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谢哥正在午睡,忽报有人相求。
来人直言不讳的要求帮忙拿回一个存折,报酬是50万元的现金。先付一半,办完事再付另一半。这么多小兄弟跟着吃饭,有钱赚当然好。
谢哥一口应承下来,召集众兄弟,如此这般一布置:“好,大家忙去,十天内拿回存折。”
第8天,小兄弟拿回来一个存折,递给老大说:“谢哥,上面龟儿子整整三千万呐。”
谢哥一个耳光搧过:“江湖有江湖的规定,我只叫你们拿回存折,没让你们打开偷看。说!咋办?”,结果,这位小弟连同看过存折的三人,统统跪地自断小指,以示警告。
来人拿回了存折,付了剩下的25万元现金,临走时拍着谢哥的手背:“义士,那4位小兄弟是不是惩罚得过重了?”,谢哥一楞:“怎么,这事儿你知道?”
“开玩笑,在本市,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青山不倒,绿水长流,义士请好自为之,谢啦;这个号码,一般人不知道。你记在自己脑子里,不到紧急要命关头,别打,懂吗?”
“好的,谢啦!慢走!”
“老大,回见!”
不久后,在一次全市性扫黄打非和打击黑社会的电视宣判会上,谢哥看见了一身警服,头戴警帽,帽上嵌着鲜红国徽的那人。
在他桌前的贵宾牌上,写着“——市公安局长——!”,他晒笑笑,第一次拨通了那个刻在自己脑子里的手机号。
果然,电视里的局长低了头,在堆着鲜花的桌子后看着什么……
虽然是传说,可自从那次起,无所不能神出鬼没的公安一次也未找过谢哥的麻烦;江湖上的朋友们老远见了谢哥就拱手招呼……
谢哥名气越来越大,朋友们三教九流,遍布全市各个角落。
芳龄30的小姨生得唇红腰柳,泼辣敢干,端是个人见人爱的辣美人。自古英雄爱美人,江湖老大谢哥就爱上了平民美女小姨,连她的保护费也只是像征性的收了五十块/一月。
可小姨瞧不上他,说他五大三粗粗陋无知。谢哥也不恼,只是笑笑,照旧来店里坐坐,喝喝茶,瞅着小姨苗条的倩影,也觉神思恍惚,倒还真怕美人儿小姨不理自己了哩……
其实,小姨的保护费缴不缴,对谢哥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姨跺脚道:“没用!”,一个**老大,被心爱的女人跺脚骂“没用。”,是何等的侮蔑啊?
谢哥深引为奇耻大辱,一摔袖子,走了。
下午,小姨和小王小吴正准备出去,继续寻找线索,谢哥笑眯眯的来了。老远就有人给他打招呼:“谢哥,精气神足哦,逛荡逛荡来着?”
“嗯哪,看看有没有新货新款式。”
进了屋,小吴把门一关,为他泡上一杯“碧螺春”:“谢哥,笑眯眯的,看样子事情有着落了?”,“娜娜,来,我给你讲讲。”谢哥非要小姨坐在他身边,才一板一眼的开讲。
原来,谢哥一急之下,通过局座了解到,天马工作室一干人被捉了进去,分别判了个1——7年,莫莉也被判了二年半有期徒刑。
可这厮了得,连局座都不知道她通过了谁,宣判的第二天,她就保外就医。现还一直呆在三二四医院“医病”,还有专门的干警“保护”着哩。
小姨点点头,总算没白忙,只要莫莉还在,就追查得到碟子的来源和去向。
(未完待续)二十五、水来土淹;二、
小姨点点头,总算没白忙,只要莫莉还在,就追查得到碟子的来源和去向。
别说,这事儿,离了谢哥还真不行,她对谢哥投去甜甜的一笑。谢哥高兴了,不停的搓着手,这是他内心流露的招牌动作:“好好,只要娜娜高兴,我就满意了。”
小王推他一下:“如此说来,我不高兴,你无所谓啦?”
小吴推他二下:“你就娶了娜娜吧,省得看着眼馋,夜里睡不着觉,落下个神经失眠症。”
谢哥笑呵呵的搓着手:“我是愿意的,可人家娜娜不同意呵。”,“你同意?你妈也同意么?还有你那老婆呢?”小吴故意激他。
谢哥慌忙说:“我妈巴心不得哟,道上的姑娘很多,可她老人家看不上眼,一直说要娶个正经姑娘呢。至于那个黄脸婆嘛,不说她不说她,不说她啦。”
“不说她?你是不敢说吧??”小王有意颠他:“娜娜嫁给你做小呵?你死了这颗色心吧。”
谢哥明白大家是开自己的玩笑,不急不恼:“做小?我敢吗?开玩笑,大鱼大肉伺候着,百元大钞伺候着,只要娜娜愿意,我这条命都是她兜里的哩!妈么,生米做成熟饭罗,她认不就行了?至于原先那个吗,送回乡下养老享清福,不就可以罗?”
哈哈哈,大家一阵欢笑。
笑声中,小吴骤然瞪起眼睛:“听,外面在叫什么?”,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果然,外面传来:“碟子,最新电视剧碟子,五块一张,便宜罗。”
小姨手一拍,大家齐齐窜到门口,正是那个卖碟子的农妇熟悉身影。
小王小吴就要出去,小姨眼珠子一转,付着二人耳朵如此这般吩咐,二人才悄悄开门出去,跟在了农妇的身后。
再说丽儿一觉醒来,觉得周身轻松,仿佛从来没睡过如此美的大觉。她瞧着窗外,大片片的乌云在空中堆砌,天空灰蒙蒙的,今天有点冷哦,看样子,冬天真的来啦。
老妈推门进来,一个大盘子里装着二个鸡蛋一大杯牛女乃:“丽儿,睡好没有?吃早饭吧。”,丽儿慌忙爬了起来:“妈,我自己来。”
老妈把盘子放下,高兴的说:“你没事啦,没事儿吧?”,丽儿奇怪的瞅瞅老妈:“我是没事呀,那些事,早忘啦,不去想啦。”
昨晚,从小姨嘴巴中得知了出事,丽儿虽然开始还有些担心,可看到这么多的人为自己加油,为了自己在开始行动,她平静下来。
她觉得,事情不出已经出啦,任何的担心伤心和惧怕都毫无用。我不哭的,我就要高高兴兴的活着,直到小姨找到那二个该死的家伙报仇。
更高兴的是,丽儿觉得自己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小姨说得多好:一个只要勇敢坚强,就能面对成长的风波和磨难。不后悔是假的,可光后悔也没用;因为,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老爸说得多好:现在的社会诱惑太多,可只要你不去接受诱惑,就不会有过多的痛苦和不安。贪婪与不求实际,就是潜伏在每个人心底的心魔,明白了这一点的人,是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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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儿想,我满了二十啦,一天到晚就这样玩着耍着,没个正式职业,不是好事。可我能干什么呢?打工?我受不了老板的刻薄;学小姨自己开店,我没有她那般精明和刻苦。
那么,学朵儿和云彩吧,我又怕自己面对那么多的斥责和白眼,坚持不下来……
不管怎样,丽儿决定吃了早饭,就去找朵儿云彩和阿洪。几天没在一起,就像相隔了很久似的。这高楼大厦真不好,人一住进去,就像住进了各自的牢笼。
我要去找她们。
到了阿洪的家,房门紧关着,丽儿随手敲敲,无人来开门。阿洪也许睡死了,没听见?也许在值班,没有回来?
阿惠呢,没说的,一定是在开的士,找今天的板板钱。阿惠艰辛,可活得昂首挺胸,我呢,比阿惠轻松多了,可我却没有她那样自信。丽儿,你落后啦!
丽儿摇摇头,决定再去找朵儿。
扭头回身,一个人影站在面前:“这不是丽儿吗?你也来找谢惠?”,是研究。瘦削的个子,白净的面庞上依然架着那副透明白色镜架。
丽儿没理他,扭头就走。“丽儿,丽儿,别走呀,我给你说个事儿。”研究像个大人物似的微笑着喊:“你给出我站住!”
“丽儿,丽儿,真有事?”研究说:“我找阿惠,你找谁?”
丽儿白他一眼:“你管得着吗?”,:“我是管不着,可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儿?只要你告诉我阿惠在什么地方?”
这个研究,脸皮可厚到了极致。
脚踏二只船,被丽儿和姐妹伙教训,又被阿惠当众怒斥为:“无耻!”,事后,连丽儿看到他都有点替他感到脸红难过,现在居然若无其事的又来敲人家的门。
阿惠到什么地方去了?其实丽儿也不知道,可她偏说:“不告诉你。”,“那将她的新号码告诉我,总可以吧?”研究望着丽儿:“丽儿,告诉我,我就告诉你阿洪在什么地方?”
丽儿没理他,她想:即然二兄妹都不在,我还是先去找朵儿。
见丽儿搭着眼皮转身要走,研究有些急了。从他心中说,虽然他看不起阿惠的出身和文化程度,可在内心深处还是对阿惠留恋的。
漂亮的阿惠勤苦持家,温顺可人,这可不像那些所谓高学历的女孩儿。
研究认为:女孩儿嘛,早晚嫁人生儿育女,光是学历高有什么用?学友中有双方都是高学历的,怎么着?
谈朋友时相敬如宾,一跨入二人世界的锅盆碗筷,就开始了吵嘴。然后保姆一个一个的换,谁都不愿意为了爱情或生活放弃自己的学业和架子……
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个像阿惠这样的平民家庭的女孩儿,于家于已都有利呢。
“丽儿,我以前不懂事,心花,现在我明白了,这是不应该的。”研究挺真挚的望着她:“我喜欢阿惠,真的喜欢阿惠,我要一辈子对她好。求求你啦,告诉我吧,阿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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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从嘴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怔住了。
她对阿洪谈不上好感,更谈不上所谓的爱,可没想到平平常常的他,居然为了自己而去大开杀戒,还被对方当场击毙。二死三重伤啊,硬生生干了件和平年代惊天动地的大案。
阿洪死了,真死啦,为了自己所谓的尊严和面子,平时玩世不恭的他,现在到了另一个世界。可这值得吗?值得吗?
现在人们会怎样看自己呢?人们会幸灾乐祸的指着自己的背影瘪嘴巴:“瞧吧,又拍果片又死人的,一个坏女孩儿。”,唉,都怪自己做明星梦,结果连累阿洪也丢了性命……
丽儿思潮起伏,默默的坐着,脸色苍白。
朵儿小心的望着她:“丽儿,你没什么吧?”
丽儿摇摇头:“唉,这个阿洪也真是,谁让他去的呢?死了白死。”,朵儿说:“现在好,阿惠一家只剩下她一个人啦,怪可怜的。”
丽儿像从梦中惊醒过来,左右看看问:“阿惠呢?我刚才去她家里,没找着她。”
“开出租呗,阿惠挣的的钱,够自已用啦,真不知她还这般亡命干啥?”朵儿说:“知道吗?她现在的这间老房要拆啦。”
丽儿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瞅着她:“谁拆啦?”
“听说是一位港商,由**扯的线。那一片老工人住宅区早该拆啦,可是连搬迁带开发的,本市开发商谁都没这么大一笔钱。这房一拆一赔款,阿惠不就发啦?还开出租?”
朵儿羡慕的告诉到:“听说是4000一个平方,阿惠一室一厅恐怕有40多平方,10多万哩。”
丽儿听得迷糊,点头说:“是有这么多。”
又问:“阿洪后来怎么了?”
“还能怎样?公安找到阿惠,一起送到火葬场烧了呗。”
“骨灰呢?”,“听阿惠说,就和爹妈一起留在了那儿。”朵儿停停,叹道:“死了好,像他这不死不活的活着,是种痛苦;死啦,是种解月兑。”
丽儿也叹道:“有时,我都想一死了之,活着真烦;死了,一子百了。”
朵儿警觉的拧拧眉:“唉,我们在说什么呢?什么死了活了的?怎么现在我们都像老太婆?提起就是怀想和叹息?哎,莫乱想了,丽儿,人生就是烦恼,好死不如歹活着哩。”,
丽儿全无刚才找到朵儿时的兴趣了,只见她拧着眉,拉着朵儿问:“我们还是好朋友么?”,“当然!”,“真正的好朋友?死忙朋友?”,“当然!丽儿你想说什么说直说吧,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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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叫起来:“别绕圈子啦,弄得我心里空空的,不踏实。”
“你让你那老情人出面,帮忙找到那二家公司行吧?”丽儿咬牙切齿的说:“找到了,就可以找他们算帐,我要告他们;这样,也可以替阿洪出口气的。”
朵儿吓了一跳,自从发现丽儿上当受骗,她就想过帮闺密讨个公道。
找谁呢?明摆起只能找吴队。她曾趁他高兴时,小心地在他面前提过这要求,没想到吴队一口回拒:“这是扫黄打非的大事,一般人哪能弄得清恩怨是非?你不能让我干违法乱纪的事,想送我进监狱?然后摆月兑我?没门!”
当时,气得自已猛推开他,面向墙壁嘤嘤只哭。
“我,我曾给他说过。”朵儿吞吞吐吐的。“答应了吗?”丽儿满怀希望的问:“吴队认得我的,那次买手机,我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可,他,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哟。”朵儿忽然感悟道:“说不定,吴队管不了,这事儿该公安局管的。”
“吴队不就是公安么?”对此一直没弄清楚的丽儿问:“他不是市政管理执法大队长吗?不正该他管?”,同样对此一直也没弄清楚的朵儿想想,点头,又摇头,再点头。
丽儿突然冒出一句:“你不好说,要不要我直接找他说呢?”
朵儿心情复杂的看着闺密,不好再说什么。吴队是个典型的色中饿鬼,吃着锅里看着碗中,还瞅着盆景哩。
曾在一个偶然机会,朵儿无意中瞧见了吴队的老婆。
当时,吴队和一个同样身着警服的女警察亲亲热热的走着,中间。吴队和女警中间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子,吴队正低下头给小女孩子说着什么。
旁边有熟人招呼:“哟,吴队,俩口子逛荡呀?”,女警幸福的笑答:“你好!老吴今天才有点空闲。”
那女警相貌清秀,斯斯文文的,比吴队小七八岁吧,像是坐办公室的,白哲的脸颊上,一笑一个甜甜的小酒窝,应当对吴队有吸引力的,可他照样在外面胡来,勾引威胁上了自己。要是,要是丽儿这么一个黄花闺女自动送上门去,那还不正逐了他邪恶的心意?
朵儿摇头拒绝:“我已经身陷困境,你不能再重复我的悲剧,算了吧。”
“可我认不到别的人哇,家里人更不行的,就让坏人逍遥法外?”丽儿绝望的说:“阿洪真的是白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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