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萌宝,爹地是谁 第六十五章 靠谱儿童

作者 : 听晰

过了半响,安含饴轻轻推离黎宇煌的怀抱,抬头正视他深不可测的眸子,语气平静的道:“宇煌,我们的冒险有意义吗?”

黎宇煌一怔,心笔直的往下跌入深谷,眼里是不能承受的痛楚,她怎么能,怎么能在他刚刚觉得,自己找到了想要的温暖地时候问,冒险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是不是就该结束,她的下一句话是否就是冒险结束,想到这种可能,黎宇煌顿觉透心凉了一把。

黎宇煌长臂一伸,紧紧地把安含饴抱在怀里,大手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胸口,让她聆听他的心声,黎宇煌坚定的声音说道:“黎知秋只是姐姐,你才是我想共度一身的女子,所以不要怀疑我们的冒险有无意义,让时间来证明好么?”

安含饴没有说话,轻轻的靠在黎宇煌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刚刚黎宇煌眼里不能承受的痛她没有错过,她能确定自己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也让黎宇煌陷入在她和黎知秋之间纠结,这同样也让她纠结。

她不是有心要那样问,以前潇洒自如的安含饴,不会让自己陷入谜团,更不会害别人陷入纠结,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黎宇煌对黎知秋那超乎寻常的好,这让安含饴心里很不安。

黎宇煌说过,他妈妈早就去世了,父亲不知道是谁,她以为跟他在一起,她不用纠结诡秘的婆媳问题,谁知他那没有血缘的姐姐更棘手。

黎宇煌也没有说话,轻揽着安含饴一起坐到沙发上,揽过安含饴的肩,让她侧身靠在他怀里,慢慢的说道:“妈妈去世那年我只有几岁,说是为了很好地照顾我,父亲娶了一个带着一双儿女的女人,她们刚到家里时对我很好,我也确实感到家的温暖,同年外公去世,然后那个女人开始打骂我,是姐姐护着我,有一次,那个女人在外面打牌输了钱,回来又打我,骂我是灾星,是……”

黎宇煌声音哽咽,停顿下,悲痛的不能自己,有些说不下去。

安含饴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悲痛,心仿佛被揪着般痛,下意识的抱紧他的劲腰,给予无声的安慰,她知道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大人随意的打骂,会在他心里划下擦不去的伤痕,轻者自闭害怕接触人群,重者误入歧途,毁其一生。

感觉到她的安慰,黎宇煌抱着安含饴的手臂更收紧了些,这个女人是懂他的,他感谢老天让他认识她,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有勇气面对那段埋在他心里的过往,也只有她在身边他才没以前那么痛。

“别说了,都过去了。”轻拍着黎宇煌的背,安含饴温柔的阻止,不用说她已经明白他所遭遇了什么,但都过去了,今后有她在身边,他不会在痛了。

“安安,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无法放开你。”沙哑哽咽的声音带着乞求,黎宇煌脸在安含饴头顶上,轻轻摩擦。

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要她给予承诺,有些卑鄙,但他已管不了那么多了,迫切的想要她的承诺,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森林里她说,只要他能接受她女儿,她就和他冒险,但并没有加期限。

“接受我,就必须得接受我的一切,能做到吗?”安含饴正色问。

黎宇煌将安含饴推离他的怀抱,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很认真的点头。“我会努力,但过程中你不能离开我。”

“好,不离开。”坚定的给予承诺,安含饴现在才知道,她在不安的时候,黎宇煌也同样的不安着。

他没直接回答能做到,而是说他会努力,安含饴是满意这个答案,铸锭的保证往往不可信,答应的快,反悔同样快。

两人又相拥说了会儿话,近九点了安含饴才离开医院,刚走出医院,上出租车时后视镜人影闪过,安含饴回头,一切正常。

坐进出租车前座,报了地址,安含饴盯着后视镜,司机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安含饴微微一笑,闭上眼假寐,上次的感觉又来了,上次在小巷里她也是感觉有人跟踪她,先前她以为是调戏她的那几个流氓,后来确定是傅纬。

第二天的新闻说,那条巷子里死了几人,都是一枪毙命,初步断定是因分赃不均,自相残杀,但安含饴不这么认为,傅纬虽然没一要他们的命,却将他们伤的不轻,自相残杀根本不成立。

她一直想不通是谁杀了他们,此人的目的为何,说和她无关太牵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她经过后死了。

说有关,又找不到突破口,也绝不是她的伙伴们授意,她都放过他们了,伙伴们不会在赶尽杀绝。

夜晚的街头,人潮鼎沸,白天的高温降了些许,偶尔一阵冷风过后带来清凉的感觉,安含饴在离家前的一个路口下了车,慢步在街上,眼眸四处搜索可疑人物,没有任何发现,确定没有人跟踪,安含饴迅速绕了一圈,往家的方向走。

恒远集团,安全部。

这个承载了恒远集团员工和财产安全的地方,有着最先进的技术和设备,人员的拳脚功夫过硬,而游语西来这里简直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过一个小小的助理也不需要什么功夫,做文职嘛。

此刻临近中午,游语西还坐在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飞舞,她从来了这个部门,就陷入前所未有的忙碌中,甚至有时候连午饭都吃不上,随便吃点饼干,立刻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游姐,午饭时间到了,走吃午饭去。”安含饴清脆的声音过后,是她微笑的脸庞。

“今天不去了,你一会儿出完帮我带点,能填饱肚子就成。”头都没抬一下,游语西淡淡的说。

安含饴走了过去,站在游语西身侧,看了一眼她在忙什么,笑着说:“不用这么拼吧!不吃饭,哪有力气干活。”

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对于安含饴来说,再忙,饭都是要吃的。

“这不是拼,而是工作实在太多,忙不过来了。”游语西纠正道,以为她想啊!这不是没办法吗?以前当总裁秘书的悠闲被磨光了,剩下的只有忙碌,忙碌。

“那也先吃了饭再说。”不依不饶着,安小姐的执着非一般人能受得了。

“真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去点检整个公司的灭火器。”游语西解释道,她也想去吃饭,但吃饭花去的时间就意味着她晚上要义务加班。

和义务加班比起来,吃饭就可以免了,随便啃个面包或者馒头什么的应付一下,晚上再回家吃。

“这也归你做?”安含饴问。

游语西淡定的回答:“谁让我是安全部助理呢!”

快速将完成地文件保存,未免一会儿不小心按错了一个键,什么都没了,又得从头再来,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有安含饴在,什么事都能发生。

“游姐,你曾经是不是得罪过安全部经理或是总监什么的?这回落到人手上了。”安含饴忽然靠近游语西,神情带了点欠扁的幸灾乐祸。

游语西叹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在安含饴眼前晃了晃。“错,真正的安全部经理已经换人了,现在这位据说是董事长的保镖。”

而她,曾是黎宇煌的秘书,董事长找不到黎总在时几个重要客户的信息,就来问她,也不想想,她只是个秘书,上面还有三个助理,怎么轮得到她接触机密,一无所获的董事长想为难一下她,就不奇怪了。

其实,董事长何止找不到重要客户信息,连公司的前景规划,海外分布,人才培养等等他都找不到。

噢,她想起来了,董事长还有一句话,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回秘书室。

游语西不只一次想,黎总不在,她稀罕回去吗?嗯,要是理智的对现在地处境想想,还真该稀罕。

“那你可真心悲剧了。”安含饴由衷的表示同情,上帝保佑她吧!可怜的游姐,只能祈祷黎宇煌良心发现,早点回来。

游语西听了她的话,磨了磨牙,最后无语哽咽中。

走到档案柜前,把刚刚保存的文件放回档案柜。

安含饴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去吃饭了,出了留下来加班的,就剩她和游语西,跟在她身后,认真的说:“游姐,你受累了,黎宇煌回来一定给你加薪。”

这是安含饴的真心话,游语西被刁难,她看的一清二楚,其实游语西不用这样的,出了恒远在哪儿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可她留下来了,并且无怨无悔。

“行了,我只希望黎总回来时,公司不要太乱。”六年前的烂摊子,花去了他们太多的时间整顿,不然没有现在的恒远集团。

游语西真心不希望从头再来。

“你不担心他回不来。”悠闲靠在档案柜上,安含饴笑着问,以目前的状况看,黎宇煌重伤在医院,连行动都不便,公司又都在黎震桦的掌控中,回来的希望真是渺茫。

游语西轻轻关上档案柜,侧身,和安含饴一样靠在柜子上。“我是黎总身边的人,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这几年不是白混了吗?”

对于黎宇煌这个人,游语西自认还是有些了解他为人得。

他是那种,你不惹他,没事,你要是踩到他的底线,你死我亡他都敢干。

“你跟着他很多年了?”问这话时,安含饴淡漠的声音,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涟漪。

游语西察觉到了,她是黎宇煌的首席秘书,察言观色这一点做的非常到位。

微微勾起嘴角,游语西看了安含饴一眼,状似回忆的说:“是啊!从黎总接手恒远,我就是他的秘书了,到现在应该六年多了。”

想到曾经那个二十岁的年轻少年,和现在这个沉稳内敛,冰冷无情如帝王般的男人是一人,才六年啊!还真无法不感叹,时间改变一个人的本事。

六年,那可真漫长,安含饴嘀咕,“真不知道你怎么受的了他诡异的脾气。”

游语西凝视安含饴的侧脸,总觉的和她初来恒远时有些变化,不是说她的气质或是处事手腕,而是她在说起黎宇煌时眼里多了些东西,可以称作欣赏,爱,就是由欣赏开始。

安含饴和黎宇煌凑成对是她乐意见成得,她看的出安含饴背景不简单,但安含饴对黎宇煌没有害,她看人向来很准。

“其实黎总挺好相处。”游语西说:“好了,现在来说说你怎么认为黎总能回来?”

安含饴一愣,显然没想到游语西会反问她,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无辜道:“我又说过他会回来。”

“你是没有,但你说了黎总回来要给我加薪。”游语西说,眼神暧昧的看着安含饴。

安含饴快晕了,游姐,你要不要这么精明啊!还是说,黎宇煌带出来的下属,都和他一样有着狐狸的眼光。

“我这不是为你不平吗?走了吃饭去。”安含饴将傻装到底,不由分说拉着游语西往外走。

“安安,黎总真的是个好人。”游语西知道她在逃避,也不急,反正好事她早晚会知道,或许下班回家后,给叶子打个电话,问问她在越南适应不,顺便再提及一下安含饴和黎宇煌的事。

“知道了,走吧!”安含饴急急走了出去,清丽的脸上疑似有红晕爬上。

安含饴和游语西来到餐厅,各自拿了份套餐,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吃饭,也没有人来和她们同桌,以前的香饽饽转眼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混蛋,你拽什么拽,你以为现在还是黎宇煌的地盘吗?告诉你,早就不是了。”倏然,一个自问自答的不协调男声传来,伴随着的是餐盘被狠狠摔在桌面的声音。

饭菜只溅出来了些许,不得不感谢设计餐盘地人,餐盘深度适中,要是再浅一点饭菜准溅出一大半。

什么叫一语惊四座,这就是。

一声惊呼,来自一边维持清洁的阿姨,接触到男子犀利狠戾的眼神,清洁阿姨立刻噤声,一脸惋惜的看着桌子。

众人停下动作,纷纷看过去,接收到叫嚣男子狠戾的瞪视后,众人转回头,又若无其事的吃饭,但耳朵却竖起老高,不放过一丝声响。

安含饴和游语西也看了这边一眼,听到邻桌有人小声的问:“那是业务部的齐总监和他手下的职员吧,这人谁啊,敢在他们面前叫嚣。”

另一个声音更小声,生怕人听见般。“股东的大儿子,董事长刚刚提拔起来的经理,最近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堪称公司最嚣张的人,以前黎总在,他还克制些,现在黎总住院,董事长上任,他就横着走了。”

安含饴听到这么说,她来兴致了,停下动作目光看着那桌,说什么也不移开,她看的当然不是那个叫嚣的股东儿子,坐在那里不受所扰,从容吃饭的业务部齐总监,她更感兴趣。

男人三十一二年岁,穿着笔挺的西装,一双犀利眼眸微眯成一条线,斯文的外表蕴藏着和黎宇煌一样深藏不露的精明睿智,瞧,这淡定的架势,得多少修为啊!

只见那不被人理会的股东儿子,站在齐总监身边,一脸气愤,是啊,谁一拳头打在棉花里,都会气愤,就好比你是唱独角戏的小丑,人压根不理你。

跟着股东儿子站起来的还有他身后两桌的男人,一个个西装笔挺,和他们道貌岸然不搭的是他们的动作,这让他们给人的感觉像是,跟着街道地痞身后的小罗罗。

股东儿子冷笑一声,一脸的讥诮表情,眼神轻蔑地看着吃饭的齐总监。“现在,去给我换一份新的套餐,或许我会饶过你今天的不敬。”

安含饴眉毛一挑,他还真敢,居然用不敬两字。

齐总监淡淡的看了男子一眼,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后背靠向椅背,懒洋洋的道:“我要是不呢?”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可惜,股东儿子,此刻就像鞭炮,一点火就炸。

这种人他见多了,身为业务总监打交道的,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客户,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视过,本来他还在想怎么在这场颠簸中,明哲保身,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给他当桥梁,不用白不用了。

“现在恒远不是黎宇煌当家,你已经没有靠山了,以前你和我的冲突,我说过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最后给我小心点,等你落到老子手上,老子立刻让你离开公司。”冷冷的搁下狠话,股东儿子,脸色难看的吓人。

他早就看这业务总监不顺眼了,从他好不容易到了业务部,父亲说要不了两个月就让他坐总监的位子,他知道业务部是个肥差,尤其是总监的位子。

谁知道原来的总监是被他父亲设计赶走了,结果又杀来这姓齐的男人,姓齐的比上一个业务总监难对付多了,几次设计都没能搬倒他,而他自己在他手下做事还吃了不少亏,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

“等那一天来了再说。”齐总监淡淡的回答,和他言语不搭的是双眸犀利,深不可测。

“你……”股东儿子气极,抬起拳头就挥过去,在中途没拦截住,那双大掌很是有力,捏的他手腕生疼,股东儿子看了过去,只见齐总监身边的一个较为高大的男子,正握住他的手,并且比他还要高。

齐总监坐在两只手下方,一脸轻松,毫无压力。

安含饴大眼一眯,轻轻飙了句。“哟,业务部也是卧虎藏龙啊!还真没看出来。”

她兴奋的声音引起了游语西的注意,看了她晶亮的眸子一眼,游语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你饭不吃了。”

“游姐,吃饭哪有看戏有趣啊!”眨了眨眼睛,安含饴故作调皮的说。

游语西果断不说话了,她吃饭。

安含饴她们的对话很小声,没人听到,她们现在就是大声说话,也不会有人理会她们,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最精彩的一桌,就看这一触即发的阵势,何时打起来。

有人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打安全部的电话。

股东儿子那边的人已经围拢了过来,把业务部几人围在中间。

放开股东儿子的手,高大男子扫了那些人一眼,轻飘飘的问:“怎么,想打架啊?”

这么轻飘飘的一问,很难让人相信是出自高大男子之口,安含饴被震撼到了,她都想对高大男子吹一声口哨了。

世间竟有这样的极品。

业务部这边的人也都站了起来,只有那个齐总监还老神在在的坐着,仿佛看猴戏般的看着股东儿子。

“老子就是想打你们,怎么着?”股东儿子顾不得手腕传来的痛,嚣张的说:“兄弟们上,出了事我给你们担着。”

他早就想教训业务部这帮混球,这次是最好的机会,出了事黎叔也不会怪他,还会感谢他帮他铲除了业务部,说不定黎叔一高兴,就把知秋嫁给他了。

股东儿子还做着美梦呢,见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上前,他怒,有一个不怕死的进言。“但是,他们是业务部的同事和总监啊?”

“怕什么?他很快就不是了。”股东儿子恨恨的说:“恒远许多部门都有了变动,马上就是业务部。”

他父亲说过,黎叔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业务部,所以他更是有恃无恐。

“说什么呢?”业务部某同事气不过,跳出来问。

股东儿子这边也有人不怕死的吼道:“说你们马上就成丧家犬,怎么你打我啊?”

说完还很是得意的挺了挺胸口,挑衅意味谁都明了。

“打就打。”业务部几人立刻卷的卷袖子,擦的擦拳头,好不热闹。

“糟糕了,他们要打起来了。”游语西有点急了,开始琢磨该打点话找谁来解决。

安含饴看了齐总监一眼,异常失望的说:“他们打不起来。”

“为什么?”游语西问,听安含饴这么说,她也不急了,因为有时候安含饴看事情比她准,她相信安含饴。

安含饴说:“那个齐总监的某种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不会让事情演变到他无法控制的场面。”

其实很简单,一场闹剧,看似是股东儿子在闹,找茬的也是他,实则不然,结局的走向一直在淡定的齐总监手里,股东儿子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很快就证实了安含饴的话,就在几人要开打之际,齐总监开口了。“住手。”

齐总监慢慢的站了起来,摆了摆手。

“总监,他们欺人太甚。”先前那沉不住气的业务同事又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连看戏的都有人不自觉的帮忙点头,他说的对。

关键是,你们不打,我们看什么?

齐总监又说话了,“嘴长在别人身上,由他们说去。”

“可是……”

“没有可是。”齐总监懒散的声音沉了几分,犀利的眼神一一扫过自己的下属,冷声问:“别人说什么就能成吗?那他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早坐到黎总办公室了,这里有人不想坐那个位子的吗?”

连续三个问题丢出,炸的众人一楞一楞的,收到了他要的效果,齐总监又不紧不慢的丢下话。“吃饱了,就回去做事,等黎总回来拿不出业绩,我要是遭殃了,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说完转身就走,业务部的同事也跟在齐总监悻悻然的走了。

留下股东儿子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可怜的孩子,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安含饴目送齐总监的背影离开,心里咂舌,这又是一位狐狸级别的人物,跟她们家壑比,只是级别段数的问题。

“信仰,真是个美好的东西。”安含饴喃喃自语,手撑着下巴。

游语西实在受不了她了,也不再和她绕了,直接说:“你不是也一样?”

“我不一样。”安含饴淡淡的看着游语西,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不一样,那你还呆在人事部?别告诉我你是缺钱花的人。”游语西一脸鄙视她的样子,有些人,她们做事肆意,随心所欲,很是享受生活,工作对于她们来说可有可无,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她们高兴就好。

安含饴给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所以游语西认定她就是这类人。

显然,她的眼光确实毒,六年首席秘书没白当。

“我是啊!”安含饴说,她要是不缺钱,她来这里做什么?喔,对了,她是来让她的人生有追求,女圭女圭提议得。

“那我就该去乞讨了。”游语西语重心长的说,然后看了安含饴一眼,拿起自己的餐盘站起身。“好了,我要去做事了。”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豪,再豪下去,今晚加班的时间又要延长。

“再坐一会儿。”安含饴支着下巴,可怜兮兮的望着游语西。

“我没时间。”

“放心,我一会儿去帮你。”安含饴很是大方的说,她最近闲的发慌,公司的历史都快让她看完了,接下来做什么,她都没底了。

游语西一怔,赶紧坐了下来,有些不确定的问:“不会吧,你上司韩杰会放你。”

“有什么不会的,他经常不在,我也没事做,帮你正好。”淡漠的脸上露出莞尔,安含饴心道,她总觉得韩杰在躲着她,仿佛怕被她看出什么,如果韩杰有什么怕被她看出,那韩杰一定知道她的身份。

而安含饴确实觉得韩杰有些熟悉,可以确定在哪里见过他,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想起来,她只希望想起来的时候不要太晚。

游语西问:“韩杰还没有给你事做?”

她记得安含饴调到人事部的第三天,来看她时说过,人事部的同事都不和她说话,经理韩杰也不安排事给她做,完全让她在角落里自生自灭。

没想一个多星期过去,情况还是一样。

“没有啊!同事们也不和我说话,大概是怕我连累他们吧!”语气有些失望,但安含饴脸上可没有一点失望的表情,她本就不是活波开朗的人,更没有过人的交集手腕,就不会主动去理会谁。

伦敦多年的生活,教会她,她不需要太多的朋友,有的是生死之交的伙伴。

“瞎说,你一个小助理,能连累什么?”游语西诉啧道,她不了解安含饴的情况,她也不好说什么?尤其,自己还自身难保。

“谁知道呢!”安含饴不在意的一摆手,端起餐盘起身。“走了,在你的位子上等我,搞定了就来帮你。”

“看你说的容易得,小心一回去,韩杰就让你去做事。”游语西一笑,也起身和安含饴一道走,她就纳闷了,安安是很好相处的人啊,为什么别人都看不见。

“放心,随便一个借口就出来了。”安含饴和游语西扔了餐盘,各自回各自的部门,午休刚过,安含饴准时出现在游语西面前,当时游语西的感觉是,她要晕了。

要不要这么准时啊,她心里有些不平衡了,为什么她要忙的半死不活,就因为部门不一样,上司不同,待遇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太不公平了。

点检灭火器途中,游语西笑着和她打趣时,安含饴说了句更让游语西气愤的话,她说:“没办法,这就是人品,走哪儿都吃香。”

总裁办公室。

此刻却是一片阴霾和气息环绕,让宽敞的办公室显得诡异。

黎震桦坐在他梦寐以求的总裁椅上,享受的闭着眼,方正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次刻的情绪。

大理石桌前,一男子正在给他汇报午餐时,餐厅发生的一幕,黎震桦越听眉头越蹙起,极力压抑汹涌的怒火。

男子刚说完,黎震桦就是一声怒吼,“那个蠢货真的在餐厅和业务总监起冲突?”

能不怒吗?提拔他时,他给你指天盟誓地保证,一定能做好,绝不添麻烦,这才几天,马上就捅了这么大个娄子,要不是看在他父亲这次帮了大忙的份上,轮也轮不到他来做这个经理。

一时的心软,带来的就是不可估计的麻烦。

“千真万确。”男子吓得后退了一不,恭敬的站着,眼神都敢看向黎震桦的方向,就怕自己被怒火波及。

这根本不关他的事啊,他也不是当事人,只是一个报告的,为什么要他来承受总裁的怒火,男子心里将股东儿子祖宗十八代都给招呼了一遍。

“因为什么?”将男子的害怕看在眼里,黎震桦很快收敛起怒气,端起桌上的茶杯,闻着茶香,悠然的晃动着,淡淡的问,知道结界在哪里,他才好对症下药。

业务部的人,他不敢换了太多,不然会影响整个恒远集团的根基,他要的是黎宇煌失去所有,乖乖的像小时候一样诚服在他的脚下,不敢再去妄想拿回恒远,让那姓黎的老头连死了抖不能瞑目。

这就是黎老头当年看不起他的下场,最后他女儿还不是嫁给了他,带着她肚子的的野种。

为了报复黎宇煌的外公,黎震桦娶了黎宇煌的妈妈,到她车祸死,都没有碰过她。

见到总裁脸上阴厉毒辣的表情,男子吓的有些脚软,战战兢兢的说:“好象是不让业务总监和他一张桌子。”

“就这点小事?”声音陡然拔高,黎震桦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烦躁的走来走去,表情恨不得撕碎那个给他惹祸的人,以泄他心头的怒气。

“是啊!当着餐厅内所有人的面差点打起来。”男子的心里七上八下,很后悔是他来报告,下次他一定不来了,总裁的样子好可怕。

黎震桦脚步一顿,转身看着男子,面容忽然阴冷下来,犀利的问:“为什么又没打起来?”

“业务总监骂了业务部的人一顿,然后带着他们回业务部了。”男子如是报告,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这个蠢货,真会给我找事,经他这一闹,我就不好动业务部了。”狠戾的眯着双眼,黎震桦方正的脸声出现森冷的怒气,背着手来回的走着,心情烦躁到了极致。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被黎宇煌给摆了,好不容易煽动各大股东前往医院,黎宇煌重伤的事揭露,他顺利又坐上了总裁的位子,正当他享受成功的喜悦时,却找不到了恒远进几年最重要客户信息,公司前景规划也不见了,甚至连海外的分公司信息都没有,黎宇煌办公室的电脑里什么都没有。

游语西说她不知道,他信,不过是个秘书黎宇煌不信她,可以理解,安含饴更不用说了,进公司不到两个月,更不可信,剩下的就只有叶子和火鹰,可恨的是火鹰很早以前就去了国外,根本没有联系方式,叶子进了越南境内,就甩开了他的眼线,也不知去向。

面对种种困难,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业务部都是些小客户,根本入不敷出,恒远前景堪忧,他天天忙活,就是找不到突破口,股票都快撑不下去,这些没用的东西还给他惹事生非。

“业务部不能动了,暂且放在一边。”黎震桦停下脚步,吩咐着,想了一下他又问:“人事部现在怎么样?”

“老样子。”男子回答,连他都奇怪,面对一堆的人事变更,几乎个个部门都受到波及,人事部忙翻了天,却没有一点问题。

“这个韩杰真让人看不懂,做事手法也很诡异。”黎震桦喃喃自语,韩杰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在墨西哥的好友,他的好友曾经提到过的一个人,就是现在威尔逊家族的主事,做事手法相似,他怀疑韩杰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应该是多想了,黎震桦这么安慰自己。

坐回椅子上,他嘱咐道:“小心点他,这个人不简单。”

“是。”男子应道。

黎震桦摆了摆手,疲惫的闭上眼睛,看来真的是老了,他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了。“出去吧。”

“是。”男子快速了应了声,如释重负的出了总裁室。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安含饴和游语西终于赶在下班之前的几分钟,点检完了所有的灭火器材,把点检记录存档后,游语西几乎瘫在了椅子上,见安含饴只是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游语西问:“你不累吗?”

安含饴扭了扭腰,摔了摔胳膊。“累,没见我正腰酸背痛嘛,这点检的活儿,真不是人做的,下班了,我先走了。”

挥了挥手,安含饴留给游语西一个潇洒的背影,游语西莞尔,真是个可爱的女孩,说走就走,跑的还真快,她甚至连一声谢谢都来不及说。

艰难的从椅子上爬起来,游语西拖着酸痛的身体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出租车上,安漫漫第N次看向自己的妈咪,终于忍不住问:“我可怜的妈咪,你这是怎么了?”

从来没有见她妈咪捶着肩膀过,今天太过反常了,让我们的女圭女圭都起疑了。

“今天点检了七层楼的灭火器材。”即使在特训的时候都没这么累,果然是老了,身体经不住过多的运动,尤其是像今天这样半蹲,还要低着头。

腰和肩膀受力,所以现在她这两处酸痛不已,想到自己体力好都这样,游姐那样的,还能爬起来,真是奇迹。

“妈咪,你不是总裁助理吗?抢安全部的事情做,不会害人家下岗吗?”漫漫不解的问。

安含饴欣慰了,她不到六岁的闺女,知道点检灭火器是安全部的事,不该由总裁助理来做,长大了。

她模了模漫漫的头说:“女圭女圭,你妈咪我现在是人事部的助理。”

“有区别吗?”漫漫无辜地问。

安含饴悲愤了,她收回刚刚夸闺女的话,很是认真的教育。“区别很大。”

“哦。”

“今天没在学校惹事?”安含饴问,想到刚刚接漫漫时,老师那吞了苍蝇的表情,不得不让她怀疑。

“妈咪,我是好儿童,绝对靠谱。”漫漫抗议道,绝不接受她妈咪没有证据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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