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乃意傻傻地被宇文珏拥在怀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闻到宇文珏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药草香,如同他的人一样,清浅而温润。
让她觉得暖暖地,很舒服,又仿佛很安心。
她有些不服气地从宇文珏的怀中抬起头,望着他道:“你才瞎呢!你见过我这么美的瞎子吗?”
宇文珏开怀大笑,他重新将任乃意的头按回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的下巴抵着她的头,开口道:“既然你不是瞎子,那说明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我没有。”任乃意连忙澄清。
开玩笑,你长得这么招人,又有这么多相好,老娘除非喜欢自虐才会喜欢你!
宇文珏听到她这么说,仿佛一点也不恼,只是笑盈盈地凝着她。
任乃意被他看得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她连忙从宇文珏的怀中挣月兑,“宇文公子,你跑题了。我今日是来请你帮忙的。”
宇文珏笑着点点头,“好,我帮你。”
任乃意听他答应地如此爽快,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道:“多谢宇文公子,那我就静候您的佳音了。”
她说完就转身打算离开。
“这个时辰,街上和皇城周边都有靖军巡城,你这样出去,是打算直接进军营吗?”
任乃意正要开门的动作因为他的话而嘎然停止,她攸然转身,望着他俊美的笑脸,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她的视线穿过他望向窗外,果然看到了来来回回的靖国士兵。
宇文珏笑着道:“看这情形,今晚你大概是走不了了。”
任乃意很认真地研究着他清润带笑的脸庞,她越看他越觉得他像只狐狸。
而自己,则是他精心想要抓捕的猎物。
“陪我喝两杯?”宇文珏一脸的云淡风轻,笑着问道。
反正这会儿也走不了,任乃意也不扭捏,索性走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朝着他道:“我先替那些宫女们谢谢宇文公子愿意帮忙。”
她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宇文珏笑望着她白皙莹亮的俏脸,悠悠开口道:“我可是因为任小姐才会答应帮忙的。”
任乃意俏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她暗自咬着牙,望着宇文珏,心中暗道,这厮今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每句话都说得如此暧昧。
她忽然绽开一个十分美艳的笑容,“宇文公子,你下午是不是去会你的相好了?”
宇文珏凝着她,笑问道:“任小姐,为何如此问?”
“一定是你想要肌肤之亲,可是她不愿意,所以你欲求不满,是不是?”
所以才会将无法发泄地情愫转嫁到自己的身上。
宇文珏听了她大胆而毫无顾忌的话,先是楞了一会儿,随即便大笑了起来。
他对上任乃意的双眸,“我看起来像欲求不满吗?”
任乃意眨了眨眼睛,连忙摇了摇头,道:“不像。”
开玩笑,这男人今晚这么风骚,她要是敢说像,难保他不会突然兽心大发。
对着这样妖孽般的俊脸,任乃意可不敢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定力。
她想起方才宇文珏那半真半假的告白,顿时又红了脸。
她轻轻别开望着宇文珏的目光,一边喝着酒,一边仿佛不经意地望着窗外的盈润月色。
雅间中忽然间沉默了起来。
初冬的冷冽空气将雅间衬托的越发暧昧而晦涩。
任乃意只能不停地喝着杯中的清酒来缓解心中的莫名烦躁。
宇文珏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追逐着他对面异常静默的人儿。
她原本粉女敕的脸颊因为寒风的吹拂而越发地酡红娇艳,仿佛那被一层薄薄的白雪轻轻覆盖的红梅,如此的美丽而洁雅。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站起,走到她的身后,背对着窗,细心地为她挡住那已经有些刺骨的寒意。
任乃意抬起她迷离潋滟的双眸,有些不解地望着忽然靠近自己的宇文珏。
宇文珏并不开口解释什么,只是伸出双手,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胸前。
任乃意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似真似假道:“你对待你的相好,也这样体贴吗?”
宇文珏轻笑,但并不回答。
任乃意也不在意,接着道:“你也别太难过。说不定今日刚好人家来月信,所以才没能满足你的。”
宇文珏哑然失笑。这小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来月信?亏她想得出来。
他放在任乃意肩上的双手忽然紧了紧,带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缓缓响起:“你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说他欲求不满的后果是什么吗?”
任乃意一听这话,身子陡然一僵。她不着痕迹地离开了宇文珏温热的胸膛,假装镇定道:“我……我还是回宫吧。”
说完,她就打算起身。
谁知她人还没站起来,就被宇文珏一个横抱,来到了圆桌旁边的软榻上。
宇文珏将任乃意轻压在身下,带笑的双眸凝着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在邀请我吻你。”
任乃意连忙抿紧嘴唇,睁大双眸瞪着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宇文珏。
宇文珏看着她如此生动可爱的表情,开怀大笑。
他轻轻翻身躺在任乃意的身边,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她柔软细腻的右手,然后轻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窗口的夜风吹拂着两个人的发间眉梢和广袖裙摆。
宇文珏望着天边圆润的明月和璀璨的星辰,温柔地开口道:“还记得,那日你在醉红楼对我说的话吗?”
任乃意感觉到他强壮而规律的心跳声,听着他华丽如璀璨星空的声音,忽然觉得十分的安心而愉悦。
她微微眯起双眼,十分配合地问道:“什么话?”
“你说,若是我每日送你三株桃花,你就会嫁给我。当真吗?”
“桃花只有春日才有……”
宇文珏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他轻轻转头,发现任乃意竟然睡着了。
他望着她安静的睡颜,眼中泛起一丝宠溺。
他将任乃意小心地拥入怀中,薄唇轻柔地吻着她白净的额角,挺拔而俏丽的鼻尖和她纤长如葱的素手。