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灯柔和的灯辉下,一颗瘦削的头颅上,显现出掺杂的银丝。
一榻,一几,二凳;小圆桌上搁一台电视dvd连体机,播放着《六十年大庆阅兵式》,侧边,一扇磨沙彩陶玻璃门,隔开相连的洗手间。
被浅粉色墙纸铺陈的墙壁上,一副张大千的高仿《山河大魂》,虎踞龙盘地俯视着这陈设简洁的斗室。
苏薇翻翻身,仍闭着眼睛,伸手在小茶几上索索的抓着什么。正在读报的王总便从烟盒中抖出一枝烟,递给她:“还在吸这玩意儿?”
“嗯,习惯了。”苏薇熟练的点燃,猛吸一口又缓缓吐出:“有时,太紧张寂寞,吸一枝,提提神。”
王总放下手中的报纸,一手慢腾腾的扇着淡蓝色的烟雾,一手拍拍她赤祼的肩头:“这世上,有人恣意放纵,有人严于律已,都是为了生活,小苏,你呢?”
“我在其中,放纵又律已,不上天也不入地,就为了找点小钱。”苏薇又缓缓吐出一口淡蓝。
她瞧瞧王总手中的《——晨报》,见他正全神贯注的读着,不禁笑笑道:“王总,你真成了市人大代表啦,这时候也不忘参政议政?”
“你说对了,即然当了这个和尚,就要撞这个钟。不掌握每天的大量信息,如何为民鼓与呼?你看现在这社会的,就业难呵。”
“这好像与你的生意没多大关系吧?”苏薇淡淡到:“就业越难,你们老板不是越高兴吗?奇货可居呵。”
王总凝重的摇摇头:“就业难,说明产业萎缩,货币流通迟滞,不是好事呵,这个,你不懂的。”,“我是不懂,我就懂男人需要——,个个是骚公鸡。”
王总对苏薇的粗口忍不住笑了,捏捏她的鼻子:“你呀,你就知道这些,说点高雅文明的不行吗?你还是大本哩。”
“大本小本,没钱快滚!对不起,我早就返璞归真了。”苏薇懒懒的弹弹烟灰:“怎么着?**一刻值千金,王老人家,就这样干耗?”
“那你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正好我也读累啦。”王总扔下报纸,搂住她:“我讨厌老是重复旧的一套,你也应该与时俱进,推陈出新了。”
苏薇微微晒笑:“是吗?那咱俩今天来个龙凤斗,壁上观,让王总开开眼。”,王总微笑着,沉默不语。
对他了如指掌的苏薇知道,这是王总标致性的招牌动作——同意!
片刻,打扮妖娆的一男一女进了斗室。先是朝坐在榻榻米上的苏姐和王总致敬,然后,各自宽衣解带,当着二人面开始搂抱**表演……
王总无动于衷的看着,觉得那个高个子男孩儿挺眼熟,又实在想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
一阙表演完毕,王总扔过去几张百元钞,扭头问小苏:“这男孩儿是新来的?”,苏薇摇摇头:“以前专派在外出钟的,才收回来干点杂活。”
“姓什么?”,苏薇含笑盯盯他:“我们都叫他七号小斗,小斗不错,对公对母都行,技术一流,要不要试试?”
“你误会了。”
对男色毫无兴趣的王总说:“我只是觉得他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了。”,“他姐姐在你儿子手下哩,有名的钢管舞明星,你会想不起来?”
王总恍然大悟:“哦,云彩嘛!那么说,他是”,“他哥,阿洪。”
王总突然问:“听说你爸妈都去世了?是这样吗?”,阿洪点点头,“唉,生死有命,千年轮回呵,人啊,今天不知明天运,该高兴还是高兴吧。”王总又扔给去一迭钞票:“阿洪,给你的。”
阿洪拾起还没开封的百元大钞,低声说:“谢谢王总!谢谢苏姐!”
“不谢,你们兄弟妹都在帮我,我该感谢你才对。”,王总感概地说:“穿上衣服,都出去吧。”
二人出去后,苏薇道:“王总菩萨心肠,对比之下,我是不是蛇蝎女人啦?”,“牢骚满月复不可取,小苏,这二年有长进,可还没改掉坏毛病,哎,我该走了。”
瞅见王总坐进陈色一般甚至还有点破旧的普桑走了,阿洪才靠在软背上吁口长气。
自从爸妈过世后,阿洪总是提不起精神,一急说话就口吃,甚至还感到心悸。他知道,这是自己受了刺激后的变化,再这样下去,就真正完了。
妹妹也提醒到,再不注意,他这个二十二岁的年轻生命,就得划上个大大的句号了。
回望人生,灰途漫漫。俩老的意外过世,让俩兄妹团结起来。官司打完,车祸赔款却大半给了律师和老后事料理,剩余的谢惠全投入了对哥哥的医治。
(未完待续)二十一、卷地风波;二、
经过一段时间的医疗,阿洪病情得到了控制。曾因吸毒而青中带白的脸,也有了些微的红晕。
然而,此时的阿洪,身无一技,且弱不禁风,近一年多的恶习和好吃懒做,深深的潜伏在他灵魂深处,这是非心理医生所不能医治的绝症。
更无情的是,生活要继续。
老妈去了,俩兄妹倒是省掉了过去的烦恼;老爸去了,却是倒了屋子中的大柱。
须知,那老房虽旧,一个月的水电房租煤气费,也要二百多块,还有什么上网费清洁费什么的,全是老爸默默无闻的按月交纳。现在,这费用落在了俩兄妹身上。
谢惠倒是没说什么,接着顶了下来,可作为哥哥的阿洪却感汗颜,再加上每天的吃喝拉撒,处处要钱,让习惯于大手大脚的他如丧考妣,惶恐不安。
他也曾多次到人才市场找工作,可是奇怪,人家一看见他就毫不犹豫的拒绝,如此,彻头彻尾的摧毁了阿洪最后一点殘存的信心。
走投无路之际,他到底还是去找了苏姐。
自然,就他目前这身子骨和精气神,再外出钟是不可能的了。苏姐便将他留在院内干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临时有不太挑剔的客人,也可以随便凑个角儿。
苏姐想,毕竟阿洪还年轻,这段时间缓过来后,也许还可以是一棵摇钱树呢。再说,他也懂事听话的。
请问有谁个老板,不喜欢听话和懂事的手下呢?
阿洪靠着软包的背头,休息一会儿,与他常演对手戏的那个女孩儿过来了:“阿洪,苏姐叫你去一下。”,阿洪问:“什么事呀?”
“去嘛,问什么?老板叫到,不是好事就是坏事。”,阿洪想想,拍拍自已的脑袋瓜子,慢腾腾的去了。
美容院院长办公室,在贵宾室的侧面。是一间带卧室的宽大一室一厅。苏姐见阿洪进来,瞪着他手一伸:“忘记啦?拿来!”
阿洪忙从那迭百元大钞上,点出六十张递过去:“苏姐,对不起,我刚才上了个厕所。”,“上厕所上了一个多钟头?少跟我玩心眼。”
该死的麻啊,一经吸上,哪能扔掉?
重操旧业,再加上精神空虚,阿洪瞒着妹妹又吸起了麻。在院内干杂事,除非不临时凑角儿,每月就只有四五百块钱的基本工资,尽管好歹还有二顿不好也不坏的工作餐蹭,这也足让阿洪灰心失望,不胜烦恼。
接下来,就是借。对于借支,苏姐历来是慷慨解囊的。
如此,短短二三个月,居然就借给了阿洪四千银子;即然是借,而且是三分利的借,当然就是应该还的。道上的人都得讲个信用,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要不,谁借给你呢?
苏姐要了债,数数手上嘎巴嘎巴响的钞票,又放进验钞机哗啦啦一穿,再哗啦啦的一穿,顺手扔进抽屉,对阿洪挥挥手:“去吧,下午记得将床具认真洗洗,把那脏痕迹刮干净。”
“嗯,记着哩。”
“还有那厨房的蒸笼,也帮师傅一起洗洗。”
“嗯!”
“哦,别忙。”苏姐喊住了正要转身出去的阿洪:“还有个事儿,你坐下。”
阿洪不解的坐下,只见苏姐将一张碟片塞进dvd,那角落处的落地大液晶便出现了一个赤身祼体的女孩儿……
苏姐说:“我总觉得这漂亮女孩儿眼熟,好像是你认识的,你帮忙看看是不是?”,阿洪振作精神细看看,一看之下,月兑口而出:“哎呀,这不是丽儿吗?”
“还真是你认识的,是不是那次来看守所接你的女孩儿?”苏姐有些兴奋:“丽儿?你刚才说她叫丽儿?”
阿洪茫然四顾:“呵,啊?是的,她叫丽儿呵,怎么会是她?苏姐,你哪来的这碟片?告诉我,你哪来的这碟片?”
(未完待续)二十一、卷地风波;三、
“朋友送的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苏姐瞪瞪他,不屑的说:“是她又怎样?除了年轻一点,还不是腿下一缝凹进去,胸前二陀凸出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贞女节妇哩,拍祼照?干吗不直接买?这样更来钱。我说阿洪,你想法去把这丽儿弄来,我重奖你,说了算!”
啪!啪啪!眼前人影一窜,三记耳光重重击在她脸颊;苏姐呆住了,一时竟忘了还手。
但她马上清醒过来,肘击脚踢拳打,毫无招架之力的阿洪被打得节节后退,蜷曲着身子蹲缩在地上,口鼻沧血。“你敢打我?猪狗不如的东西。”苏姐还不解恨,又冲上去。
却不防阿洪一下抽出把锋利的满尺,站起来一下抵在她的胸口:“再进一步,我阿洪今天就不认得你是苏姐了。”,
苏薇只得退后一步:“你吃了豹子胆?敢杀我?”,阿洪将刀一横“别逼人太甚,你的碟片是怎样来的?”
“我已经说了,是朋友们送的。这小贱人是你什么人?你这样不得了啦?”,苏薇有些吃惊:病虎尚且伤人,这阿洪年轻到底血气方刚,要提防着呢。
看样子,他八成喜欢丽儿,要不,何故如此?
“你的哪些朋友?在哪儿?说!”,阿洪几乎是咆哮如雷,紧紧逼上一步:“快说,不要逼我动刀。”
苏薇赫然道:“即便说了你又能怎样?人家花钱买的,纯粹娱乐娱乐。这种碟子,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花上十块五块的就可以买到一大堆,你管得着吗?”
“我美丽吗?我健康吗?是——婚庆公司让我如此美丽,是——婚庆公司让我如此健康!来吧,年轻的朋友们,像我一样参加进来,一展你青春的风采吧!——婚庆拍摄有限公司,人类美丽健康的乐园!耶!”
液晶屏上,丽儿着美丽性感的魔鬼身材,快乐的笑着双手举起做着v字。
“天啊,快把它关了,关了。”阿洪绝望的喊着,挥着刀子:“你把它关了呵。”
苏薇慢慢走过去,啪地关了一体机,取出碟子向阿洪耸耸肩:“阿洪,现在我知道了,你爱着这女孩儿。可人家为了钱要拍碟片,你也管不着的。
不是吗?就像你愿意做鸭子,你妹妹也管不着你一样,个性自由嘛。收起你那所谓的男人自尊心,现代女孩儿不会再为了一个男人活着,守着贞洁,你省省吧。”
苏薇的嘲弄,无疑是在往他心上捅刀子,阿洪脸色越来越苍白,白而转青,青中带紫……
二十二岁的他,如果是一步错,步步错的话,在他满是绝望的心灵深处,这之前还有一丝温馨存在,那就是对丽儿的爱情。
尽管是单相思,即便是在吸食麻,在和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呆在一块,或出钟屈辱地在客人身下挣扎,他的脑子仍留有丽儿快乐的身影,如花的笑靥……
野性十足的丽儿,在阿洪眼里,是一朵鲜花,那么美丽;是一缕阳光,那么灿烂;是一支歌曲啊,传唱得那么单纯悠然……
然而,现在,一切都被残酷的现实打破了!一切都成为了过去……
“哈哈哈!”阿洪突然扬头大笑,笑声凄厉噤人,苏薇下意识的想拿电话叫人。阿洪刀锋一闪,对准她胸口:“别动,把碟子给我。”,苏薇想想,将二张碟片扔给了他。
阿洪回到家时,朵儿正和妹妹神色慌乱的说着什么?见阿洪回来了,二女孩儿嘴唇抖动着,想说什么又相互望望,欲言又止。
阿洪喝下一大嘴凉水,抚着满是水珠儿的嘴巴问:“朵儿,好久没见你了,难得你还是那么青春漂亮,你不恨我了吧?”
朵儿红红脸:“我恨你什么?为什么要恨你呢?”,“原先我尽管叫你死八婆,唉,不要多我的心,要多想我的好处。”
“真是的,我都忘记了。”朵儿看看云彩:“你就别再提啦。”,“阿惠,我还没吃中饭,下碗面来吃吧。”阿洪懒洋洋的叹口气:“昨天你弄的佐料还有没有?”
谢惠站起来:“还有呢,这样吧,我和朵儿都还没吃,我煮点饭,炒几个小菜就行,很快的。”
(未完待续)二十一、卷地风波;四、
谢惠站起来:“还有呢,这样吧,我和朵儿都还没吃,我煮点饭,炒几个小菜就行,很快的。”
朵儿瞅瞅窗外,窗外阳光渐淡。冬日下午的太阳像个烙红的大圆球,歪歪斜斜的挂在高楼上;映入眼帘的是花花绿绿晒晾的衣裤被子,一管笛子在窗下鸣鸣咽咽的吹着。
窗下无盖的拉圾堆发出了一股股霉臭……
稍远处,是林立的高楼大厦,那是不属于她们的另一种生活与另一样记忆。
自从吴队那儿看到了丽儿的****集,惊愕不安的朵儿终于忍耐不住告诉了云彩。二女孩儿叽叽喳喳的商量了大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朵儿垂着头淌着泪,绞着自已的手指道:“还不知丽儿本人知不知道?唉,都怪我当时没拦她,天杀的婚庆公司和工作室呵!
说得好好的,怎么将人家女孩儿赤身**的弄成碟片到处卖呵?怎么这世界上到处是陷阱啊?丽儿知道了怎么办?还有她那教师老爸和极重面子的老妈,知道了又怎么办?”
谢惠幽幽地劝道:“这不怪你呀,真的。丽儿太天真,现在这人呢又太狡诈。唉,要不,我们给丽儿打个电话问问吧?”
朵儿忙摇手:“我打过,不通。怪了,莉莉的也不通,也不见她俩主动打我的手机,她俩这二天就像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她疑惑的瞅瞅云彩:“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你们是多久分手的?”,谢惠像个私家侦探,老练的追问:“不可能手机没电啦或没听见或遗失什么的了吧?”
“就是上前天晚上,我们三人为你打抱不平,捶了那可恶的研究后分的手。这二天我有点事,还真没顾上得上细想呢。”,“嗯,二天啦,我想,不可能有事吧?”
眼下,云彩正在厨房做饭,朵儿便抽空到了阿洪的小屋。
阿洪正若有所思的仰卧在木床上想着什么,见朵儿进来,便立起来让坐。朵儿一坐在床头的破沙发上,开口直奔主题:“阿洪,这二天你看见丽儿没有?”,阿洪淡漠的望望她,摇摇头。“手机也没打过?”,依然是摇头。
“怪了,真失踪了?怎么回事儿?”朵儿捂着自个儿的脸,喃喃自语:“莫非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说谁出了事情?没头没脑的。”阿洪瞟瞟她:“谁呀?”
“丽儿呀,我们已经二三天没联系了。”,阿洪依然淡漠的摇摇头。朵儿的手机响了起来,朵儿模出手机一瞧,叫起来:“云彩,快来快来,好像是丽儿打来的。”
云彩从厨房奔出,挨着朵儿坐下:“接,接呀,快接,我听得见的。”
“喂,我是王燕,你是丽儿吗?”,“哦,是王燕。我是丽儿她妈呀,丽儿在你那里吗?”,“没有哦,没在我这儿。”
“啥?没在?这死丫头二天没回家啦,到哪儿去了?天呀!鸣!”
(未完待续)十一、卷地风波;五、
“阿姨,你别哭,别哭,丽儿真的没在我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天,丽儿正在家中闹得轰轰隆隆,不防被一记重重的耳光抽了个旋儿,跌倒在床上。一向与她是哥儿们的老爸铁青着脸,怒不可遏:“你读的哪门子书?我看是白读了,有辱斯文。你长大啦,与我们有代沟啦,你成了家里的活菩萨啦,说不得模不得看不得?
我和你妈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带大,就为了今天?白养活你了。我告诉你张丽儿,我早就看不惯你对你母亲平时的恶劣态度,这就是你们80后所谓的性格?所谓的个性?
你们太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嘛。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眼里还有没有‘尊重别人’四个大字?你们还知道不知道国仇家恨?礼义廉耻?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中国人?”
老妈在一旁捂着脸颊,平时丽儿对自已所有的不敬,所有深藏在自个儿内心的委屈,此时,全化成了无声的眼泪,慢幽幽的渗出了她已不再年轻而显得苍老起皱的手指。
面对怒目而视的老爸,丽儿蒙了。
自小亲老爸疏老丽儿,记忆中从没挨过老爸的怒斥,更莫说挨打了。那时,聪慧好学连跳二级的丽儿在老爸的班上课。
老爸的教学,嗨!没说的。四五六年级一路教上去,全班次次考试名列学校榜首,丽儿在其中受益匪浅,精上加精。
然后,全区的小学校都知道了,——求精小学有一个父女班。父亲是班主任,女儿是班长,父女班年年考升入重点中学的名额,全校第一……
哦,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就此远去了吗?
亲爱的的老爸,难道真是我错了?我已经长大了哦,我满了二十岁啦,为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个性和**?为什么我就该低眉顺眼的活着?
就因为我是你们爱情的结晶,就必须重复你们的生活?你们的思维你们的习惯?就必须遵循你们的道德观和你们的价值观吗?就应该像你们那样困难重重牢骚满月复的生活吗?
委屈害臊加恼怒的丽儿,往床上一滚,大哭起来。
从未见宝贝女儿如此伤心的老妈吓坏了,忘记了自已的委屈,忙着去安慰她:“丽儿,别哭了,是妈不好,是妈提议开你的抽屉。要怪,就怪妈吧。
妈其实是担心你,怕你有个三长二短,或者在外面上了别人的当。现在外面太乱,你爸也是为了你好呵,乖,快别哭了,别哭坏了身子。乖,听话。”
老妈劝说着,一面弯腰去拉宝贝女儿。
老爸余怒未消,厉声说:“让她哭。她今天哭,以后才会笑。老太婆,我们走,别管她。”老妈瞪老爸一眼,又俯身去拉丽儿。
鸣鸣鸣!本已渐小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不过,这次哭的不是丽儿,而是莉莉了。
(未完待续)二十二、满尺锋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