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条木轨,木轨上面还有拉着一串车的牛马……
这是最原始的火车。
这样的火车魏杨他们也用过一段时间,魏杨一看到这个就知道这个海国即将要走进工业社会了。这样的运输业的革命会直接的导致商品流通的便利,而这样一种便利的商品流通,则是会更一步的刺激加工业的发展。
这似乎就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循环,和魏杨那种小规模的,偏颇的人为方式并不一样。
魏杨指了指车,一行人找了空车厢坐了进去,魏杨很有兴致的看着窗外的风景,问道:“这种车是谁发明的?看起来很有创意……”
弟子秋说道:“这种车叫托克斯,是一个叫做托克斯的人发明的。这个人以前在海边的码头做码头工人,后来他发明了这种车,开辟了属于自己的运输线,现在成为了海国数一数二富有的人。”
魏杨点点头,“知识就是财富。”
秋和其他的弟子则是深以为然,不过他们更深以为然的是现在他们不仅仅认为知识就是财富,而且知识还是一种力量——魏杨那一种强大的,匪夷所思的,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灵一般的能力,都源自于这些知识。
冬要了一些上好的果子酒,他们一边看风景,一边聊天,顺带着还谈论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并不高深,也许对于魏杨来说是这个样子的,魏杨有些手痒的抚模着这个车厢,他的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是的,媚儿和他的学生们已经走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在那一片科技领域当中,无论是制造飞碟还是研发什么,他都插不上手。
但是这里呢?
他也许可以再一次的制造一台属于自己的蒸汽机车,然后是内燃机车,将之当成是一种久违了的玩具,又有何不可?
即便是将来媚儿的传送门研究好了,这也依旧是一种交通工具,都是后顶多是媚儿他们研究出来的高铁代替了自己的蒸汽机车,内燃机车或者是电力机车——但是魏杨自己的追求也就是过把瘾,这些都不重要了。
魏杨突然说道:“让我们来做一种比这种车更好的车,怎么样?”
春问道:“这和那种力量有关吗?”
“世界上没有完全**的两件事情,所有的事情之间都有关联,这一种关联是隐性的,你们可以将之理解为命运。我们现在存在的每一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而我们每时每刻所面临的选择看似无数,实际上却别无选择——这与其解释为命运,还不如解释成为一种程序。”
“这一个世界,这一个宇宙,就是由一个个程序构成的。”
魏杨的话春夏秋冬并不能够理解,就连自己吹牛说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很牛叉的境界的郑小强也一样都是云里来雾里去的。牛啦车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当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他们才是到达了一个大概有两万多人的小城。
小城的街道拥挤不堪,路边敞着的下水系统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在魏杨的感知当中,不知道有多少面目狰狞的病毒在这里肆虐……这一座小城的名字叫做金多,俗气中透着一种金钱的味道。
城里的居民住的地方大多都是两层的建筑。
简单,简陋中透着一种繁琐。
一双尖头已经破了洞的牛皮靴狠狠的溅起了大片的水花,水花狰狞的在那一只脚丫子的前面画出了一个丑陋而狰狞的图画,这一双靴子的主人身高大概在两米左右,粗大健硕的胳膊和腿,狰狞的光头和刀疤似乎都是说明了同一个问题——我不是一个好人。
这个人挡在了魏杨的前面。
对于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危险性的人,魏杨并没有介意多少。这个人就是那一种外强中干的家伙,甚至于他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都在恐惧,魏杨会怕?甚至于魏杨都懒得看这个人的心中究竟在想神马心事。
“你们是新来的?”
巨汉的口中带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魏杨点点头,“有事?”
“我是想说,我是想说……我……”
魏杨耸耸肩,转头对春夏秋冬四个人当中看起来最为瘦弱的冬说道:“冬,你相信我吗?”
“是的,老师。”
魏杨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今天我就交给你们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冬,你上去教训他,记住我的话,忘掉恐惧,不要怕他,更不要怕你自己不小心杀死他,用尽你的力量去击败他……放开,你所有心灵的束缚吧。”
曾经魏杨用同样的方式教导过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学生,今天她要用同样的理论来叫道自己的四名弟子。
月兑去形骸,放下束缚。
一如佛门的顿悟,月兑去了衣服之后的那一种酣畅淋漓。
放下。
似乎所有人都能够明白放下的道理,但是是不是可以放下,这就要看每一个人自己的表现了。魏杨希望冬可以放下——每一个真正月兑去了形骸和道德,以及各种各样人类社会施加于个人身上的枷锁之后,都会成为绝世强者。
他们的强大并不是来自于**,而是来自于精神。
如同是恣意的汪洋。
恰似那天边的蓝色。
冬的心中一跳,拼命摇头:“不,我做不到,他那么强壮,他……”
魏杨道:“你看,这就是一种束缚,你不相信自己,你被眼前的迷雾束缚,你看不到更远的方向。每一个人的强壮,瘦弱,实际上都是那么一回事情,但是一个月兑去束缚的人,就会是人类当中最厉害的存在——如果没有子弹寻找到你的身影,如果不是被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围住,那么你可以去刺杀君王!”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匹夫放下了自己的一切可以进入到戒备森严高手如云的皇宫大内,将堂堂的一代帝王斩杀剑下,只因为那一刻他已经无所束缚。
自由的灵魂是最强大的力量,一个拥有自由灵魂的人就连所谓的绝世高数都难以匹敌。
一如那曾经熟悉的传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但荆轲没有成功。
但是荆轲的不成功却来自于他心中的挣扎和动摇,别说是在大殿上被秦王的指责,就算是那准备慷慨而死的路上,他也依旧在不停的拷问自己的良心——他无法放开自己,他又如何去战胜别人?
他准备自己死了,却没有准备好去杀人。
他一直都在杀和不杀之间犹豫。
魏杨不会犹豫。
所以他也不希望作为自己的徒弟的冬去犹豫……
冬道:“可……”
“没有什么可是,你可以!”
魏杨的话很肯定。
他的思绪回到了曾经那充满了杀戮的岁月,当他站在了特种兵的巅峰,当他第一次走进了战场,当他第一次击杀他的第一个敌人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是这样的对自己说的——那一次,一个成名的佣兵界高手死了。
那一次,魏杨成为了一个新的不可逾越的神话。
“去吧。”
魏杨终于抬起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那个巨汉。他的目光中平静的似乎没有丝毫的感情,一如高高在上的神灵,俯视苍生。
冬看了看魏杨,然后看了看其他的几个人。
春夏秋的眼中带着担忧,鼓励,冬走了上去,进行他的初战——冬,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打过一次架,现在他要面对的第一个人生的对手,就是这般猛男。
春不无担忧,问道:“老师,冬可以吗?”
魏杨哼了一声,说道:“什么叫可以吗?把那个吗字去掉。是可以,一定可以,只要他能放下,一切皆有可能。高手拥有的并不单单是实力,而且还有心态。更何况这个汉子看起来高大结实,却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那意思就不是高手。
如果打不过一个普通人,那么作为魏杨的弟子,似乎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