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谢洪后,丽儿和王燕进了洋洋百货逛荡。
二女孩儿看了会儿那些花花绿绿款式新颖的服装,便来到家电区。丽儿特别爱逛手机柜,她一眼便看见了一款新到的天翼288,宝石蓝的钢琴漆,光亮滑腻发出幽幽的淡蓝,800万像素的摄像石头和蓝牙耳机及强大的上网功能,顿时吸引住了她。
堪称“手机钻石级发烧友”的丽儿,两眼放光,俯细细瞅瞅“3888元”的价格,让营业员拿出来试试。于工作
营业员便忙着找钥匙开柜,王燕道:“丽儿,你现在这手机不是才买不久嘛,又想换?”,“哼,看看,这款式好漂亮,真是卖的不是手机,而是心跳。”
王燕说:“丽儿,还是你们城里人酷哇,几千块的手机,想换就换。”,丽儿望望闺密,忽然想起她的手机还是去年自己用旧后,送给她的,款式老,有时信号也不太好,便顺口道:“燕儿,我买了新手机后,就把我现在用的这款康佳788送给你。”
康侍788是三个月前王燕陪她在洋洋百货买的,花了2千多块呢。
王燕感叹到:“丽儿,够姐们呵。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还说这些?”她伸手捏捏王燕:“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啦?气倒是出了,可工作没了,回家你爸爸问,怎么办呢?”
“他倒是没什么,可欠人家的房租,”燕儿摇摇头,一片茫茫然。
丽儿一激灵,转身瞅瞅闺密暗淡的神色,抿住了自己的嘴唇。
营业员哗啦啦的拿着大串钥匙过来,又低下头哗啦啦的拨弄找着开柜的那枚:“小姐,”你真有眼光,这新款式才上柜,价格高,买的人不多。”
“算啦,不开啦,”
“怎么?不要了?”,“嗯!太贵了,买不起。”,王燕惊愕的瞅丽儿:“买不起?不是因为我吧?”,“那里话?咱们走吧。”
一个声音说:“营业员,拿出来我看看。”,一个挟皮包的中年男子站在她们身边,含笑瞧瞧柜子里的3888道:“吉利数,样式也不错,嗯,小姐,你们说好看不好看?”
中年人侧头笑呵呵对着王燕:“年轻人,欣赏力比我们时尚,提个建议,行吧?”
王燕本能的往丽儿身后一躲:“我不知道,你问她嘛。”,“哟,还怕羞?现代人嘛,说说看。”,说话间,营业员拿出了天翼,小心的移到他面前。
中年人小心地拿起来,左看看右瞧瞧的,手机的钢琴漆在明亮的日光灯下,一晃一道幽波,蓝浸浸的煞是好看。
丽儿又忍不住凑过去,一股青春少女甜蜜的芳菲扑入鼻翼,中年人手一晃,手机啪地掉在坚硬的磁砖地上,来个五马分尸。
王燕吓得一下拉住了丽儿,瞧着在地上跌得乱七八糟的天翼,丽儿也有些紧张;营业员更是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中年人倒是随意的笑笑:“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包起包起,开票,算我的。”,他瞅瞅二女孩儿,幽了一默:“这下回去要挨骂啦,小姐们能否为我作证呢?作证有作证费哟。”
丽儿听着别扭,暗暗一拉王燕:“给你作证?用得着吗?”,他笑眯眯道:“当然,开个玩笑嘛。要是你俩能作证,那岂不是越描越黑?不过几千块嘛?”
王燕小声咕嘟:“软耳朵!”
谁知给他听见了,中年人边拉开皮包边扮个鬼脸,竖起自己的二只招风耳摇摇:“说得不错,现在的软耳朵越来越少了,可这里还有一个。”
王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她看见中年人的皮包里,厚迭迭的全是没开封的百元大钞。
中年人接过摔得烂碎的手机,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身递来二张名片:“小姐,认识一下吧,如愿意,就给我打电话。”
丽儿不伸手,这种炫耀钱财的中年男人,十有**没安好心。说不定,那手机就是他故意摔坏的,哼,讨厌!
王燕却扭扭的接了过来,随随便便的握在手上。出了大门,她才小心的举到眼前。
“喔,还是一个官儿呢,市政管理局执法大队大队长·吴江。哎呀,丽儿,执法队可有权了,专管城市平常秩序哩。”,王燕惊叫起来:“我最恨的就是这帮城管执法了。”
“那你死定了,吴队长以后专找你爸爸执法,一句话就可以端了你爸爸的水果摊子呢。”,燕儿挤着嗓门儿不相信:“不会吧?我又没得罪他;再说,我们办了占道经营证的,也缴了管理费的。”
丽儿哈哈大笑:“你死脑筋啦?名片留着,真有那天,你就说是吴队长的朋友,懂吗?”
王燕推推闺密:“还用你教?狐假虎威,地球人都知道。问题是,人家一个市执法队队长,哪里真能把我们放在眼里?”
丽儿意味深长的挤挤眼睛:“事在人为,瞧着吧。”
二女孩子慢慢顺着大街走着。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缕缕清风吹过,撩起她们秀发;一枚枚树叶落下,砸在她们肩上。迎面是沸腾的人流,各款各式的衣服,年轻成熟的面孔,或快或缓的脚步,间或响起义勤队员的哨声和提示声:“别忙,小伙,等绿灯亮了再过马路不迟,生命宝贵呵!”
深秋的街上,是一副流动的画。
到底心里欠着事儿,走了一会儿,:“丽儿,你说谢洪去不去那个苏姐的院里?”,“难说,我瞅谢洪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说不定他真有什么把柄捏在苏姐手中?我想,他一定会去的。不信?不信我们打赌。”
王燕有些烦躁:“这么说,他连对我的话真听不进?我真不理他了。”
丽儿摇摇头:“唉,省省吧,燕儿,你真是跌进情网中了,成了傻女人啦?你想那谢洪真听得进你的话,当时就该跟我们走的,可他没有。
别傻了,有些事情,你权当自己糊涂吧。男人都这样,你盯得越紧,他反倒离你越远。你呀,真是个多情女,可惜对方是个薄情郎。”
燕儿望闺密一眼,摇摇头:“谢洪不是这样,只是脾气有点怪,他那家庭,唉,怎么穷人都气大?哎哎,我家也穷,穷人配穷人,天生一对!”
丽儿瘪瘪嘴唇:“谢洪配不上你,我总觉得他心智不熟,哎,不说这些了,到你家去坐坐吧,光逛商店大街也不行,光逛不买,心里痒痒;想买兜里又没钱。家长责怪我们好吃懒做,招工单位则说我们没有工作经验,它姐哟,你说还有谁比我们这一代更可怜?”
“钱哪钱,命相连。我经常想通过自己的劳动挣钱,结果居然连把自己奉献出去的机会都没有。”王燕朝着闺密使劲点头。
燕儿迷惑地幽幽道:“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生在70年代或90年代?昨天在网上看到一个新名词,毕婚女。我想我要真是个毕婚女,就好啦。”
“毕婚女?”
“对!就是指毕了业不找工作,就直接找个有钱老公结婚的女孩儿。我也想找呵,把自个儿糊里糊涂嫁出去得啦,可好的有钱的老公又在哪儿呢?”
“死绝啦,现在的男人,好的没钱,有钱的不好,不好不坏的‘经济适用男’倒多,可又有几个值得托付终生?哈,还毕婚女哩!”
(未完待续)七,无法安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