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风云 第19章 十九、诡谲风波

作者 : 星月天下

谢惠今天心情不太好。

凌晨接班时,对班的驾驶员就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气冲冲的将零钱往拦风玻璃上一扔,掀开车门跳下车就走,连招呼也没有一个。

饶是这样,谢惠仍对他有礼貌地说了声:“朱师傅,慢走呵!”,朱师傅咧咧嘴巴,,自顾自的消逝在凌晨的寒风中。

都说开出租的有三怕,一怕对班不豁达,扯皮搭吵架;二怕紧要关头车出毛病,瞅着钞票捡不到;三怕交警大哥喊,批评扣分加罚款。

可谢惠觉得自已的运气好,三怕一样没沾上她。这一来,车是新车,老板舍得出钱保养,二呢,她信奉多跑慢拉缓缓开。

三来呢,穷人天照料,老天给搭配了朱师傅这么个好人,因此,几个月来挣了点辛苦钱,却也没出什么大不了的事。

老知青朱师傅,矮小瘦削个头,爱整洁干净不爱说话不抽烟不喝酒,一上车就是开了cd听歌,而且翻来腾去百听不厌的就是那首《小芳》……

朱师傅很保护自己的这位小师妹,常常是宁愿自己吃亏,也要让着小师妹,甚至在小师妹轮值夜班时,还常常主动提出自已多开夜班,让她开白班。

有一段时间,谢惠甚至还怀疑过朱师傅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毕竟现在这种利益时代,无要求无回报,无法解释的。

可朱师傅今天却异样,出了什么事?

的士沙沙沙的缓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清晨的寒意透过钢铁的车身袭来,谢惠摇上玻璃窗,开了暖气,再一点cd键盘,孙燕姿的《绿光》便轻轻地在车内流淌。

有人招手,一个单身男人。谢惠视若无睹,轻踩油门加快了车速。花花绿绿的霓虹灯迎面闪烁,斗大的金黄色字上下跳跃“——市英雄房地产开发(集团)公司”。

谁这么豪气?在鬼都没有一个的凌晨,还开着大功率霓虹灯?不怕电费高吗?

谢惠瞅瞅,忽然一瘪嘴巴:哦,英雄房地产开发(集团)公司?不就是那小王总的老爸开的吗?一个暴发户,也称英雄?冒什么富?

又有人招手,二个男人,一个蹲着一个站着,远远的举着双手摇晃。谢惠还是没停,擦身而过一刹那间,她听见“贱人”恶狠狠的咒骂。

“期待着一个幸运一个冲击/多么奇妙的际遇/翻越前面屋顶和层层白云/绿光在那里/触电般不可思议像一个奇迹/划过我的生命里/不同于任何意义你就是绿光/如此的唯一!”

一辆架着巨大屏幕的警车停在侧边,警灯闪闪,屏幕晶亮。

“单身女性不要在黑夜行走!”谢惠瞧瞧大屏幕上滚动的提示字幕,莞尔微笑:谢谢,辛劳的公安警察!她向警车里的二个警察挥挥手,警察也向她招招手,谢惠感到心里好多了。

哦,和平的日子,和平的凌晨,和平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曾有的不快,一扫而光。

(未完待续)十九、诡谲风波;二、

昨天谢惠跳的是午夜场,临上场时,哥哥阿洪带着一个女孩儿出现了。那女孩儿个儿高高的,胸脯挺挺的,紧巴巴地依偎着阿洪,嘴唇涂得血红,像要吃人一样。

“小惠,这是阿芳,你嫂子。”,“我嫂子?”谢惠惊讶的打量着阿芳,阿芳也斜睨着上下打量她。

谢惠感到阿芳太狐媚,不像是好女孩儿,便冷冷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阿芳有些恼怒地望着转过了身的谢惠,揪揪阿洪的右胳膊:“钱呢?”,“小惠,哥有个事找你。”,“说吧。”谢惠并不回头,做着上场前的最后准备:“还有五分钟。”

“借点钱给哥,过几天还你。”,谢惠一震,又是借钱?离上一次才几天啊?

“上次的都还没还。”谢惠冷冰冰的:“你自己没钱了吗?我还没关工资。”

“提前支呗,下次一起还,行吧?”,谢惠没回答,她知道借钱给阿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麻那玩意儿一吸上,就是无底洞。任你拥有金山银海,一样吸光。

上场了,可她心中像大石头一般压着堵着,怎样表演完的、观众的掌声以及小王总略为不满的眼光,她都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了……

又有人招车,一男一女,谢惠轻踩刹车,的士慢慢停下。二人上了车,谁也没说话,而是像闹别扭似的,各自抄手气哼哼的坐着。

“上哪?”,谢惠按下标牌,松开手刹;“花胡同子8—2。”,车子轻轻一抖,起了步。

经过一段时间全国规模的醉驾严打和的士司机形象教育,兄弟姐妹们的通话也文明多了。“134号,今晚情况如何?”,“一般,板板钱找起了。”

“68号,68号,你那里客源多不多”,“,一般般,才开胡。”,“357号,有条子没得?”,“没得!”

“333号,喂,333号。”,谢惠一惊,这是叫我哩。

她抓起了通话器:“我是333,请说。”,“生意好不好?开胡没有?”,“一般,刚开哩。”,通话中的她没注意,眼前是一片灯光幽暗区。

“朱师傅掛啦,知道不?”,“为什么?”谢惠又是一惊:“是朱师傅吗?”,“不是他是谁?被人捅了三刀,还没死。”

一把尖刀抵在她背心:“停下!”,谢惠脑子嗡的一声:“抢劫?”,只得停下。

女孩儿夺过她还握在手中的通话器,狠狠砸在仪表玻璃上,哗啦啦,玻璃碎片洒落一地。“闭上眼睛,不准回头看。”男孩儿冷冰冰命令:“知道我们想干啥?”

“我身上没钱?”谢惠紧闭着眼睛,浑身僵硬的坐着:“才出车,你俩是第一个乘客,真的。”

“没钱?没钱用身子顶。”女孩儿叫道:“上,你不是想搞处女吗?上啊!”

泪水涌上了谢惠的眼睛:“就这样完啦?不行,得反抗。”,那男孩儿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用沉重的刀柄敲敲她的头:“别乱想,给我乖乖地闭眼坐着就没事。”

“有人让我告诉你,莫太嚣张得意,腿莫叉得太大,钱莫找得太多,懂吗?”男孩儿继续变着腔调威胁。

“懂!”谢惠紧张的回答,脑子乱想着:哦,看来是吓人,不是劫色劫财。

“朵儿,知道吗?”,女孩儿也在身后威胁:“你抢了她的风头,就是她叫我们来的。”,“你怎么说出来了?你个笨货。”,男孩儿忙去捂她的嘴巴:“什么朵儿不朵儿的?不关她的事。”

“错了,不是朵儿让我们来的,不是!。”女孩儿慌乱的欲盖弥彰。

(未完待续)十九、诡谲风波;三、

“再敢把你那骚腿叉得大大的,下次碰见你,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听见没有?”,尖刀一顶,谢惠感到刀尖刺透了二层衣衫,背心一阵疼痛,忙回答:“听见了。”

“闭上眼睛!”

“闭着哩!”

“咣!”车门被踢开的声音,嗵嗵嗵,脚步声远去了。

“na……na……na……na……/greenlight-srighthere/爱永远在你身边身边身边…/…遇见了一个传奇却如此熟悉/在天空里的精灵/说一声listentome有一道绿光/幸福在哪里……”

讨厌的孙燕姿,歌声怎么变得这样难听?

好半天,谢惠才睁开眼睛,四下无人,只有孤零零的自己和孤零零的的士。天上,启明星发着遥远而明亮的光,银河横切无涯,划过天宇。

大街上,一辆早起的清洁车,正骨碌碌的打扫着滚动过来……谢惠摇摇头,刚才的情形历历在目,恐吓?讹诈?是谁呢?

真是朵儿?不会吧?真是她暗地使坏?谢惠又摇摇头,她还没那样笨拙,哪里有坏人自己暴露唆使人的?不,这是挑拨离间,故意损害我们俩姐妹的友谊。

不是她,会不会是那几家酒吧老板呢?钢管舞业风起云涌,老板们明里暗地早红了眼睛,恨不得吞了自己哩。

会不会是阿涛?细高个,小眼睛,凹额头,谢惠想起那个叫阿涛的老板。

阿涛是广东人,二年前携巨资来本市发财,财大气粗的一口气开了三间连锁酒吧。可是,强龙难斗地头蛇,随便怎样努力,他就是抵不过后来居上的小王总。

在老王总的关系网下,阿涛一会儿被市城管执法大队警告、罚款;一会儿又被市文化局检查组勒令停业整顿……

终于有一天,谢惠下了午场,接到一个神秘电话。

电话说,有人要和她单独谈谈,务必要去,只准一个人去,这关系到她的生死。地点:东大街双柱石旁一辆黑色奔驰车内;接头暗号:我身上没钱啦!回答:日子艰难啊!

谢惠接到这电话,真是不知所措,不知祸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没得罪谁啊,也没有任何仇敌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怎么找上了我啊?该告诉谁呢?告诉谁都无法回答。

她只得悄悄告诉了朵儿,叮嘱朵儿远远的戴着墨镜跟在后面,一发现问题不对,马上报警。

结果,东大街双柱石旁,果然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车。

“我身上没钱啦!”,谢惠心惊胆战的敲敲车门。“日子艰难啊!”车门打开,一个带着浓郁广东口音和嗓门儿回答,一只手伸了出来,将她拉了进去……

车内,就坐着这个从未蒙面的阿涛。阿涛直奔主题,要谢惠弃暗投明,转到自己门下当驻场舞娘;条件是,由云彩姑娘自己开价。

谢惠听罢,双手一环抱,一叹气,缩坐在宽大舒适的副驾驶位子上:唉,这个以为金钱就是一切的阿广,完全搞错啦方向、地点与对像。

但,也可能不是阿涛,凭直觉,她还认为阿涛没这胆量,那到底是谁呢?我跳钢管舞惹谁啦?,我老老实实的窝着,还是有人找茬,这不都是钱闹的?

谢惠愤世嫉俗的拿起抹帕一挥,哗啦啦,将碎玻璃屑扫到一起,一踩油门一松手刹,直奔市公安局而去。

报警出来,老板早迎在门外,嘘寒问暖,忙个不停。没问谢惠要板板钱不说,反拿出一迭百元钞塞过来,让谢惠压压惊,再到医院帮忙看看朱师傅。

老板说:“妹儿,要感谢你的机智勇敢啊,替我保住了这辆车;要不,我一家人吃饭的碗就被打碎了,下场就更惨啦。”

(未完待续)十九、诡谲风波;四、

医院急救室,醒过来已无生命危险的朱师傅躺在一大堆雪白绷带之中,面容安祥;谢惠坐在他身边,小柜子上,放着一大网兜各种精美的营养补品。

“都怪我,都怪我啊。”朱师傅喃喃的说:“交车时不该和你发脾气,把晦气带给了你,让你差点儿出事。”

“没事的,朱师傅。”谢惠笑着安慰他:“你又是怎样碰上那几个小子的呢?”,“鬼知道,我走着走着,就有人拍我肩膀,要我交出包包里的钱来。”

“哎,叫你交,你就交嘛,生命重要呢。”

“我?一来我没得钱,二来我这个人就一根心眼,凭什么交给你?结果,唉,还好,亏得我学过武术,那几个小子哪是我的对手?”

见朱师傅睡着还嘴硬说大话,谢惠默默笑笑削着苹果:男人们咋都这样?嘴硬不服软,哪还有不受伤的?

“你一直是好脾气呀,怎么突然不好了?”谢惠把苹果削成薄片,一小片一小片的喂他。

“唉,别说了,你的那个研究,我早说过不地道。昨天,他和一个小姑娘搭我的车,居然在车上就抱着人家小姑娘乱啃乱模,他又不是不认识我的。”

朱师傅叹道:“其实,在这之前,我还看见过他多次,每次身边的小姑娘都不同,怕你受不了,一直没说过。”

喂果片的手在半空中停住,谢惠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为什么发哪么大的火?还不是生你的气?阿惠呵,你年轻漂亮的,男人都死绝了吗?非要找这个小白脸研究?”

“不是的,朱师傅,你不了解女孩儿。”

“我不了解?我了解的,二十年前我就了解。我的小芳送我回城后,就一直未嫁,后来听说患病而亡。”

“那时,她才十八岁,一枝花啊!”二行泪花溢出他眼角,又骨碌碌滚下他脸颊。

谢惠听得明白,感到震憾。这么个看似平常无度的人,居然有着这么一腔深沉的记忆,这么一段撕心裂肺的爱情。难怪他一上车,总是对那首耳熟能详的经典百听不厌?

人啊生活啊,男人女人,为什么总是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

虽然对男友的不忠和虚情假意,她是早有查觉,可她和别的女孩儿一样,特别看重自己的初恋。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她常常这样自我宽慰。

出身贫寒,文化不高。缺乏温暖的她,多么想有一双高大结实的肩膀靠着;多么想在一颗宽敞厚实的心海泛舟……

有许许多多的梦想曾属于她,可真正属于她的只有自己的年轻和美貌,虽然短暂,却最实在。谢惠想靠它们为自己寻到真正的爱情。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是真正的错啦。

“朱师傅,这是老板给的一千块,你补补身子,早日康复,我们还是最好的搭档。”谢惠将钱递在他手中:“好好休息,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啦,再见!”

回到家,阿洪与那个女孩儿正在鬼混。

(未完待续)十九、诡谲风波;五、

回到家,阿洪与那个女孩儿正在鬼混。

听见钥匙在锁眼中转动,二人忙捧起小桌子上的刀片吸管锡箔纸什么的,躲藏在阿洪自己的小屋继续。

谢惠进门,便闻到一种异香的余味,忙去推开窗子。她知道,这就是阿洪常说的麻,是具有强烈致幻作用的毒品。

瞧见地下一片狼藉和紧闭的房门,她知道哥哥在家里。如果说以前他拿钱回来给老妈缴治疗费和护工费,还对他有一丝感恩和同情之心。

现在则是形同路人,她已全无所谓。自从吸上麻,阿洪就变了个人。卖身来的钱不仅不够自己挥霍,还经常以“借”之名找她要。

现在,又交上了这个同样吸食麻的女孩儿。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

谢惠匆匆在厨房煮了碗面吃罢,洗漱完毕,就进了自己的小屋。她要争取睡上一会儿,难得有这么一个无车开的假日。她打算一觉睡到下午,再到医院看看老妈。

今晚,她该跳十点钟这场,昨晚和朵儿说好的;而凌晨二点钟那场呢,要留给一个新来的女孩儿试场。

谢惠睡下不到十分钟,手机便响了,一个声音焦急的问:“是谢惠吗?我是交警十七支队的。”,“是我,你有什么事啊?”

“请你立即到南大街来,你父亲刚才不幸被车撞倒,我们正在事发现场。”,谢惠“啊”地下爬起,慌乱的边穿衣边跑到阿洪房间捶门。

“什么事?”半晌,阿洪开了门,穿着三角裤头,脸色黄黄的,恶狠狠的瞪着眼睛。

“出事了,老爸被车撞啦,交警打来电话,让我们立即赶到出事现场。”,“死没有?”阿洪眨眨眼睛,困顿十足的打着哈欠:“弄到医院就行啦,你一个人去吧。”

谢惠见阿洪如此冷漠,气得花容失色的喊:“你去死吧,你这个冷血,你是从石头蹦出来的?”

猫躲在上的那个女孩儿,懒洋洋的开了口:“阿洪,什么事呵?”

“老头子被车撞啦,也不知死没有?”,“哦,我以为公安来了也,去看看吧,回来再睡。”,“看看?我没钱。”阿洪没好气的嚷:“被车撞了,非死即伤,要自己先垫钱的。”

“说起钱,不亲热,不关我的事哟。”,“你自己睡嘛,有事我叫你。”

谢惠急得跺脚喊道:“你到底走还是不走?你是从石头蹦出来的?你这个冷血。”

现场一片狼藉,老爸仰面倒在一大碗面食之中;红的佐料,白的汤水和细的面条,泼了他一身。

一车运渣车,颓唐的停在一边,左车头上已被撞凹陷下去,一大片白色的沾糊糊的浆状物沾在凹陷处,那是老爸被车撞后迸溅四飞的脑浆。

几个交警正在拉起的黄色警戒线中忙忙碌碌,警戒线外,一堆堆的路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哎哟,为送一碗面赚块把钱丢了命,这才划不来哟。”

“可怜,没气了,脚还在抽。”,“你个死猴儿还乱跑嘛,过马路不记着看红绿灯嘛,睡到的那个就是你的榜样。”

待二兄妹气吁吁的赶到,人群便自动让开一条路。

一位身材高大的交警过来,拦住了二兄妹:“是谢惠谢洪吧?”,“是我们。”,“请到这边来,签个字。”,“不忙,我们要先看看老爸,怎么不抢救?还让他躺在地上?”

“不用了,已经没气啦。殡葬车马上来的。哎,哎,你怎么啦?叫医生,快叫医生!”

……

处理完老爸的后事,医院的老妈又出了麻烦。不知谁向她透露了这个凶讯,一直浑浑噩噩的老妈居然清醒过来,抓住儿子女儿就打就抓,哭着闹着要老头子……

闹到第五个晚上,一口浓痰堵住了喉咙,喘不上气儿,便抓挠着自己的咽喉,直翻白眼。

待医生赶到,老一缕幽魂,已跟着老头子飞到了九宵云外。十天内,连失二个亲人,兄妹俩顿时垮了。

谢洪落下了个口吃和心悸的毛病,往日那风流倜傥的小白脸模样,变得枯枯萎萎,松松垮垮;谢惠呢?像骤然间老了,几场演出连连出错,让观众大跌眼镜。

现在,那个女孩儿理直气壮的离开了阿洪。苏院长也对他没有以前那般重视了,一些重要的钻石客户或新客户,不让他出钟,怕他砸了美容院牌子。

至于麻,再不提供。

倒是颇有其父遗风的小王总,对谢惠一如以往的重视,即没扣她的劳务费,也没停她的场次。因为他知道:谢惠不过是受了强烈刺激而已,经过安抚与调理一定会恢复的。

加之这个业内“大姐大”不能倒下,在她后面,有朵儿,有正在培养逐渐成长崛起的新秀芳儿……

不过,倒是要注意呢。一旦她真的倒下,仅凭朵儿和芳儿,是撑不起这个场面的。他想,今晚演出完后,一定得再跟朵儿谈谈,让她约那丽儿来谈谈。

丽儿真是朵野花哦,漂亮可人,狂放不羁,性格盎然,别有风味。如果丽儿真能加盟,一定技压群芳,红遍a市,并给自已带来不薄的利润。

(未完待续)二十、纷至沓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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