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萌宝,爹地是谁 第六十七章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作者 : 听晰

“我能不答应吗?”都用离家出走威胁她了,能不答吗?别说只是听音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为了闺女,她也万死不辞。

“妈咪,我真爱死你了。”漫漫扑进安含饴的怀里,捧起她的脸,重重的啵了一下,然后兴奋的朝自己房间跑去,关门时还不忘提醒。“明晚七点,不许迟到。”

迟到是她妈咪一贯的优良作风。

安含饴脸上的笑容一垮,瞧着手中的镀金入场券,思索着要如何邀请黎宇煌。

不是为难她吗?怎么开得了口。

这种事不应该是由男人邀请女人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反过来了呢?这还得托她家女圭女圭的福,将她这个妈咪推向第一战线了。

书房,黎宇煌站在落地窗前,月光散落在他身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悠远的目光望着远处的夜景。

他今天又赢了一场,当他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董事会,且是选在股东们,在黎震桦的怂恿下刚刚签署了股票转让协议,他出现了,也成功的拿回了恒远所以股票,再也不必将辛苦赚来的钱和别人分了。

在黎震桦那震惊,不甘,狠戾的表情下将所有跟恒远没有关系的人赶出了恒远,坐上总裁的位子。

然后恒远又是一阵动荡,所有人恢复原职,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不停的忙碌,安含饴也回到了他的身边,继续做他的助理,想到那个小女人,黎宇煌勾起嘴角,漠然的脸变得柔和,少了那份冷冽。

分开才一个小时,他突然好想听听她的声音,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还没拔号,手机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

见来电显示,黎宇煌薄薄的嘴角勾起,接了起来。“才分开一个小时就想我了?”

安含饴一愣,才响一下他就接了起来,第一反应。“打错了。”

耳边传来嘟嘟的声音,黎宇煌脸一黑,好心情被破坏,恨不得砸了手机。

黎宇煌准备立刻拔回时,手机又响起,黎宇煌立刻接起,厉声一吼。“安含饴,你有病啊?”

“没有。”安含饴无比淡定的回答,在黎宇煌准备吼出下一句话时,安含饴抢先一步。“我手上有两张音乐会的票……明晚七点,不见不散。”

安含饴一口气说完,欲挂电话时,黎宇煌问道:“明晚七点?”

“对。”安含饴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明晚七点?”黎宇煌又重复问了一遍。

“是。”安含饴怀疑,他换了重听。

“地点?”黎宇煌又问。

安含饴看了一眼入场券上的地点,没有多想。“焰之都酒店。”

“安小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焰之都酒店一个星期前,就在操办一场国际钢琴演奏会,而且时间刚好是明晚七点。”黎宇煌很惊讶,他都没收到邀请函,安含饴居然收到了。

邀请函就是安含饴手中的镀金入场券。

“不是在维也纳吗?”安含饴很纳闷的问道,她知道那场国际钢琴演奏,不是她自己感兴趣,而是她家女圭女圭感兴趣,如果不是黎宇煌的生命受到威胁,她就带女圭女圭去维也纳了。

“难道你不知道,准备在维也纳演奏的国际钢琴演奏,移到了T市?”这下换黎宇煌郁闷了,她竟然收到了邀请函,怎么可能不知道有所变动。

安含饴顿时感觉闺女给她挖了个坑给自己跳,悲剧的是她还真跳了,对着紧闭的房门一吼。“安漫漫,你胆子又长肥了。”

黎宇煌耳鸣了,她对着手机吼,受到最大波及的无疑不是他。“安含饴,你的胆子才长肥了。”

安含饴果断的挂了电话,收拾闺女去了。

黎宇煌错愕的盯着手机,这该死的女人又挂自己电话,同时也为她闺女捏一把汗,考虑着要不要去救漫漫,或是打电话投诉家暴。

黎宅,黎知秋敲了敲书房的门,才扭开门进去,胆怯的唤了声。“爸。”

父亲今天下午勃然大怒的回到家,进了书房就不曾出去过,甚至连晚饭都没有下楼吃,黎知秋虽不知道为何,但也不敢上来问。

黎震桦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历尽风霜的脸上已没有了下午的怒气,只听说道:“知秋,T市要举办一场国际钢琴演奏会,就是原本要在维也纳举办那场,因为里克尔—霍曼花了巨资,演奏会才在T市举办,并且在他的焰之都酒店。”

“这事我知道,可是,我们黎家并没收到邀请函。”黎知秋在一旁的沙发上落坐,见爸爸怒气消了,她心情也好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黎震桦拿出一张邀请函。

黎知秋眼前一亮,接过来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李老的名字,顿时焉了。“这样行吗?”

“为什么不行?这个是你的。”黎震桦将另一个红色本本给黎知秋,让她去,是希望里克尔—霍曼能够注意到知秋,对于自己女儿容貌,黎震桦是相当有自信。

他还打听到颁奖的是里克尔,以知秋的钢琴技术,拿大奖没问题,里克尔—霍曼风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要是攀上里克尔—霍曼公爵,黎宇煌就算不上什么了,知秋要是嫁给了里克尔,正好收购恒远给他这个岳父当聘礼,这是他的后招,今天黎宇煌的突然回来,杀他个措手不及,损失了股东的支持不说,还搭上了他手上百分之十的股份。

不过没关系,没有股份,他照样是董事长,这一点黎宇煌否认不了。

黎知秋打开一看,目瞪口呆的望着黎震桦。“爸,你?”

黎震桦高深漠测一笑,一派老奸巨猾。

昨夜与笑笑聊了一夜,七点做早餐,八点送女圭女圭去学校,接着来上班。

总裁办公室,安含饴对上黎宇煌质疑的目光,在他先开口发问之前,她是不会主动坦白,说坦白也太过了,她安分守己,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况且他们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又没领证,所以,他们都是自由身。

安含饴摇了摇头,瞎想什么呢?

黎宇煌想问她入场券的事,见她顶着两个熊猫眼,即心疼,又疑惑,这女人上班都不化妆吗?或者她出门前都不照镜子吗?

“昨夜没睡好?”黎宇煌问。

“失眠了。”安含饴自己也弄不懂,以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都没看起来像此刻这般憔悴,昨夜才跟笑笑聊了一夜,就多出两个熊猫眼。

难道真是上了年纪,身体机能老化,没有折腾的本钱了?

“失眠?”黎宇煌蹙眉。“为什么?”

安含饴才不会告诉他,昨夜跟笑笑聊天忘了时间,等她发觉都已经七点了,果断的将闺女拉来当挡箭牌。“被女圭女圭气的!”

黎宇煌还想问,安含饴却抱怨。“人家的闺女是贴心小棉被,我生出来的闺女就是向我讨债的。”

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抱怨虽抱怨,安含饴心里却是喜悦的,她闺女做任何事,她都高兴。

黎宇煌颇有兴趣,见安含饴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将心中的好奇压抑住,拉着她的手走向休息室。“今天没什么事,你给我休息好点,今晚我可不想被人误会自己带着国宝出席。”

有傅纬在外面,火鹰也回来了,加上这又是他的公司,威尔逊家族的人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在他公司行杀。

心疼她,就说心疼她嘛,一定要说得那么不在意,安含饴又一次觉得这男人真别扭。

昨夜没睡,心里又没焦虑,安含饴躺在大床上,美美的去与周公约会了。

十一点安含饴被耳朵上传来的一声震动惊醒,猛的坐起身,按了下耳垂上的珍珠耳环。“怎么了笑笑?”

“姐,你别紧张,没事。”安含笑安抚,明确听到安含饴松口气,接着又说道:“昨晚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就是上次,你不是碰上梅红霞了吗?她对你说的话,里克尔传给我听了,所以,我就叫壑给安泰建材重创了一下。”

“哦。”安含饴哦了一声,壑给人轻创都难免掉层皮,这重创还不把人的骨头创下一块。

昨夜聊了一夜,安含笑也不想打扰她,很快结束了通话,安含饴也再无睡意,看了一眼时间,怪不得肚子有些饿了,都十一点了。

安含饴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准备叫黎宇煌用午餐。

办公桌前不见黎宇煌的身影,安含饴眼中划过一抹失望,还以为醒来就能见到他,没料到他居然不在办公室,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开会了。

安含饴走出总裁公办室,助理室的叶子见安含饴出来,停下手中工作,起身对她说道:“安小姐,总裁让我转告你,如果你醒来,等他开完会,带你去楼下的餐厅用餐。”

“知道了,谢谢叶子。”安含饴礼貌道谢,叶子点了点头,又坐回位置上继续敲打着键盘。

“对了叶子,以后别叫我安小姐,咱们没有这么生疏。”安含饴飘出助理室,叶子敲键盘的手顿了顿,又开是忙她的事情。

安含饴站了一会儿,纠结着是在总裁公办室等,还是去楼下的餐厅等。

几分钟后,安含饴果断的决定去楼下的餐厅等,她直接坐黎宇煌的专用电梯,没直接下一楼,而是去了二楼。

这座大厦的二楼是珠宝店,安含饴不喜欢花钱买这些华而不实的装饰品,除了衬托身份的高贵,便无其他。

店员热情的为她介绍,安含饴却只看不买,半个小时下来,安含饴是两手空空来,两手空空离去。

店员都很纳闷,她一身名牌,却只是跟其他虚伪的女人一样,只看不买,饱眼福。

一楼,安含饴站在中餐跟西餐中间,考虑着今天是吃中餐,还是吃西餐。

这时,一辆车开过来,闻声安含饴情不自禁地转过头,便见车在不远处停下,两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接着车子往地下的停车场开去。

“安泰建材这场经济危机终于度过去了,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二楼把我上次看中的那套珠宝买了,正好可以在今晚带出场。”安含饴认识说话的贵妇,她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继母梅梅,挽着她手走的女子正是梅红霞。

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安含饴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餐厅,此时,此地,不是用餐是什么。

安含饴顿时觉得,冤家路窄。

“妈,我也要买上次看中的那款耳环。”梅红霞抱着梅梅的手臂,她没有工作,自然没有经济收入,她的花销全是父母供应。

在她看来,自己是千金小姐,若是出去给别人打工,降低身价,去安泰建材上班,她又不想。

安泰生跟梅梅也没要求她一定要作工,在他们看来,他们能养活女儿,没必要要女儿出去工作,受人气。

“那耳环我在杂志上看过,不便宜啊!”梅梅有些犹豫,公司危机刚刚过去,马上又大手脚花钱,她有点小担心别人说闲话。

“越贵才越能显示出我的身价,妈,你想想,今晚可不是普通的宴会,那可是国际钢琴演奏会,有钱都未必能参加,你看到那邀请函了吗?上流社会的镀金入场券啊!可以想象得出,能进去的人除了钱,都是很有身份的人,我要是能惊艳全场,多少高官跟富商为我神魂颠倒。”梅红霞这么一说梅梅不在犹豫,直接买。

“红霞,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梅红霞正在做美梦时,梅梅突然问道。

“妈,你是愿意让那个富二代当你女婿,还是要里克尔—霍曼。”梅红霞一副自己已经是里克尔的追求者的样子。

“里克尔—霍曼,他可是英国公爵。”梅梅也知道里克尔—霍曼,惊讶的说道。

“上次傅家订婚宴会上,他看我的目光跟别人的不一样。”梅红霞美滋滋的说道,上次在傅家订婚宴上,她虽然出了丑,还受了伤,但能让她见到里克尔—霍曼,也不虚此行,弥补她出的洋相。

“真的假的。”梅梅还是一脸的不相信,毕竟里克尔—霍曼可不是其他男人。

“妈,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女儿的魅力。”梅红霞拨了拨长发,抛了个媚眼,十足的挑逗。

梅梅忍不住颤了一下,别说其他男人,就是女人也受不了女儿的媚眼,那可是练得炉火纯青。

两母女聊得太欢,以至于没注意到站在她们前面的安含饴,梅梅撞了上去,禁不住大吼。“干什么?没长眼……安含饴!”

梅梅震惊的看着安含饴,“你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回来干什么,见你爸爸将安泰建材经营的有声有色,想回来分一杯羹吗?告诉你安含饴,你死了这条心,安泰建材没你的分。”

“你在这里做什么?”梅红霞嫌恶地说,上次在傅家订婚宴上撞见安含饴,她没跟任何人说起,包括梅梅。

她若是先跟梅梅打了预防针,梅梅也不会如此震惊,在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撞见,那是相当的震惊。

安含饴看着她们,想到父亲的背叛,妈妈的悲痛,与她们多待一秒她都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她们。

“安泰建材这次经济危机,只是个开始。”说完,安含饴转身朝西餐厅迈去,笑笑都开口了,她不觉得壑对安泰建材的重创,只是给他们一次经济危机。

壑对敌人,并不是一击致死,而是将敌人拽在手中玩弄,不是想看着他们一蹶不振,而是要看着他们垂死挣扎。

以前她觉得这种做法太变态,现在她觉得壑太有才了。

“安含饴,大话谁都会说,你等着,等里克尔—霍曼娶了我,我就找人玩死你。”梅红霞叫嚣。

“拭目以待。”安含饴突然转回头,对梅红霞说道:“相信我,里克尔宁愿娶一头猪,也不会娶你。”

“安含饴。”梅红霞怒,她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猪都不如。

见安含饴进了西餐厅,梅红霞也朝西餐厅走去,服务生一见安含饴,恭敬的说道:“安小姐,我带你去黎总订好的包厢。”

安含饴一愣,她不是这家西餐厅的常客,他怎么会认识自己,还有黎宇煌怎么知道她会先下来,还知道她会进西餐厅。

她选择西餐厅,并非想吃西餐,而是不想与她们母女纠缠。

即使满月复疑问,安含饴还是没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梅红霞跟梅梅进来时,服务生已经领着安含饴去了包厢,梅红霞想进去羞辱她,却被走来的经理给挡住。“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

“笑话,还有我梅红霞进不去的地方。”梅红霞冷笑一声。

“对不起,小姐,这是黎总订好的包厢,你不能进去。”经理和善的解释。

黎总?黎宇煌。

梅梅跟梅红霞同时一愣。

黎宇煌可是狠角色,没人敢挑衅他的权威,除非那人想找死。

安泰建材与恒远相比,一个天,一个地。

“怎么回事?安含饴怎么会认识黎总?”两人去了旁边的包厢。

梅红霞摇头,她给不出答案。

黎宇煌准时十二点来到包厢,见安含饴站在玻璃窗前,走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心情不好?”

“刚刚撞见不想撞见的人。”安含饴手覆在黎宇煌的手背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突然觉得,在烦心的时候,有个肩膀靠靠真不错。

“安家的人?”除了安家的人,黎宇煌想不出还有谁不待她见,在上次傅家订婚宴上,他可领教过梅红霞的苛薄。

“嗯。”安含饴点头。

“行了,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人破坏心情,不值。”黎宇煌吻了吻她的秀发,眼底划过一抹阴狠,安泰建材离成为历史不久了。

“这事你别管,别分神对付其他,你要专心想想怎么保命才是真。”安含饴岂会不知他在想什么。

“点菜了吗?”黎宇煌避开这个这个话题,拉着安含饴来到坐位上,拿起菜单。“想吃什么?”

“牛排。”安含饴说道。

黎宇煌点了两分牛排,又点了两份汤,和几样点心。

里克尔跟维森将送西餐进3号包厢的服务员给拦截。

“你们想干什么?”服务员问道。

“这是一百万,我们要在这三份西餐上加点料,如果你视而不见,这一百万归你。”里克尔拿出一个箱子,打开让服务员看,全是钱。

服务员心动了,却也犹豫。“可是?”

“放心,这只是泄药,不是毒药。”维森说道。

“我们不强求,你也可以想想,就是在这里打工一辈子,都很难赚到一百万,若是你不愿意,我们会找其他人。”里克尔说道。

“成交。”服务员不迟疑了,良心在面对一百万的诱惑显得微不足道。

两人目送服务员进了包厢,见他走出来,很肯定的告诉他们,客人吃得很欢,很成功的从里克尔手上提走一百万。

“这三天够他们拉得软趴趴了。”维森无比得意,这下可以回去向女圭女圭交差了。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六点四十,安含饴挽着黎宇煌的手出现在焰之都酒店,立刻成为焦点,镁光灯闪烁。

安含饴穿着一袭海蓝色的channel礼服,典雅华丽,艳光四射,黑亮的秀发盘起,颊边垂着一缕,妆容精致,依旧带着她的珍珠耳环,清纯又柔美,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几欲吸走人的魂魄。

脚踩双镶嵌碎钻高跟鞋,高贵又风华,嘴角含勾笑,顾盼生姿。

黎宇煌一身黑色做工精良合体的西装,将他精壮的身材衬托得堪比模特,鞋锃亮的如同镜子一般,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虽然倨傲而冷漠,冷冽如冰,却更加尊贵优雅。

豪华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前来参加,其中T市居多,里克尔拒绝了其他国家参加,没有任何理由,有些他们特意邀请的人除外,钢琴演奏者也是来自世界各地,并不是有兴趣就能参赛,经过一番海选,百人挑一人。

“谁是主办商?”安含饴问道,她没听里克尔提起过,他会同意在他的焰之都酒店,想必那个主办商绝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真不知道?”黎宇煌嘴角勾出冷冽的弧度,眼神阴鸷骇人。

“我没无聊到明知故问。”安含饴白了他一眼,对这个问题,她并不是特别好奇,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就算她真的好奇的心庠难忍,她会直接去问里克尔。

黎宇煌看着安含饴,浓眉锁得更深,脸色也更阴沉,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里克尔—霍曼。”

安含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扭伤脚,错愕的望着黎宇煌。“你说谁?”

她惊讶并不是主办商是里克尔,而是惊讶里克尔居然没对她透露半句,阴谋,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她顿时感觉到,女圭女圭是主谋,里克尔他们是帮凶,笑笑是隐瞒者。

能让伙伴们联盟起来阴她,除了她家女圭女圭有这种煽动力量,她想不到第二人。

或许说阴她,有点过分,但是给安含饴的感觉就是阴。

“里克尔—霍曼。”黎宇煌重复了一遍,看她惊讶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难道她真不知情,那她手中的邀请函是怎么来的,连他都没有。

换而言之,他能入场,全是托她的福,如果不是她带自己进来,估计他连门都进不了。

对钢琴演奏会他没兴趣,他会来,全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他才不屑来参加,邀请函只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恰好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看来,社会身份是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支撑起。

安含饴不语,目光如雷达般在宴会厅扫射,并没看见她熟悉的身影。

“找里克尔—霍曼。”黎宇煌语气很不爽,心中醋味翻腾。

岂止找里克尔,她还在找维森。

“哈喽。”门口的傅纬朝两人挥手。“安安,煌。”

后台,躲在暗处观察的安漫漫一见傅纬,小脸一垮。“谁让傅叔叔进来的?”

为了爹地跟妈咪能有个不被人打扰的约会,聚精会神的听音乐,她可是将有威胁到他们的祸害全杜绝靠近,为什么傅叔叔还会成为漏网之鱼?

“他是傅家的人。”里克尔揉了揉漫漫的头,他们是没邀请傅纬,却邀请了傅家的人,在他们看来,傅家的人够不成威胁,也没想到傅纬会厚着脸皮用傅家人的身份。

因为傅纬一直不屑,他是傅家人。

“谁让你们将邀请函给傅家的人?”漫漫嘟着小嘴,很不高兴。

女圭女圭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两人面面相觑,维森蹲体,轻握住漫漫的小肩,温润的声音划出。“女圭女圭,一帆风顺的爱,没多少人会珍惜,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爱,才会稳固,在感情中加一点调和剂,分量拿捏准,对你爹地妈咪的感情有帮助。”

漫漫仰起小脸,想了想,觉得有理。“这样对傅叔叔不公平。”

傅叔叔对她很好,如果不是她有亲爹地,会考虑让傅叔叔当她的后爹。

“女圭女圭,在你心中,傅叔叔重要,还是爹地妈咪重要?”维森笑容满面的问道。

“当然是爹地妈咪。”漫漫想也未想,直接回答,随即又加重了一句。“尤其是妈咪。”

“那不就得了,只要你爹地妈咪好,管他谁会受伤。”维森单手扶着漫漫的小肩,手指着远处的傅纬。“女圭女圭,你看看,他长得一张被人利用的脸,所以别觉得愧疚,只要结果是我们想要的,管他过程如何。”

对他们来说,伙伴就是家人,他们又特别护短,只要家人幸福,其他人痛苦他们漠视到底。

漫漫彻底不说话了,里克尔却补充了一句。“邀请函就是入场券,每张入场券有不同的价格。”

除了安含饴手中那张,在场所有人的入场券都是花重金买的。

钢琴演奏会决定在焰之都酒店举行,里克尔前三天就下令酒店拒绝入住,入住在酒店内的所有人强制退房。

这笔损失,他当然要捞回来,入场券若是全免费,他损失就更严重了,女圭女圭的请求,他无条件帮助,如果能趁机大捞一笔,他当然不会放任机会错失,虽说这机会是他们自己创造出的。

漫漫很聪明,她想搞定东方烈焰的所有人,只需搞定夏之壑即可,而夏之壑又特别听她家小姨的话。

黎宇煌单手从侍应生托盘中端走一杯香槟,将香槟给安含饴。

安含饴接过泯了一小口,没有道谢,因为没必要客气,她的表现,黎宇煌心情明朗了,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将安含饴耳边垂落发丝撩到耳后。“味道怎么样?”

安含饴抬眸,清澈的眼神凝视黎宇煌深潭般瞳孔,荡了荡高脚杯里的香槟,微酸的果香味笼罩鼻息间。“不错。”

“给我尝一下。”黎宇煌当着傅纬的面,拿走安含饴手中的杯子,好不嫌弃的对着她刚刚喝的地方喝了口。

安含饴伸手想阻止,却晚了一步,看着杯中少了一半的液体,他嘴唇碰到的地方是自己刚刚喝过的,脸色微微一红,这算是接间接吻吗?

“味道真的不错。”黎宇煌将杯子还给她,挑衅的看着傅纬。

傅纬愣住了,这家伙有必要这样吗?真是幼稚。

“我们想过二人世界,傅三少是不是应该去寻找自己的女伴。”黎宇煌搂着安含饴的腰,占有欲强烈而霸道。

二人世界?傅纬嘴角抽了抽,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二人世界可言吗?

“黎总,我没带女伴出席。”傅纬这次出席,是以傅家人的身份,并非黎宇煌的保镖。

见傅纬一副我就赖定你们的样子,黎宇煌难得没生气,手指着远处。“那边美女如云,自己去挑一个,我相信凭你傅三少的身份,只需一勾手,就有美女对你前赴后继。”

傅纬看也未看一眼,看着安含饴说道:“她们虽美,却美得没有灵魂,就如一具只会走动,只会说话的玩偶,与她们在一起,不如陪着你们。安安,你不会介意吧?”

安含饴无所谓的耸耸肩,黎宇煌却厉声一吼。“滚。”

七点准,主持人甜美的声音响起,昭示着演奏会拉开幕。

所有人依号入坐,安含饴跟黎宇煌却站在原地不动,安含饴不动,是因她翻着手中的入场券。“宇煌,似乎我这张券跟大家的不一样,没有标坐位号。”

黎宇煌一点也不急,无比狂傲的说道:“等所有人入坐,剩下的空坐就是我们的。”

安含饴嘴角抽了抽,这个办法真的很不错,却故意刁难。“万一缺席,或是迟到。”

“缺席更好,迟到若是来了,将我们的入场券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找。”黎宇煌理所当然的说道。

安含饴望天,万一别人不同意,势力与他又势均力敌,估计一场战斗敲响了,然后里克尔跳脚了。

事实证明,没有人缺席,也没有人迟到,坐位全坐满了,他们这张入场券成了多余的。

所有人都向他们投来质疑的目光,仿佛他们是混进来的。

“闺女给你的入场券不会是山寨版的吧?”黎宇煌特淡定的问道。

闺女?叫得还很顺口嘛?

安含饴冥思苦想,女圭女圭的话她都听了,没有不顺女圭女圭的意,今天又不是愚人节,女圭女圭没必要捉弄自己。

“安小姐,黎总,我们总裁专们为你们准备了顶级VIP坐。”服务生来到两人面前,恭敬的说道。

顶级VIP坐,还有这特殊待遇?

安含饴跟黎宇煌被带到他们的坐位上,的确是顶级VIP坐,别人坐硬椅子,他们坐沙发,看样子还是改良过的情侣沙发,一个人坐有余,两个人坐刚好,三个人坐不足。

“谢谢。”安含饴朝服务生道谢,她可不指望黎宇煌对他道谢。

等安含饴跟黎宇煌坐下,才发现,别人的位置都是对着台上,听着美妙的钢琴声,看着演奏者甜美的微笑,而他们这位置,不是台中央,而是摆放在钢琴则面,除了能听到美妙的钢琴声,各演奏者甜美的微笑,还能将演奏者在黑白键上飞舞的手指看得清楚。

如果不是女圭女圭对她这个爹地很满意,安含饴会误女圭女圭故意给她找对象。

“演奏者有男人吗?”不仅安含饴这么认为,连黎宇煌也这么认为。

“你说呢?”安含饴反问,这不是废话吗?黎宇煌深锁的眉峰更紧的蹙起,脸色也更加的阴郁,安含饴又开口。“你对自己的魅力不信任?”

“我对自己的魅力从不质疑,我是对你的眼光质疑。”黎宇煌狂傲说道。

安含饴默了,对于身边这问先生的自恋,已经没反应了。

傅纬更极品,他是要将电灯泡发辉到底,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搬着椅子来到两人旁边,背靠着椅子,双手展开,一副大爷的样子。“我眼神不好,近点才能看清楚,你们不介意吧?”

“滚。”黎宇煌厉声一吼,情绪已达到了盛怒的边缘,显然将情绪发泄到傅纬身上了。

这也是他自找的,哪儿不好移,偏移到他们面前,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好在傅纬脸皮比城墙还厚,将黎宇煌的怒意无视到底,自发认为他这是在热烈欢迎自己。

“太过分了,傅叔叔太过分了。”后台的漫漫跳脚了,这是她特意为爹地妈咪安排的坐位,傅叔叔居然横跨进一脚。

“女圭女圭,别激动,三角形是最稳固的。”维森拉过漫漫的身子,放下垂帘。

里克尔翻白眼,这是安慰吗?

“不行,我要把他撵走。”漫漫挣扎着要去撵人。

“女圭女圭……”两人一阵安抚,总算是打消女圭女圭撵人的冲动,他们真的觉得这样特不错,有人抢,黎宇煌才会更稀罕他们家安安。

无论傅纬靠近得多近,也没有黎宇煌跟安安零距离的接触,他们觉得实在没必要担心。

维森抱着女圭女圭坐在沙发上,有意无意的说道:“里克尔,我刚刚好像发现威尔逊家族的人了。”

“我有派人给威尔逊家族的人送邀请函。”里克尔大方的承认。

“你就不担心他们趁机对黎宇煌动手?”维森瞄了一眼怀中的女圭女圭,见她嘟着小嘴,搅着手指,好似没听见自己说什么似的。

漫漫是被他们安抚了,却也在生闷气,她也听到维森的话,却没在乎,里克尔叔叔将邀请函给威尔逊家族的人,是夏叔叔的主意。

一石二鸟,可以赚到一笔可观的资金,这场钢琴演奏会看似是里克尔叔叔在办,其实是东方烈焰,威尔逊若是敢动手,东方烈焰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插足进来,威尔逊不会笨到公然与东方烈焰为敌。

“威尔逊家族的人不傻。”里克尔说道。

维森了然。

一曲毕,台下掌声雷动,傅纬也毫不吝啬鼓掌,黎宇煌侧目睨了他一眼。“你听得懂吗?”

黎宇煌记得,傅纬没学过钢琴,至于在欧洲那十几年就不得而知。

“废话。”傅纬见靠在黎宇煌肩上的安含饴真的睡着了,也佩服她,在掌声如雷的响动下,居然没将她惊醒。“你没听过滥竽充数吗?”

黎宇煌默了,随即开口。“小声点,别吵醒她。”

说完,黎宇煌还体贴的为安含饴调了一个位置,让她可以睡得更安稳。

既然不感兴趣,何必来参加?

傅纬觉得,黎宇煌是故意针对自己,这么多掌声都吵不醒她,他那一点点力量能将她惊醒吗?“煌,你是故意在针对我吧?”

“自找的。”黎宇煌双眸冷凝,如果不是不想滋事,加上这样的场合实在不宜动粗,他肯定一脚将傅纬踢出去。

“靠近你,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傅纬理直气壮的说道,不视好人心的人,太要不得了。

黎宇煌冷哼一声,目光如刀锋般斩向傅纬。“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时刻肖想他女人的人,格杀勿论。

傅纬默认。

黎宇煌警告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识相点。”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傅纬眯眼一笑,狭长的眸子里亦闪过一道狐狸般的狡黠。“女朋友跟妻子,差别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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