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史拓深夜来找赫连鹰,告诉赫连鹰因为金台国老皇帝驾崩,北燕国的皇帝有了新的皇命!
“要起战吗?”赫连鹰追问一句。
这一天早晚会来,只不过时机似乎不对!
连着喝下三杯耿如风倒的酒后,花家其他人的脸色开始难看了,甚至都小心翼翼的将椅子拉开一些,与花无缺保持安全距离!
“他能干什么?比大哥还弱的男人!”赵铃儿嫌弃的甩开耿如风的手,“难道要去小倌馆‘卖花’啊!”一将您天。zVXC。
“你长得很漂亮,比女人还漂亮。”花无缺的舌头越来越沉,眼睛也没有了焦距。“但也不能……不能吃软饭,我家不养吃软饭的人,男人……女人都不行!”
扶着赵铃儿坐在床边,花无缺收起凶悍的模样,关心地问道:“铃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在怕他?”
花无缺一惊,难道继妹惹上了什么麻烦人物?还是说那个叫耿如风的男人真的是狐狸精!
花无缺坐下来,捧着发热的脸看着耿如风,虽然眼前有好几个“耿如风”的漂亮脸蛋在晃,但她力持镇定!
“耿……耿炉风!”花无缺三杯黄汤下肚,眼前开始模糊!
花无缺闭着眼睛,手指敲着桌面,敲了十多下之后,突然睁开双眸,虽然醉意仍在,但说的话却很有条理,“耿如风,钱再多了有坐吃山空的时候,这五百两银票暂时押在我这儿,你还是找个谋生的手段能赚钱养家才好。等你有了一技之长,再娶铃儿……或是嫁给铃儿都行!”
“吼!我不嫁!”赵铃儿扯着嗓子怒嚎出声。
“是啊。”花富山呆呆地应声。
他何其不幸啊,会有这么两个妹妹……到底是他没用,没有女人看得上,还是因为家里有这么两个奇葩吓得女人们不敢喜欢他啊!
“我与铃儿是两情相悦,我现在是她的夫君,不是什么小白脸。”男子微笑地道。
桌上摆着六菜一汤和一坛酒!
“那好吧,属下回去让兄弟们先整装启营,慢行的等将军您。”那史拓道。
“五……五百两!”赵铃儿惊叫着跳起来!
耿有财和耿富有惊艳的看着白衣男子,从赵铃儿带着这名叫耿如风的男人进门开始,这对父子就一直傻呆呆地看着天人之姿的耿如风!
耿如风用暧昧的眼神看了看赫连鹰,点头应道:“我听到了,无缺姐姐。”
“半个月……”
“家里的钱都是我管,耿如风是把银票给了我,当然是我的!”花无缺无赖的哼道。
赫加鹰木木的拿起酒杯喝干,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和花无缺争吵后没睡好,导致神经有点儿错乱!
吼!鸟儿也乱吼一声!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是从哪座山里修成人形的妖孽!
赵铃儿脚步不稳的进了与花无缺共同的闺房,也是一脸的惊慌,半点儿喜悦也没有!
门一关,不等花无缺开口,赵铃儿就扑上去抱住花无缺哭泣。
不过,卖花?在座的男人们都是听得一头雾水。
花无缺迷迷糊糊的抓起那两张银票,也看不清是多少两。
赫连鹰皱眉看着耿如风明明很狗腿、入眼却很唯美的笑容和倒酒。
也许是父皇不疼爱、皇后又严格要求,加之自己的皇位其实是父亲用篡位所得,传言新皇帝是个软弱、怕事、优柔寡断的人。新登基就受到强国的要胁,为保皇位和平安献出五座城池倒也有可能!
“无缺,你快救救我啊!”赵铃儿哀声的道。
他只知道赵铃儿带回来一个男人,但没想到会是赵铃儿这样的关系!
喉间不停的滑动着,赫连鹰的心乱成一团麻!
“无缺,发生什么事了?”花富山担心的上前询问。
长得像狐狸,心眼儿也如狐狸般的多!
花无缺不用真的用链子拴住他,他就汪汪的跟着她走了!
赵铃儿的双眼哭肿成了核桃状,被迫与耿如风坐在一起,看得出万般不情愿。
男人们的脸都绿了,包括一直天仙国色的耿如风,表情也狰狞起来。
“没什么,我们就要有一个妹夫了。”花无缺淡声地道,不理会儿赫连鹰火热的视线转身又回了后院。
“赵铃儿,你跟我到房里来一下!”花无缺觉得当着这个男人面,好多话根本说不明白!
耿如风友好的朝未来丈人和小舅子笑笑,花无缺坚信从父亲与弟弟的眼中看到了噗噗外冒的红色桃心!
赵铃儿根本就像死猪一样,无论花无缺怎么问和怎么骂,就是一动不动、也不出声,倒是耿如风应对每一句,把花无缺气得要吐血!
“他龙颜不悦个屁!”赫连鹰暴怒,不由自主的扬高声音,“老子替他……”
这个女人喝醉了也有看住钱的本事,真是不一般!
感情最是折磨人,表面上都好强的不肯低头,但心里都受着煎熬。
花无缺狠狠的给继妹一巴掌,打在赵铃儿的头上!
见男人们都莫名其妙的样子,花无缺不厚道的笑了。
“好!”赫连鹰仰头又喝酒,却发现酒已经被他喝干了!
“郭将军与梁将军带兵驻城,为何让我回宁都?”赫连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成了“特例”!
是将这场冷战延续下去,然后他便离开,还是和解之后再离开?
所有人都以为花富山那天在铺子里受到“重创”后会一蹶不振,但没想到他第二天就昂首挺胸的去看铺子了!而且精神状态还相当好,竟然主动登记帐册、收拾铺面!
无辜的花富山再次躺枪,只能伤心的低头继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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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史拓犹豫了一下,摇头道:“皇上命将军您搬师回朝,因为金台国新皇帝已经同意将五座城池划给我们北燕国。”
要是一般男人摆出这副模样肯定娘死了,但耿如风这种表情却让人心疼的想抽赵铃儿!怎么可以让这神仙般的人儿如此不快!
“也是,我们花家很穷,而且我们也不养吃软饭、吃白食的人哦!”花无缺点点手指指着在座的每个人,“我爹和弟弟负责全家人的三餐,我大哥负责看铺子,铃儿负责手工赚零用钱,赫鹰是家奴……我的家奴哦,我一个人的家奴!你不可以使唤他!听到没有?!”
也许是花无缺与赫连鹰的争吵刺激了花富山,也许是花富山不想成为被孙玉蓉看不起、配不上她的男人!无论原因是什么,他的表现都令花家人欣慰——
耿如风瑟缩了一下,不是害怕,而是替花无缺那一拍而疼!
这个狐狸男人干嘛用那种眼神看他?赫连鹰想用手指戳瞎那双漂亮的凤眸,顺便用针缝上耿如风甜得如同抹了蜜似的嘴巴,一口一个“无缺姐姐”叫得人火大!
耿如风一副受伤的模样,哀怨地望着赵铃儿。
“那是自然,无缺姐姐说得对,我是很愿意嫁给铃儿的。”耿如风笑得魅惑。
花无缺抓抓脸,拿起父亲面前的酒又给喝干!奇怪,她怎么觉得口渴得厉害?喝了也渴!
赫连鹰气哼哼的灌酒,不理会那史拓的自言自语。
赫连鹰与花富山都是一愣,一向把做生意多赚钱当成信条的花无缺竟然要提前关铺子?
“嗯,是真的。”那史拓肯定地道,“郭将军和梁将军已经带兵入驻那五座城了,只不过献给我们北燕的五座城异常贫瘠,甚至还有两座有了疫情。金台皇帝可能觉得没什么留着的价值,就割给了北燕。”
哎哟我的妈!推开门正要进房的花无缺让门坎儿给绊了一下,差点摔进去!
“是耿如风,无缺姐姐。”耿如风笑米米地纠正舌头变沉的大姨子。
“几天?”那史拓压抑住兴奋。
“这是怎么回事?”花无缺的脸堪比晚娘,又黑又臭,连眼神都万分的不耐烦,“你不是出家当道姑吗?怎么会……怎么会拐个男人回来?”
指了指自己的杯子,花无缺朝耿如风挑挑眉。
赫连鹰的眸子变得阴沉起来,花无缺夸这个耿如风“漂亮”呢,哼哼!
穿越过来后,初知这个时代、这个边境小镇竟然有小倌馆时,花无缺惊讶之余说了句“卖花的男人”,赵铃儿新奇之下追问很久才得到答案,没想到就被她永记心中了!
耿有财眼泪涟涟,他真的很对不起两位亡妻啊!
大女儿和继女都学坏了呢!竟然私下聊起男人的桔花……
花家一向是花无缺主事,这三年多来已经成了习惯。
“铃儿,你别忘了在三清观时……”耿如风那张惑人眼的妖孽面皮上挂着哀怨,“你可答应过,要对我负责的。”
“姑娘说话请注意。”那白影缓缓抬起手,轻推开花无缺的手指,一双美丽的凤眸中闪着不快,“既然你是铃儿的家姐,那我也该唤你一声大姐才是。大姐……”
“你不喜欢、也不想要,干嘛和人家上床!”难道一句酒后乱性就可以掩盖过去吗?
花无缺挑开铺子与仓库之隔的帘子时,看到的就是赫连鹰心不在焉擦油坛的模样。
他该用什么方式离开?赫连鹰想不出来!
上……上床?花富山和赫连鹰更加震惊了,都看着含羞带怯低下头的耿如风……没错,女的在哭不愿负责,男人在娇羞的愿嫁!
“我不要啊!”赵铃儿突然暴发的哭闹,“我不要娶个男人回家,我也不要嫁给这种吃软饭的男人!”
风流快活?他像只被套了链子的狗,哪里风流快活了!
小倌馆里都是一些长得比女人还美的还柔的男子,谁会在妓院和小倌馆买花卖花呢?
耿如风明白,为什么花无缺觉得花家人太多了!
“赵、铃、儿!”花无缺在房里吼着继妹的名字。
花无缺不与赫连鹰说话,明知道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和与生俱来的高傲使他这次无法先低头,但她也不愿先低头!
赫连鹰心头一软,真想把她抱在怀里。
白衣男子挑挑眉,伸手拍了拍赵铃儿的肩膀,赵铃儿惊得弹了一下,但回头看是他拍了自己后,又耷拉下头不吭声。
“坐下!”花无缺将银票一拢塞进自己的怀里,突的瞪大眼睛让赵铃儿坐下。
一身普通衣裙的赵铃儿精神萎靡地坐在院子里,平时与花无缺较劲的气势荡然无存!任凭花无缺又损又责!
“我不嫁!”赵铃儿再次反对,“无缺,你把那银票还给他!我不嫁啦!”
耿如风的凤眼瞥到赫连鹰眼中对花无缺的一片柔情,比一般男人要平顺和细一些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十天!”不能再少了!
“不要叫我大姐!”花无缺猛的跳开,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看着一身月白长衫、飘飘欲仙的男人。
赵铃儿点点头,抽咽着把自己与耿如风之间发生的事告诉了继姐。
金台国皇帝这么懦弱吗?五座城池啊!又不是一座两座!这不等于割地给北燕吗?有一就有二,新皇帝就不怕将来有其他国家来蚕食金台吗?
花富山眼睛发直、双肩垮得要垂到地上。
赫连鹰轻咳了一声,眼角视线与耿如风带笑的视线相撞,无奈的笑了笑。
她的豪门媳妇梦、她的当家主母梦啊!
“赫鹰是吧?”耿如风银牙磨得咯咯响,眼睛看着笑得要打滚的花无缺,“麻烦你管好自己的女人好不好?”
“那是喝醉了嘛!我睡在自己的床上,是他爬到我的床上嘛!”赵铃儿不依的哭叫着,“要说吃亏应该是我吧!干嘛我要对他负责啊!我不要!我不要嫁个穷光蛋!我不要嫁个吃软饭的啦!”
“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好搞的?当然是戳屁/眼儿嘛!”花无缺粗鲁地笑道,“那小倌们不就是在卖花……卖桔花咩!哈哈哈哈!铃儿,你学得真快,我说一遍你都记得住,哈哈哈!”
“铃儿,不要紧的,你不嫁,我嫁。”耿如风拉住赵铃儿的小手,坚定地道。
赫连鹰连连叹气,歉然地道:“恐怕很难……”
“大哥、赫鹰,今天提前关铺子!”花无缺静了静心,沉声道。
赫连鹰看向耿如风,眼中有些讶然。
“哈哈哈!看你们那副蠢样!”醉得东倒西歪的花无缺拍着桌子狂笑,“小倌馆里都是男人,去那里寻欢的也是男人,对不对?”
“无缺姐姐,有了这五百两银票,我可不可以嫁进花家了呢?”耿如风殷切地问道。
听说新皇帝今年二十七岁,驾崩的老皇帝生前并不喜欢他!新帝是钱皇后所生,而老皇帝最喜欢江贵妃生的靖祥王爷,无奈太子必须是嫡出,只能将最疼爱的儿子留在都城封个王爷。
“那银票……”赵铃儿嘟起嘴娇呼。
“我……我随身还带着些银钱。”耿如风从衣袖中抽出两张银票推到花无缺面前,“请无缺姐姐笑纳。”
耿如风很上道的又倒了一杯,嘴里甜甜地道:“无缺姐姐好酒量。”虽然他比花无缺大两岁,但从赵铃儿那边论起来,他还是要叫花无缺一声“姐姐”。
“皇上若知道您弃与宁都紫华郡主的婚事不顾,在别国的小镇风流快活,一定会龙颜不悦。所以,您还是随属下快些回去吧!”那史拓游说道。
赫连鹰伸出手,手疾眼快的托住了向后倒的花无缺!好险,要不是自己一直注意着她,恐怕这一摔下去还不头破血流?
“将军,属下也觉得你过于流连忘返了。”那史拓松开手叹道,“孙姑娘说您迷恋的不是那个寡妇,而是米油铺子的女老板,其实上次您非要回来时,我就猜到了。”
给赵铃儿鼓励的一笑,耿如风松开了手,转身与耿有财和耿富有联络感情。
“将军,将军!嘘!”那史拓急忙捂住赫连鹰的嘴,紧张地看向屋下的街道。
耿如风礼貌的把酒给大家斟上,连赫鹰也没有落下。
“耿如风,既然你与铃儿已经有夫妻之实……那你就得娶铃儿!”花无缺的小手用力的啪在桌子上,对耿如风吼道。
“……”赫连鹰握着拳凝望远处的漆黑,沉默半晌后沉声道,“再给我几天时间,这次我不想走得像上回那样匆忙。”
父亲耿有财、兄长花富山、弟弟耿富有、继妹赵铃儿、家奴赫鹰……如今又多了一个未来妹夫的他耿如风!掰手指一算,竟然有七口人!好大一家子!
而赵铃儿也终于在国丧吊唁期结束后还俗回了家,只不过……去三清观的时候是一个人,但回来时却是两个!
“呵,谢谢。”花无缺迷朦地朝赫连鹰绽开一抹笑,憨醉的模样甚是可爱。
“太久了,若回朝太迟,皇上会怪罪!”
花无缺二话不说,端起酒盅先干了一杯,花家人见此情景都神经紧绷起来!
噗!花富山一口酒喷出去,呆愣愣地看着那个声称要“嫁”给赵铃儿的男人!他没听错吧,不是“娶”?
那史拓支吾了半天,咬咬牙道:“好像皇上知道了您在乌山镇的事,又知道您竟然用卖身为奴的方式打探军情,龙颜不悦,所以……”
赵铃儿低着头站起身要跟花无缺进房里,可小手却被耿如风抓住。
“家里人还不够多吗?还是你当道姑赚了很多钱?怎么弄个小白脸回来养!”花无缺的纤纤食指猛的指向坐在赵铃儿身旁的白影!
一口酒液呛到赫连鹰,他压抑的咳了几声,皱眉看着那史拓,“真的?”
此时赫连鹰和那史拓是坐在沿街铺子的屋顶上……
美丽得令女人垂涎和妒嫉的阴柔容貌、温柔平和的语调、倾城倾国的笑容……花无缺觉得眼前的男人配上一根摇来摇去的白尾巴就是狐狸精嘛!
一万字更完鸟!撒花!
又来新人了!撒花!大家不要忘了,这个文是欢月兑穿越种田文!
一切以欢月兑为主!无下限的欢月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