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弯,见王燕和妹妹看不见自己了,谢洪一拉男孩停下:“今天运气不好,歇歇。”
“你说那美女司机是你妹妹?是不是哟?”,“废话!歇一会儿,咱们还得打的赶过去,收了人家钱的,开不得玩笑。”
手机响了,谢洪模出薄板幻境300:“谁呀?”,“我是苏姐,你们到没有?怎么没按规矩联系?”
谢洪下意识的哆嗦一下,对身边的男孩扬扬手机:“还没有。路上有点塞车,快了。”,“唔,好的,到了打电话。!拜拜”
“苏姐怎么说?”那小男孩有些紧张。“扣粉呐,三天的量。”谢洪故意吓唬他:“这下麻烦了,怎么办呢?咱们干脆躲了算了。”
“可苏姐找得到的,二黑太凶了。”,“傻瓜,哄你的,快拦的士。”,二人窜到路面拦了辆的士,忙忙地向“富丽”小区赶去。
矗立在城市最南面的富丽小区,是这座城市里富人居住的高档住宅区。
海拔800米的曹山上,树木参天,绿荫环抱,一幢幢三层楼高的别墅耸立其中,红墙碧瓦,飞檐斗梁。太阳一照,闪烁发亮,散发着财富的金光。
睛天时分,山下的人们不用望远镜,便能看到。
的士在门口停下,二个着装整齐的保安上来举手警礼:“请出示证件!”,谢洪瞅着保安那举在额角上的手套,调侃模出张百元大钞递过去。保安眼光一闪,重复道:“请出示证件!”
“单十七幢朱小姐。”,保安举起左手中的呼叫机,很快就叫通了主人。
的士进了大门,沿着黑亮而整洁的马路沙沙沙地开着。
司机边开边欣赏窗外的风景,搜寻着座落在莽莽树林中的别墅。一股凉风吹来,他缩缩自个儿颈脖说:“太安静了,遭抢劫了人家都不知道。还富人小区哩,白给我也不会来。”
正随着车内cd机哼哼着的谢洪瞅瞅他:“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呕!”
找到了目地地,二男孩下车就走,慌得司机探出头来叫:“小哥,车钱还没给哟。”,“忙啥?等会儿一齐给。”上山时谢洪就寻思着,这海拔800米上山下山的,的士怕是难叫,等会儿让司机在外等着。
“等多久?要打表哟。”,“打个屁,真是钱串子脑袋。”
单幢十七号,一楼客厅,朱小姐正端坐在宽大的红逗木大沙发上,撅着二郎腿,一手端着高脚酒杯,一手夹着支长嘴香烟,袅袅蓝烟中,一张极俊俏的脸蛋时隐时现。
一只娇小玲珑的博美蹲在她怀抱,听见有人敲门,汪汪汪叫着跳下女郎怀抱,朝门口奔去。
女郎拿起遥控器挥挥,防盗钢门无声打开,“请进来,换上拖鞋,把你俩的鞋子放在门后的鞋柜上。”,二男孩照做后,女郎又命令:“抬起头,慢慢旋转,让我瞧瞧。”
二男孩便训练有素的立正站好,慢慢在全毛地毯上旋转。
女郎边看边按开墙上的60英寸液晶电视,与液晶上显出的二男孩进行着比较。未了,轻轻点一头:“很好!洗澡间在右侧,左墙栏上有进口洗液,懂吗?你们要洗足30分钟。”
二男孩点点头,踩着地毯无声的朝洗澡间走去。
……
二个钟头后,女郎仍在亢奋的喘息,谢洪和那男孩却瘫软在地毯上。见他们满足不了自己,女郎便取出一枝注射器,推满一针管亮晶晶的药水:“来吧,小宝贝,让我们玩个痛快。”
谢洪瞟见放在茶几上那空药瓶上的密密麻麻的外文,忙摇手道:“小姐,不行!”
“不行?为什么?”,“说好的二个钟头服务,时间早到了。我们,我们该走了。”,朱小姐一手举着注射器,一手拨弄着电话:“客户号码251,帐户kj—s8,找苏院长。”追逐啵地下捺下了免提。
那边厢,苏院长清晰而熟悉的嗓音响亮的传来:“251客户,我是苏院长。”
“我的信誉级是多少?”,“五星级!你是我们的高端钻石客户,有事请讲!”,“预定的客人服务时间到,我要再加二个钟。”
“可以!”苏院长爽朗的答应:“不过,按本院的服务规定,翻倍收费,并负但工作人员的双程车马费。”,“这很困难吗?再见!”
……
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寒星闪闪。
感觉到自己饿得心慌,谢洪便挣扎着挪到厨房找吃的。一番搜寻,空空如也。好容易在碗柜深处翻腾出几包方便面,他忙着用开水冲了冲,佐料也顾不上放,便狼吞虎咽起来。
二包半生不熟的方便面下肚,他感觉到身上有了些力气。大剂量的美国药片还保持着疯狂的药性,谢洪感到一阵阵亢奋,喉咙干渴得难受。他模到水龙头跟前,仰起脖子就喝。
门一响,妹妹进来了。
谢惠一怔:“你怎么没到医院?谁看妈呢?”,“刚回来,一会儿去。”谢洪用手擦拭着脖子上嘴巴上水珠儿,支支唔唔的:“你不去酒吧了?”
“夜场都散了,凌晨三点多了。”,谢惠瞅瞅哥哥,撅起小嘴唇:“又不知跑到什么地方鬼混了来?还好意思问我。”
谢洪怔了怔,感到今晚上的妹妹特别性感好看,便掏出一把百元大钞:“谢惠,看,鬼混?这是我今天挣的。”
妹妹惊喜的扑过来,抢过哥哥手中的钞票:“今天挣的?哟,一千多块哟,干什么这么值钱?”
一阵阵亢撞击着谢洪全身,此刻,高挑苗条,脸上油彩都还未抹净的妹妹,在明亮的灯下是那么迷人。“干什么?陪人玩儿,一小时三百元!”
“陪人玩儿?陪什么人玩儿就这么值钱?”谢惠迷惑不解的抬起头,望着谢洪:“哥哥,你可不要做犯法的事哟。”
“犯法?他出钱,我出身子,二相情愿,懂吗?”烈火攻心的谢洪管不住自己的大脑了,竟跌跌撞撞的朝妹妹走去。
谢惠猛然惊醒过来:他出钱,我出身子?哎呀,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鸭子”吗?靠出卖男色以赚取钱财的“鸭子”。
身在**场中的钢管舞娘谢惠,虽然自身一直保持着清白,但耳濡目染,也知道时下有那么些人的丑恶嗜好。
而一些年轻俊秀的男孩子,为了金钱也不惜出卖自己的青春。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就是这种人,是靠出卖男色以赚取钱财的“鸭子”。
难怪近来他变得鬼鬼祟祟!难怪他头发染了,包包鼓了,走路有气无力了!
再一瞅他满脸通红的模样,谢惠气不打一处来,一耳光就抽了过去。正摇摇晃晃走来的谢洪,被妹妹迎面的一耳光抽得猛然旋了几旋,呯然倒地上。
谢惠也不管他,低头冲进自己的小屋。紧巴巴的关上了门。
一夜无话。
但是,钱,却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有了钱,谢洪也不和妹妹商量,专门为病妈请了个护工大娘,这让自己和谢惠以及爸爸都感到了莫大的解月兑。
有了钱,谢洪给老爸添了棉衣棉裤,电动烘烤器和鸿运扇,还给谢惠买了很贵的法国香水。这让妹妹和老爸都很感动……
然而,妹妹始终是别人家的媳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穷家,只有依靠自己柔女敕肩头,才不至于垮塌,让别人看不起。
谢洪怀着救世般的兴奋,不顾一切的狂热工作着。看着源源不断到手的大把大把钞票和金卡上不断增加的存款额,他想起好久没看到的丽儿了。
而丽儿,正陷入了没钱用的烦恼。
老妈失了业,自然不可能再像原来那样,宝贝女儿一要钱就给啦;老爸的工资呢。每月都是雷打不动的全部交给了老妈。
老妈说:“你老头子吃穿睡一条龙都在屋里,工作又忙,要钱干什么?当心掉了,现在,丽儿没工作,咱一家三口人,就全指望着这三千大洋呢。”
二十岁的姑娘,爱美的年龄,没钱,就犹如大海中没有水,模特儿没衣穿,天空没有云彩,处处难看与为难呢。
丽儿试着也在网上投递简历,找工作,可能是现在的年轻人委实太多或是老板用人太古怪,几十封简历投出去,居然泡都不冒一下。
以前的优势,仿佛一子全消失了。
当然,丽儿如果亲自到人才市场,找个工作是一定没有问题的。可是丽儿想,自己当面去低声下气的求人,面对招聘人员骨碌碌的目光,回答招工单位稀奇古怪的问题,多放不下面子呀。
算啦,节约点吧。先把这mp5卖啦,对付几天再说。
(未完待续)九,并非所能;二、
当然,还有那些化妆品啦电脑配件啦碟片啦床头挂件啦什么的,嗨,细细一搜寻,丽儿不禁大吃一惊:自己居然拥有有这么多值钱而用处不大的宝贝,简直是太奢侈啦。
她想,除留下一些必用的,其余的全搜寻起来,整理整理,约上王燕,晚上到拎到夜市去卖了算啦。
丽儿拨通了燕儿的手机:“燕儿吗?我是丽儿呀,你在家吗?”,“嗯,我在睡觉哩。”,“大下午的睡什么觉?又是帮你老爸卖水果累了吧?”,“哈——欠,就算是吧。”
“就算是?啊哈,你这是什么态度?”丽儿不满的叫起来:“重利轻友啦?”
“丽儿,我哪是什么重利轻友?我实在是困得很。”
“我不管,我要你陪我晚上去摆摊子。”丽儿仰卧在床上,跺脚嚷嚷道:“去练摊,把那些眼下用不上的宝贝玩意儿全卖啦,我没钱用啦。”
手机中的燕儿也有些兴奋起来:“对,练摊。我也有些眼下用不上的玩意儿,一齐凑合着卖,好主意!不过,今晚不行。”
已把东西用毛巾包好的丽儿又跺跺脚:“为什么?为什么今晚不行?你要和谢洪约会?算啦,那小子不知死到哪儿去啦。这几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都很久没看到他啦。”
“不说他啦,不说他啦。”王燕也在手机中跺脚:“不要再把我与他扯在一起。”
丽儿一翻身爬起来,大喝一声:“太阳西边出啦?我们的多情女怎么啦?失恋啦?”
手机里,燕儿无可奈何的叹道:“丽儿,真服了你啦,不要再拿他说事儿行不行啊?今晚上,你到酒吧来吗?就是那个小调酒师的酒吧哇。”
“你有派对?”丽儿敏感的追问:“什么大喜事呀?你找到工作了?”
“就算是吧,来嘛,我等你,练摊的事儿,明晚再去不迟。”
门一响,老妈买菜归来了。丽儿开了门,老妈喜气洋洋的递过来一大篮菜蔬:“接着,我早说过,晚上和中午时分到超市买菜,总会捡到便宜的。”
老妈关上门,边弯腰月兑鞋,边唠唠叨叨:“比如这莲白,正价一块三,处理价五毛八;这碗豆芽,正价格三块九,处理价一块二,一样的菜嘛,只不过没有早晨刚上柜时新鲜。”
丽儿把菜蔬放在厨房,洗了洗手,走回自己小屋时,老妈还在唠唠叨叨:“什么都涨,听说色拉油又要上涨。报纸上都说了,通货膨胀不可怕,物价提升是必然,这日子咋越过越艰难啦?”
丽儿没像以前那样吵老妈,确切的说,她觉得老妈唠叨得有理了。
她背朝门外,掏出自己的小钱包看看,只有一张五十元和三张十元的钞票,有气无力的瞪着自己。想想今晚要去参加王燕的派对,丽儿便习惯性的喊:“妈,钱!”
老妈闻声走了进来,见宝贝女儿握着自己空瘪瘪的小钱包,坐在小床上发楞,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知子莫如父,知女莫如母!
看着一贯用钱如流水的女儿,如今竟也知道生活的不易,世道的艰辛,老妈扑上去抱住了丽儿:“宝贝,再苦也不能苦了你哇。”
她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塞在丽儿手中:“我和你老爸就只有你一个孩子,再困难也过得去的,你要什么,尽管给妈说。”
谁知丽儿却将钞票还给她:“妈,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就有钱了。这钱,你拿着用处大些。给了我,保不住我一下又把它花了。”
老妈又塞给她:“找工作也要钱呀,一个女孩儿家家的,莫要太苦了自己,还是拿着吧。遇上什么急事,也好对付”
“妈!”丽儿从未有过这般感动,哽咽着扑往母亲怀中。
(未完待续)十、舞娘朵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