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选择平平淡淡的生活,只可惜有些事情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接受的义务。
办理护照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这算是快的了,通常人办理护照需要半个月,而我是一个既没有身份也没有背景的空白人。我时刻不敢忘,自己的身上发生过的事。
七天后,我们从上海乘坐飞机赶往葡萄牙里斯本,同行的有疯女人,小蝎子,胖子,张星,张老头,陈憾,光是机票就花了两万多块钱,这对我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数目,还好不用我掏钱。
由于时差的原因,里斯本时间比北京时间相差八个小时,我们到达的时候还是白天,不过中国应该已经是黑天了。
这是一个具有浓厚欧洲风气的国家,一走出火车站,到处走的都是欧洲人,长鼻子蓝眼睛,并且建筑也具有欧洲风格,乍一看就让人感到新奇和兴奋,怪不得现在的人都拿出国旅游当目标,一个国家的风俗习惯从表面就看得出来,如果我们也是来旅游的话,绝对是让人心旷神怡的一件事。
时差没倒过来,我脑袋还有点眩晕,陈憾为了救出他们的教主倒是花了不少心思,为我们安排了里斯本的一家宾馆。
我们在这里算是外国人,回头率很高,遍地的好车也让我看得眼花缭乱。
这是我第一次出国,但实在没有什么心思欣赏风景,到了宾馆之后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异常蒙头就睡,一觉到了晚上七点多,还是越来越疲乏,身子跟绷了根弦一样。
而这时渤海废都的一项调查结果也出现了。
他们采用声纳技术进行了上百次尝试,最终画出了整个诺亚方舟的模拟图,不过内部情况依旧没有搞清楚,只是将埋葬在泥沙下的船只大概形状描述下来了。
那是一艘长方形的船,比较独特的是船只整体形状跟方块一样,而并非树叶型,其中船尾的形状非常尖锐,呈现一个三角形形状,轮廓是用直线勾勒的。就跟从什么地方卸下来的一样。
他们从电脑里传过来立体的诺亚方舟图形,其他的地方倒是很规格,主要在于船尾,还是那样,从船上到船底,如垂直切割下来的,根本没有一个船的模样,我以为这是船只沉没的原因,不过发现并不是,诺亚的船尾并没有破损,它原本就是这样的形状。
另外,他们培育出来了在诺亚方舟内部获得的动物卵,只是幼鱼,确定是一种全新的生物,具体的倒是没有透露,还在研究中。
那些欧洲人打过来电话,要求十点进行交易。
里斯本不比中国,我们手上都没有武器,小蝎子和老张连枪支都没有准备,时间也太仓促了,吃完西餐之后,小蝎子就趁人不注意把刀子收进袖子里了。
这可能是我们唯一能利用的武器,但我还真不会用刀子,更何况那种刀子顶多也就能刮破皮肤,我们这次是去谈判的,也不是去打仗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将原版放在了胖子的身上,把复印件带出来,和小蝎子,陈憾三个人去换人,胖子,张星,疯女人和张老头留在宾馆里,等候我们的消息。
本来我打算如果所有人都去的话,就比较危险了,所以之前偷模和胖子以及张星说明,只要我用手拍两下脑袋,就立刻找理由离开,这两个人一起和我共患难过,所以我对他们的感情也最深,不想让他们出事,毕竟这是因为老哥才牵连到的。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他们俩没有同行。
我们都不认识路,在下了宾馆之后就有一辆车停在我们面前,并且用英语和陈憾交流了几句,陈憾回头就说是他们的车。
我没有迟疑,上了车之后就被带走了,左拐右拐的,最后拐到了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乍一看应该是舞会,人虽然多,但却没有大声喧哗的。
“我有点相信他们是真心实意的。”我笑道,跟外国人打交道这也是头一次,不过看电影里那些个阴谋论实在难以想象这种交道伴随多少腥风血雨,他们竟然约在这种地方交换,对我们的安全有保障,据说黑帮是不愿意这么干的。
也难怪,和我打交道的人不是恐怖分子,是一群狂热的宗教徒,有自己的精神信仰,如果这种精神信仰不偏离正常的价值观,就是实实在在的普通人。
这是贵族交流的地方。
西方的贵族都有绅士般的风度,从没有喧哗者就能看出来,虽然欧洲人的老脸我看着还是别扭,但不得不说,他们都很有素质,个个相敬如宾,只不过说的话嘀里嘟噜完全听不懂。
门口的侍者看到我们之后直接放我们进去了,我随便拿了块蛋糕塞嘴里,差点又吐出来,这里的蛋糕女乃油真不是一般的多,非常油腻。
舞会上的人被我们三个东方人面孔吸引了,有不少贵族都迈着绅士般的脚步朝我们走来,面带微笑点头致意,期间我还以为是那帮人呢,结果发现他们只是单纯的礼貌。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体型壮硕的大汉走了过来,是个光头,西服都被他身上的肌肉撑起来了,微笑的看着我们,用别扭的中文说道:“各位好,很高兴能在这里与各位相见。”他身后跟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服饰也很奇特,我不熟悉,欧洲的文化对于典型的中国人来说本来就十分另类。
“她就是我们的教主。”陈憾伏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女的?!”我惊呼出声。
自古男尊女卑,虽然现代社会这种思想已经淡化了很多,但毕竟拥有几千年的烙印,宗教更是如此,让一个女人来当教主对我的震撼不亚于看到一个十岁的小学生当了科学家,多半是政治搞的鬼。
“杨白莲。”我与壮汉握手,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杨白莲先生,叫我唐就可以了。”
“唐先生。”我笑道,松开了手,这老外绝对练过,手掌很有力度,并且上面长满了老茧,和我一个提笔杆子的书生根本就是两个层次的人。
“东西带来了吗?”唐从走过来的侍卫盘子上拿了杯酒,问道,他的眼神一个劲瞄来瞄去,在我和陈憾的身上流连。
“你就这么信我会把真的东西给你?”我笑道。
“我知道中国人是很讲信誉的。”唐说道:“我当然相信你。”
“好吧。”我道:“让她过来,并且我需要被你们拿走的……典籍。”
“她的行动一直是自由的。”唐说道。
他刚说完,白莲教的小妮子就走了过来,并没有摘下面纱,对陈憾道:“辛苦你了。”
“应该的。”陈憾见到她之后就一直盯着,那一股从没消退过的忧愁彻底不见,跟春暖花开了一样。
“你就是杨白莲?”教主又看着我,不确定的问道。
“你觉得还有可能是别人吗?”我对这种口气比较反感,原本就是我救了她,可她却把我当成了下属一样,高高在上,地位高的人都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吗?
反正我是没体验过。
“在我这里,我们走吧。”
不得不说,教主就是教主,说干啥就干啥,全靠别人擦,我这东西还没给唐呢,她就这么走,我都不确定胖子他们会不会有安全保证,就指着疯女人道:“你们先走吧,带上她。”
随后我又转过头,对唐道:“唐先生,可以吗?”
“当然可以。”唐倒是很大度,绅士般的摊手道,我更觉得不应该用绅士形容他,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个绅士。
不过绅士这个词,应该和中国的君子是一种类型的,少不了道貌岸然。
“那我们先离开了。”陈憾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就护送着他的教主和疯女人离开,没有一个人阻止。
等他们走后,唐突然对我道:“杨先生,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