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援朝正端着三杯茶水进门,看到黄辰愤怒的神色,也是心里一惊。宋援朝认识黄辰很久了,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黄辰发火。
“黄辰兄,坐下来,喝杯水,消消气。”宋援朝语气温润,像是夏天里一杯清凉的饮料,让人舒心。
黄辰的怒火顿时消失,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想起点伤心事,让两位见笑了。”三人坐下来,静静地品味着茶水的清香。
“说出来吧,说出来反而更好,我们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短了,说起来我们也应该算作是朋友,有什么不快应该向朋友倾诉,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打开心结呢。来我们以茶代酒,向往事干杯,和烦恼say拜拜。”
宋援朝的话语如清风拂面,春雨润物,没有什么大道理,却能打动人心。李宝强诧异地看了看宋援朝,心道此人处事圆润,待人周到,确实有独特的人格魅力。
“畅震?是不是那次行动的指挥员?我靠,竟然是他啊,那次行动如果不是他拖了后腿,也不会死伤那么多兄弟。”李宝强此时想起了09年参加的那次越境歼灭东突势力的任务。
“是,就是他,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些惨死的弟兄。”黄辰面带寒意,咬牙切齿道。
李宝强看到面带茫然的宋援朝,于是把当年那次行动的前后经过简单地介绍了下。
2009年东突组织在xj组织了几次爆炸事件,根据上级的要求,由西北军区牵头,三军特种部队组成了联合行动分队,准备越境去西亚某地东突组织的营地进行歼灭剿杀行动。
李宝强因为军事素质过硬,得以代表海军陆战队参加此次行动。同时参加联合分队的还有空军的空降特种兵,以及西北军区的陆军特种兵,三军特种兵集合到一起,这次的行动兵力可谓精英荟萃。
特别是行动的指挥员是黄辰,黄辰可是全军优秀指挥员,超级兵王,在军队系统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单兵技能拿过全军比武第一名,同时具有丰富的特种作战经验,黄辰当指挥员,再加上精英荟萃,让此次任务变得极其轻松。
但是正因为此次任务变得简单,风险极低,也成了各方势力摘桃子的角斗场。
最终西北军区司令员畅景明的儿子,畅震成为了此次行动的指挥员。
或许是为了儿子以后升迁搞点资历,在老子的运作下,这刚从军校毕业半年的年轻中尉军官,成了无数精英的指挥官,而黄辰却担任副手,这明显是让黄辰给畅震做嫁衣。
黄辰倒没在意这一点,作为久经沙场的超级兵王,黄辰认为只要能完成任务,安安全全把兄弟们带回国内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但是作为官宦子弟出身的畅震,仗着老爹的威风,还有军校里学来的皮毛,根本没有按照黄辰制定出来的行动计划组织兵力行动,这小子用军校学到的连排攻山头的战法,在接近到东突组织营地的时候,没有采取侦查手段,盲目冲击,暴露了兵力,遭到了东突势力的疯狂打击。
“你是不知道啊,几发迫击炮弹打过来,那小子吓得鬼哭狼嚎,直喊着对方有重武器,我靠什么时候迫击炮成了重武器,黄辰带头撤退,扰乱了军心。要不是黄少校应变得当,处置正确,再加上我们这帮人也不是吃素的,最后还是把那帮东土分子消灭干净了,但是最终还是牺牲了几名战士,重伤了几名。”
李宝强说到这里,心情极为沉重,也同样恨恨地用拳头敲打着桌子,茶杯中的水伴着桌面的跳动洒了出来。
“特种作战讲究的是密切配合,协同作战,远程狙击支援,近战,夜战,巧战,以少打多,可惜啊,畅震那家伙拿特种兵当常规兵使用,用特种兵玩攻山头玩冲锋,那真的是暴殄天物,拿特种兵当炮灰啊。可惜了那些冤死的弟兄。”
黄辰依然沉浸在当年的惨烈战况中,一丝阴霾重现脸颊。
龙七站在一旁,好奇地上下打量黄辰,这名浑身上下透着精干劲头,但眼神中带着点忧郁的男子,引起了龙七的注意。
宋援朝心有戚戚,感慨地说道:“地方部门里也有类似的情况啊,外行指挥内行,浪费人力物力财力。而且当别人出成果的时候,就派个亲信下山摘桃子,当做升官加爵的砝码,无奈啊,无奈啊。”
三人想到前世那些官场的阴暗,一时无语,气氛有些沉闷。
“那你怎么转业了呢?军区那帮官老爷舍得放你走吗?”李宝强打破沉闷,迟疑地问道。
“还不是那帮人想当**还要立牌坊。那次行动死伤那么多精英,让海军和空军头头脑脑们都极为恼火,畅景明为了给他儿子遮丑,只好把我当做替罪羊,本来要判我死刑枪毙,好在被几位老领导给保下来,给了个严重警告处分,按照义务兵退伍了。”
黄辰淡淡地说完,脸上却有一丝肌肉跳动,显然他现在的心情依然平静不下来,他这几年心情压抑,绝对和那次行动伤透了心有关。
“娘的,这叫咋回事!畅震这家伙不得好死。”李宝强听到黄辰的不公遭遇,心里也是一阵郁闷。
此时西北军区司令部一间豪华办公室内,年仅二十五岁,却一身少将打扮的畅震正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闭目享受,嘴里发出满足的声音,他身下一名文职女军官正在那里吞吞吐吐,舌头灵巧地玩弄着畅震的小弟弟。
畅震一边玩弄着女军官敞开军装里的一对柔软白兔,一边暗自赞叹这文工团的女歌手,不仅嗓音好,而且活也地道啊,据说是军艺毕业,哈哈,其实就是军妓毕业。
突然畅震打了个冷颤,小弟弟没坚持住,射了女军官一脸白浆,女军官妖魅地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唇边的白浆。
畅震却没有感觉到快感,刚才那个冷颤可不是他快感来了以后而发的,“玛德,是谁在诅咒我吧?”
想到此,畅震没有了兴趣,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女军官离开,女军官收拾一下凌乱的军装,擦掉脸上的白浆,谄媚地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